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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抱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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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一句奇怪的话,阿阮走到他身后,在他身后蹦蹦高,把飘到他金冠乌发中的樱花拾去,“九哥哥,三日后我便要回家啦,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哦,我不能陪你很久啦。”
闻言,他忽然回过身来握住她手,神情显得有些激动,“你那么想你的祖母、你的姑母、还有你的那些个表姐姐表妹妹表兄弟们,那我呢?你便不想九哥哥么?你我可都是已经有整整三年没见面了。以你的身份,你不能常到皇宫来,要来也是只能住几日,可是你却可以跟歧王、宁王、薛王他们几个男人常常见面,甚至是去郊外打猎,多么欢快。他们三个偶尔来宫中,时常跟我说起,他们昨日带你去木兰围场抓野兔了,今日带你去闹市看元宵灯会了,明日带你清明节去给谁谁谁扫墓烧纸了,他们可以逗你,可以抱你,甚至可以故意气你还可以还可以追求你唉!”
他重重叹息一声,甩开她手走到另一边不再说话。
阿阮似是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呆滞半晌,忽然调皮一笑,来到他身后小手拍拍他颀长的背,“我当然有想你,但在我心目中,我祖母奶奶他老人家更重要嘛。她毕竟都那么大岁数了,你怎么好跟我祖母奶奶较劲呐,你还年轻嘛,咱俩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呀,嘻嘻。”
李弘竣回过身,低头静静注视着她天真含笑的眉眼,沉默半晌一时又轻轻叹息,“如若是我生病了呢?你也要毫不犹豫地走掉么?”
“生病?你眼下不是好好得吗?”阿阮上下打量他玉树似的修宜身材,挺拔又矫健,又忍不住笑。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病,外表是瞧不出来的!”他幽幽说道,眼眸里有一丝失落。
“瞧不出来?”阿阮迷茫,看着他如笼在水雾中的一双星眸,“怎么可能?韩非子喻老有名篇扁鹊见蔡恒公,神医可是远远看他的脸,便能看出他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呢,才吓得一溜烟逃跑掉。嘻嘻,说起来神医可真是一个聪明人呢,我也要跟他学一下他的那股聪明劲儿!”
她无心说着,李弘竣却只是静静注视她,忽然道:“是啊,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呵!”他冷笑。
阿阮呆滞,他从来不在她面前冷笑的,极不礼貌,也极不尊重。
看她表情吃惊,他回过神来,转身走到樱树下,伸手抚上树干,“是,这世间上有许多病,外表是瞧不出来的,或许在你的眼中,我是那么的年富力强?还是一个能担得起天下重任的好皇帝!”
望着他神秘莫测的背影,阿阮脑袋一时转不过弯儿,只觉得一向对自己温柔无比的他,今日似乎情绪有那么点不太稳定。
或许是他今日在朝堂上受什么刺激了吧?八成是那些古板的大臣们又给他气受了!于是他便把脾气发泄到她这个妹妹身上了。她如此想着,也不以为意,只是不敢再多说话,担心一不小心又惹得他不高兴。
两人终是沉默不言,只有清风在两人耳畔飘
此时一名劲装男子自河池对岸矫健地连续跳过七八个水中石墩来到岸上,走到皇帝跟前,遥遥看她一眼,她便识相地笑道:“九哥哥,我先到那边去瞧瞧。”
她拿着团扇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开,崔缄目光冷静地从她背影上收回。
“皇上,我今早到武库查过,那支白羽兵箭是今年二月由军器监的弩坊署打造的,当时一共做有一千只,分发给宫中禁军演习骑射用。”崔缄梗着直挺挺的脖子说道。
李弘竣从阿阮背影上收回目光,沉声:“没流到宫外?”
“没有。”崔缄否定得很明确。
李弘竣眯眼,“是谁要的这批兵箭?”
