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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撩人处且撩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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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原谅我?”贺祁拳头一紧。
“我当时的确很生气,可你最终没做出格之事,事后我气也消了。往后,只要你以礼相待,我便既往不咎。至于宝石围髻,请你务必拿回去,连同你带来的礼物,也一并带走。”
“既是朋友,我送你点东西也不成?”贺祁还在挣扎,坚持不取回。
秦茉知他倔强倨傲,也只在她跟前有所收敛,心一软,把手边小盒推向他,“要不你把钱收下,当作是我请你替我选购的。”
贺祁揭开盒子,见内里放着一对十两的金锭,苦笑叹息。
他明明白白说过,不准她还钱,否则就是挑衅他的底线。然而他自始至终没料到,秦茉看似柔弱,实则暗藏锋芒,软硬不吃,教他进退两难。
缄默良久,他收起盒子,狡黠而笑:“成,那你得戴着,不然就是否定我的眼光,没把我当朋友。”
秦茉不得不承认,强硬也好,温柔也罢,贺祁终归是个被宠坏了的少爷。他忽然骄傲,忽而谦卑,霎时阴、霎时雨、霎时晴的脾气,让人捉摸不透。
她想起关于贺祁的传闻,此人自幼离开长宁镇,接受家主教导,弱冠之年才回来承担长兴酒楼的事务。他与十余位堂兄弟一块儿长大,环境并不单纯,造成了他既逢迎又偶尔展露强势的性子,不时还有耍赖皮的行径。
所幸,贺祁的要求谈不上过分。各让一步,总好过鱼死网破。
“嗯,”秦茉竭力伪饰心中的忐忑,“谢贺公子慧眼,我自会好好珍惜。”
“我帮你戴上。”
“”秦茉暗烦他得寸近尺,推辞道,“今儿发髻不合适,我明日再戴。”
贺祁好不容易与她终归于好,不欲再惹事,干笑两声,说起下月中贺家宅院外赏荷采莲的聚会,力邀秦茉参与。
秦茉不置可否,饮茶吃点心,漫谈无边际。
待到正午时分,贺祁依依不舍带了侍从告辞,秦茉领着丫鬟送至大门外,礼貌道别。
怅然立于在阶前,她目送贺祁主仆消失在街角,挂了半日的笑容逐渐收拢,心下神思恍惚,总觉得自己早被人盯上了。
不光有看似友好却神秘难测的容非,对她虎视眈眈、热切追求的贺祁,冒充点心师傅刻意接近的姚姓男子,西苑那武功极高的俊俏少年还有暗夜里追逐她的中年人。
只因她心绪不宁,是以未曾留意,东苑与主院间的树后,藏了一青白袍子的挺拔身影。
第二十三章()
由丫鬟送回东苑;容非只待了一小会儿;放心不下;借散步为由;惴惴不安地游荡在巷道内。
他自认为;从甩墨那一刻起;已卷入秦茉与贺祁之间的纷争;外加昨日从秦园归来,也是他提议让秦茉别理会拦路的贺祁。贺祁拿他没办法,而秦茉没准儿得替他的率性负责。
容非搞不清贺祁那家伙对秦家姑娘认真到何种程度;贪色还是动情?
过去十多年的印象中,贺祁谈不上出类拔萃,但不近美色、努力上进;也是个有为青年。而秦茉半夜乱跑;扑在他身上、捂他的嘴,此等惊世骇俗之举;非常人所为。
因此;最初他先入为主;误以为秦茉不检点;主动勾搭镇上长兴酒楼的贺少东家。直到亲耳听见贺祁口出狂言;并意图欺辱秦茉;他登时炸了。
其后,随着交往增多,进一步了解秦茉;他不知不觉站到她这边。
此时此刻;容非藏身东苑墙外的过道,艳阳高照下,他与墙根青苔作伴,大汗淋漓,左臂伤未痊愈,一夜未睡,困顿不堪,仿佛一辈子从未这般猥琐窘迫。
到底怎么了?他为何抛下孤山别院那佳肴美酒环绕、仆侍殷勤伺候的避暑休假,独自跑到这水乡小镇?
