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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姝荣-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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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转身便往外走了去。

    “你就坐吃山空吧!”撄宁冲着他的后背大骂一句,顺手还摔了一个茶具。

    而当他的背影消失在外院,她便敛去了脸上所有的怒气,转而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詹庸,已然走向她为他设计的圈套了。

    所有的场子才刚卖出去没多久,那些原本以为“得了大便宜”的商人却都纷纷找上门来,且一个比一个气势凶悍,一个比一个带的人多,只因为他们买下的场子,都出事了。

    药材铺和布庄一夜之间都着了火,烧成了灰烬,新建的学堂和武官在下了几天连日雨后,都塌了,只剩下残垣断壁……还有几个人受了伤,没闹出人命,已算侥幸。

    买主很快把罪魁祸首怪罪在詹家,自然是要上门讨债的。

    詹庸身为一家之主,还未想到一连串邪门的事儿是撄宁早就为他埋下的祸根,衙门里又来人了,说接到举报,以他名义捐赠给官府的军需药材当中,藏了假药。

    他来不及辩驳,便被扣押了。

    惊慌之下,他还在担心撄宁会受到牵连,目光搜寻到她,她却冲他笑了一下。

    直至这一刻,他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

    他突然疯了似地想要挣脱衙役的束缚,却奈何缚住了双手,兵刃当前,他再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挣脱不掉了。

    他被带走之后,撄宁立即回屋换回了男儿的装扮,简单收拾了些行李,便骑了马儿,往北边战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詹庸有公主御牌在手,她知道,自己逃跑的时间并不多,且此番若是被捉了回去,那她往后就很难有糊弄得了他的机会了。

    她早已听闻,北边战况激烈,北周军与突厥军于突厥哈丹地界相持不下,已有一月之期,葛郡侯和副将李为止,便在那里指挥作战。她想,只要见到李为止,就没有人奈何得了她了。

    但为了避开詹庸的追赶,她决意绕道上尧,翻越北边唯一的山脉,盲山。

    此时的盲山,葱葱郁郁,是北边除了原野之外,通往突厥腹地最天然的屏障。

    撄宁抵达盲山脚下,已过去十日。

    说来也是天意,就在她找寻进山的路时,林子里隐约传来了阵阵打杀声,还有人的呐喊声。她小心靠近,竟发现是几十个大周兵被百十个突厥兵给围困了。

    两方兵士,如何打到这盲山来了?却是容不得她多想,眼见着大周兵寡不敌众,被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她不得不拔剑出鞘,拼力一搏。

    她飞身而起,高喊一句“援军来也!”用力掷出手中长剑,直指突厥兵领将。

    突厥兵领将惊诧回头,剑刃不偏不倚,直插在他的胸膛,他整个身体,轰然倒地。

    突厥兵大乱,大周兵趁势突起,愈杀愈勇。其间一人,身着银甲,披帅挂,溅了鲜血的脸,直对着撄宁的方向,一时移不开。

    撄宁看过去,方知这个人影熟悉,不由得心中惊跳。

    不稍多时,突厥兵死的死伤的伤,终于溃散了。

    撄宁向这些将士们走近了些,确定眼前一身血污却异常坚毅的将领就是李为止,张开的嘴抑制不住颤了颤,一声“李将军”方才从喉咙里哽咽迸发。

    李为止这才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了双手紧紧抓住她两边肩臂,不可置信问:“你怎么来了?”

    不知为何,撄宁的眼泪瞬间下来了,哭得不能自已。

    她只是觉得,见到他的这一刻,被他抓在手心的这一刻,她就有了依靠,就什么都不怕了。

第256章:作战() 


第257章:暴露() 
撄宁发现李为止腰腹的盔甲被劐出了一个大口子,正往外滴着血,是在自己体力不支跪倒在他脚下时,视线所及之处,恰就在那里。

    “您也受伤了……”她撑开沉重的眼皮,突然连累都不敢了。

    她只觉李为止伤在利害之处,恐有性命之忧。

    “我没事。”李为止仍是搀着她,甚至蹲身于她跟前,道:“来,我背你。”

    撄宁心中顿时一片酸楚,强撑着自行站起身来,“您都这样了还如何背我?!”

