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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梦亦如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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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夏沉了一口气,使上全身的劲一巴掌扇到了钱前脸上。她的手被震得发麻,钱前的脸迅速变红。

    宁夏咬牙切齿,他的脸烂掉才好!

    时间静止,空气抽离。钱前的脸从红到紫色,又回到黑,在他气得发白时,终于先所有人一步首先反应过来。

    钱前拿起桌面上的小刀举在了空中,刀锋划破空气,在宁夏的眼中变成了一道暗。

    ——滴答滴答。

    刀刃和宁夏肌肤接触时,留下了一道痕。鲜红的血顺势渗了出来,血液在肌肤的表面流动,流到了宁夏的嘴角,是沉重的腥。

    宁夏没有感觉到疼,但是徐意和宁顺琪的眼泪让她明白自己肯定是受伤了。

    钱前往后退了几步,嘴巴张了张,但是什么都没说,看嘴型好像在说怎么会这样。

    好安静,宁夏不知道怎么打破久久的沉默。

    这时,有一个脚步声。

    ——“踢嗒踢嗒。”

    快速而又沉着,他在光影下奔跑,跑进了宁夏的视线,是突如其来的一道光,宁夏突然很想冲过去拥抱他。

    陈年跑到了宁夏面前,看到她眼眶中的泪水转了一圈又努力的憋了回去。他轻轻得擦掉她脸上的血,“疼吗?”

    宁夏紧咬嘴唇,摇头又点头,最终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式,索性把头低了下去。

    陈年紧紧的捏了一下她的手。

    是山谷里的回音停止,风缱绻在树间,叶子落了地。

    宁夏感到了莫大的安定,这时候就算天掉下来,她都会仰着头看云的形状。

    陈年回过头去,面对着钱前。他笑,满面笑容,是无害无声的笑,钱前被他笑得心理发怵。

    他一步一步向钱前走去,旁边钱前带来的两个人准备拦截却被陈年突然变冷的目光吓得站在了原地。

    陈年又恢复了笑容,一把拉住一直往后退的钱前。他轻轻的接过钱前手里的小刀,上面还有血,是从宁夏脸上流出来的。

    他低头擦干净小刀,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像锋利的刀子切开了脚下的水泥。当陈年抬起头时,小刀切开了钱前的脸。

    血液声,“滴答滴答。”鲜艳流动的红,是咎由自取的缟素。

    钱前带来的两个人终于反应过来,毕竟他们收了钱前的钱来助威。不出力的话也说不过去,一人搂住陈年的脖子,另一个人就要攥起拳头朝他招呼而去。

    这时从教室外冲进来的秦风和严正加入战场,几个人扭打在一起。

    他们打了一会儿,桌椅乱飞。教室里其他的男生才想起来去拉架。说是劝架,因为陈年他们是自己人的缘故,拉架的时候不免空出手脚攻击下钱前他带来的人。

    就算钱前是隔壁班的,今天他来闹这一出也已经撕破了脸。因此在林木森带着训导主许老师来到教室里时,钱前他们三个已经遍体鳞伤。

    最后,经过许老师的一番排查。秦风和严正属于劝架,只是劝的幅度大了些,放他们走了。

    即使钱前一直说,“他们是打架。”

    但是他的声音瞬间就被湮灭在了,“他们是见义勇为”的呼声当中。

    钱前带来的两个人,是校外的痞子,直接送去了派出所。

    受害人宁夏和钱前加上陈年被训导主任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路上陈年悄悄拉住宁夏的手,“没事儿的。”

    宁夏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不过她心里想的是,有你在,有事也没事。

第22章 2009年 星空(1)() 
几个人走进了老旧的办公楼,训导主任腰板挺的很直,每一个脚印都落在路的中间,钱前紧紧跟在他的后面,楼道的灯有气无力的亮着。

    宁夏和陈年远远的走在最后。在灯光并不明亮的时候,陈年会牵起她的手。灯光能映出影子的时候,他又会放开。

    ——别放开,别放开。

    宁夏上眼睛,眼前到处是黑暗,任由从手上传来的温暖引着她穿过光和暗。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是溺水的人突然有了鱼儿的鳃,海底的珊瑚和鲸都变成了美丽的风景

    ——我要看海里绽放出蓝色的花。

    缓慢的脚步声消失,晚风吹响他的衣服,世界静下来。宁夏闭紧眼睛,死死拉住他的手,她希望训导主任的办公室在几亿光年外,这样她就可以牵着他的手变成一道光了。

    ——别停下,别停下。

    陈年俯下身子,看着宁夏紧紧闭上的眼睛,或许是用力过猛,她的睫毛在眼眶周围挣扎。像风中的树枝一样。

    “你睡着了吗?”

    陈年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口,会很快愈合吧?