说是散心,实则为避明威将军孟都星,顺道来长宁镇探听父亲遗失的“宝贝”,可目下,他却鬼鬼祟祟躲在院落间,忧虑贺祁会否得罪那姑娘。
半点不像他干得出来的事。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前,他甚至仍在纠结,万一贺祁道出狂悖之言,惹秦茉难受,他如何是好?暴揍那小子一顿?不露面,在长兴酒楼背后施加压力?
惊觉自己竟然全心偏向秦家姑娘时,容非透彻领悟到一件事——他大概是动了心,尽管他一直认定秦茉在撩拨他。
正当他咬着牙,决意不再过问此事,主院大门“咿呀”一声,开了。
秦茉亲自送贺祁出门,含笑话别。贺祁似乎不愿离去,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才领着亲随,昂首阔步而行。
容非生怕与贺祁撞上,他的行踪将闹得人尽皆知,急忙走回窄巷内,隐约听到那亲随道:“少爷心情大好啊!”
“那是,嘿嘿。总算哄服贴了走吧!还得和我爹准备贺寿礼。”贺祁的嗓音一如既往带笑。
容非闻言,周身不畅。
什么哄服贴?见鬼的贺寿礼
转念一想,谁的贺寿礼?掐指算了日子,他决定收回方才那句话。
贺祁对随从提了几句采荷会相关事项,兴高采烈往东南方向走,并未留神巷子里那冒火的背影。
静立半晌,容非久久未听见主院大门合上,闪身抢至巷口树下张望。
阶梯前,秦茉一改言笑晏晏之态,失魂落魄,眼神放空,披一身烈日艳阳,浑然未觉。
直至身后两名丫鬟迟疑劝她回屋避暑,她缓缓抬步入内,侧颜娴静中透着寥落,看似心事萦绕。
酒馆后院与周边的喧闹声过后,容非颓然靠在墙上,取出丝帕,擦了把汗,沿窄巷返回东苑。
对应贺祁所言,他心下惶惑不解,本想一探究竟,又觉不宜频繁去寻秦茉。
午后,他强行逼迫自己静心作画,无奈左右手不协调,以致笔法凌乱,惨不忍睹。
将画坏了的宣纸揉成团,他随手一扔,弃于案下,恨不得撤回杭州,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他早在十八年前隐姓埋名,随母亲逃脱青脊的追踪,事到如今,为何心甘情愿踏上回头路?
昨日意外发现,衢州府的越王来了,冒充长兴酒楼的点心师傅,已是匪夷所思;今儿,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燕少侠现身,成了秦家西苑的租客;据闻青脊最年轻的指挥使杜栖迟,已离京千里,随后就到他留在此处做什么?他自身难保,帮得了秦茉吗?
贺祁的那句“准备贺寿礼”提醒了容非,他是时候动身回家。
原计划,他打算蹓跶一个月,就得回去参加六叔公的七十大寿。说是叔公,实际上是他的外叔祖父,只因他随母姓,为了显得亲切些,口头上直接唤“叔公”。族中长辈的寿辰,他必须出席。
一瞬间,他有种冲动,想带上秦茉,离开长宁镇避一避风头。可他以什么理由、哪个身份?
反复思量,去留无定,容非小心翼翼洗了个澡,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白日里的烦心事随夜风散了些,他记起秦茉为了看他被月季花刺擦伤的痕迹,猛地拉他的手,又带他进主院上药嗯,她修补好他摔坏的笔洗,对了她还担心他的安危,夜里悄悄跟随他,被他唔
忆及昨晚以鲜少的强悍之势抵她于廊柱上,容非全身血液又一次沸腾。
早知她对他如此在意,他应该低头吻她!唉!错失大好良机。
迷蒙中思虑神伤,忽而月色如水,柔柔倾泻在他最熟悉不过的贺府后花园。
他漫无目的沿乱石小径晃悠,酒香飘渺,吸引他回眸,但见水榭内软榻上,斜斜倚靠着一窈窕身影。
少女头绾回心髻,发上插有竹节纹碧玉簪,素绢衫外套了件捻金织花锻比甲,竹青色马面裙清雅别致。
她靡颜腻理,唇若丹果,润泽诱人,玉指慵懒举杯,软嗓娇娇:“你来晚了,罚酒。”
容非信步行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笑哼哼地道:“我喝完,轮到你。”边说边俯身,以沾了烈酒的嘴唇堵住她的,轻如落花。
呼吸如凝,对上那双秋水横波的眼眸,他狠狠将她纳入怀中,绵长一吻,极尽缠绵。
当捻金织花锻、素绢纱被他撕扯开,如花瓣凋零飘落,他所穿的青白长袍、雪色中衣等亦层层堆叠在软榻之下。
她的玉臂圈上他颈脖,二人相拥交缠,缱绻至月华霜重。
梦醒时,容非出了一身大汗,只觉身下黏腻,令人难堪。
一而再再而三肖想她,乃禽兽所为;不敢动真格,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挣扎起身,他卷走被褥,悄声奔入净房,脱下贴身衣物,数尽丢入盆中,舀起木桶的冷水,兜头淋下,而后羞耻地以单手洗净裤子和被褥。
这事,万万不可让旁人知晓!否则他脸往哪儿搁?
