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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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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小仆侍包围,容颜如玉,衣饰华贵,目光中的矜骄之气宣示着与别不同的身份。

    南柳远远望了几眼,怅然若失。

    他在这般年纪时,唯一的玩伴,是裴姐姐。

    可她走了。

    擂台边上等待的三十多名青年才俊,个个相貌堂堂,雄姿勃发,在数百人围观下,拳脚刀枪棍棒一一使尽,精彩连连,博得无数欢呼与鼓舞。

    南柳看得热血沸腾,猛然惊觉,这是份衣食无忧的极好差事!

    他鼓起勇气,大步走到贺家一名负责人跟前,跃跃欲试:“我成不?”

    中年管事见他年纪轻轻、貌不惊人,又是外地口音,审视眼光中微带不屑:“多大了?”

    “十五。”

    “太小,再练个三五年吧!”

    南柳分明看到已被选定的其中一名英气少年也不过十六岁上下,只是身材高大,相貌比他英俊。

    他长眸直视那少年,眼底深深不忿。

    “那是何人?”贺依澜注意到神态与众不同的南柳。

    管事道:“回夫人,这孩子想上台比试,可他年龄还不到十六。”

    贺依澜尚未定夺,她身旁的孩童插言:“娘,让他一展身手又何妨?”

    “阿杨,你去试试。”贺依澜淡然道。

    “是,夫人。”身后一名年轻小伙子,身着贺家护卫袍服,气宇轩昂,跃入场中,引起一众哗然。

    毕竟,其他应聘者全是互相切磋,胜者入选,并未与贺家正式的护卫对阵。

    南柳看得出此人比自己年长几岁,武功不弱,不敢小觑,依言与他展开拳脚比拼。

    与阿杨攻守有度相比,南柳更胜在灵巧敏锐、防不胜防,且中对方拳掌后,丝毫不露怯。

    他的功夫除了来自父亲,还有一半是跑江湖时所学,集众家之所长,又自行钻研独特身法,在他的年纪中甚是难得。

    二人于众目睽睽之下连斗了上百招,虎虎生风,见者雀跃不已。

    南柳最初因久未练习而落在下风,却沉得住气,守得滴水不漏,待摸清对方底细后,出手迅捷如电,凌厉之极,越战越勇,竟大有获胜之势。

    “娘,这人,我要了!”贺家公子看得兴起,在阿杨即将落败时喊道,“阿杨,收手吧!”

    阿杨应声退开,向南柳抱拳:“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南柳。”南柳回礼,转身朝贺家两位主人深深一鞠。

