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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劫仙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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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大人对他数十年如一日的教育,关键时刻还是起了点作用,没让他的脑袋完全被美色所惑。
“走了就对了。”听到这里,陆幺幺附和道:“听说他可不是省油的灯,缠上了以后想甩掉可就难了。”
这话是一次偶然听怪老头说的,原话是这样的:“我这个师弟啊,懒散拖沓道业荒废,还黏人的紧,真不知以后怎么办才好。”
跟谁说的呢,好像不记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不是跟她说的。
李砚石看着她,几乎是痛哭流涕,哭了许久都不自知。
“小道当年年少无知啊,谁知道他拿了小道的银子后,还不知足,硬说与小道有师徒之缘,要收小道为徒。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说通了爷爷,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我家,每日都要给我讲两个时辰的道经。压着我背经书,背不出来没饭吃,还要挨打,说是小孩不打不成材,哇,我都十七岁了啊,我命好苦啊……”
李砚石再次崩溃大哭,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他都如此放不下。可见当年留下的阴影有多深,大概这阴影会陪伴他左右这一世了。
看他哭的这么痛苦,敖拓都忍不住鼻酸,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挨打的痛苦了。他曾经可是经历过天上地下最残酷的挨打啊。
“两年后,我听了爷爷的吩咐去京城赶考。他说,我这辈子与功名无缘,不若让我二弟去试试。果然,我名落孙山,而一向不如我的二弟却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后来我又考了两次,却一次比一次差。相反的,我的弟弟们都一个个上了榜。我知道这肯定是他从中搞得鬼,他就不想我走仕途。”
“为什么?就算他要你拜他为师,跟考状元也不冲突啊。”陆幺幺奇怪极了。
“因为他包藏祸心,他一心想拐了我去种田。”李砚石哭诉。
“种田?”陆幺幺“啧啧”称奇,她这师叔的脑回路也算是清奇了,让一个有状元之才的人,去做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
不用说看现在李砚石这么辛苦的奔波劳碌,助人为乐,肯定是她这个思路清奇的师叔胜出了。
“他骗了我发下誓愿……”
“他不会骗你种一辈子田吧?”敖拓到抽一口冷气。
他到不至于像陆幺幺那样对“师叔”的做法感到费解,他们修的是道家,道家有出世与入世的说法。
入世的目的一般有两种,要么是为体味凡间疾苦,人间七情;要么就是为了积累功德。很明显,此人入世选的是第二种。
但是他太懒了,懒到根本不愿劳动双手。所以他选择了一条让人匪夷所思的路——收徒。
他倾囊相授,助徒修仙,了断红尘,以后徒弟功过都得算他一份。你问为啥?慧眼识珠啊。
“我不知道。”李砚石凄苦道,“我开始帮贫苦百姓种田后,有一天他什么话我没留下就消失了。”
前途大好的无知少年被骗种地几十年,还遥遥不知期限,果然苦大仇深。难怪他连句“师父”都不肯喊。
唉,突然好同情他啊!陆幺幺怜悯的看着他,不愧是怪老头的师弟,一样的奇怪。
“我知道两位大仙这是要去寻他,我不求别的,只求大仙帮我问问,我还要种多久的地?”
“其实你现在就可以不种了。”敖拓道。
“不行。”李砚石坚定的摇头,“小道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而且这里的百姓真的很需要帮助,小道不能撒手不管。”
得!只怕这人就是得了自由,恐怕也要在这一片土地上助人为乐一辈子了。
“对了,这是小徒石绯,你们认识的。”李砚石拉过听他身世听得泪水涟涟的小徒弟,“小道暂时不能回观中,能不能看在同门的份上麻烦两位大仙把小徒带上。”
“啥?”
