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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日文女外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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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排队的车子不少,我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见对面居然是三元宾馆。
怎么会这么巧?
我想到了住在里面的刘民郝,想到他的出现给我带来的痛苦,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冲动。我把东西都丢在车上,对司机说:“我去对面拿个东西,很快就下来。”
司机打量了我一眼:“那你快点,我们一般是不等客的。”
我点了下头,然后匆忙跑进宾馆,上了三楼后直奔315房间,连声敲门。
门一开,见刘民郝穿着睡衣,好奇地看着我,问:“你……”
没等他第二个字发音,我猛地挥出的一拳把刘民郝的话都打噎回了肚子。
“轰!”刘民郝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我看了下发红的拳头,然后转身跑下楼上了出租车。
半小时后,我坐上了邻城开往苏州的大巴。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刚才买票的时候站在窗口发愣,猛地想到妃子说过她喜欢苏州,于是鬼使神差地买了张去苏州的车票。
上车前我把手机卖了,那手机是妃子送给我的,它代表着一段需要埋藏心底的感情,所以我把它卖了,因为我不再需要,而且我现在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我需要钱来生存。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三十五)
世事无常。
我爱妃子,我曾认为那是我生命的全部,可此时,发誓要一辈子去呵护妃子的我,正离妃子远去,每过一秒,那相去的距离都让我感到心痛。
我对妃子说过,爱是自私的,可没想到现在我宋晓文也能伟大一回,把爱人、孩子都拱手让人——原来成熟的代价就是放弃某些东西,而且还得坦然面对这种放弃。
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妃子总爱看着天空,那是因为忧伤,而正如大多数电视剧中所表现的一样,人一忧伤,连老天都能察觉到。
车子刚过长江,天空便下起了小雨。
这是江南的雨,比邻城的雨多了几分诗意。
我拉开窗子,把手伸出窗外,任由雨点打落在脸庞,心说:要是妃子在身边就好了。
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妃子了,我将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窗子关上吧,雨都打进来了。”坐在我身旁的年青人推了推我胳膊说。
从上车到现在,他一直埋头在看着资料,看年纪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依言关上窗,他非常客气地点头道:“谢谢!”
他理了理手上的资料,然后问:“去苏州旅游?”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也许我是该把这当成是旅游,换一种心态生活,不然背负着伤痛和思念,心太累了。
“这是我的名片。”见我不说话,他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我。
还从没人向我递过名片,我郑重其事地双手接了过来,名片上写着“苏州九九商务酒店市场部刘某”。
“刘某?”我有点意外。
“是啊,我的名字是有点与众不同。”他笑着解释:“我出生的时候,家里人都想给我起个好名字,后来谁都拿不准主意,这个某是后来我爷爷定的。”
他似乎很喜欢与人交谈,即使我只是淡淡地笑了声,他依旧热情地介绍说:“我是酒店负责市场的,我们酒店就在市中心,苏州最繁华的商业地段。对了,你可以住到我们酒店。”
我尴尬地微微点了下头,看着窗外,然后闭上了眼——我的全部家当不过两千多,当然不可能住什么酒店,当务之急是能先找到一份工作。
下车前,刘某再次热情地邀请我去他们酒店入住,被我以有事为由推辞了。要是去酒店,身上的钱估计只够住几天的,然后就得露宿街头了。
出门在外,得多留个心眼,现在社会上骗子太多——这是父亲送我去邻城上学时说的话。
父亲他现在还好吗?他应该正开心地抱着刚出生的弟弟,和那个女人一起享受天伦。
等刘某走了之后,我抹了下眼眶里的泪水,背着包下了车,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
从苏州汽车站出来,雨正下得大。
我茫然地站在车站出口大厅,看着进进出出的行人,不少都背着厚重的行囊,一看就是和我一样来苏州闯荡的。
一个人走上前:“老板,去哪儿啊?要车子送一送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笑着又说了遍:“肯定比打车便宜,怎么样?去哪儿?”
去哪儿?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儿。
我摇了摇头,顾不上正下着的雨,拖着脚步沿着路向前——我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我在一家房屋中介的门前停下脚步,玻璃背面贴着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房屋出租信息,可我看了几遍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太贵了,比邻城的房价贵几倍,最便宜的单间都要三百。
我失望而又漫无目的地行走在江南的细雨中,等自己感觉到饿的时候,才左右环顾,然后走进路边一家写着“盒饭”的小店。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三十六)
现在已经过了吃饭时间,店里人不多,摆放在桌子上的一堆盆不少都是底朝天了。
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什么是饥寒交迫了,狼狈地抹着满脸的雨水,问:“这怎么卖的?”
老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体有些发福,手里拿着勺:“五块钱一份,三个素菜一小荤一大荤,在这吃还是带走?”