“是右武卫的大将军卫僚。”崔缄神色肃穆。
李弘竣颔首,“你这便到右监门卫检点宫中禁军,要事发当日的出勤簿子,看那日是否少人。”
“是。”崔缄沉默,一时又道:“按照杨公公吩咐,岐王宅眼线已经替换,那日岐王宅兴演天可汗赐宴,宁王与薛王同时在场,但他们并未阻拦,没有朝中大臣。”
李弘竣点头,“你要叫人时刻盯紧,别出什么岔子,被有心之人利用,朕如今只剩这么三个兄弟了。”
“我明白皇上的苦心。”崔缄看皇帝沉默,慢慢道,“玄武门之变手足相残,也多是被手下之人鼓动而听信了谗言,才酿成大祸。皇上能如此明心静性,实属难得。依我看,只要不叫将领、大臣与三位王爷来往密切,只是好吃好喝供着,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的过错。”
皇帝点头不语,崔缄一时想到什么又笑,“听说皇上赏了我哥哥做大官?”
李弘竣回眼看他,笑起来,“是,朕已发下谍文诏他回京受赏,允他做这宫中的左骁卫千牛将军,大概再过一个半月他便能到京了,朕还为他与薛纳将军安排了国宴庆功。”
“那真是太好了,我母亲十分想念他,已有三年多没见着他了。”崔缄憨直的脸上露出爽朗笑容。
“嗯,你二人是双胞兄弟,只怕到时朕分不出来谁是谁,他常年在边疆供职,眼下回京与你家人团聚,朕会特许他在这京师住上个三年五载的。”
“那可真是多谢皇上了。”崔缄笑得高兴极了。
一时崔缄又回头看撞在一起的五凤楼与麟德殿,五凤楼已有多半损毁,船体一半在池中一半在岸上,勉强支撑着,高耸的麟德殿齐腰折损,上头倾斜着便似要随时倒下。
此景真是叹为观止,他耿直的脸色有点呆滞,但见湛蓝的天穹顶上稀疏的白云聚了又散。
第13章 患病()
夜晚幸春宫中摆满珍馐玉馔,自从阿阮进入皇宫,便得到最高规格的礼遇,苏皖柔凡事亲力亲为,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
“表姐姐,你膳房里做的酱鸭可真好吃。”阿阮嘴上油油,刚把一个酱鸭吃完,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便往其它佳肴上扫去。
满桌菜肴丰盛,火腿炖肘子、风腌果子狸、酒酿清蒸鸭子、魁花狮子头、蟹油拌佛皮、红焖风腩、炸鸡骨、糟鸭掌、鸡髓笋、蒸芋头、莲叶羹、酸笋鸡皮汤、芙蓉燕窝、雪底芹芽、拌蓑衣等等,暗雕青纹龙花的碗里是皇宫中才能吃到的御田胭脂米,点心还有螃蟹馅儿的炸饺子,奶油松瓤卷酥、芝麻如意卷、银丝萝卜饼等等,她看得是眼花缭乱,口里流涎,食欲大增。
其实苏皖柔平日十分节省,不准宫中太过奢侈,谁若排场,都是会被她叫来问话的,只因皇帝班子草创,需要她这样勤俭持家的后宫,然而她的这个妹妹可不同,她是放在了心尖儿上的,尽管只是她们两个人,满桌佳肴却足足上有十个人的份,然而苏皖柔也不怎么吃,主要是给她妹妹吃。
“吃完鸭再来点鸡鹅鱼吧!”苏皖柔又站起身把一份胭脂鹅脯与一份银芽鸡丝夹入她碗里。
阿阮双眼冒星星,鼓着两只胖胖的脸蛋,“表姐姐你对我可真好,我以后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大恩。”
她是食肉大户,不怎么爱吃蔬菜,转眼水晶桌上的鸡鸭鱼肉几乎被她扫荡一半,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嘴里吐出一阵阵香气,又美滋滋地喝口酸汤醒酒,最后用了漱口茶。
皇帝不到后宫用膳,姐妹俩便坐在窗下对食,窗外红灯飘啊飘,似乎夜里有风。
“表姐姐,我在这里住了四天,怎么每回都不见九哥哥来呀!”她张大眼天真地问。
“他呀,往常也是如此,没什么稀奇,很多时侯他更喜欢独自一个人呆着。”苏皖柔微笑。
“不,我看九哥哥更爱跟男人们呆在一处,像是杨公公他们。姐姐你还别说那位杨公公长得还挺中正的,虽然他已人是中年。”她嘻嘻笑。
苏皖柔看着这个活泼古怪的姑娘,只是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对她的爱宠。
“我在家时,姑妈常常和祖奶奶说起姐姐要小孩子的事儿,姐姐你都入宫三年了,怎么还没有小孩,你不着急吗?”