次日醒来,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穿戴整齐,自觉一切如常,心虚下楼。
那毛茸茸的大黄猫悠哉悠哉踱步前来,以大脑袋狂蹭他的袍子。他左顾右盼不见那小厮,干脆出门到大街上觅食。
刚拐弯,身后飘来一声温软而清脆的叫唤:“容公子。”
昨夜梦境重现,容非顿时羞愧难当,战战兢兢回头,见秦茉从酒馆后门莲步而出,娇俏容颜莞尔一笑,教人如沐春风,心波微漾。
她换了身水色夏裳,略微轻薄,更衬得人清丽无匹,偏生发髻下方挂着金珠宝璎珞围髻,红绿宝石点缀,金光灿灿,在晨光里尤为夺目。
俗气死了!
容非不经意地皱了皱眉——这玩意,他见过。
那日在东苑阁子,他亲目见证了贺祁将此物绕在她头顶的那一幕。
总算哄服贴了?
容非心底的酸涩之意,腾涌而上,瞬即凉了眸光。
第二十四章()
金光自层云间倾洒而下;巷内三五路人行色匆匆;均好奇回望容貌出众的一男一女。
因魏紫忙活了一整日;秦茉未能详问关于西苑少年租客之事;今儿清早去酒馆商量六月安排;假装不为意聊起那人。
魏紫说少年已来半个月;然而神龙见首不见尾;仅出现过一两次,听说姓燕,别的一概不知。
秦茉问不出所以然;折返而归,正好遇见容非,打了个招呼。
可是容公子看上去不大高兴?
这年头的男子;个个情绪波动堪比姑娘家;昨天上午还好好的,今日在闹哪一出?
“哟;新发饰;够闪耀。”容非微微一笑;眼角眉梢流露淡薄讽刺。
类似言辞;秦茉从一大早就听到好几人说起;只是惊讶与夸赞兼有;不似眼前人这般,充斥着初相识时的漠然与疏离。
“不许笑话我。”她嘴上故作轻松,心中纳罕;谁乐意没事打扮得如此华丽?若非昨儿顺口应承了贺祁
容非薄唇略勾:“贺少东家出手倒是阔绰;柳家铺子的东西,价值不菲。”
啊?他如何得知是柳家的?秦茉一愣,瞧不出容非一大男人,竟对首饰有所研究?该不会常为心仪之人置办饰品,因而深谙此道?
容公子是否有婚配?按理说,大多数青年公子到他这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估计他已经
秦茉的心倏然狂跳。她原本为容非的态度而委屈,毕竟她把钱还给贺祁,围髻便算是她花钱买的。新的疑问蹦出后,关注点全然跑偏。
见她似有抱怨之色,转瞬添了怅然,容非再度记起贺祁的得意炫耀,忆及她前后不同状态,闷声笑道:“呵呵,好一手欲擒故纵!”
这酸溜溜的话好生熟悉!秦茉心里堵得慌,憋了口气,柳眉轻扬,桃花眸潋滟薄怒,朱唇微撅:“我何时何地‘欲擒’了?”
