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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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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目瞪口呆,有人皱眉驱赶秦茉:“人都走了,别闹事!”

    秦茉语气淡定:“既然人都走了,一试何妨?”

    容非从未听说秦茉擅医,更觉她管这闲事过于异常,见她一意孤行又遭人反对,便从石头上跳下,躲在人堆里,捏着鼻子,怪声怪气地喊了句:“让她碰碰运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的在理!”民众大多为墙头草,顿时朝另一边倒去,“说不定有救!”

    “我爹都去了一日一夜了!”女子死命推拒,“哪来的疯姐儿!怎么没人管!”

    她一嚷嚷,最先捐钱的四人抢上前,意欲拉开秦茉。秦茉轻巧避过,淡淡出声:“放心,我只作简单的检查,你们慌什么?”

    她身为秦家的当家人,自带一股威仪,最后半句明显含有警告。四名男子被她薄纱内的冷眼一瞪,竟不敢上前。

    秦茉从发髻上拔下簪子,矮身探手,一掀白布,动作干净利落,那戴孝女子根本来不及阻止。

    让人意外的是,白布之下的中年男子容光饱满,丝毫不像死去多时,众人啧啧称奇,容非心知有异。

    秦茉一探鼻息,突然以银簪的尾部,疾刺男子的胸口、小腹!

    人潮惊呼声中,男子咳了两声,陡然睁目,手脚动了动,转头发觉一群人注视他,顷刻间满面恐慌。

    秦茉一笑:“恭喜姑娘!你的父亲死而复生了,二位赶紧回乡吧!”

    女子尴尬万分,于众人的嬉笑怒骂声中硬着头皮致谢,搀扶“父亲”仓惶逃离,而为他们出头的四人亦瞬间匿向市集。

    容非推断,这男子事前被人点了昏睡穴道,躺在此处装死;带头捐款者与这对“父女”为同谋;“卖身葬父”、“慷慨援助”等戏码,是为博取同情,好让不明真相的群众发善心掏钱。

    可是秦茉从何看出端倪?且准确无误地辨认穴位?

    “什么啊!居然是骗子!”先前支助的一众镇民拿回银钱,骂骂咧咧了一阵,转而夸赞秦茉道,“还是姑娘聪慧!”

    “咦?你不就是?”一中年妇人细看秦茉,惊呼。

    秦茉伸出食指,隔着薄纱置于唇畔,作噤声状。

    妇人会意,朝她点头微笑。

    眼见乡亲们各自四散,容非生怕没了掩护,急忙蹦到树后。秦茉似有须臾狐惑,回头扫了一眼,挪步前行。

    容非疑心她已觉察到有人跟踪,未敢贸然紧随,目视她飘然离去,几乎不见影踪,才慢悠悠晃去。

    他默默组织语言,万一被她逮着,该以何种理由蒙混过关。

    嗯就说来散步,一不小心偶遇仅此而已。他绝对不是窥探她!对她更无任何企图!

    反复强调完,他越过长宁镇的地标,沿她轻浅的足迹南行。

    刚抬腿走出几步,前方林子边缘倏然窜出四名灰衣人,均以粗布蒙面,手持木棍,鬼鬼祟祟朝秦茉离开的方向急奔而去。

    这不正是方才那些骗子的同伙吗?这架势,定是要报复!

    容非心下震惊,暗叫不妥!若回去喊帮手,只怕秦茉惨遭不测!

    一贯冷静自若的他骤然慌了神,心头如百蚁吞噬,痛痒难耐。仲夏早晨的清凉未退,他的背上却渗出如鳔胶似的冷汗,黏腻难受。

    他全然忘了自己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且手无寸铁,双拳难敌四名壮汉,提了口气,抓着一袋莲蓬,撒腿直追。

第十二章() 
艳阳驱散烟岚;从浓密枝桠漏下;细碎光影为荼白衣裳缀上点点金斑。

    揭穿了一伙骗子;秦茉神清气爽;心头堆叠的浓云渐散。

    事实上;她分辨不清;先一晚的辗转反侧;是因贺祁的狂放不羁而忿恨,还是为容非的恶言相向而忧伤。

    按理说,贺祁意图欺辱她;且出言威胁,她应恨透了他。然而静下心来,她纠葛更多的是;容非语带讽刺的“亲热密会”;哪怕他出手为她解围,还因此砸碎了昂贵的笔洗;甚至让她别放心上

