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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姝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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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你就知道了。”她找不到欺骗他的好理由,索性学了母亲姜氏对自己的那一套,“阿将,可以为我保密吧?抱歉,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至少现在不能。”
陈将低眸默了片刻,随后便豁达地笑了。“好,我不问。我们还跟从前一样,是好兄弟。”
“嗯。”撄宁感激地笑了,“好兄弟。”
“你先躺下歇着。”陈将站起身道,“我出去弄点吃的来。等夜深了,我再带你回营。”
“现在回去吧。”撄宁却也起身,“回去有人问起,就说你带我回来途中,碰到了我身体上的长矛,情况危急,你自己做了紧急处理。”
陈将听言一拍脑门,顿时茅塞顿开,“我还在想回去要如何解释呢!还是阿宁你聪敏。不过,你身体行吗?”
“我没事……”撄宁站在地上,却是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我背你吧。”陈将见状忙往她身前一站,要背她。
撄宁自没有忸怩,任他一路将自己背会营帐。
才刚躺上床榻,换洗干净的李为止就闯进来了。
他一脸严肃,见了撄宁和陈将便是冷声而问:“去哪儿了?”
陈将依着撄宁的说法解释过,他才将信将疑地敛去了心头的怒意,想了想看向撄宁,问:“伤势如何?请军医看了?”
“不严重。”陈将忙道,“我已为她止了血,包扎了伤口,待会再去管军医取些药便是。”
“不可大意。”李为止叮嘱一句,想了想,还是上前拉了撄宁道:“走,我带你去看军医。”
“不必!不必了……”撄宁急得缩了缩身子,“阿将他懂得一些医理,有他处理过就行了。此次一役伤兵众多,军医那边恐怕也忙得紧,我就不去给他们添麻烦了。”
李为止看一眼陈将,又回看撄宁,终于道:“也罢!自己多当心,别给我出状况。”
他转身离开后,撄宁陈将不禁吁一口长气。
走在夜幕下的李为止,想着自己要带撄宁去看军医时,她和陈将脸上强行掩饰但还是暴露出来的慌张,多少感到几分古怪,但他并没往深处想。换做是任何人,若不是亲眼所见,都是不会相信有人会女扮男装混进仪鸾司男司的。
正是边走边想之际,头前走来了一位兵士,传话道:“李校尉,大将军请您过去。”
李为止轻点下颔,随了这位兵士的脚步。
袁绍峰的营帐内,除了他自己,再无其他人。
“大将军。”李为止向他施了礼,然却并不多言。
“李校尉,你可有想过,谁会是内奸?”袁绍峰问着这话,忽而补充一句,“想置你于死地的内奸。”
“置我于死地?”李为止诧异之余,不禁细思袁绍峰的话。
今次牛头岭一战,若大军当真被敌军机关暗算拦下,他李为止现在,定然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甚至他的首级,会被敌人拿到应城,挂在应城的城墙上。但就此判定内奸的目的在于他,未免有些牵强。
他想了想,心疑问:“大将军可是知道些什么?”
“我怀疑一个人。”袁绍峰道,“你可知,提出让仪军登崖上山之计策者,是为何人?”
“不是大将军您?”李为止一直以为,这个计策是袁绍峰想出来的。
如此兵出险招的计策,还有谁胆敢去想?除了此次大军最高统帅,谁又有那个胆子,敢拿他李为止的性命做赌注?
“刘副将。”袁绍峰脱口而出。
李为止立时想到这个为人老实忠厚的刘副将刘玄绛,不禁道:“怎会是他?一直以来他奋勇杀敌,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通敌叛国之事,他岂会做?”