    她打起精神,辗转至他身侧,要解去他沉重的盔甲。

    李为止忍住腰腹伤口的疼痛,任由她这么做了。盔甲解除,整个身体豁然一轻,方知那处伤口渗出的血,早已染红了大片衣衫。

    撄宁只觉触目惊心,很快从自己的底衣撕扯出干净的布条给他暂行包扎上,同时也免不了几声责怨,“自己的性命,就这样不顾惜吗?万一死了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说着眼圈一红,潸然泪下。

    李为止伸手,用指腹拭过她眼睑的泪花,“我竟不知,你还是个爱哭鬼。”

    他的温柔和怜惜,猛地撞进撄宁的心窝里,使得她通体一麻,触不及防地,唯有侧过身,低了头去,略显局促。

    她用衣袖草草地擦拭了眼里的泪光,正是尴尬不知说什么好之际,李为止开朗地安慰她道:“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要不去我的性命,你只管放心。”

    他一本正经的安慰之言,倒真叫撄宁安下心来,如同有魔力一般,就是叫她深信不疑。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认真的谎言。

    好不容易走出盲山,踏进辽城地界之后,他毫无征兆地倒下了。先前的若无其事,不过是他凭借意志力的苦苦支撑。

    撄宁怎么喊他他都不醒,探探他的鼻息,她几乎觉得微弱得自己都感受不到了。

    “你不能死……不能死!”突然间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将他背到了身后,一步一步,深沉又艰难地往辽城城门的方向走了去。

    走走停停,却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有城墙映入她的眼帘,还有人影绰绰,似是朝她这边跑了来。

    最后强撑的视听,看到了大周军的旗帜,听到了将士呼唤“李将军”的声音,她终于可以放心了……随后便是轰然倒地,人事不省。

    营帐里的士兵都在议论此事。

    “别看他个子小,却将身负重伤的李副将背到了辽城!军医都说了,李副将若再晚些医治,恐怕要性命不保的。”

    “你们可知他究竟是何来历?”

    “说是五兵中垒营的一个校尉,起初是李副将在仪鸾司的司徒,好像姓卓,叫……”

    “卓撄宁!是他我就知道了!当初在仪鸾司,手刃赵孟昭,可是出了名的!他还在南征战场立下不小的军功,救过公主,多次得到太后召见……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你们在说何人?”陈将从帐外闯了进来。

    诸位士兵齐齐站了起来,神色略显慌张。

    陈将因在战场表现不俗,葛郡侯已将他从仪军提拔为正六品昭武校尉。官阶不大不小,官威却是不小,对下属兵的管教极其严苛。下边的人,都怕他。

    见大家不语,他便指了其中一个大个子,异于往常温声问道:“你们适才在议论何人?”

    他在外头听了几句,没听全,心中想到撄宁,着实难以平静。

    “我们适才在说,将李副将背回辽城的,可能是五兵中垒营的卓校尉。”

    没有人知道,撄宁早已升任五兵营参将,更不知她现在是太后要追杀的“逃犯”。所有的事,都停留在他们出征时的样子。

    “他现在人在何处?”陈将心惊肉跳,不禁瞪大了眼目。

    回话的大个子低了头不敢看他,怯懦道:“受了伤,军医在为其医治……”

    陈将听言,转身便跑了出去。

    然而,有些事已然来不及了。

    军医为撄宁看治时,发现了她是女儿身。好在他没有声张,只将此事禀知了葛郡侯。

    陈将求见,葛郡侯听得他说与撄宁是好兄弟、好朋友,便让他进来了。

    他一进屋,见撄宁已被包扎好伤口,军医和葛郡侯的脸色都有些迥异,他便知道,撄宁女扮男装之事,暴露了。

    他急急赶来,担心的就是这个。到底还是没赶上……

    “侯爷,您知道了,阿宁她其实……”他还是试探地问了葛郡侯一句。

    葛郡侯轻点了一下下颔,随即问:“你早就知道?”

