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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8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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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随着我的亲生儿女们的陆续出生,给她带来了某种压力,比如想对我那位便宜妹妹,更加没有存在感和对自身定位的迷惘。
我忍不住动了起来,一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叮啊,哎呦,叮啊,哎呦……
吱呀一声,内室们突然被推开了,惊得玉坊连装睡都没法装了,整个人都蒙头蜷缩到被褥里去。
嗯,敢不通报就登堂入室的。我家貌似就这么一只把。
“喂喂,阿月,你还是这么恶意趣味啊……”
“推倒一手养大的女儿是什么感觉,有没有罪恶感和愧疚啊……”
小东西怀里抱着西贝猫,笑眯眯的道
“给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什么感都没有了……”
“那阿坊,又有什么感想……”
她又拿手去戳躲在被褥里的玉坊,只换来疑似羞愤的不明唔唔声。
“生了孩子,打算叫你爹,还是叫外祖呢……”
“喂喂。你大妇的风范和节cāo呢……”
突然隐约的嘈杂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就像是被压下了这端,就翘起了那端,长安留行御史一片万马齐喑的情况下,洛阳这边的御史台。却是热闹非凡。
纷乱的朝争。因为极西大军的班师还朝。而难得的变成比较一致的声音,擅专、跋扈轻师启畔、靡费国孥、凌逼藩臣、苛索无度……等等,各种可以罗致出来的弹劾。如雨点一般瓢泼在某人头上。
直到台内的新科御史,一封奏章的出现,达到了**,然后集体失声。
“专权乱政,行如cāo莽,请行正法,他这谁啊,脑子进水了么……”
这是大多数听到内容的阁臣第一反应,面面相觊究竟是谁的门下冒失鬼,做出这种昏聩之举。
cāo莽当道,那谁又是献帝,谁又是平帝,这不是把天子励jīng图治这么多年的作为,全否定了。专权乱政的这个地图炮开的实在太大了,就是当道省台诸公,也不免被无差别覆盖进去。
然后之前积累的各种争议和攻击,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突然消失了。
从中书到门下,从尚书省到通政司,以一种让人惊讶的高效颁下旨书,以妄言怂听,构没勋臣的罪名,夺职事出身而流配南海,这名新科御史名字都还没有来得及被人记住,今后的政治生命和剩下的人生,就已经被决定了。
然后就是一片叹息声,
这就是所谓的过犹不及啊,这种火上浇油的言论出来之后,如果不能当机立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予以定xìng。
上位稍稍有所犹豫和迟疑,就会被胡乱揣测成某种危险信号,也很容易就被有心人利用煽动,抬高到逼反作乱不死不休,国家大乱的节奏。
至少按照这个罪名,在朝廷掌握的中外军中,起码有一大半都要牵涉进去,无论是朝廷权威受损,或是臣下的离心,都远脱出上位者所掌控的计划外的。
要知道,自从泰兴朝以来,籍着海河槽输的水路发运之便利和大兴水利工程的由头。
天子坐镇东都的时间,甚至比西京长安更多,未尝没有暗中,严防那些因为战乱荼毒和参与历次宫变,而被大清洗和严重削弱之后,五姓七家为首的山东氏族门阀的影响和,再度死灰复燃。
在这种微妙局势下,却千万经不起关内之地,一场如此程度的新变乱了。
天子最初的本意,只是籍着某人回归的机会,压抑渐见失控之势的朝争,迫使这些宰辅寻机相争,如果其中某位因此犯错,主动让出wèizhì就顺理成章了,或者与那位碰撞的两败俱伤,天子出来调和取舍,也是不错的方案。
但是显然这些宰臣也不是省油的灯啊,略作主张就直接借力使力,把天子这几年好容易扶持起来那批新晋从龙,给推到与那位较劲的对面上去。
所谓利之所趋,从龙部旧的根基尚浅,真正能从容淡定的并不多,心存侥幸的才是大流,结果就收手不住,顺理成章的成为那位重量级人物,强势归还朝中用来杀鸡儆猴的垫脚石。
这时,一个突发的意外,再次tongguo紧急报讯的线路,传到洛阳
“有人鼓动太学生,寓意围堵幽畦园,借机生事?”