    自那日起,他成为贺家众护卫中的一员。

    当贺依澜听闻他家人均不在人世,且要独自抚养一岁多的外甥女时,拨了府中嬷嬷和小丫头多加照顾。

    头一年,南柳带了小阿音住在偏院,参与护卫训练。他年轻,也不算聪明,但深明安定日子来之不易,因而比任何人更努力。

    一年后,贺公子亲自选定了最出类拔萃的四人,分别是擂台上与南柳难分高下的阿杨、南柳、曾被南柳盯着的俊俏少年阿西,还有一名暗器厉害的少年阿松,并重新给他们定了外号。

    南柳保持原来的名字,其余三人分别为东杨、西桐、北松。

    因南柳话少,出手狠,和北松共同担任暗卫之职。

    大伙儿接触多了,均发觉,南柳这人话不多,心思却细腻入微,也体谅他还有个外甥女要照顾,得了好玩事物,皆送他拿去哄孩子。

    在贺家生活了两年,三岁的小阿音迟迟不会说话。

    这一切,归咎于南柳话太少,而小阿音圈子又小,缺乏启蒙,性格内向。

    她对他尤为依恋,离了他虽不致于哭泣,却闷闷不乐。

    南柳时常想起她母亲,纵然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却待人友善,积极乐观。

    目睹小阿音怯怯的神色,他陷入深深苦恼中——他当真不是照顾小孩的料子。

    正好同年,身为家生子的东杨成了亲,媳妇平易近人,见小阿音长得可爱,闲来无事便陪她玩耍。

    时间长了,小阿音愈发喜爱东杨夫妇,有时还留宿他们家,半年后,成了他们的干女儿。

    这让南柳既欢喜又忧心。

    欢喜的是,小阿音在话痨东杨夫妇的调|教下,活泼开朗了不少。

    忧心的是,她变得滔滔不绝,一天到晚叽叽喳喳,且不停提要求。

    更甚者,她从小夫妻处学了些奇奇怪怪的举动,竟以“抱抱”、“亲亲”来表达她对他的爱。

    在外人眼中,舅甥二人相处画风很是诡异。通常小小孩童在滔滔不绝地说,南柳神态木然中不失温柔,半天才回一句,且不超过三个字。

    而后小阿音为了得到他的重视,会撒娇,不顾一切要他抱着,或骑在他肩上,东指西戳,迫使他领她周围巡视,给她摘果子、采花、捕鸟、逗猫,到处去丫鬟处所、护卫休息处要干果蜜饯吃,闹得南柳无比尴尬,而小阿音则乐此不疲。

    高兴时,她会讨好地对他说:“舅舅!还是你最好!”

    然后,“啵”的一下,小嘴重重亲在他脸颊。

    南柳往往被她折腾得浑身不自在。

    阿音好奇心重,早早拉着大人教识字,有一回,正巧被贺公子听到,见南柳教只说读音、不解释字义和用法,笑着摇头,把这活儿接了过去。

    由于有公子和东杨夫妇提点,阿音进步神速,到了七岁那年,已比其他仆侍的孩子要伶俐许多。

    夫人贺依澜喜爱她容貌可人,聪慧灵动,让她和贺家侄孙辈同去学堂上课,并给她取名“莳音”。

    南柳活了二十余年,历经战乱,曾觉生如草芥,但身在显赫的贺家,大家视他们为人,堂堂正正的人。

    窗外大雪飘飞,大黄猫喵喵大叫,将南柳从往事中扯回。

    不知不觉,小阿音长大了,摇身一变,成了贺家上下礼敬三分的柳姑娘。

    相反,他这个“舅舅”,因担当暗卫之故,越发少露面,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从沉默少年到青壮年,时至今日,南柳依旧寡言少语,性子木讷,可他对柳莳音的关爱,也一如往常的不动声色。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只要他做得到,皆尽力去做,有求必应。

    最好的,他都留给她,确保她心情愉悦,活得好好的,以告慰裴姐姐在天之灵。

    忽而这一日,她对他说——你马上找人把我娶了吧!

    不知何故,南柳心里一下子空了,莫名酸涩。

    她是他唯一的家人,即便不是真正的血亲。

    久违的孤独感去而复返。

    相伴十五年,五千多个日夜,再不舍,他终究要面对离别。

番外三(中)() 
红彤彤的炭火忽明忽暗;房子暖意正盛;柳莳音的心却暖不起来。

    南柳离开之后;她独自摆弄着红色小鸟;没来由心生惆怅。

    小鸟木雕上的羽毛;以细笔蘸漆;逐根描绘;层次分明,一看即知花了心思,绝非随便涂抹。

    柳莳音直觉——他这小玩意是送她的。

    他生命中除了她母亲和她;没出现过别的女子不对,有位大姐姐!她险些忘了。

    想到此处,她既得意;又愤慨。

    将红鸟木雕放入抽屉;她取了件围裙,套上袖套;挪步至厨房。

    前几日;她把半个冬瓜去皮去瓤;切成一寸半长的条状;置于蚬壳灰水中浸泡半日;洗净后改用清水;隔一个时辰换水一次,把冬瓜泡成半透明,以净水煮沸;沥干后放入陶罐中;逐层加白糖覆盖,腌渍过后,反复用糖熬煮、浸渍。

    此时,她用慢火熬糖浆,放入半成品冬瓜,一边加入研磨好的糖粉,一边翻动拌匀。当冬瓜条表面凝了厚厚白霜,她捞出冷却,小心翼翼排开。

    等待晾干的过程中,她进进出出,收拾物件,又顺便吃了两个柿子。

    傍晚时分,她折返至厨房,优先把干了的糖冬瓜装进小纸袋,凑了十余包,再整齐放入竹盒内。

    近三年年末,她一有闲暇,便会做些糖莲子、糖莲藕、糖冬瓜等年节食品,分给贺家仆侍的孩子们,一半留给南柳解馋。用纸袋分装,是便于他随身携带,且每次吃只一小包,控制份量。