“刘副将奋勇杀敌,忠肝义胆没错,但你忘了,他到底是镇国大将军府的远房亲戚。”袁绍峰“呵呵”笑了两声,终于道出自己猜疑刘玄绛的理由。“镇国大将军府那位无法无天的刘十三郎,对他是有救命之恩的。若是刘十三郎要他做的事,通敌叛国恐怕他也无所顾忌。”
刘玄绛与刘九阴有何关系,李为止实在不知。袁绍峰如是一说,由不得他不信。
“等着瞧吧!”袁绍峰则是笃定道,“我已在刘副将的营帐外设伏。不出意外,他今夜就会畏罪潜逃。”
第066章:内奸()
夜深人静之后,副将军刘玄绛的营帐果然生了好一番动乱。然而,李为止赶到之时,却被告知刘玄绛逃跑了。
袁绍峰十分气恼,不禁对自己安排的伏兵破口大骂,简直有些气急败坏。“都做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制不住一个?”
他虽为此次出征的最高统帅,打过胜战无数,立下军功无数,备受太后器重,但为人却是极为谦和的,哪怕对三军将士,也极少这般疾言厉色。今次却是个例外。
转头他又对李为止道:“若非通敌叛国,他岂会畏罪潜逃?是我低估他了。”
“大将军,”这时,有人小心翼翼上前,禀报道,“打斗之时,刘将军右边大腿挨了我们一刀,该是跑不远的。”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追!”袁绍峰当即下令封锁军营各大出入口,还做下决断道:“如若顽固反抗,杀之。”
“大将军,总要给刘将军分辨的机会。”李为止却觉得袁绍峰的命令有些草率。
在他的印象中,刘玄绛忠肝义胆,是沙场上的大英雄。即便他有陷害自己的可能,但到底是无凭无据——某种意义上,他宁愿相信牛头岭一役,另有隐情。
袁绍峰则是拍了拍李为止的肩膀,除了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对他的提议却是不置可否,只嘱咐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是非曲直,总有定断。”
说罢,他亲自带人去寻刘玄绛,徒留李为止立在原地,万般纠结。
这一夜,多少营帐里的士兵都被外头的动静给吵醒了。
撄宁因为身上伤痛,本就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却被吵醒,心情有些差。又因睡前喝了陈将煎的几副药,这一醒,就想去厕轩小便了。
陈将折腾了一夜,倒是睡得死沉死沉的,便是外头那么大的响动,也没把他吵醒。撄宁不得不伸手推了推他,并喊了他一声“阿将”。
却只这一声“阿将”,使得陈将猛地睁开眼半坐起来,急看撄宁问:“怎么了阿宁?可是伤口痛不舒服?”
撄宁几乎被他的反应吓到,愣了愣,这才压低声音告诉他,“我没事……我就是药喝多了,想要小解。”
“噢,我陪你去。”陈将顿时放松下来,一边起身下床,一边揉了揉眼睛,很快搀扶了撄宁,陪她出去。
“喂!”这时,睡在另一面的萧显突然唤住二人,低声警告道:“外头正出乱子,你们别瞎跑。”
在牛头岭上,撄宁算是救了他的小弟赵四方的,他对撄宁陈将的态度,自然大有改观。他如是提醒一句,纯粹示好。
“外头出什么乱子了?”此时寻人的士兵已然过处,对萧显的话,陈将自然不解。
“好像在寻什么人。”撄宁解释一句,捂着肚子有些急,“可我想小解啊。”
“就在营帐外头随便解了便是!”萧显囫囵道说一句,随即便蒙头大睡。
该说的都说了,足够体现他的亲近之意了。他也不能一时间转变得太过明显,唯恐别人不适应,他自己还不适应呢。
“走吧!”人有三急,再是生了什么事,也是拦不住的。撄宁扶着陈将,重又迈开了步子。
却是说什么来什么!二人如厕过后回营帐途中,恰碰见一队士兵举着火把从旁经过,呼呼喝喝地,绝不是单纯地寻人,更像是追凶。
眼见着这队士兵远去,撄宁和陈将不禁直犯嘀咕。而就在他们漫天胡猜乱想之时,一把冒着寒光的利剑陡然架在了陈将的脖颈上,伴随着身后一个壮年男子威胁的话语,“出声就割下你脑袋!”