“在这吃吧。”我从兜里掏出钱,问:“老板,问你个事行吗?”
“什么事?”老板好奇地打量着我,然后用手指了指我的头顶。
我摸了摸,原来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片树叶,我苦笑着声:“我刚来苏州,想找个住的地方,可中介那的房子太贵了,我想问这附近有便宜点的房子吗?”
老板一脸释然道:“中介那肯定贵了,便宜的房子有,就我们这围墙隔壁的新村里多的是,住的都是些电子厂里的工人。新村入口的公告栏上贴的都是招合租的,出来赚钱都不容易,所以多住一个人,房租摊下来就少一点。”
听老板这么介绍,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他上下打量着我,摇着头说:“听你口音是苏北来的吧?哎,你看你身上都湿了,到里面拿个干毛巾擦擦。”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暖,我笑了笑:“没事,一会就干了。”
老板努了努嘴,用勺子比画着:“菜也没多少了,这些你想吃什么就自己打吧,那肉你都吃了。”说着他抬头看着我:“我也是苏北的,算是老乡。”
我默默地点着头,那些感谢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新村住下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最奢侈的享受,便是来这位被我称为胡大哥的店里吃一顿丰盛的“残羹冷烩”了。
公告栏上果然贴着不少的合租信息,最吸引我的一条是:实惠合租,房租每月一百,可一月一付,水电煤均摊……下方写着联系电话和地址,联系人是林先生。
这才是我一直想找的房子,我担心这样的房子有人抢着租,于是忙按着上面的地址一路询问,来到新村一角。
说是新村,可房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楼道里胡乱堆放着东西。
我爬到四楼,两边防盗门上都没有房号,不知道401是左是右,只好蒙着敲了左侧的门。等了会不见有人开门,我转过身正要敲另一边,身后门开了,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穿着睡衣、长相普通、面色发黄的女孩。
她看来是被我的敲门声吵醒的,头发蓬乱,眼眯着盯着我问:“你找谁啊?”
我心想自己大概是敲错门了,犹豫了会问:“这里是有房子租吗?”
她有点诧异地打量着我:“你要租?你给林扬打过电话了?”
看来没找错,她口中的林扬应该是她男朋友吧?她这么看我,是因为惊讶于我的身高还是觉得我相貌猥亵,担心我的为人?我勉强笑了笑,让自己显得更和蔼一些:“我是自己找过来的。”
“哦!”她点了点头,消除了戒备:“那你先进来看看房子吧。”
我说了声谢谢,跟着她进了门。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进门便是个小客厅,和厨房相通。
客厅里乱成一团,小方桌上散放着三、五个没洗的碗,两张破了皮的沙发上堆着一堆衣服,靠着窗台的鞋架上堆满了鞋,发出阵阵刺鼻的味道……两扇窗户上积着一层灰,让整个房间感觉阴森森的,我不禁皱起了眉。
“都忙着上班,所以没整理。”她不以为然地看了我一眼,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看看你的床。喏,最里面的那个床位。”
我顺着她手示意的看了过去,见不大的房间里摆放着两张床还有四个地铺。
“你们这儿住几个人?”我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房间,心想:不会每个地铺都有人睡了吧。
她坐在床上,手后撑着,仰着头说:“现在一共住了九个人。”
我一愣:“九个?”
“所以便宜啊,隔壁住着两对情侣。”
我懵懂地问:“那你……”
“这就是我的床,另一张床也是女孩子,你们男的睡地上。”
“啊?”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睡这?男女睡在一起?”
“哎帅哥,你别想歪了。”她伸了个懒腰:“我们都是一个厂里的,大家都是为了省钱才这么住的,而且我们白夜班是分开的。这里呢,就是睡觉的地方,没事平时很少在这呆着,都出去玩了。”
见我眼睛直盯着那床地铺,她啧了下嘴:“你要是有钱,我还真不建议你住这儿。”
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当初和妃子搬到秦阿姨那间小房间时,我已经觉得条件相当艰苦了,可至少那里有床、有妃子。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用一句老掉牙的话来安慰自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既然我选择了离开,决定要开始新的生活,那么就必须坦然面对所有的遭遇,只希望这种艰苦的生活和面临生存的压力可以让我忘记妃子,以及那些曾经的爱、悔恨、甜蜜、感动、辛酸、不甘、愧疚……
我犹豫了会,点头道:“好吧,我住这儿。”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三十七)
在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女孩给林扬打了电话,说房子已经有人租了,让他别再带来回来看房子。
“对了,你叫什么?”放下电话后,女孩问。
我把包放到那张地铺上,回道:“宋晓文。”
她这会已经躺到了床上,侧着头看着我:“哦,我看你身上都湿了,最好洗个澡换身衣服,热水器里有热水呢,别感冒了。”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她卷起被子说:“我晚上还要上班,先睡了,一会有人敲门你开一下,我妹妹刚才出去忘了带钥匙了。”
看来她已经适应了和男人同处一室的生活,所以毫不扭捏。我蹑手蹑脚地从背包里拿出衣服,然后去卫生间。
卫生间也是脏得离谱,我在莲蓬头下冲洗了会,觉得脚下全是积水,低头一看原来是下水道堵住了。我苦笑着蹲下身,用莲蓬头对着下水道冲,可丝毫不见效,只好暗骂了声,穿上衣服到厨房找筷子,却发现厨房的碗橱里蟑螂横行无忌,其中一只还毫不畏惧地盯着我,挥动着触角……
我曾极力地想用自己的语言去描绘我当时的那段生活,以及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九位电子厂工人,可不管我怎么去形容,都觉得远不如现实来得艰苦。
在一个七十多平米的空间内,记录的是十段道不尽、说不完的人生苦楚。
在和之后回来的周芬聊天中得知,我见到的第一个女孩叫王艳,和她是表姐妹,两人都来自安徽。因为家里都有兄弟姐妹在上学念书,所以她们很早就出来打工,现在一家台资电子厂工作,早晚七点上下班,工作时间长达十二个小时,白夜班一个月换一次班……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熬夜,所以两人的精神状态都很差。
我问:“你们没有休息吗?”