    说来也真奇怪,别家是大人把孩子惯成馋猫,唯独她反过来,把南柳惯成了爱吃零嘴的大人。

    因她儿时性格活泼,讨人喜欢,贺家上上下下总会给她塞点小吃零食,她攒多了吃不完,自是拿回家和至亲的舅舅分享。

    南柳对这些小孩子爱吃的东西甚为好奇,逐样反问她是什么。

    这下子,彻底颠覆了他在小阿音心中的形象——天啊!舅舅真可怜!他小时候一定过得很苦!

    小小年纪的她,没别的能让大人们欢心,见舅舅有兴致,她就变着法子,挨家挨户,讨来各类坚果、干果、蜜饯、腌瓜果、鱼干、肉干等等,然后装作自己吃不完,统统丢给舅舅。

    南柳本着不可浪费的精神,吃着吃着,逐渐上了瘾。幸亏他每日练功,不至于吃成大胖子。

    长大后,柳莳音不好意思去人家家里要糖吃,改为自己钻研,挖空心思做各种甜的、咸的、辣的、酸的的小零嘴,美其名曰做给小伙伴们品尝,实则均按照南柳的喜好来做。

    天色暗淡,风雪减弱了些,柳莳音兴致勃勃捧着一盒糖冬瓜,正要往邻院走去,猛然胸腹一阵绞痛,胃像是被人狠狠拧了几下!

    糟糕!定是柿子吃多了!

    她痛得捂住胃部,弯下腰,想唤人,记起小丫头被她撵到别处去了,忙丢下食盒,从积雪中挖出一块瓦片,用尽全力朝一墙之隔的院子丢去。

    “咚——”瓦片砸在隔壁屋顶。

    “丫头?”

    “救、救我”她单膝跪倒在雪里,嗓音嘶哑,喊不出声。

    黑影一晃,南柳如箭般从墙头直飞而来,蹙眉惊问:“怎么了?”

    一刹那,她虽未看清他的面目,心却安稳了不少。

    她哭丧着脸,呜咽道:“胃疼”

    南柳一把将她扶起,她紧盯他抓来的手,急忙抗议道:“不许提着我走!”

    他讪讪改为搀扶:“找府医。”

    “痛,走不动呢!”柳莳音撇嘴,伸出双手,示意他抱。

    南柳细看她衣裳单薄,扶她往院墙上一靠,而后闪身进屋,扯了她那件枣红色、带有毛领的披风。

    他来去如电,抖开披风,往她身上一裹,把她像粽子一般捆起。

    柳莳音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他略一矮身,将她整个人竖着抱起,然后,扛在肩头。

    如扛了一袋大米。

    柳莳音不知该生气、难过还是笑,疼痛让她无力反抗,迫不得已,小声道:“带上那竹盒。”

    南柳对她的提议或要求从不违逆,没作他想,一手扛人一手捡竹盒,健步如飞出了院落,直奔府医所在。

    也许他生怕颠着了她,步子迈得极大,却稳稳当当。

    柳莳音好想哭。

    一是身体不适的痛意,二是被当成麻袋的委屈,三是似曾相识的感动。

    记忆中,每逢她生病或受伤,他都分外紧张。

    最初的印象是五六岁时,她在自己的小房间睡得昏昏沉沉,忽而像掉入冰窟,又似被火烤,全身上下极为煎熬。她在梦中挣扎,像是推倒了什么,又大声哭喊“舅舅救我”,片刻后,依稀感受到有宽大而微凉的手覆在她额上,她腾云驾雾飞上了星空。醒来时,人已在东杨夫妇的屋子里,且多了位大夫在旁给她施针。

    亲眼确认她清醒,南柳凝重神色缓了缓,再听她应对大夫的问话,对答如流,才松了口气。

    她留意到,东杨拍了拍他的肩:“没事,这丫头福大,不会像她娘那样,她会健康平安。”