刚刚觐见过天子的阁臣,忽然觉得头大如斗了,不过是这群国子监的太学生,或是梁府所属,无论那一方,有所损伤,那都麻烦大了。
要说国子监的问题,由来已久了。
自从京师两学兴起之后,直到乾元四年才得以规复的国子监。就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境地,一方面是朝廷资源投入的严重不足,一方面则是作为天下第一学监机构,他们上升晋身的途径,已经被做大做强的京师两学,给侵蚀挤占的所剩无几。
当年规复国子监,不过是权倾一时的大阉李辅国在位时,为了恶心和对抗某些人和事,而一手推出来的,李辅国乱政夺宫失败倒台后。就已经有呼声。将国子监与两学之一的京师大学堂合并,以节约资源。
不过因为合并后品秩和位阶的繁复难理,主导权的归属,牵涉到既得利益者太多而颇有阻力。最后因为天子也希望在两学之外。重新树立一个个人sè彩不是那么鲜明的山头。国子监才得以延续下去。
不过规模只有数百人到上千,入选条件也相应严格一些,更像是某种程度上的jīng英教育。相对于平民庶族,也能入选的京师大学堂及其附校来说,国子监更像是天家专营的,吸收的主要是那些家世优越的公卿勋贵之后或是在职官员的门荫子弟。
当然作为同样具有直接参与科举资格的竞争对手,为了争夺每年那屈指可数的举士员额,国子监与两学在仕途上的较量和对立,自然是少不了各种的杯葛和争锋相对的,这也让每次开科举试,都会成为龙武系和朝中其它政治派系,相互使力和较劲的舞台。
这次谁在太学生背后煽动,想必都不会善了了。
半天之后,传讯线路送来另一条消息,结束了省台诸公突如其来的烦恼。
“结束?”
“不,才刚刚开始啊……”
谁知道这番让人心惊肉跳的开端,却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果,因为半路杀出了一只膀大腰冲的娘子军,直接冲散了这群数百名士子组成的队伍。
这些腱妇都是军庄里面,专门挑选出来的,专门负责一些男xìng不方便的场合,因此她们出动后光是徒手,就将这些习惯咬文嚼字,身体瘦弱的嘴炮之流,抽打的抱头鼠窜,
就算有拼死抵抗的强硬之辈,那也禁不住这些妇女的杀手锏,手推车上装满秽物的木桶,手起勺飞瓢泼而出,浇淋上一身臭气熏天的黄白夜香,如此攻势,就算意志再坚强的汉子,也忍不禁要崩溃了,更别说这些习惯了养尊处优,用文章和嘴炮来打败对方的斯文人。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昨晚一串联,我就得到消息了……”
我坐在幽畦园的高处,吃着热乎乎的早点,用咫尺镜看着那些被追赶的鸡飞狗跳、斯文扫地的人群,被撕扯下来的璞巾和靴子,散落的满地都是。
“谁知道磨磨蹭蹭的,到现在才来”
栗子烧、酱油糕子、羊汤细饼,水晶肴肉四样主食、还有初晴亲手腌制的什锦杂菜,
“用一群女汉子,泼尿对付那些士子……你还真想的出来”
刚起床还有些睡眼蒙蒙的小东西,正在咬牙切齿的对付一盏羊rǔ蒸蛋里的干贝虾茸。
“不然怎么办,难道武装镇压,或者下狱打杀他们,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反而会成就他们的名声……”
“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更加气焰嚣张,以为真理至上,在舆情上压倒我们了……”
“然后两学里面的愣头青,再跑去打一架,那就更妙了……”
“下一次就不是夜香这么简单了……”
我咀嚼着嘴里的盐笋,嘀咕道
“无良太学生集体上街调戏妇女,被痛殴的文稿准备好了没有……”