带个小屁孩上路,还看在同门的份上,这老道脑袋转的够快啊。
“这不好吧,我们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呢?”陆幺幺自认为婉转的道。
李砚石丝毫不以为意:“没关系,大仙只是寻人,想来没什么危险。你们不知道,我这小徒弟命苦啊,他……”
眼看着他又要涕泗横流,长篇大论,陆幺幺赶紧打断他:“好好好,我们带着就带着吧,就当多个跑腿的。”
“哎,成。”李砚石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不瞒二位,我这小徒最大的优点就是勤快,有啥事吩咐他绝对能办的包您满意。”
陆幺幺:……
敖拓瞪着陆幺幺:……
石绯泫然欲泣:“师父,你不要我了。”
“谁说的,为师这是为你好,这二位可是仙人,你跟着他们比跟着为师有出息多了。”李砚石也不避讳,当着陆幺幺和敖拓的面就露了底儿。
反正他们已经答应了,人还能言而无信不成。
他也就是运气好,遇上了现在涉世未深的陆幺幺二人。再过两年,他说这话试试,绝对会被不客气的打包扔了。哪来哪去,好滚不送。
第12章 京郊茶棚()
暮色四合,烟光四起。避过日中毒辣的日头,再次启程。
“你说我们这昼伏夜出的,像什么?”敖拓叼着草棍,吊儿郎当的坠在后面。
陆幺幺一时没想到什么好的形容物,就听到石绯快人快语道:“我知道,是老鼠。”
“啪!”
“哎呦。”石绯痛呼一声,捂着脑袋蹦到一边,“干嘛打我,我又没说错,昼伏夜出的不是老鼠,是什么?”
“昼伏夜出的动物多着呢,猫头鹰,蝙蝠,四脚蛇等等,你却挑了个最恶心的,你是老鼠吗?”敖拓口若悬河,口水都喷了出来。
“还有九枭哦。”陆幺幺贴近他们俩人耳边,阴恻恻的道。
说完,她与敖拓相视一眼,同时坏笑了起来。
然而石绯小朋友一脸天真不解的问道:“九枭是什么,鸟儿吗?”
“嘿嘿。”陆幺幺笑得狡黠,“不只是鸟儿哦,它是一只鬼鸟,地府中的鬼鸟哦。”
她特意压低嗓音,让声音听起来低沉压抑,仿佛地底幽魂。听得石绯一个机灵,寒毛直竖。
敖拓还不放过他,添油加醋道:“据说九枭有九个脑袋,个个面目丑陋狰狞。最喜夜间出没,来无影去无踪,最喜欢吸食童男童女的脑髓,尤其是像你这样又白又嫩的小孩子。”
说完,敖拓龇牙,露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在夜色里仿佛闪着寒光,十分渗人。
石绯被她的话吓得一愣一愣的,正好一阵风过,路边的树木摇摆,枝叶摩挲,“唦唦”作响。
石绯惊恐的大叫一声,猴子一样窜进陆幺幺怀里:“妖精姐姐救命。”
“哈哈……”敖拓和陆幺幺大笑起来。
没想到路上多了这个小家伙还挺开心的,看在这孩子这么好玩的份上,决定不与计较他们被李砚石算计带娃的事了。
“我们漫无目的的走了两天了,你有没有决定好去哪儿去哪儿?”
陆幺幺笑嘻嘻道:“去京城吧,石绯不是说京城是天子脚下,汇聚天下人杰,想来我那师叔定不愿错过这份热闹。”
敖拓嗤声:“什么他不愿错过,我看是你不愿错过吧。”
“切!”
“陆姐姐,敖哥哥,我们买两匹马吧,走路太累了,我脚都磨破了。”
“娇气!修炼之人这点苦都吃不得怎么成?”
“啊……我还是个孩子。”
三个月后,京郊外李家庄。
“巧秀啊,你可要早点回来,娘一个人在家害怕。”
“哎,娘,您放心,我一定早去早回。”
三间普普通通的青瓦屋,堂屋中,一名少妇挎着一个半旧的篮子,面容上有显而易见的倦意。
还有一名约摸四十出头的老妇,红光满面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手中绣着一方帕子。
巧秀把一块蓝布搭在篮子上,看看外面,太阳不是很大。
“虎子媳妇出门哪?”