周芬抿嘴一笑:“有啊,可为了拿全勤奖和加班费,只有申请加班的,很少有人要求休息。”她顿了会说:“我们每个月都要寄钱回去的。”
“这么辛苦,为什么不换个工作?”
她一笑说:“我们是初中毕业,在这里找不到什么别的工作,不做这个就是做服务员。做服务员是伺候人,我们现在是伺候机器,一样。”
我点头听着,看着这个苦中作乐的女孩,心想:我是高中毕业,工作应该比她们好找些。
“那你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看你的样,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啊。”
“我今天刚到苏州,还没找工作。”我看着这房间,苦笑着说:“我是来吃苦的。”
她点着头,恍然大悟式地说:“哦,体验生活。”
我抿了抿嘴:体验生活?算是吧。我放弃了家里那种富裕的生活到这里,在外人眼里,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体验生活了。
这房子是林扬出面租的,他和女朋友都是流水线上的小组长,工资多不了多少,可压力却很大,挨批挨罚是很正常的事。
林扬下班回来后,我先把房租付了,然后向他问起苏州的情况以及如何找工作,他摇了摇头道:“我们平时就在厂里,也没心思去了解太多,你可以通过网络了解苏州的情况。工作也可以在网上找,或者去人才市场。”
我问清楚了人才市场的方位地点,然后回到房间。几个和我同样打地铺的男孩也都回来了,个个精疲力尽,所以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都倒头而睡。
我躺在地铺上,身旁的磨牙声、喃喃梦语还有老鼠轻微的吱吱声此起彼伏,让我无法入睡。一不留神,关于妃子的记忆全部在脑海中浮现,我痛苦地闭上眼——事到如今,我必须学会放弃,放弃那些让我痛苦的、我害怕失去的,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变得毫无牵挂,只有这样,我才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事业中,我渴望早日功成名就,有朝一日与妃子重逢,让她后悔自己的抉择。
我翻身起床,拿了本日语书摸黑下了楼,在新村里边走边读——我学历不高,如果不将日语作为自己的特长,实在没把握找个好工作。
我现在只需要一份好工作,来作为启动我事业成功的支点。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三十八)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的时候王艳、周芬已经下了夜班回来了。
王艳拿着毛巾正擦着脸,笑着说:“醒啦?我们还担心你说梦话呢。他们几个男的刚才说你昨晚说了一夜的梦话,吵得他们没睡好。”
“啊?”我眼眨着:“我吵得他们睡不着?”
“是啊,你自己做着美梦当然不觉得了。”
我感觉有些郁闷地回道:“我没做什么梦。”
周芬插嘴道:“是吗?他们说你做梦当皇帝呢,不停地喊着‘妃子’‘妃子’。”
我心里一揪,轻声说:“那不是梦。”
“哦?”王艳表情怪异地看着周芬:“我们这住了位王子,是来民间为自己找妃子的,周芬,我看你挺合适的……”
表姐妹两笑闹成一团,推说对方是我要找的妃子。见我闷闷不乐,王艳忍住笑说:“你不会生气吧?我们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
王艳端详了我一会,笑着咳嗽了声:“宋晓文,我们觉得喊你名字麻烦,以后喊你帅哥行不?”
我点了点头,心里暗叹了口气:真羡慕她们,生活过得如此艰难还可以这么开心。
上午八点多,我穿戴整齐地赶到苏州干将路上的人才市场。
天依旧阴沉,还刮着大风,我裹着衣服在大门外排队等着近半小时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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