打蛇就要打到死,敢为人做前驱,就要有身为炮灰被碾成渣的觉悟,至少名声和前程,都不打算给他们翻身的机会了。
被人误导或是热血莽撞之类的理由对我并不适用,都是心志健全的成年人,理所当然要为自己的决定和行为,付出代价。
虽然我的梦想是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弄臣,但是既然现实上我已经是一个既成事实上的铁杆权臣,拥有一大批党羽或者说是追随者和地盘、根据地,足够数量愿意为我付出xìng命的武装力量和地下势力,那多少也要有作为权臣的觉悟,起码不能像大唐双龙那样被女人忽悠的两个二货一样,为天下苍生念之类狗屁借口,就随便辜负了他们和所奋斗的一切。
特别是对于那些见诸于历史中,历朝历代被各种理由死于非命,或是生前荣尽,死后鞭尸的权臣前辈们来说。
我虽然没有疑为穿越者的王莽同学,改天换地的然后被天下围攻到死的决心,也没有伊尹同志把天子关起来玩jīngshén调教,直到符合自己标准才放出来玩的气魄。但是历史上和我同姓的梁冀,或是霍光身后族灭的结局,也不是我所要。
我要走出一条我自己的道路,一个让后世羡慕和攀附的时代偶像,而不是引以为鉴的倒霉鬼或是悲剧xìng人物。
剩下的时间,就是会见诸多近属、臣下,以及一些亲近势力的代表,听取汇报,评定表现,颁布嘉勉和赏赐,或是进行某种程度口头上条件和利益上的初步交换。
这几年龙武军在朝堂中的势力,固然是大幅缩水,但是在军中,特别是中外军的势力,还是大致完好,甚至有所拓展的。
归结为两府三军五卫六翼九节,两府就是枢密院与总章参事府,三军就是北衙八军之中的zuoyou龙武军再加上左神策军,五卫乃是南衙十六卫中的zuoyou金吾卫、左武卫、右骁卫、左威卫,这三军五卫基本是左龙武军和左金吾卫,再加上铁拔军,拆分出来的主力。
然后六翼,是由河东道李正己的天平军的,云中道李宝臣的成德军,平卢道梁崇义的相卫军,高晖的泾原军,河北道魏博军田承嗣,再加上薛嵩安东讨击行营,管辖的守捉、平海诸军,构成的外围,这六路也是第一批接受并完成新军制改革的地方军镇。也就是从人员到装备,供给均按照新军制运作的,除了主将留用外,基本构成和龙武军的cāo条没有太大差别,所谓的样板部队。
九节就是长期与龙武军并肩或是协同作战中,因为接触的表现和贡献被挑选出来,给予重点扶持的特sè部队,规模不等,有边军、有守捉军,也有蕃军,他们的将官多来自武学,或受过武学的再教育,rì常接受战术指导和额外补给,如横山、断水军,又如南平府的松州军和云南军,河西三受降城的驻军。
此外还有不算在正规军编制的,隶属总章参事府名下的安东,南平、江陵、北原、青唐五大训练营,楼关山和太白山两大工程训战营。现在又要再加上安西、北庭和岭西行台这几个地方。
可以说,包括好几代人在内很长一段时间里,龙武军背景的军将子弟,以及两学诸校体系培养的人才,根本不用担心自己未来的出路和wèizhì。
这也是我依仗的最大底牌或者说底气,这样就算将带回来的近万将士,全部解散回家,我也能够确保附近有足够的武装存在,以对应各种情况的发生。
在这种在家闲淡和等待的时光中,洛阳方面匆匆来迟的诏令,终于抵达了这里。(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就只有这些,关于怎么收尾,还没想好,欢迎大家踊跃建议把
看腻了影视上娇柔作做的风花雪月和无病呻吟的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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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一章节 相见时难别亦难第八30向东