    宁夏缓缓睁开眼睛,严肃的说:“没有,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你手上有细菌,我伤口会感染的。”

    陈年赶紧收起手,连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到了训导主任身上。

    陈年看着宁夏,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感染。”

    训导主任说,“没关系,撞一下怎么会感染。”

    陈年转过头满脸迷茫的看着训导主任,那边的宁夏扶着栏杆“咯咯咯”的笑。

    训导主任说,“你们先在门外等着,我叫你们再进去。”

    宁夏余光瞥见站在门那边的钱前一直在盯着她看,是要报复吗?她警惕的往陈年身边靠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

    陈年笑笑说,“没事儿的,我在呢。”

    宁夏点点头,转过身去看远处潜伏在两盏路灯之间的暗。

    她想,为什么他在身边的时候,反而缺少了很多勇气呢?难道自己原本是一个缺少勇气的人,只是没有他的保护才假装着坚强起来,他在身边时就原形毕露了吗?

    这好像也不成立,他不在时,自己明明是一只无所畏惧的小老虎。可是偏偏刚才是一个充满畏惧的弱女子。

    也许本身两者都成立。

    爱本就是不顾一切的靠近,心甘情愿的付出和不留余地的托付。并且这三种关系是层层递进的。毕竟把自己托付给一个本无血缘之亲的人,更加需要破釜沉舟的信任。

    有他在身边时,不需要勇气的原因,是因为潜意识里就认为他能给自己抵挡住一切了吧。

    宁夏偷偷看旁边的他,侧脸在灯光下柔和成晚风,眼神却坚毅的盯着刚才她怕的人,看得钱前躲到了离他们很远的地方。

    “你们可以进来了。”从屋内传来训导主任的声音。

    钱前如释重负的推开门进了办公室,他被陈年看得头皮发麻。

    陈年拉着宁夏跟了进去,他始终把宁夏藏在自己的身后。是一只凶恶的牧羊犬在守护羊群。羊群里只有宁夏一只羊。

    训导主任靠在椅子上,烟雾缭绕,他手指夹住烟在烟灰缸上磕了嗑,即使香烟只剩下一个烟头,再无烟灰可掉落。

    训导主任开口,“说说吧!怎么回事。”

    钱前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口说,“陈年用刀划的。”

    训导主任摆摆手,“先别说这个,你为什么带校外的人来学校?”

    钱前吞吞吐吐半天,最终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递给了训导主任,“你先接个电话了再问吧。”

    训导主任接过他的手机,往窗台那边走去,不时点头,轻声应和。

    宁夏往陈年身边移了两步,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心,小声说,“傻子,你说训导主任在和谁打电话?”

    她看着得意洋洋的钱前心中隐隐不安。

    陈年看了看训导主任点头哈腰的样子,笑说,“不知道,反正是你和我都不认识的人。”

    训导主任笑着挂掉电话,走到办公桌后面把椅子转到窗户那边,背对宁着夏他们坐下。

    “你们两个有电话要打吗?”

    陈年大声说,“没有!”

    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几圈后落下。

    训导主任转过椅子,面对着他们,表情又严肃起来,他指着陈年说,“你为什么用刀划伤钱前的脸。”

    “没有为什么,不小心,我道歉就是了。”陈年把宁夏藏在身后,宁夏似乎有些累了,他希望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钱前说,“道歉就算了吗?”

    “那还要怎样?要不你划回来吧。”陈年看着钱前笑,钱前不由得又退了几步。

    宁夏想要说话,却被陈年制止住。他挤眉弄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宁夏意会他的意思。

    ——快点解决了我们去吃东西,我请。

    训导主任咳了几声,对钱前说:“让他写个检讨,明天再当着全校的同学给你道个歉。”

    钱前冷笑几声,“我脸上留疤了怎么办,那可是毁容了。他这样应该开除。我爸爸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宁夏再也忍不住,从陈年身后一步走到钱前面前,“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该被开除?”

    训导主任手指在桌面上敲出声响,一尘不染的桌面,单单在那个昂贵的公文包前掉落了许多烟灰。他看了一眼宁夏脸上的伤口,不长不短,刚好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他灭掉了手里的烟,眼前满脸倔强的宁夏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钱前不冷不热的说,“您上周和我爸爸吃晚饭,本来校长也是要去的,后来临时有事才没能到。”

    训导主任很为难,“这个开除也得要有手续,不是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钱前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他直接打开了扩音,对面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粗狂的声音。

    ——前前,没事儿了吧?你和吴叔叔说下,明天到聚德楼一起吃个饭。

    “你自己跟他说吧。”钱前把手机递给训导主任。

    ——老吴啊?我实在有事走不开,不然早就到学校了,脸被划伤毕竟不是小事儿,万一留疤了怎么办?你看着处理。

    ——什么,那女生也伤了?多少钱赔就是了。

    训导主任没有关掉扩音,他们对话的每字每句清楚的传到了宁夏的耳朵里。有东西从她眼睛里掉出来,路过伤口的时候有些疼。

    宁夏赶紧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擦了几下,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在哭,他最怕看到人掉眼泪了。

    收拾好心情,宁夏回过头去对陈年笑,却看见他眼中晶莹剔透,闪着光。

    下一瞬,宁夏感受到从脸上传来的他手柔和的温度,径直传到了心脏的位置。他绕开伤口,轻轻摩挲她湿润的脸。

    此时训导主任与电话里那人的对话,钱前锋利的目光都沉到了海里。宁夏听觉视觉嗅觉都留在了陈年身上。

    他一字一顿的说,“别担心,不会留疤的。”

    宁夏屏住呼吸,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不眨眼也不会掉落,“你怎么知道?万一留疤了我就成丑八怪了,嫁不出去了。”

    陈年指着自己的脸说,“不会的,我小时候脸上经常受伤,对了,你还在上面抓了好几道手印呢。”

    “你脸皮厚当然没事!”宁夏笑出了声,他脸上还真是白皙无暇。

    宁夏和陈年退到了办公室外的走廊上斗嘴,里面的训导主任和钱前还在为了如何惩罚陈年争论。

    陈年突然神秘兮兮的贴到宁夏耳边,“你去过这栋楼的楼顶吗?”

