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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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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前,杜栖迟问他:“小师叔,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燕鸣远愕然,久久无言。
是继承母亲开创的钥华阁?还是像父亲那样自由自在、成为一名行侠仗义的侠客?
他记得,有人对他说——不论走那条路,你终将有所作为。
是时候,作选择。
十六
秋末初冬,容秦两家缔结十八载的婚约,终于迎来了实现那一日。
最让人不解的是,皇帝嫡幼子越王和江湖名门的燕鸣远少侠,平白无故冒充了秦茉的娘家人,一路随迎亲队伍送她到杭州。
面子可大了。
不单贺家人,怕是连江南一带的望族贵女,也不敢再小觑贺家家主的夫人。
爆竹声、喜乐声、欢呼声接连不断,人们笑容满脸,争相道出庆贺之词。
笑成了花的俊美新郎官,挽着一身华美嫁衣的新娘子,三拜成礼,场面动人。
回想二人兜兜转转了十八年,燕鸣远深刻领悟一事——幸福来之不易,全靠努力争取、用心维系。
喜气洋溢的宴席上,有位来去匆匆的神秘人送来贺礼,上有寥寥数字的祝贺词,“兰芝千载,琴瑟百年”,笔迹秀丽,并未署名。
贺礼为一方型大锦盒,燕鸣远协助容非打开,内里装的是秦茉那黄花梨老妆奁。
此物早在开启匣子当日归还青脊,此际重现,带着十余年岁月痕迹,承载父辈厚重的祝福,抵至这富丽堂皇的宅院,令人唏嘘。
不善喝酒的新郎官,只饮了三杯酒,一敬父母与岳父母的在天之灵,二敬主婚人龙平,三敬在场宾客,而后急急忙忙抱了妆奁,火速奔入洞房,留下一大帮人面面相觑。
客人觥筹交错,喧闹至亥时,不醉无归。
燕鸣远心事萦绕,随意喝了几杯,于偌大的贺家宅院寻了处僻静角落,对月独酌。
恍惚间,他宛若回到长宁镇,正高高坐在秦家主院书斋屋顶上,被如潮夜色包围。
那晚,秦茉听他絮絮叨叨说完他和杜栖迟的点点滴滴后,感慨道:“我羡慕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不过你得想想,她对你的情谊是哪一种?你若真动了心,岂能一天到晚欺负她?她虽比你小,可心智成熟,说不定更偏爱志气高远、谨慎沉稳的疏阔男儿。”
秦茉说得对,他从第一步就走错了。
真心爱惜一个人,绝不会舍得她受半点委屈,会为她乐而更乐、忧而更忧。
这么多年一错再错,他还能挽救吗?
燕鸣远遥望北方,只恨双目无法直视千里之外,看不到此时此刻的杜栖迟。
他欠她一句发自内心的道歉。
笙歌散尽,他留宿贺家,躺卧在温软床榻上,借着酒意,做了个美妙的梦。
梦回钥华阁,和杜栖迟一同玩耍,他收回了所有冷嘲热讽,耐心指导她武功,带她攀山涉水,还她纯真童年。
没有捉弄,没有忿然,没有矜贵,没有傲气。
他们结伴成长,心有灵犀,从此双剑合璧,携手闯荡江湖,留下人人称赞的美名。
梦中的她,在望向他时,眼中流淌不同凡响的柔光,有钦佩,有艳羡,有思慕。
燕鸣远乍然惊醒,心跳欲裂。
那目光,于他而言,似曾相识。
早在两三年前,她的眼神已柔软至斯。
可惜,他太幼稚。
等他真真切切读懂了,她眸子里的光芒,已消失殆尽。
十七
京城,杜府,夜深人静。
北风肆虐,忙碌了一整日的杜栖迟踏月而归,示意让廊下抱着手炉、瞌睡连连的丫鬟退下歇息。
她在钥华阁习惯了事事靠自己,回到京城,即便位居从四品青脊指挥使,也不喜下人跟随伺候。
褪去玄青色外袍,摘除银丝面罩,她以冷水洗了把脸,忽闻院落中有微不可察的细响,她眼底划过冷冽的警惕,来不及披衣,悄然从发髻的银簪中抽出钢刺。
“麻雀”
燕鸣远的嗓音自窗外响起。
杜栖迟心头一紧,稍稍缓了口气。
“小师叔有何吩咐?”她收回钢刺,挪步至门边,刚把门打开,猛然记起面罩已除,慌忙转身,却被燕鸣远一把拉住。
朦胧夜月与室内灯火交融,她素净玉容如冷雪,细眉轻扬,明眸光华流转,琼鼻小巧,樱唇欲滴久违的丽色,教燕鸣远有刹那失神。
杜栖迟被他盯得心中发毛。
眼前这高大的身影、无可挑剔的俊颜,她最为熟识。
昔年同在钥华阁时,他也时常半夜寻她,但那会儿年幼无知,更无半分风月旖旎,不可与此刻相提并论。
燕鸣远凤眸掺杂柔情与欣慰,怔忪片晌后,方道:“我刚从杭州过来。”
杜栖迟想知新人对新婚贺礼是否满意,却又开不了口,脱口道了句:“你独自前来?”