沿着长安华州俿州陕州的路线,进入都亟道河南府的地界,熟悉的山川桥津,再次看起来都额感觉,却是不大一样了,
作为徐徐东进的马车上,我总算有空闲下来,看一看京畿以外逐步推广发行起来的各地文抄。
沿着新修的四通八达的八条直道,京华社的物流和传讯,可以抵达比邻十三个道的首府,因此虽然最多还有三五天的延迟,但是对各地来说,也是效率难得的“新闻”了。
然后在有这些首府,摘要转抄,制作成官私两种体裁的政闻,发往州郡地方。
而被刊发转载最多的,无疑是关于民生舆情方面的内容了,根据文抄上刊载的各道最新物价,
如今的都亟道,斗米只要十四钱,若是河南就近输入的青齐谷(未脱壳),则只要九钱一斗,这个价格还算不错了。。。
虽然相比天宝年间的丰产之世,斗米五钱,谷三钱的最低价,还有些距离,却已经算得上是水旱丰调的大好年景了,毕竟当年还有钱荒造成的紧缩因素在内。
相比之下,是东南大旱?,赤地千里,
我看着内参上怂人听闻的标题,不由撇了撇嘴,能够等到这上面的,还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了。这些年,朝廷在使用文抄作为党同伐异,或是宣扬主张,祸首哗众取宠新平台的摸索中,也多少学会一些。借助文抄政闻,间接引导世间舆情,以达到某种施政目的的初略手法,
自从朝廷财计充裕之后,地方上上报灾荒的态度,也从原本报喜不报忧的极力掩瞒,变成了现在的事无巨细,穷尽名目的像朝廷要钱粮赈济,仿若人人都变成了与国忧民的忠义之辈。
不过好在直道和传讯线路的拓展,朝廷在地方上获得资讯的来源变得更多更广。也不仅仅局限于那些地方官僚士绅手中。所谓大旱减产,也并不算什么天大的事情,属于朝廷有余力处置的本分之内。
东南路臣民百姓,已经习惯从富庶多产的南海或是安南都护的交州等地。获得粮食在内各种的输入和补充了。对于朝廷来说。只是多费一些周折的转运和调剂的功夫。
班师入洛,照例献俘游城,大阅将士。犒赏诸军,然后在皇城西侧的上阳宫中大宴,自郎将以上有功军将皆得列席,群体受赐酒,做得胜升庆舞,恭祝天子与大唐国运,威加海内寰宇千秋万载,
然后将最后一批大规模带回国的旗鼓幡帜甲杖器用等异国战利品,陈列在洛水左街尽头的承福门广场上,供万民围观三天。
而当我在宴会中,悄然离场被引到了庆云大殿不远处的尝露台。
一身紫纱圆领便服的皇帝小白,正站在这座新起别宫的一颗巨大金银长生树前,这棵金银树就是来自巴格达哈里发宫廷的私藏诸宝之一,其原型就是波斯神话中的生命树古卡恩,代表着天神赋予治理地上人类的权威和象征。
有内侍上足了发条之后,珠光宝气璀璨的枝条上,用火钻和金银jīng工打造的机关小鸟,正站在各种硬玉、玛瑙、青金、绿松、猫眼石、祖母绿、刚玉、橄榄石、石榴石和大个珍珠等,抛光雕琢的果实上发出充满金属质地的啾啾鸣叫声。
然后就像yīn影一样的消逝在廊柱的间隙中,放眼望去偌大的空间内,空荡荡的只余下两人而已。
我这些年陆续送回来大量的财富和珍宝,但是其中大部分都被通过内藏库,转拨到大盈库去,作为推动直道、飞讯、通槽等项目的追加投入,或是在皇城外的皇家御览馆和海内寰宇博物大展上,作为展示文治武功的呈列品。
从某种程度上说,作为一个一心励jīng图治的中兴之主,皇帝小白算是已经做的相当不错了,在他任内,广开言路,所任多贤能,朝廷可以说是政通人和,财赋国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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