    忆及他们每一次交锋;有窘迫、有羞赧、有怒气、有得意;但除了那句语带泄愤的污蔑;他似乎没做不利于她的事。

    若非阴错阳差;或许她未必对容非产生嫌恶;毕竟此人才貌兼备,为人大方。细究下来,她除了嫌恶;隐约还掺杂了别的。

    顺着蜿蜒曲折的山道上行;道旁有三三两两山民采摘野菌野菜。翻过此山,穿过果林,便是数日未归的秦园。

    自从那日悄然去了临源村,趁夜静无人,将匿名举报的书信塞入村长家后,秦茉穿行长宁镇中心回秦园,路上引来神秘人追踪,不得已躲到老宅,因而撞见了擦澡的容非。

    这几天,秦茉一直想回去安排六月事宜,碍于贺祁贸然送来一围髻,迟迟未解决,她没敢乱跑。

    昨日先与贺祁翻脸,再遭容非嘲讽,秦茉难以自持,在落泪前仓促奔离。回到房中,细看容非砸碎的笔洗,她暗自郁闷,这人也真是!怎么不挑个便宜的来砸?

    她想着既要去秦园,大可从父亲所藏中挑个上品还给容非。尽管讨厌那家伙的胡说八道,她却知道,他心地不坏,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心事萦绕,秦茉脚步时缓时疾,过了山坡,依稀听闻来时路有人奔走,且有四五人!

    警惕之意穿透漫无目的的思绪,她的心凉了一截。

    姑且不谈来者是否针对她,都万万不可大意!骗子团伙作案!她竟未曾防范,还胆大包天,孤身翻山越岭?

    她虽不行窃,却在父亲的秘笈中自学过一点点小技巧与应对方式,并研习了数年,心知危急关头,若以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环视四方,见前头老树枝繁叶茂,她应机立断,手脚并用,轻巧攀至树上,跻身于浓绿间,摘下帷帽,长舒一口气,得瑟而笑——先藏好,等那帮人跑过头,她再另辟小径,完美避过!

    不到半盏茶时分,四名蒙面灰衣人手持棍棒,现身于林间小道,他们后面七八丈外,还蹑手蹑脚地跟来了一人。

    那人身材挺拔,一袭素淡缎袍,手里抓着一纸袋子,气喘吁吁,却不掩朗月清风之态。

    容非?

    秦茉惊得下巴都掉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擅丹青的新租客,何以跟骗子团伙搅和在一块儿?

    蒙面灰衣人奔近,意识到前方无人,当即四散开来,以棍棒拍打长草。他们压根儿没抬头瞧一眼,定然没料到所寻之人身手敏捷,能轻而易举爬上老树。

    秦茉居高临下,清楚看到容非躲在树后张望,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显然与这四人毫无干系。

    他来做什么?莫非适才在市集窥望她的人是他?

    秦茉记起她被众人声讨时,有个怪腔怪调的男子说了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类的话,细想倒挺像容非的声音。

    这家伙在跟踪她?她干了何等十恶不赦之事,他非要揪着她不放!这人有毛病是吧?

    想到此处,秦茉决定尽快赔他笔洗,而后不再与之来往!

    “什么人!”一名蒙面人乱找了一阵,没找到秦茉,发现躲藏的容非,猛力将他拽出。

    秦茉暗骂容非笨,寻思管或不管。管,她不会武功,打不过四个男人;不管,又于心不忍。

    容非被一壮汉拉至道上,不见秦茉,心中窃喜之余,暗觉疑惑。即便姑娘家身轻如燕,能跑如此之快?十之八|九是这帮人追错方向!正自苦思脱身之计,那壮汉喝问:“说!鬼头鬼脑的在干嘛?”

    “呃我在研究花草形态,见你们凶神恶煞,心里害怕”容非作惶恐状。

    一名瘦削男子插话:“骗谁!从实招来!”

    其余三人围拢,容非强自镇定道:“有话好好说!我就一路人”

    “正好,那丫头溜了!先把这家伙拿下!好过两手空空!”瘦削男子打量容非,示意同伙搜身,“看这身行头,有钱人!”

