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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姝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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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你,你的日子,不好过啊!”
撄宁听闻此事,不免心生不安,并笃定地认为,李为止就是赵孟昭说的这种人。
“不过你也别怕,”赵孟昭突然伸手在撄宁的手背上轻拍了拍,“我会时常关照你的。”
他的指腹,悄然滑过撄宁手背上的皮肤。撄宁惊觉抬眸,对上的竟是一双好色的眼目!
诧异而不可置信之时,赵孟昭更是牵住了她的手,一边摩挲一边喜欢道:“你的皮肤真细腻啊!跟婴孩的一样……”
“赵司教……”撄宁察觉到不对,忙要抽手,却发现对方抓得更紧了!他整个身子,也凑得更近了些!
她不禁惊叫出声,却被对方捂了口。
“你别怕!”赵孟昭喘着粗气道,“对你这样的孩子,我一向都很照顾的……你别把我想坏了……我只是第一眼见你,就很喜欢你……”
屋外,杨宽直起了身,下意识就想冲进屋去。但伸手的那一刻,他顿住了,忽而转身,往楼下疾步走了去。
他想,自己就这样冲进去,不合适。
将他一系列动作看在眼里,藏于暗处的李为止颇有些诧异。作为长信之徒的司教,他觉得很有必要进屋看看发生了何事,何至于杨宽会有如此鬼祟之举。
屋内,撄宁为躲避赵孟昭,踢翻了洗脚水,发出不小的声响。
李为止听到动静,一脚将门踹开了。
眼前一幕,震惊了他,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地愤怒——开宗司教赵孟昭,竟在轻薄他新收的司徒!此时正将他的司徒捂着嘴抵将在墙上!
而见有人来,赵孟昭立时弹开了身体。但他并没有多惊慌,整了整衣裳,反而理直气壮道:“闲来无事,我逗逗这个孩子。”
撄宁则是惊惶地跑到了李为止身后,又气又怕,浑身直发抖。
她哪里想到,对自己赞赏有加的大叔,竟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适才……适才差点吃了她啊!被人抓个正着,他却如此恬不知耻,说只是“逗逗这个孩子”!
“有这么逗孩子的吗?!”不见李为止为她说话,她忍不住咆哮出声。“你无耻!下流!分明想轻薄于我!”
“轻薄?”赵孟昭听到这个词,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我怎么会轻薄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唉,你太经不起玩笑了。罢了!往后不逗你就是了。”
说着,他一甩衣袖,就要离去。
李为止让道一边,当真不打算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撄宁只觉整个人都要气炸了!看着赵孟昭没事人似的渐行渐远,她氤氲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不过,她很快擦干了,不无愤怒看向李为止,大声问:“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看到了却什么都不说?我不是你长信之徒吗?你不是为人刻薄从不通人情世故?为何碰到这种事,却又袖手旁观留他情面?”
这时,陈将经杨宽提醒,正上来欲喊撄宁下去吃饭,见此状况,不禁急忙上前,问撄宁,“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撄宁收敛了情绪,没有做声。
“太后不会为了一个无名之辈,去与一位在仪鸾司待了十年的司教计较这种小事。”李为止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看着撄宁,只这一句解释。他还道:“不想被欺负,就不要脱离队伍。”
说罢,他反身退出屋子,离开了。
他的话,撄宁听懂了。其间的道理,她也能明白,但她还是觉得气,觉得恨,觉得委屈。
“阿宁,”李为止走后,陈将忙上前,急急问,“适才发生何事了?”
撄宁想了想,以为陈将是唯一一个会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遂不吐不快,将赵孟昭之恶劣行径讲与了他听。
“这个赵孟昭!我去揍他!”陈将听罢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出去抱打不平。
撄宁自然拉住他,“适才李司教的意思你也听了,还不明白么?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倾吐倾吐,并不是要你为我报仇雪恨的。”
“那就这么算了?”陈将想想还觉得气。
撄宁默了片刻,终下定决心道:“往后再算。”
第041章:皇城()
这一夜,撄宁与三个少年郎同睡一间房,虽然身体疲累不已,但却迟迟无法入睡。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赵孟昭轻薄自己的噩梦给惊醒了,重新入睡,又是一番挣扎。
翌日一早被陈将唤醒,她眼睛都睁不开。
“昨夜没睡好?你眼睛都肿了。”陈将关切道。
“嗯……”撄宁揉了揉眼睛,“可能择床。”
沈隙一边穿衣服,一边朝撄宁瞧了一眼,嗤声道:“娇气。”
撄宁抬眸,无意瞧见他还未穿好外裳,以至于下边亵裤撑起了一把小伞。她忙撇过头去,脸也止不住烧了起来。
虽是两世为人,上一世也是为人妇者,但因为夫君半身不遂的关系,从一开始就睡在了侧室,不让她近身。为此,她从不曾见过书中所云男儿“一柱擎天”。
而她这样的反应偏生被沈隙看到了。他得意地笑了,挺身走上前去,道:“没见过大的?你这么娇气,毛还没长齐吧?”
“去去去!”陈将听言忙将他推开了,怒道:“粗俗!有辱斯文!”