容非最受不了她两瓣樱唇轻张慢合时的娇媚,暗觉体内涌动的热潮去而复返,为免被她诱惑,他刻意转移眼光,忿然答道:“随时,随地。”
“有病!”秦茉斜睨他两颊起落的飞霞,没来由觉得好笑,忍不住低声怼了一句。
容非被她盯得满身不自在。美人,他见过不少,但肆无忌惮直视他的,唯有这处处媚惑人心的秦姑娘。
他烦心之际,只觉她的视线带着温度,所到之处烫得他火辣辣的,怄气道:“你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在撩拨人撩死人不偿命!”
“你、你胡说!我撩死谁了?”秦茉岂愿平白无故被扣上一顶“撩拨人”的帽子?
他眸光闪躲,喉结滚动,抿唇不语,半晌后,陡然涨红了脸,以右手食指,悄悄指向他自己。
秦茉目瞪口呆,她何时撩过他了?
她心底骤涌出千丝万缕的难言滋味,惊诧、委屈、愤怒、好笑皆有,纠缠过后,隐隐蔓出诡秘蜜意,逐寸渗透身体发肤。
定了定神,她竭尽全力对抗席卷而来甜恼气息,昂首挺胸,明眸清亮,正色严词:“如有冒犯,那是因你心术不正!我绝无此意,对世上任何一位男子也没有!”
她嗓音清冽,语气笃定,无丝毫愧怯,趁容非错愕,甩袖移步,自顾横穿后巷,踏上主院门前石阶。
“绝无此意”四字如锐刺般扎在容非心头。他没料她理直气壮至斯,且不再多说一字,丢下他便走,霎时间气成绯色河豚,几乎炸了。
秦茉之所以急忙转身,是怕憋不住笑,在他面前露了馅。
亲手掩上大门,她摆手示意让仆役去忙活,而后背靠门板,笑得浑身颤抖。
他居然说她撩“死”了他?难不成得了臆症?
她不就是初次见面时扑倒过他?后来,牵过手,喂了半颗莲子;秦园后花园的六角亭中,无意间拽了他一把,导致他压了她一下下
细究下来,她的无心之举,如两次抓他手验伤,如偶尔展露的挑衅笑意,也许在他眼中成了调戏?
脸上笑容逐渐凝固,她禁不住扶额。
对天发誓,她从无勾引他之心啊!他怎就被撩死了呢?有那么严重?
相处的点滴汇入心湖,掀起澎湃浪潮,冲击她防备的堤岸。
或许自一开始,容非于她而言就是个异数,久而久之,变成独特存在。他盘踞于她心中,使她惊叹、提防、存疑,又被他无声无息吸引了目光。
她一再强调,在婚约有效期前,决不对旁的男子上心,然则有些事,往往由不得她。
正自彷徨失措,背后木门“砰砰砰”狂响,猛地吓她一大跳。
容公子来找她理论?不大像
秦茉倒退数步,藏到影壁之后,由仆役上前开门。
来者为县衙差役,说是前两日涉嫌诈骗、抢劫、打人的骗子团伙已落网,因报案者为秦家人,特地来传唤相关人员前去确认。
秦茉不愿让大伙儿知晓她曾和容非相伴避险,决定亲自跑一趟。她请衙役稍等片刻,当即命人准备马车,并召集数名仆侍同往。一队人沿着长宁河畔,匆忙出了镇子,赶往县里。
夏日气闷,车中的秦茉挽起纱帘,不经意望向远方,只见九匹马奔腾而近。
马背上各有一名青壮年男子,均身穿墨色行衣,腰悬佩剑,神色严峻。马蹄所至,扬起袅袅烟尘。
因匆匆一瞥,她没来得及逐一看清面目,暗自揣度又惹来一波寻宝者,但瞧这阵势与风度,不似乌合之众,反倒像是权贵的护卫。
看样子大人物驾临长宁镇。
九匹马与秦家马车擦肩而过,为首者是名十七八岁的秀气少年。抵达镇外树林,他翻身下马,除下外披行衣,露出一身素净长袍。他让余人稍候,领其中二人向西步行。
打听到秦家所在,少年敲开东苑大门。秦家小厮见来者脸生,不住打量,听说来寻容公子,请他们在门外等待。
容非尚未从秦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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