    “一同被选中,进仪鸾司的路上,小人就知道了。”陈将如实以告,并将自己所知的撄宁为何要女扮男装的因由也说了出来,以求葛郡侯一个同情怜悯之心。

    葛郡侯没有多说什么,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侯爷,小人能否进去看看她?”陈将急忙请求。

    葛郡侯默了片刻,却出人意料道:“孤男寡女,恐怕多有不便。还是等她醒来了再说吧!”

    “……”陈将诧异地皱了皱眉,却也不敢多言,想了想道:“是,小人告退。”

    来到外边,他不自觉握紧了双拳。葛郡侯如此不通情达理,令他十分不悦。

    他有多担心撄宁啊!却连见她一面都难……

    而葛郡侯这么做,不过是因为他从家信中早就得知,撄宁开罪了太后,逃了,皇城里许多人都在找寻她的下落。

    他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但撄宁竟是女儿身,又得自己的爱妻和儿子那样关怀挂心,他很疑惑,他是女儿身一事,是否已被妻子儿子知晓?

    陈将所说的她女扮男装是为光耀门楣的理由,更让他感到不可置信。难道,为了光耀门楣,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他想等她醒了,亲自问问她。在此之前,他不希望有任何人帮着她一起,瞒天过海。

    为此,撄宁醒来面对的第一人是他,葛郡侯,她前世夫君的父亲,一个对太后忠诚了几十年,最后却站队太子意图造反连累了满门被诛的纯臣,亦是失败者。

    此时此地面对,撄宁的心绪难免动乱。

第258章:相告() 
伤看到身上被人包扎过的伤口,又见葛郡侯屏退了左右,目光里满是洞悉一切却愿深加隐讳的豁然,撄宁张了张口,终于道:“侯爷您都知道了。”

    她坐起身来,意欲下榻。

    “你有伤在身,不必拘礼。”葛郡侯示意她不必下榻。

    撄宁遂咬着苍白的嘴唇,端坐着,恍然想到李为止,忙问:“李将军他怎么样了?”

    “他伤情较重,尚在昏迷之中。”葛郡侯不紧不慢,话锋一转,“不过,已无性命之虞了。”

    撄宁听言,心中释然。

    她就知道,李为止不会死。

    葛郡侯默了稍刻,视线不移,终于接了她前面的话道:“你女扮男装之事,我知不知道不要紧,要紧的是,除了陈将,还有何人知道。”

    撄宁方才抬眸正视了他,毫不隐瞒道:“公主、李将军,还有您的夫人”

    “公主也知道?”葛郡侯不意外李为止和自己的夫人钱氏知道此事,倒意外公主李令月竟也知道此事。

    “还有太子东宫的刘良娣和阴良媛。”撄宁并不为葛郡侯解惑,只自顾自和盘托出,“自然,阴家长孙阴崇烩也是知道的。”

    葛郡侯神色之中顿生了许多的诧异。

    “我离开皇城时,太后也知道了。”言及此处,撄宁话语微滞,眸光中闪过一抹冷戾,“天子和皇后,也该知道了吧!”

    葛郡侯听了,不禁问:“你在皇城,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儿多次在信中提醒我留意你会否混进营中,你到底是来了。你又为何要女扮男装”

    “侯爷,”撄宁认真地唤了一声,“所有的事,待李将军醒来,我再向你们一一交代如何?”