他错愕:“不然?”
“”她原是想问,筑昀为何没和他同行。
早在他对她说南下到海岛潜泳时,便已提及筑家姐妹,可见他们认识好些年了。此番筑昀随劳神医到饶州给她诊治,她意外发觉,自己或多或少会在意他们的无话不谈。
他跟谁都能凑到一块开心玩耍,莫名其妙,只欺负她一人。
杜栖迟暗骂自己没出息。
她真的该放下了。
外头风大,她本想邀他入内小坐,又觉夜静更深,孤男寡女,诸多不便。
他们已非孩童。
燕鸣远扫了她身上的素色长袍一眼,退开半步,踌躇道:“你上回问我,究竟想要什么,我近日弄明白了,特地来告诉你。”
对上他的朗目,有那么一息间,她两颊发烫。
大半夜的,直闯她家,月下相对,她险些以为,他想要的是和她在一起。
只听得燕鸣远沉嗓透出了期许:“我不打算长留钥华阁辅佐我姐,也不想像我爹那样独来独往,我希望,把流落各地的天箭门弟兄重新凝聚起来。”
杜栖迟先是一怔,随即了然。
天箭门由多个小门派组成,成立于二十年前外忧内患的危难时刻,一度为抗击外敌、清剿武林败类作出巨大贡献。
自创始人于八年前离世,群龙无首,各门各派慢慢分散,“天箭门”的联盟,有名无实。
杜栖迟听说过,各派早在当年已推举包括她爹和四姨夫在内的几位首领,但他们无心干预。以燕鸣远的家世和武功,不失为最佳人选。
想到此处,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燕雀亦有鸿鹄之志。”
得到她的赞许,燕鸣远忐忑面容展露笑意:“麻雀,好好干!说不定,咱们会成为新一代的小‘南燕’和小‘北杜’。”
他眼中如有鹏程万里,杜栖迟心头暖流涌起,微微一笑:“我很期待。”
“时候不早,你睡吧!”他如搁下心头大石,长舒了口气,补了句:“我的名字定要排在你前面,届时,你得仰慕我!”