“是啊,钱大娘,您又来摆茶摊子啦。”
巧秀路过一个简易的茶棚,此刻茶棚里已有几人正在喝茶。其中有三人甚为瞩目,都穿着干净的青色道袍,只是脸上乌漆抹黑,像是从深山老林里钻出来的。让巧秀也不免多看了两眼。
“唉,这可怜的孩子。”钱大娘目送巧秀离开,提着茶壶摇头叹息的回到茶棚,给几位茶客添茶。
“钱婶子,给我再加点竹芯呗。”坐在茶棚角落的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头喊道。
“来啦。”钱大娘拿着茶罐子过去给他碗里加了一小把竹芯。
只听那老头道:“钱婶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年纪都这么大了,这嘴巴还是关不住。”
钱大娘听了不乐意了:“李二头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可听不懂你那套拐弯抹角的话。”
“你瞧瞧,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这个急脾气。”李二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问你那个张老婆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嗤!张老婆子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这儿方圆十里谁不知道,人家可是咱们这儿一等一有福气的人。”旁边一个老头插嘴道。
“可不是。”钱大娘一听,赶紧顺手把茶壶放下,开始跟着八卦,“简直就是乡巴佬身子太后的命,找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儿,真不知道烧了几辈子高香,还不知足。”
“好啦好啦。”李二连忙拉住要长篇大论的钱大娘,“怎么说那都是人家的儿媳妇,你动不动就可怜啊,抱不平什么的,张老婆子是什么人,那是有佛祖庇佑的人,你天天唠唠叨叨,是不是这茶摊子不想开了。”
钱大娘一堵,但还是不输阵:“关我老婆子什么事,看不顺眼还不能说了,佛祖也没这么不讲理的。”
说罢,悻悻的拎着茶壶去添热水,毕竟说到了佛祖,她心中还是有几分忌讳。
“哎,你们听到没有,他们好像在说西方佛祖。”身穿青色道袍的一人低低道,“咦,石绯你不是说大圣朝尊道教,怎么这里还有佛教。”
这三个青袍道人正是陆幺幺三人,听说大圣朝道士地位尊崇,陆幺幺和敖拓再路上特意找了个裁缝铺,按照石绯的道袍式样各做了一套。又凭着石绯的度谍这一路还算顺利。
“这你就不懂了吧,道教是国教没错,可是大圣朝并没有禁止其他教义传播,比起道教,其实佛教更受百姓欢迎。我们三元观也经常与寺庙里的大和尚辩理。”石绯摇头晃脑地道。
“那你给我们说说佛教的教义是怎样的?”陆幺幺逗他道。
果然,石绯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陆幺幺眼珠子一转,笑着对刚刚说话的那个老头道:“大爷好。”
老头抬头一看,是个满脸泥灰的女道士,忙放下茶碗恭敬地道:“道长有礼,小老儿名叫李贵,不敢称大爷。”
“别这么拘谨,我问你这个村子叫什么村?刚才你们说的那个张老婆子又是怎么回事,能给我们讲讲不?”