她吃饱喝足,坐在贵妃榻上,一双小脚丫便晃来晃去,脑袋转来转去看这看那,仿佛对什么都很好奇。
苏皖柔叫人来把杯盘狼藉收拾干净,又招呼人来奉上茶水,“你才多大个姑娘,怎么也跟那些中年妇人一样,动辄便讨论生孩子,也不嫌害臊。”
阿阮嘻嘻一笑,“嫁人后便要生孩子呀,这是人之常情。”
苏皖柔笑着觑她一眼,“怎么?想你丈夫吗?”
阿阮有一瞬间的呆滞,思索半晌,“我都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他长得很高大,还有点严肃,脸上一本正经的,看起来凶凶的、怕怕的,不过却像是个正人君子!表姐姐你便行行好,叫九哥哥安排他回京吧,一个人在那荒凉的边疆,面对的都是一些胡人,叽里咕噜说什么都听不明白,那可多闷呐!”
“这我可做不了主,这些朝堂上的事,后宫不能随便干预。”往常苏皖柔熟睡前都有下人帮着收拾被褥,自从她的好妹妹入宫,她都凡事亲力亲为,把一条紫色被褥铺好在里间睡榻上。
阿阮跟在她身后,踢去鞋子便滚上睡榻,苏皖柔拉她手臂,“你起来,我还没有铺好呢!”
“哎呀只这样好了,我真的好累啦。”阿阮舒舒服服闭上眼。
苏皖柔有点吃惊,“你便要这样睡吗?你还没脱衣服呢!”
阿阮睁开眼,“头一日进宫我记得九哥哥说我不能再跟你睡在一起,说是祖制不许,怎么姐姐你今日破例了?”
苏皖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反正他在前朝又不会来,没人告诉他,他怎会知道。再说知道又怎样?他恐怕是舍不得罚你的。”
“那倒是。”阿阮甜甜一笑,“呀,对了!”她忽然眼睛睁得老大。
“你怎么了?怎么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可是心脏不好,别再吓我了!”苏皖柔帮她把伸到榻边的一双小脚上的袜子摘掉,又把她胖乎乎的身体抱起来,帮她把衣裳脱掉,露出里面的花衫子来。
阿阮却一把抓住她手,十分要紧地道:“你跟九哥哥三年没有孩子,该不会是九哥哥他”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是想到十分好笑的事,登时笑得前仰后合,“哈哈,笑死我啦”
苏皖柔不明所以,双眼一阵迷茫,这丫头一向鬼灵精,她都习以为常了,只是第二日一大早晨鼓一响,这姑娘便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往前朝跑去,连脸都没来得及洗。
只是临行前匆忙翻她进宫时带的东西,在箱笼里一顿乱翻,最后还是给满头大汗的她找到了,眼睛看着手里的东西直放光,她呀真是越来越搞不懂她这个妹妹了。
出乎意料,次明一下朝,李弘竣正准备与弘文馆学士商讨编修前朝国史一事,便听到一个小太监报说阿阮姑娘在箭阁等他,他很是高兴,因为她能主动来找他,便推掉与大学士会面,匆忙换身华丽的常服便来箭阁找她。
今日的她却不像昨日打扮得那般盛美雍容,头发乱糟糟的,甚至连一对鞋子都穿反了,搭配的衣服也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一红一蓝一绿的怪难看。
“怎么?这么想我?来得这么匆忙?”李弘竣开心极了,看着她脂粉不施的白皙脸蛋,一双美丽的大眼里闪烁着天真的光彩。
“九哥哥,我今日是来拯救你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里的医书,“就是这个,这个可是你的救命稻草!”