    容非离开东苑只为向秦茉道歉,仅换了新袍子,没带贵重之物。这几人抢了他的一袋莲蓬,摔落在地,从他怀中摸出几块碎银子、香囊、汗巾、铜牙签、挖耳勺、梳子、小本子和便携笔墨,再无旁物。

    瘦削男子见他一身青白色缎袍甚是雅洁,闷哼道:“把衣服给我剥了!”

    “啊?”容非本以为给点钱就能了事,闻言慌了神,“你们劫财还是劫色?

    “嘿嘿”两人摁住他,或拉或扯,强行将他的外袍脱下。

    “放肆!你们可知我乃”容非大怒,张口欲骂,被人揍了两拳,捂着肚子皱起了眉。

    “还挺结实!”其中一人眯眼笑道,“生得有模有样!绑回去!给妹妹们瞅瞅!相中就留下!”

    躲在树上的秦茉笑得直哆嗦,死命咬紧牙关,免得笑出声。

    仅穿了一身中单的容非狼狈万状,双手抱在胸前,苦着脸:“大哥别闹!我给钱”

    “喊什么‘大哥’!要喊也该喊‘大舅子’!带走!”那瘦子边说边以棍棒相挟。

    真是倒了大霉!怎会落到此田地?容非恨得牙痒痒的。跑?对方人多势众,他未必跑得过;反抗?估计会被扁成肉酱吧?

    脑中乍然冒出某个奇特场景,他被人五花大绑送入狼窝,嘴里塞了布团,死命扭动身子,周边围来一圈形态各异的女子,对他指指点点

    容非打了个寒颤,要是真发展到这境地,往后他定沦为整个江南的笑柄。

    不如垂死挣扎?

    正要说闲话引开这四人的注意,背后五六丈外传出极轻微的细响,容非尚未回头,忽听“嗖嗖”两下破空之声。随即“啪啪”闷响,最先逮住容非的壮汉“啊”的大叫,头破血流。瘦子晃了晃,脸朝下摔翻在地。与此同时,他们脚边掉落两块石子。

    转目望向南面,不知何时,老树底下多了位身形窈窕的少女,她荼白纱衣与水蓝罗裙风里翩飞,宛若惊鸿,被浓绿瘦青的山色衬托出一股出尘仙气。

    她手上抛接石块,素净面容既有忍俊不禁的笑意,又有如临大敌的紧张,与容非目光相接的瞬间,明眸潋滟起一丝刁滑。

    她没跑远?

    容非担忧多于惊喜,被美人相护的尴尬油然而生。

    垂目觑见自己衣冠不整的颓态,容非俊颜通红,自暴自弃——罢了,只剩亵裤的样子都被她看光了,这又算得了什么?

    除去倒下的一人,余下三人见秦茉露面,怒火中烧,互相使了个眼色。

    容非趁他们暴怒之际,用尽全力去抢夺当中一人的木棍,并大声疾呼:“姑娘快跑!”对方紧拽不放,二人扭打在一起。

    另外两名大汉挥舞棍棒,顺手朝容非的腰背狠狠抡了两下,嗤笑数声,迈步奔向秦茉。

第十三章() 
风乍起;静谧林间;层层枝叶如潮水涌动。

    那两棍猛敲在容非身上时;秦茉的心骤然抽搐;没来由一痛。

    他想让她自个儿逃命?

    平心而论;秦茉对容非谈不上情谊;但让她丢下他不管不顾?他也太小瞧她了!

    石块应手飞出;掷向当先的蒙面人,力度不大,准头极佳;正中其腮骨。那人嘴角鲜血淋漓,咆哮如雷,又忍不住捂嘴呼痛。

    容非见秦茉不但没离开;还跟人斗上了;他顾不得骨痛欲裂,一咬牙;徒手夺下一男子的木棍。

    对方练过一点功夫;猱身而上;拳脚颇有章法。

    容非如众多商贾世家子弟一般;年少时视剑术、骑射为功课;成年后早已抛诸脑后;兼之从小到大没机会与人打架,仗着手上棍子,胡乱挥打戳抽;堪堪打成平手。

    眼见两名灰衣人无半点怜香惜玉之情;舞弄木棍击向秦茉,容非暴怒,原先的退怯烟消云散,怒遏:“不要脸!俩大男人欺负一姑娘!有什么招,冲我来!”