    小阿音把东杨那句话牢记在心。

    一直以来,长辈们很少提她娘,南柳每次被追问得受不了,只会用简单词语概括为“人很好”、“性格好”之类的废话。

    事后,她问过干爹,原来那夜她高烧不退,素来镇定的舅舅慌了神,急匆匆抱到干爹干娘处,请了府医上门,曾提及她娘儿时大病一场,因此失去听觉。

    见她病势汹汹,天不怕地不怕的舅舅,只怕她步了她娘的后尘。

    从那时起,她才知晓舅舅隐瞒的实情——母亲失聪,也不会说话。

    幼小的心一下子像被掏空了,又迅速填满了悲怆,小身板猛地扑进东杨怀中,放声大哭。

    只因南柳对她父母的事守口如瓶,她皆靠善谈的东杨为她旁敲侧击打听。

    年岁渐长,她开始明白舅舅的一番苦心——他企图阻挡负面情绪的渗透,让她永远开开心心活在阳光里。

    为此,他甚至拒绝了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小阿音七岁那年,干娘见东南西北四卫当中,仅剩南柳迟迟未成家,又没机会接触姑娘,热心地给他介绍了一位远房堂妹。

    干娘素知南柳表面冷漠木讷,不会表达,实际上心肠柔善,先是在堂妹面前说了南柳的诸多好处。

    例如,年纪是八卫中最小,武功则是最高,仗义、有担当;话少又老实,深受贺夫人和公子赏识重用,前途无量

    好话说尽,她让堂妹带小阿音玩耍,等南柳下值,再送孩子回家,好借机一见。

    柳莳音大致记得,那姑娘约莫十六七岁,生得白皙,一双桃花水眸,顾盼生辉,笑容娇美,让当时的她徒生好感。

    她人小鬼大,自是猜透了干娘的意图,只在外头流连了不到半个时辰,大大方方邀请这位“未来的舅母”回小院,热情地拿出各式点心小吃招待。

    那姑娘吃得不多,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间或询问她有关舅舅的为人、喜好。

    小阿音如实回答,中途内急,请对方自便,撒腿奔到后院茅厕解手。回来时,她突发奇想,打算看这大姐姐人前人后是否有不同之处,遂蹑手蹑脚潜伏至窗边,偷偷摸摸往里窥探。

    只见那姑娘已离座,在房中晃来晃去,一会儿掀起壁上字画,一会儿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打开盖子闻了闻,见是剥好的核桃仁,抓起一把往嘴里塞,然后低下头,不耐烦地动了动脚。

    猫“嗷”一声惨叫。

    那姑娘嘴上含糊:“脏死了!蹭什么蹭!裙子全是毛,叫我怎么见人!”

    小阿音怒火上冲。她和舅舅养的猫极其亲人,对谁都十分热切,尤其对方手上有食物,更会积极讨好。

    方才,这大姐姐还亲热地摸摸猫脑袋,夸它不怕生,怎么转头便踹它一脚了?

    小阿音悄悄绕至后院,装作若无其事,蹦蹦跳跳跑回来,见那姑娘已坐回原位,仿佛不曾离开椅子。

    目睹此前一幕,小阿音对她好感全无,如坐针毡,陪她坐到了舅舅归来。

    那日,她们等来的不止南柳,还有东杨夫妇。

    隐约听到干爹干娘说了“小阿音需要人照顾”、“赶紧生个小表弟陪她”之类的话,小阿音霎时不悦。

    谁要人照顾了?谁稀罕小表弟陪伴?

    那姑娘礼貌朝他们三人打招呼,嗓音细细,美眸不敢直视南柳,只仓促一瞥。

    南柳因不近酒色,作息规律,容貌保养极佳;又因常年习武,宽肩窄腰,体魄强健。他虽不如东杨和西桐那样威风凛凛、容貌俊俏,但五官端正,自有一股深藏不露的气度。

    小阿音看得出,那姑娘对南柳的仪表颇为满意。

    南柳乍然见家里多了位秀美的姑娘,略显局促,烧着脸,向对方微微颔首。

    东杨夫妇互望一眼,面有得色,寒暄几句后,与那姑娘一同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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