李弘竣讶异,他虽贵为皇帝,却不甚懂得药理,看见这些药材名也是模棱两可,“你在说什么?阿阮,是不是改变主意,不要离开皇宫了?”
“哎呀不是,是十分要紧的大事!”阿阮推开他的勾肩搭背,一脸急冲冲,“你快看,这个跟这个一起,碾为细末,你再把它喝掉,便能治你的病啦!嘻嘻,九哥哥你真应该感谢我,还好我过去在祖父家中无聊,在姑父书房翻到过这本医书。”
“你是说苏彻?”李弘竣看她。
阿阮拉他坐到窗边,窗上垂下一面金黄色半透明的帘子,其上绘制着牛郎与织女银河鹊桥相会的图景。
“九哥哥你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你要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阿阮放下医书,颇为同情地拉住他手一顿认真安慰。
可笑的是,李弘竣至今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阿阮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你要给九哥哥喝什么药?”
她便又急急忙忙翻着书页指给他看,“喏!丁香、附子、良美、官桂、蛤蚧各一钱,白矾、山茱萸、硫磺各七分,这几种混和在一起,便可以治你的病啦。你不要灰心,也不要丧气,只要你肯听我的,一定能治好你的。”
她脸上当真春光明媚,李弘竣注视她半晌,还是不明白,他不记得自己得了什么怪病。
一时想到什么,他又笑起来,“阿阮你真好,昨日在麟德殿九哥哥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便记在心上了,我我真的很感动,你对九哥哥真好。”
这回轮到阿阮瞪大迷茫的眼睛,已将昨日在樱树下他说他已患病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她记得更清楚的是昨夜表姐姐塞到她碗里的酱鸭与鸡腿很好吃。
“阿阮,其实治我的病,很简单,只要你肯留下。”李弘竣伸手抚摸上她垂在耳边的一绺发丝,深情地瞧着她。
阿阮茫然,心想她留下便能治好九哥哥那个病,她怎么也想不通她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药效。
“九哥哥,你不要害羞,我知道你很难为情,但我不会到处逢人乱说的。为你后半生的性福,我一定会留下来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治好你的。”她拍着胸脯下保证。
“你真的肯留下来了?为我后半生能过得幸福?”李弘竣十分惊讶,没想到她终是明白他的心思,不用他再表明了。
“当然,你的性福,便是我的责任!九哥哥你一直都待我极好的,我不能看你有难而不帮你。”阿阮笑得天真。
李弘竣看着她有一阵呆滞,忽然将她抱入怀中,感动:“我便知道终会有这么一日,我知道你跟我是一样的,你也心里有我。”
“我心里当然有九哥哥,九哥哥那你肯接受我的治疗了?”阿阮兴奋地问,毕竟拿他当小白鼠,她还是很激动的,他可是皇帝哎。
“当然,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好。”李弘竣将她从怀中拉出,瞧着她好看的眉眼,胸中一阵阵甜蜜涌上心头,“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怪你?”阿阮不解。
第14章 四美妃妾()
皇帝的长叹引起箭阁中一阵沉默,御园中团团青影双双拥簇,箭阁中香檀味袭袭,阿阮罗裙正粉艳。
阿阮见她表哥愁眉深锁,小手忍不住轻轻顺着他的背,微微一笑,声音软软的,“九哥哥,难道是做了皇帝的原因吗?我这几日与你相处,真是发觉你的笑容不像小时侯那么多了,虽然你一直在努力地向我笑。做皇帝一定很辛苦吧,这天下间人人都要拿你撒气、都敢拿你撒气。”
她眼眸幽然,“便如曹阿瞒所言,宁他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他,这天下间的重担全搁在你一人肩上,这九州兆亿的百姓,也全赖你一人之力。唉我过去在家中便常听姑父讲,说九哥哥你很是勤政,时常日夜不休地处理公务,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我真的很为你担心。”
李弘竣震动,看她眼中流露出对自己的关心,眼角还匀出片片泪光,胸中一阵慰暖,握紧她双手贴在自己胸口,“阿阮,有你心疼我,我便足够了,我不求更多的。这天下人如何评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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