    被他这么一吼,那二人大抵觉丢人,犹豫片晌,转身跑回,意欲先解决容非。

    秦茉借机从地上摸了两把石子,边扔边叫道:“跟他何干?是本姑娘掀的局!”

    那二人背上受了石子,一蹦三尺,再度折返。

    秦茉脚步异常敏捷,东奔西绕,数尽避过两个蒙面人的追截。然而她终究为女子,撑了一阵,还是被对方堵上了。

    容非情急之下,使劲砸打了缠住他的壮汉,无奈木棍被人抢回。他管不了细枝末节,唯有抢到秦茉身边,以免她落了单。

    秦茉进退维谷,石头也全扔完了,见壮汉目露凶光,以淫|邪眼神打量她,她心下发怵:就这样落到几个鼠辈手里?他们会以何种龌龊手段折磨她?

    冷不防身后劲风来袭,她暗叫糟糕,这棍若敲在后脑勺,非死即晕!

    电光石火间,容非一个箭步,右手前探,抓住她的肩头,强行摁将她于怀内,并举起左臂,护住她的头脸,硬生生替她挡了这一记!

    “嘶”的忍痛声自容非牙缝中挤出,擦过秦茉的耳廓,亦直抵她的心房。

    纵然这家伙讽刺她、窥觊她、暗随她,关键时刻,却跳出来保护她。

    秦茉无闲暇感叹或感动,以最快速度拔下簪子,狠心瞄准蒙面人的左眼戳去!她得让他们见识见识,秦家大姑娘可不好惹!

    那人闪避不及,被簪子划伤了脸,惊惶间气焰减半。

    容非左前臂受了沉重的一击,犹自竭力抬脚踢人,扯开嗓门喊:“来人啊!有强盗!”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二人拼死顽抗,灰衣汉子生怕耗下去,真引来山民,跑回扛起晕倒的同伴,抢了容非那件缎袍,朝来路狂奔。

    容非捂住高高肿起的左臂,胸口起伏,微喘着气,哭笑不得。

    “你还好吧?”秦茉见他俊容惨白,语气软了几分,取了手帕,擦拭簪子。

    容非痛得额渗细汗,疑心臂骨被打折了,仍咬唇摇头。

    秦茉见状,眼底怜惜之意顿现,唇角则不由自主抿笑:“别逞强!此时回镇上,只怕撞上骗子同伙,你且随我去秦园处理伤口。”

    容非方知她要去镇子边缘的庄园,讷讷地道:“姑娘回家也不多带个仆从丫鬟”

    “你还说我?你为何鬼鬼祟祟跟踪我?”她知容非受伤不轻,自行弯腰捡起落了一地的杂物,又把莲蓬数尽装入纸袋。

    容非涨红了脸,没好意思回答,转移话题道:“都脏了,丢掉吧!”

    “我爱吃。”她浅浅一笑,眼里如有星河流转。

    容非心道,早知把一筐莲蓬全买下!可若扛起一大筐子追着她满山跑,有损形象

    他难堪地望了望身上的中衣中裤,唉形象?不存在的。

    心跳平伏后,秦茉端量着一脸窘迫的容非,正要好好审问一番,忽闻林中躁动声起,她笑容顿敛,低声道:“咱们得撤了!”当即掉头朝南飞奔。

    容非绝没料到,秦茉的步伐竟如此神速,他得迈开大步才追得上,心中慨叹:秦家姑娘天赋异禀,非同寻常。

    秦茉听得人声逼近,唯恐容非撑不住那几下痛击,一手拽住他的胳膊,试图拉他一把。

    容非有点懵,这、这么主动?他该不会在做梦吧?

    道旁林木飞掠如时光流逝,鸟鸣啾啾时远时近,让他有须臾失神,连臂上的痛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了约一里路,跨过溪涧,秦茉将他带至一处山洞前,放脱了他:“咱们先躲一阵,否则出了林子,没了掩护。”

    容非只觉被她玉指抓握过的位置隐隐酸麻,依照吩咐,找了处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

    一路奔来心焦体乏,秦茉脸上红霞渐染,窥见容非整条左臂垂下,以右手整理白色贴身小衣,她没来由记起他们初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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