    她神情坚定,于葛郡侯看来,竟有一种不可违逆的气势。他想了想,倒也答应了。

    当晚,李为止陡然醒了过来。第一眼不见撄宁,他激动地就要下榻找寻。

    只因才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撄宁死在了突厥兵的弯刀之下,血淋淋的,直挺挺地倒在了他面前。

    “将军,卓校尉无有大碍!您大可放心!”守候的士兵急急告诉他,“他一路将您背到了城外,体力不支倒下了,恰遇到了前去接应你们的将士。他早就醒了,傍晚的时候还来看过您。”

    李为止方才冷静下来,但还是不放心,“她现在何处?”

    “属下这就去请他过来。”

    “带我过去。”李为止一刻也等不得。

    这时,葛郡侯听了消息赶了来,以统领的身份,将他拦下了,并沉了声,颇有几分不悦道:“稍刻她自会过来。”

    屏退左右之后,他更是叹息一声,流露出了些许严肃,别有意味地看李为止。

    李为止只觉他有话要说,心觉不妙,遂安坐了下来,微低眼眸若有所思:阿宁身上有伤,既是千辛万苦把自己背回来累倒下了,那她的女儿身,怕是没能藏住吧?

    他沉住气,没有做声,终于等得葛郡侯开口了。

    “李副将,依着你的性情,该是不能容忍一个女儿家混在仪鸾司男司,做的还是你的司徒,却是为何,偏偏对她开了先例?”

    正如他猜想的一样,葛郡侯果然知道了撄宁女儿身之事。

    “还望侯爷莫要张扬出去。”他站起身来,躬身做下请求。

    葛郡侯摆了摆手,“放心,军医那边,我也已经打过招呼了。只不过”他试探地看了李为止,心中有个问题,欲言又止。

    “当初在仪鸾司,她能经得住那么些磨炼,不比任何人差”李为止忆起彼时,也觉得自己对撄宁太过苛刻了,不免心生爱怜和懊悔。

    而从他谈到她时的神情变化,葛郡侯想问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女扮男装与男人争高下,你当真以为她只为了光耀门楣?”他想了想,道:“光耀门楣,何至于此?她明明进女司就可以做得到。”

    李为止自知葛郡侯这番话话中有话,但却毫不迟疑地回道:“不管她为了什么,光耀门楣也好,有其他企图也好,都不会改变我对她的看法。”

    葛郡侯无话可说,只得沉了沉气,往门外看了一眼,道:“她该来了。”

    不多时,撄宁真的来了。

    一进屋见李为止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尚且还穿着一身白色底衣坐在榻上,她不由得心疼起来,只是葛郡侯在场,不好张扬罢了。

    倒是李为止不顾及,见她来了便起身走到她跟前,视线扫过她的伤处便是郑重而问:“真的没事?”

    撄宁心中一暖,忙是摇头,笑道:“我没事倒是您,地狱门前走一遭,受苦了。”

    “你身上多处负伤,本就体力不支,还能把我背到辽城”

    “好了。”葛郡侯打断李为止的话,倒不想听他们说这些。

    他已经按耐大半天了,此时此刻,特别急切地想要听听撄宁对自己的事,有个真诚的交代。

    他的目光投向她,深看了她道:“快说说吧,你的事。”

    李为止回看他一眼,视线也落在了撄宁身上,透着温和,也透着几许好奇。

    他对她知道的其实并不多,他始终都清楚,只不过从来不想多加过问罢了。

    “还记得十六年前那个预言吗?”撄宁看着葛郡侯,满目从容,“御出双阴,李代无男。”

    葛郡侯大惊,眼眸也睁大了些。

    撄宁接着道:“不过是太后对付皇后的伎俩罢了,因为太医一早就探得,皇后腹中,乃是两个女孩儿。后来,皇后提前生产,偷龙转凤,才有了现在的假太子。”

    听言,李为止不由得目光灼然,“阿宁,你”

    “说太子是假,有何凭据?”葛郡侯打断李为止的话,沉声脱口而出的话语,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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