撄宁这才平复了些,感激地看了陈将一眼。
沈隙笑了笑,整理好衣裳,唤了另一人道:“王摄,走,吃饭去!别跟他们一样,磨磨叽叽像个娘们儿。”
王摄这一路来话不多,性子温吞,不愿得罪沈隙,也不愿得罪陈将。为此,听了这话他应声之后,回身又向陈将和撄宁赔礼式笑了笑,方才疾步跟了出去。
撄宁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太阳穴。
陈将很为她着急,“这路还长着呢!你可不能把身体搞垮了。”
“没事,适应了就好。”撄宁笑了一下,强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
收拾妥当之后出门,恰遇到了李为止。
二人行礼之时,李为止的目光免不了落在撄宁身上。见她眼圈两片乌青,是没有睡好的样子,他不禁猜想,她是昨夜被赵孟昭给吓着了。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很快迈步往前走了去。
撄宁却为昨夜之事尚且有些记恨他。不为别的,就因为发生那种事,他作为司教,竟一句维护的话都没有,根本无所作为!这岂不是助长赵孟昭的气焰么?
“人不招人喜欢,长得却是真好看……”陈将望着李为止离去的背影,突然兴叹。
撄宁不禁皱眉,猛踩了一下他的脚背。在听到他“啊”的一声嗷叫后,她的心情倒一下子亮了起来,甚至调侃他道:“你要学人家赵孟昭不成?”
“我岂能跟那等货色一样?”陈将一本正经。
“赵孟昭有这癖好,想必开宗之徒里,少不了受他欺凌的……”如是想着,撄宁往楼下看了看,瞧见赵孟昭与谁有说有笑,都觉得对方极有可能被其收服过。
“唉,呜呼哀哉啊!”陈将感慨一声,与撄宁想到了一块儿。
好在从此之后,赵孟昭再没有招惹撄宁。他也没有机会。便是洗澡方便之时,撄宁都会喊上陈将为其把门,其他时候,她更是与陈将形影相随。
五天过去,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抵达了皇城。
繁华的皇城,是撄宁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她几乎熟悉每一条街道,能叫出每一处地段的名字,通往仪鸾司的道路,她更是熟悉不过。
那条康庄大道,连接着朝气蓬勃的仪鸾司和肃穆辉煌的皇庭,少有寻常百姓的踪影,有的尽是官宦人家、皇亲贵胄。
在仪鸾司集结的,还有很多撄宁陈将这样的新人。
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先撄宁陈将等人抵达的,就有百十来个,其中属于长信分司的,有十余人。
据说,冬至节前,还会有两百多号人抵达皇城,成为仪鸾司司徒。其中长信分司的新人会比较多。只因太后有口谕:长信人才辈出,当多培育新人。
仪鸾司住宿条件不错,二人自行结伴住一间屋子。这对撄宁而言,简直是老天爷垂怜。自然而然,她跟陈将一间,沈隙和王摄一间,屋子相邻,不失了同乡之宜,也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冲突。
第一天到,凌奉迟便受李为止之命,向大家讲仪鸾司的规矩。
仪鸾司的规矩,自成立以来一成不变,撄宁自是熟悉的。为此,当凌奉迟将一本本写满仪鸾司司规的册子发放下来,要求大家熟记于心时,她感觉甚是轻松。
洗去一天的疲惫,她很快入睡了。
亥时一过,整个皇城都陷入一片宁静。
初芒杨宽一袭黑色常服,只身一人踏着月色,来到了紧挨皇宫而建的公主府。他越墙而入,行迹颇有些鬼祟。
这个时间了,才回到皇城也不过两天的公主李令月还未休息。
她在窗边暖榻之上,盘膝坐得笔直,正手执一颗白子,对着一盘就要输的棋局,皱眉凝思。
突听得三声敲门声,她并不感到意外。
“进来吧!”她并不往门口看,目光仍在棋局间。
杨宽进屋,反掩了房门,而后正身,向公主长揖而拜,“殿下。”
李令月豁然开朗,落子旗开,扭转败局。她这才看向杨宽,噙笑问:“都顺利吧?”