幼稚!杜栖迟秀眉轻蹙,又忍俊不禁。
燕鸣远咧嘴而笑,朝她挥了挥手,以此作别。
四目相对片刻,爱恨恩怨释然,尽在不言中。
他迟疑须臾,飘飞白衣满载如水月光,御风般掠向院墙。
目送他背影消失在墙头,她不由自主扬起唇角,杏眸无端漫起薄雾。
她仰慕过他的,在他毫不知情之时。
掩上门,杜栖迟笑着摇头,心底不辨悲喜。
房内寂静无声,唯有闪烁灯影,见证了她那不曾流露于人前的明丽笑容。
番外二()
天佑二十三年秋;杭州。
距离婚宴还有四五日;秦茉在容非的迎亲队伍、混有越王和燕鸣远的送亲队伍的护送下;从长宁镇出发;抵达杭州后入住容非的一所私宅。
此地离贺家大院有四五里路;虽为临时住所;贺家管事已把一切安排妥当;宅院内张灯结彩,红绫彩带悬挂于金碧辉煌的楼阁,映衬着灿烂金秋;华丽与喜庆兼之。
容非久未回家,一连两日忙里忙外,直到这一日黄昏;才挤出点时间;遂悄然领了南柳,低调前来探望秦茉。
依照习俗;婚前数日;未婚夫妇尽可能不要见面;可他昨夜在父亲的小册子上发觉了一个小秘密;外加连日相思;更是迫不及待;赶来与未婚妻一同用膳。
他不好公然从正门入内,敲开了侧院小门,快步迈向秦茉所在的主院落;而南柳有意避嫌;立在院门之外,静候吩咐。
庭中有两三名贺家仆侍在忙碌,见了容非,礼貌招呼一声“七爷”。容非问了这院子的状况,听闻诸事无恙,放下一半心。
翎儿捧了一篮子待浣洗的丝绸裙裳从屋内行出,乍然见了容非,禁不住惊道:“七、七爷?”
“姑娘在里面?我有要事与她聊一聊。”容非也不等翎儿答话,急不可耐往里直奔。
翎儿似想阻挠,又面露尴尬,没敢吱声。
容非步入幽暗房内,张口就唤:“茉茉,我发现了个好玩的事儿!”
然而外间、里卧空无一人,倒是左侧的浴室,传出了奇怪的声响。
她该不会是在沐浴更衣吧?怎会这时辰在洗浴?
“茉茉?”容非移步至门外。
“别、别进来!”秦茉像是急了,嗓音无端掺杂了几丝沙哑。
紧接着,水声响起。
容非不由得记起他们初相遇的那夜,逗弄道:“我忽而想起,你趁我洗澡时将我扑倒的账,咱们还没算”
“你你你别胡来!”
秦茉今日心血来潮,亲自下厨煮了点糯米红豆糕,不慎弄脏了衣裙,见锅里东西有厨娘在盯,干脆回屋沐浴更衣,没想到容非来了个突然袭击。
偏生搬来两日,又非久居,许多衣物尚在行囊中,她又是临时起意,丫鬟们在忙活别的事,没来得及备好外裳。
浴室内仅有洗浴巾,她将自己裹成一团,没好意思叫容非替她拿衣服,只好傻呆呆等翎儿回来。
二人隔着纱门和绣屏,气氛尴尬之余,滋生出浓稠的暧昧。
“你还没穿好?”容非忍不住发问,顿了顿,调笑道,“要我帮你?”
“不、不必,”秦茉强行转移话题,“你这么久没回家,生意、家里的事,不用管的?怎得空跑我这儿来了?”
“此前柳丫头在操持,没留手尾,我挺放心的。”
“是你留在这宅子的那位小管事?”秦茉对他拨给自己使唤的年轻姑娘印象极佳,却不曾想到,容非去长宁镇呆上几个月,竟然把事务全数交给了这小丫头!
这得是多宠信、多亲密的关系!
她虽坚信容非所爱的只有她一人,可骤然发觉他身边还有其他女子,且宛若心腹,心下滋味难言。
容非在屏风外犹自未觉,顺口答道:“对,就是她。”
近日事忙,秦茉仅跟那小姑娘聊过一回,深喜她容色秀丽,性子活泼,处事周到。
既姓柳,自然不是贺家血亲。
她的沉默引发容非的疑惑:“怎么?”
“有点好奇她在你这儿待很久了?”
“算一算,也有十三四年了,她来时刚学会走路,连话都不会说”容非忆及往事,语调含笑,补了句,“那会儿南柳也是一脸青涩的模样。”
他话锋转换,让秦茉有点懵:“南柳?”
“喔你没听说吧?她是南柳家的,姓柳,唤名莳音。”
秦茉目瞪口呆:“南柳看上去也就三十,他女儿?”
“不是女儿,是外甥女,抢来的。”
“抢?”她和南柳谈不上熟络,知他淡漠寡言心肠热,却全然想象不到他会“抢”人。
容非并不热衷与她讨论这些:“情况复杂。到底穿好了没?给你看个东西。”
“待会儿吧!你先到花园逛一下。”秦茉等不到翎儿,一心支开他。
容非已觉察出她的不对劲,笑道:“你该不会是没衣裳吧?”