    “没有。”

    “听说有人在上面跳过楼,你敢上去吗。”

    宁夏不屑的说,“怎么不敢,还怕有鬼吗?”

    这栋楼除了训导主任的办公室还在运行外,其他房间都已经废弃。到了三楼更是连走廊上的灯都已经坏掉。

    在四楼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梯子通向楼上的天台,星光透过那个天窗洒到走廊上。是整个长廊唯一的光。

    走廊另一头,宁夏躲在陈年后面,瑟瑟发抖的拉着他的衣服一步也不肯往前走。

    陈年借着手机的灯光回头看抓住他衣服的宁夏,问道,“到底还去不去了?”

    宁夏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走廊尽头那个透着光的窗口让她很好奇,但是要路过的那些黑暗的空房间使她感到很恐惧。

    “傻子,你先去看看。”

    陈年无奈的独自往前走去,才了几步身后又传来宁夏故意发出的阴深的声音,回头看她时,她又乖巧的闭上了嘴伸出手为他加油打气。

    “有鬼,有鬼”宁夏蹲在台阶上,配合他的脚步声,一唱一和。

    喊得人没觉得什么,但前面听的人背后一身冷汗。

    终于,宁夏被折回来的愤怒的陈年,不由分说的抓着一同往那边走去。

    两个人来到天窗下面,透过窗口她和他仰头看到了夜空中的繁星,无数个浩瀚的星球。回到跟前,它的大小却只能让一个渺小如尘埃的人通过。

    陈年爬上梯子,是一个年久的木梯,他在上面摇晃了几下,沉寂在上面的灰尘在星光下舞成一道方形柱。和天窗的形状一模一样。

    宁夏看着星光下回头对她笑的陈年,木梯上的他离窗口很近离她很远,像是即将要告别的落地星光。

    美丽耀眼,却稍纵即逝。

    宁夏记起在音像店前的长椅上听到的那首歌,

    ——星光闪耀,最终落地成暗。

    她眼前一片黑暗,再也看不见任何光线。

    陈年有些责怪的说,“那么多灰尘不闭眼睛,不怕迷了眼?”

    宁夏拿下陈年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放在嘴巴里咬了一口,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你疯了吗?”陈年嚎叫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宁夏。

    “不是梦。”宁夏满意的点点头

    “那你应该咬自己。”

    “我怕疼。”

    陈年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指着木梯说,“我试过了,木梯很结实,你先上去,我给你扶着。”

    宁夏小心翼翼的往上爬,不时回过头来,陈年的双手牢牢的扶着木梯,仰头望着梯子上的她,不敢有丝毫怠慢。她想,幸亏自己没有穿裙子,不然他就不敢替自己扶梯子了。

    想到这,宁夏在木梯上笑了起来,笑得木梯摇摇晃晃,底下的他满脸怒气。

    “你是傻了吗?快上去。”

    宁夏用手支着天窗边缘,一鼓气上了天台。她环视四周,所有的传说都烟消云散。有的人说,楼顶开满了花,有的人说,是蔓延的藤蔓,更离谱的说是骷髅塔枯骨堆。

    什么都没有,是一个普通的天台。不过一抬头,比刚才在楼下时多了一个无边际的夜空。

第23章 2009年 星空(2)() 
宁夏在天台上转了几圈,夜风刮得楼下的树枝飒飒作响,星光从天窗泻到木梯上,木梯上向下延伸到走廊,陈年踩在星光上。

    宁夏捡起一根被风刮到天台上的枯树枝,蹑手蹑脚的躲到天窗旁边。单等着陈年上来时,吓唬他一下。宁夏专心致志的盯着天窗,像玩打地鼠游戏一样。

    宁夏等了许久,迟迟不见下面有动静,终于忍不住探出头去,恰好迎面撞上陈年露出天窗的脸。

    天台上面的人,两手扶在天窗两边,一动不动的望着下面那张略有些诧异的脸。木梯上的人,两手扶住梯子,抬头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遮住了星光,但比星光还好看的女孩。

    两人的鼻尖仅仅相距几毫米远,谁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谁又都不愿意就此撤离,就这样久久的僵持着。敌不动我不动,是高手间的对决,谁先出招,谁就会陷入被动。

    宁夏屏住呼吸,轻轻咬了咬嘴唇,等待着敌人露出破绽。她看到敌人的喉结往上提了提,又归于平静,只剩下木梯上的灰尘飘落去了空中。真是个狡猾的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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