“已遵照殿下的指示,顺利将那孩子招选进了仪鸾司,并安排在了长信李司教下属。”杨宽恭谨作答。
“没出什么岔子?”李令月又问。
“出了。”杨宽不无钦佩道,“公主料想到的事,几乎都发生了。”
“是嘛。”李令月不禁绽开笑颜。
“那孩子体力不过关,李司教一开始坚决不同意,与赵司教很是争执了一番,直至微臣提出六月之约,方才勉强接受了。”杨宽讲述道,“赵司教喜欢那孩子,也的确是因为龙阳之好,才离开洛城的第一天就欲对他下手了。最后倒是李司教及时出现,阻止了那种事的发生。”
“这个赵孟昭,依着与太后沾亲带故,又有些才干,也太放肆了!”李令月虽让杨宽防范此人,但没有想到他竟到了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步,很有些气愤。她还道:“待本殿掌握了仪鸾司,第一个要除的,就是他这等败类。”
“殿下息怒。”杨宽劝了一句,忙转了话头,“殿下放心,往后微臣会多多照拂那个孩子的。”
“不必。”李令月却道,“被保护起来的花儿,如何经得起风吹日晒?你的任务到此结束,不必再关注她了。”
“……是。”
第042章:出头()
仪鸾司,从来都是个磨人的地方。五年以上的“老人”,虽无需每日里修习文学道义,却要每日里早起练功。
长信司徒因李为止方法特殊,比别的分司司徒起得更早一些。因为他们练功之后,还必须马上背着内塞百十斤重石头的稻草人,来回往仪鸾司后头的小山头跑上三圈。
光是听着这些,撄宁陈将等新人都怕死了。好在凌奉迟白间与他们说过,对于他们这种新人,高强度的训练也会是循序渐进的,不会一下子将他们压倒。冬至之前,各地新人还未到齐,他们这些早到的,更是可以轻松数日时光,熟悉仪鸾司的规矩和环境就好。
翌日天光微亮,凌奉迟却敲响了撄宁和陈将的屋门。
撄宁因为连日赶路疲惫,又加上一路没睡好,这一夜睡得特别深沉,因此并未听见敲门声。
被陈将唤醒时,凌奉迟已站在了她的床榻前,她不禁吓一大跳。
“奉迟兄……”她瞧外面天才蒙蒙亮,更是不解,“你怎么来了?昨天不是说我们现在还不用早起么?”
“李司教说,除了你。”凌奉迟也是一脸困惑,想了想猜测道:“可能看你身体弱吧!要你跟我们一同上山。”
撄宁当即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背着一百多斤重的稻草人?”
“应该……不会吧!李司教没说。”凌奉迟笑了一下,“无论如何,你快起来,赶紧过去。”
“噢……好。”撄宁忙起床穿衣。
陈将唯恐那个不讲人情的李司教把他未来小舅子给折磨致死,想了想便道:“我陪你一同去。”
“你就别凑热闹了,”凌奉迟却拦了他,“免得惹李司教不高兴,罚你。在仪鸾司,首要一点是服从上级命令,知道吗?”
“对啊阿将,你就别去了。”撄宁一边麻利地穿衣,一边道,“想必李司教不会让我背稻草人。就算要我背,我也是背不动的。你好好睡一觉,等我回来!”
“那不行!我得看着你。”陈将不听,执意要去,穿衣服的动作,比撄宁还快。
撄宁无奈,凌奉迟则是耸耸肩,没有做声,一副“我提醒过你,是你不听”的姿态。
不多时,撄宁陈将便跟着凌奉迟,来到了长信分司的校武场。
他们见到的老人并不多,约莫一看,也不过二十几号人。陈将不禁问凌奉迟,“长信的老司徒才这些?”
“嗯,就这些,十八个。”凌奉迟说着这话一脸自豪,“长信之徒,像这样历经五年还留在仪鸾司未有受命的,在所有分司当中人数最少!”
“原是这么回事!这些老人,原来都是劣等啊。”陈将口无遮拦,脱口而出。
凌奉迟脸色暗然,瞪他一眼道:“你看我像是劣等?”
陈将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轻拍了拍凌奉迟的胸膛,赔笑道:“不像不像,一点也不像!奉迟兄逸群之才、才貌双全、神勇威武、绝世无双,一看就是优等中的优等!”
凌奉迟被他奉承得没了脾气,方才告诉他,“长信每一个人都很优秀,但怀才不遇者,也是有的。”
“那他们将来怎么办?”陈将忍不住问。
“等。”凌奉迟只说一字,意味深长。
撄宁知道,若在女司当中,因为某些原因,或是拼不过美貌,或是拼不过家世,抑或是受到排挤、打压而留下来的司徒,也只能等——大抵是入宫为女官的命运。
当然,女司人本就不多,如此怀才不遇者,更是少之又少。男司十二分司,留下的人,自然多一些。而他们能等的,常常只有战事而已。
战事一发,冲锋陷阵,或成为未归壮士,留下一缕孤魂,或成为沙场一代豪杰,从此建功立业,用敌人的鲜血铸就自己的康庄之路。
为此,看到眼前这些年轻的老人,撄宁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这些老人可不怜悯自己。至少,在看到撄宁这么个小个子跟着凌奉迟来到校武场,并被李为止要求日后每日里都要早起跟他们一同训练,他们看她的眼神,都是取笑之意。
陈将见状心生不满,当即挺身于前,对李为止道:“李司教,我也想跟大家一起练习!我想早日成才,离开仪鸾司,为朝廷效力。”
听言,诸位老人脸上的取笑之意,都敛了去。
“我并没唤你来。”李为止却是冷着脸,看向了凌奉迟。
凌奉迟不无惊惶上前,自责道:“此事怪我……陈将执意要来,我没坚持拦住他。”
“难道我主动要求训练也有错?”陈将不服气。
“你既然这么喜欢训练,那就跟他们一样,背上一百多斤的稻草人,往后山跑上三个来回。”
“……”陈将听言,腿都软了。
“罢了。”李为止想了想,改口道,“念你是新人,一个来回便罢。”
陈将急道:“这也不公平……”
“嫌少?那就两个。”
“一个!一个就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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