陈将不敢有一丝异动。撄宁则是小心回头,看清不速之客的面孔,不禁低声呼出对方的名头,“刘将军?”
三十来岁正值壮年的刘玄绛,直直地站在那里,身形魁梧,满脸严峻。下一刻,他却收起了手中长剑,愤然插入剑鞘之中,微侧了身子道:“大将军疑我通敌叛国,正派人四处捉我。”
“通敌叛国?”陈将表现出十分的震惊,“刘将军您驰骋沙场多年,岂会通敌叛国?大将军他……”
说着话他不禁看了看撄宁。他们的最高统帅袁绍峰,又岂会胡乱猜疑手下副将这等罪名?空穴不能来风,孰是孰非,还真说不好。他喉结一下滚动,身子不自觉就挡在了撄宁前头,嬉笑着接了头前的话道:“大将军定是搞错了!通敌叛国……这怎么可能呢?呵呵。”
“那刘将军您为何要逃?”撄宁却是知道,刘玄绛一生戎马,不仅是大周的护国猛将,还是百姓爱戴的名将,虽与刘氏家族沾亲带故,可却从未把自己置身其中。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为大周的太平盛世。这样一个人,又岂会通敌叛国?“您为何不与袁大将军解释清楚?这样一逃,可不更叫人误会?”
“你信我是被冤枉的?”刘玄绛眸光一闪,直看着眼前这个个头不高,尚且一脸稚气的仪鸾司司徒,不禁心生高兴,“年纪虽小,到底是李为止带出来的,不错。”
撄宁相信他,是因为上一世知道其人,跟李为止可没半点干系!不过,他这么说,足见他对李为止也是十分赞赏的。
“既然相信我没有通敌叛国,还请帮我一个小忙。”刘玄绛并不解释自己为何要逃,直接提出请求。
“您要我们如何相帮?”撄宁立时端了几分警惕。
“由此往南边跑,引开寻我的追兵。”
“这还说是小忙?”陈将不禁脱口而出,随即便是满脸为难,“我的意思是……尽管我们知道刘将军您不可能通敌叛国,但要我们如此明目张胆帮您逃跑,这实在……这会害了我们的啊!”
撄宁没有做声,也觉得直接依着刘玄绛的法子做有失稳妥。她想了想,抬眸看刘玄绛道:“您携我为质,逼他就范吧!”
“阿宁!”陈将意识到她口里的“他”指的是自己,心头立时一紧。
刘玄绛则是豁然开朗地笑了,一把抓了撄宁的臂弯,带她往北边的方向走了去。
第067章:惩罚()
依着计划行事,陈将引开众多追兵,刘玄绛挟持撄宁一路往北,终在北面巡夜将士无果的拦阻之后,抛下撄宁,成功逃离军营。
引追兵往南跑的陈将并没有支撑多久。因为他发现,追他的人不是要捉住他,而是要杀了他。身后不停有箭矢飞来,三番侥幸之后,他唯恐自己把小命给玩没了,终于躲在一株老树后面大喊出声,“我并非刘副将!”