陆幺幺一路上学了不少官方客套话,此刻拿出来倒也像那么回事,起码唬的这些小老百姓以为她出身大观,因而不敢怠慢。
“道长这话可就问对人了,我们这李家庄就没我李贵不知道的事。呵呵,小老儿能不能跟您几位坐一块儿。”李贵殷勤的道。
有村语野话听,陆幺幺和石绯顿时两眼发光,忙不迭的将这个李贵请坐过来。
第13章 狗血故事()
李贵给三人讲了个合情合理,可是又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故事。
张老婆子的丈夫李甲富是土生土长的李家庄人,年轻的时候在京城一家大户人家做工。曾受过一位大人物的恩情,谁知后来这个大人物搅进了一场纷争,全家获罪。李甲富趁乱救出了他家的小女儿巧秀,藏在自己家中。
奈何李甲富天不假年,没过几年就死了。于是他们家就变成了他的妻子张老婆子当家,张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就泼辣厉害,颇有几分算计。
巧秀住在她家,连丫鬟都不如,什么粗活脏活都要做。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直到夜深人静鸡犬俱息,她才能上床。周围邻居看在眼里都十分同情她。
张老婆子还不知足,她见长大后的巧秀颇有几分姿色,就打算把她嫁给一个地主老财。那个老财都已经六十岁,可是张老婆子不管,贪图人家给的高聘礼,不顾巧秀啼哭求情就要把她嫁过去。
幸亏这个时候张老婆子的儿子李长明站了出来,原来这李长明早就看上了巧秀,一心想要娶她为妻。
李长明是个读书人,张老婆子一心认为自己儿子他日定会金榜题名,飞黄腾达。届时凭她儿子的才貌,起码也是个宰相女婿。
但是她扭不过儿子,便草草给儿子和巧秀过了礼,算是成了亲。
巧秀本以为成亲后日子会更好一些,谁知张老婆子变本加厉,更加不把她当人看,动辄打骂。连树上掉下一片叶子也能成为挨打的理由。
“天啊,这人这么坏。”石绯惊呼,他年纪尚小,这些事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
而陆幺幺和敖拓也震惊不已,这世上居然真有这么坏的人。
“可不是嘛。”李贵一拍大腿,说得更加兴起,“可是老天不开眼啊,这么恶毒的玩意居然没遭到报应,还得了佛祖的庇佑。”
“怎么回事?”
“唉,这事,说来话长。”钱大娘听他们在聊陈年旧事,拎着茶壶过来插嘴道。
“大概是是三年前吧,李家哥儿参加会试中了秀才。这张老婆子可了不得了,逢人就说她儿子是状元的命,将来是要做皇帝女婿的。大伙儿就奇怪,说大哥儿不是已经娶了巧秀吗?”
“你猜她怎么回答?”钱大娘故弄玄虚。
陆幺幺忙配合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老家伙居然说,巧秀是狐狸精,妖媚子没那福分,肯定活不到她儿子当状元的时候。”
“她怎么就这么肯定?”陆幺幺奇怪,难道这个老婆子还懂岐黄之术?
敖拓白她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她肯定是起了坏心思,想要嗯。”他干脆利落的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吓得石绯小身板一抖,忙贴近陆幺幺,寻求安全感。
“胡说。”陆幺幺眼睛一瞪,“人命关天,她不怕天道反噬吗?”
“她一凡人还劳烦天道,你也未免觉得天道太太闲了。”敖拓不屑道。
“道长道长别争了,这位道长说的没错。”钱大娘打断他们的争论,“谁都没想到,这张老婆子居然真这么狠心,居然趁着儿子出去读书的时候,逼巧秀喝毒药,结果药量不足,巧秀没死成,却把个才三个月的孩儿给打了下来,唉,作孽啊。”
“啊?”
这简直不可思议。
“可不是,那大冷的天,刚小产又被那老虔婆逼着下河洗衣服,唉,没人性啊。”李贵说不出的悲悯与痛恨。
“她儿子不管吗?”
“管?怎么管?她儿子一为媳妇说话,她就哭天抢地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就说自己养了个白眼狼。那李家哥儿是个读书人,哪里经得住这架势,时日久了,不是留宿学堂,就是去同学家念书,总之就不回来了。”
“这个人也不是好人,就知道自己过的好。”石绯嘟着嘴道。
“唉,可不是嘛,巧秀过得日子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事情就在前面出现了转机,咱们村里来了个贵妇人,那马车那叫一个漂亮一看就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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