他话音刚落,伴着珠链声细碎,人已从虚掩的纱门步入,颀长身影出现在屏风后,悄悄探头,险些被秦茉丢来的水瓢砸中。
“你!”她瞋目怒视他,浑然不知自己青丝垂肩,胸前至膝盖皆被轻薄素白棉巾包裹,曲线毕现,究竟何等的诱惑。
烛火掩映,她裸在外的香肩、手臂、纤细小腿展露眼前,水气未消,如雪砌,如玉琢,柔柔散发光泽,无处不勾人。
容非心头一热,狂跳不息,视线有顷刻回避,想起他们马上要拜堂了,继而转目端量她美好的线条,壮着胆子向她踏出两步,笑道:“看来,这是我报仇雪耻的天大良机”
秦茉又羞又恼,樱唇翕动,吐不出半字,见他步步逼近,她试图闪身从一旁窜出,无奈身上裹着棉巾,脚步跨不开,被他展臂一抄,捞入怀中。
她疑心浴巾要掉,别的顾不上,只得死死抱住胸口,下一刻,已遭他摁在壁上。
他唇畔挑笑,吞掉她的惊呼,随即舌尖如蛇,以绵长的深吻将她如云似水般的轻哼,压迫为浓重喘息。
秦茉被迫涩涩昂首,承受他的攫取掠夺,迷乱间不由自主闭上了双目,从他的温热濡湿中感受他释放的思念与情意,从他不安分的手中体会他的猖狂与欲念,逐渐身心皆软。
狭小的浴室内,水雾氤氲,她呼吸不畅,头晕目眩。
他勉强放过她,唇瓣延她的嘴唇一点点挪移向脸颊,滑至耳垂,再向下蠕动。灼热气息喷在她后颈,教她四肢百骸,瘫软无力。
等她反应过来,惊觉她的手腕不知何时已被他钳制,高固在头顶,而宽大的手掌已可耻地隔着棉巾,覆上她浑圆丰盈处。
羞怯使得她口不择言,声音夹带轻颤:“我、我之前只是扑倒你,可没亲你,更没唔”
他手上略一用劲,激得她喉底溢出一声娇喃。
对上她如月华耀池的迷蒙水眸,他低下头,与她鼻尖相触,“不一样,那时是意外,今儿是蓄谋。”
终归在浴房,保不准丫鬟们随时返回,外加秦茉抵死不从,容非没敢过份放肆,搂着怀中人轻吻慢揉一阵,耐不住她连声求饶,到外头给她拿了中单。
秦茉死活不让他亲手为她穿衣,撵他出去后,解开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浴巾,目睹肩头、胸口处如有繁花初绽,气得咬牙切齿。
她换上贴身小衣后行至外间,见容非衣袍整洁,面带得瑟,姿态闲雅地坐在案前,笑眯眯端详她,更是恼羞成怒,抓起高几上的两个红石榴直接砸了过去。
容非手疾眼快,一手一个接牢了,笑道:“夫人要赏我吃的?”
秦茉不解气,抢上前随手拿了本书册揍他,刚打了几下,被他陡然展臂,抱到腿上。
“谋杀亲夫啊”他哭丧着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好啦!我昨夜在我爹的小册子中找到一幅图,有你,也有我,想不想瞅瞅?”
“怎可能?”秦茉惊诧之下,瞪视他似笑非笑的面容,疑心他在诓骗自己。
容非从怀内拿出小册子,翻到其中一页,秦茉接过细看,上头所绘的是七八人共聚一堂的场景,有的在喝茶,有的在闲谈,乐也融融。
“这是我,”他指了指角落里的玩耍的男童,又让她留意另一端,“喏,这位年轻夫人,应是你娘,你看她的发簪”
秦茉细观那妇人,腹部高高隆起,虽只画了侧面,的确有三分母亲的影子,而发髻上插有一根竹节纹玉簪,像极了容非打磨过的那支,对上画中标注的年月,她已了然。
抹去眼角泪意,她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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