很快,陈将和撄宁都被带到了袁绍峰跟前。
听闻自己下属长信之徒惹了此等大祸,李为止也速度赶了过来。他只见撄宁陈将双双跪在地上,大将军袁绍峰满面凝色,似压着一肚子怒火。
他不禁又皱眉看了撄宁陈将一眼,想了想,这才大步上前,向袁绍峰长揖一礼,自责道:“大将军,怪我治下不严,这才让我这两个不知事的司徒闯下此等祸事,还请大将军责罚。”
袁绍峰呼出一口长气,微一抬手虚扶了一把,却是气恼道:“你这两个司徒,的确该好好管教管教!关键时候,岂能如此意气用事?在遭遇敌人的胁迫时,难道就要受其摆布?作为一名战士,任何时候,便是死,也不能受人胁迫。”
“大将军教训得是!我们知道错了,往后再也不犯了。”陈将识趣得很,如同一个犯错后受训的孩子,好一副知错就改的乖巧模样。说着他还暗暗肘了撄宁一下,叩首求道:“还请大将军开恩,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撄宁忙也忍着肩背的伤痛,磕头以求宽恕。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袁绍峰严厉表态,随即对李为止道:“李校尉,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他转身带着自己的人便离开了。刘玄绛这一逃脱,于公于私都关系重大,他需得好生计议计议。
将他送走之后,李为止回头再看撄宁和陈将,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袁大将军留了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他二人,他罚轻了不行,罚重了又觉得不至于,一时倒觉得好生难办。
沉默半晌之后,他终于做下决断,“明日一早,各自去领三十军棍。”
“三十……”陈将看一眼撄宁,惊忙道:“李司教,阿宁她有伤在身,莫说三十军棍,便是三棍子打下去,也怕危及性命啊!”
“你不是义气?”李为止睨视他一眼,不无气恼道,“他的三十军棍,你何不替他挨了?”
三十变六十,便是让身体强壮结实的赵四方去挨,也恐怕要去了半条命,更何况让陈将去挨?
“好,我替阿宁挨。”陈将认真想了想,竟真应下了。
“李司教,”撄宁一惊之余,忙道,“明日还要行军应城,踏平南诏,等着我们的更是不知还有多少仗要打!三军之中,伤兵本来众多,为何还要徒添两个?三十军棍,我们愿意领了,但不是现在。还请李司教去跟大将军说说,这三十军棍,能否留着征服南诏之后,再罚?”
“是啊是啊!”陈将忙应和,“三十军棍,等我们打了胜仗再罚吧?李司教,您开开恩……”
“到那时候,就不止三十军棍了。”李为止缓和了语气,倒不觉得把这惩罚暂且记下有何不妥。只是在袁绍峰那里,他需要加大筹码罢了。
“无论三十六十,还是百八十的都行!”陈将信口开河,“只要不是现在罚,怎么都好!”
李为止不置可否,吩咐一句“都回去歇着吧!”便迈步离开了。
他走后,撄宁不禁瞪了陈将一眼,不满道:“你适才胡说什么百八十?回头真给你个百八十军棍,看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陈将却是不以为意,“呵呵”一笑,一边搀扶撄宁起身,一边道:“你放心,回头不管是八十还是一百,我都替你挨。”
撄宁挠了挠耳根,一时不知如何对话才好,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天都要亮了,我们快回去吧!”
“嗯。”陈将也知自己无意又袒露了心底那点小心思,不禁微垂了眼眸,颇有些尴尬。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沉寂得可怕。
“折腾了一夜,你身上的伤,定然疼吧?”最后还是陈将,打破了这样的沉寂。
“嗯……可不是吗?”撄宁不喜欢这样别别扭扭的感觉,索性开朗道,“适才听说要挨三十军棍,我都吓死了!还是你够义气!”说着她用力捶了一下陈将的胸口。
“啊!”陈将故作吃疼,瞪了她道:“你就不能轻点儿?花拳绣腿的,打人倒是疼得紧……”
“下手重啦?那我重新来。”
“别闹……”
二人之间,重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阿将,你说他们追你的时候直接向你放箭了?”打闹间,撄宁突然想起这事儿来,越想越觉得古怪,“他们这么快就坐实了刘副将通敌叛国的罪名?”
“应该是坐实了吧!”陈将如是猜道,“不是坐实了,岂能放箭?不过,刘副将通敌叛国,怎么说都让人难以置信。”
“他不会。”撄宁坚定道。
“这可也说不定。”陈将却唱反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横竖与你我无干,就别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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