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惘少-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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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是肖尧的一个光棍汉叔叔，和他表叔媳妇，明目张胆的作奸犯科，传的附近男女老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昨晚再次爆发，他无脸见人，一死了之。

　　　　肖尧最怕见的就是死人的场合，他也不想去理睬这些无厘头的丑事。听他母亲说完之后，只是冷笑一声，暗道表叔无用，死了也白死。用自己的死去抗争，肖尧是最看不起的，他都没有听妈话去拜别。

　　　　这里的叔叔和表叔，就像王佳佳是他表姑一样，都是肖尧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同村排辈。肖尧来到此地，辈分特小，躺在萝窝的婴儿，都能是他的爷爷奶奶辈，同年的长辈，到处都是。

　　　　他刚到此地上小学时，家里从省城带回一条军犬，这条军犬名叫狐狸，是他三叔托人从部队搞来的，从小就和肖尧玩的很投缘，对主人的口令，是唯命是从，站立起来，前腿撘人双肩，超过一个成人的高度。

　　　　肖尧经常骑车出行，就用铁链拉着狐狸，用它牵引着前行，他有时也把狐狸当马使，骑着走上一段。

　　　　如发现地上有老鼠洞，狐狸会用鼻子堵住洞口，使劲往洞里吹气，只要有老鼠从其它地方逃出，都会被它咬死，上演一幕真正的狗拿耗子。

　　　　狐狸能预知耗子逃出的位置，至今乃是肖尧的未解之谜。

　　　　每年冬天，天冷下雪，肖尧就会带上狐狸，到野外寻找兔子脚印，见到脚印，这一顿兔子肉就少不了了。找不到兔子，肖尧就会让狐狸去咬野狗，大雪天，狗肉火锅再美味不过。

　　　　同村的叔叔、婶婶们，也没少吃兔子肉和狗肉，肖尧家里酒，也被多喝了不少，还得时常多备些酒。长辈们冬季无事，想打牙祭了，就会来找肖尧。

　　　　狐狸能从省城直追汽车，跑到肖尧家，能在激流中游泳渡河。夜晚天黑送客，家中无人时看家。来客拜年，礼物可以丢下，带走回礼，必须主人送出前庭后院，否则走不脱。

　　　　来客到家，切勿乱走乱看，它在桌肚监视，发现有人到处走，就会上前，张口咬住你的衣角，把你扯回原位，不咬不叫，伸出长长的，带有蓝色印记的舌头，用黄黄的眼珠，凶狠的瞪着你，直到你认输坐下为止。

　　　　狐狸：上，狐狸：咬，狐狸：咬死它，三种级别的口令，分辨得丝毫不差。其他简单的坐、卧、爬、跳姿势，自不必说。潜水寻物，也是手到擒来。

　　　　它是肖尧姐弟最好的玩伴，也是肖尧的最忠实的走狗。狐狸在当地的名声，至今无双。

　　　　介绍完狐狸，我们回头再说肖尧来到当地的辈分。

　　　　某天肖尧从大队的小学放学，出门就见到狐狸守候在小学门口，看到肖尧出来，就摇头摆尾的走过来和肖尧亲热。

　　　　谁知道不知从哪飞来一块石头，砸在狐狸身上，肖尧没发话，狐狸忍了，但很快有飞来一个石块，再次砸在肖尧脚下。

　　　　他一眼就看到了远处，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男孩，在和一帮同学嬉笑，言称自己不怕狼狗，砸中了也没事。

　　　　肖尧这下就火大了，你砸一次就完了，砸了两次，这会又捡起了一个石块。

　　　　“狐狸，上！”

　　　　随着肖尧的口令，狐狸扑了出去，把手里还拿着石块，没有来得及扔出的家伙，扑倒在地，吓得他哇哇大哭。肖尧笑嘻嘻的喊回了狐狸。

　　　　“你有本事别叫狼狗上，你敢跟我打吗？我一巴掌拍扁你。”

　　　　肖尧又哪里是认怂的主？命令狐狸坐下，自己孤身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家伙打倒在地哀嚎。

　　　　肖尧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屁颠屁颠的回到家中。那天肖父正好回来，一家人在准备吃晚饭时，外面有人来访。

　　　　肖尧一看，是一个大人，带着刚刚被自己捶的鼻青眼肿的家伙。他返身就想逃跑，被父亲喝止住了。

　　　　肖父见到来人，非常恭敬的尊敬的称叫小爷爷。来人把自己孩子，被肖尧殴打，以及被狼狗扑倒的事，完全怪罪在肖尧身上。铁证如山，瘀伤犹在，肖尧百口莫辩。

　　　　“跪下！我看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连你小爷爷都敢打了？还不给小老太爷磕头赔罪！”

　　　　肖父一声“跪下”，不但把肖尧罚跪了，就连狐狸在一旁，也弯曲前腿跪了下来。它也是常常被罚跪的。跪倒在地的肖尧，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这不就是小孩打架吗？怎么连太太都打出来了？

　　　　这个小老太爷，被眼前人狗同跪给逗乐了，先前的气也消了，他也是一时看到孩子脸上的瘀伤，心里难过，才来兴师问罪的，此刻怒气全无，一番规劝后，带着孩子告辞走了。

　　　　来人虽走了，肖父没有发话，肖尧自然不敢起身，狐狸也是可怜巴巴的，看着送客回来的肖父讨饶。鼻子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不知肖父是心疼儿子，还是心疼狐狸，反正肖父是在看了狐狸一眼后，才对肖尧说道：

　　　　“滚起来！我仅你这一次，下次再敢打架闹事，惹来爷爷、太太、祖宗上门声讨，我揭了你的皮！”

　　　　肖尧与狐狸同时起身，狐狸讨好的跑到肖父面前撒欢。肖尧默默念念，这地方，都是我大爷以上级别的，以后还是放乖点好。

　　　　从此以后，肖尧在本大队以至本公社，不敢再和一人打架斗殴。挨骂活该，灰溜溜溜走，谁叫这里的长辈都是张口就骂人呢？

　　　　不对，只是张口就骂晚辈，小屁孩长辈，也是见样学样，骂晚辈，嘴都麻溜的很，张口就来，就连女的也有，但很少很少，虽有，不多。

第二百九十一章：孑然一身独自行（）　
肖尧这个寻了短见的表叔，为人太老实，做人太窝囊。一双儿女年龄尚小，他一气之下，撒手人寰，自己轻松解脱了，带给孩子们的却是巨大的伤害。肖尧气他，没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气概。

　　　　肖尧虽有同情之心，但他确实是对于死人的场合，有着不喝磨灭的恐惧心理。所以，肖母在问过肖尧去不去吊丧，得知肖尧不想去之后，就没有强求，她也不想吓着自己的儿子不是。

　　　　村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肖尧也担心张晓雅和周薇爱害怕，就明确对母亲说今晚不回来了，从五洋镇直接就回学校。村里晚上又要停丧办事，肖母也为两个女孩和肖尧着想，也就点头应允了。

　　　　肖尧临行前，让母亲把自己晚上不回来的事，告诉王佳佳，叫她明天下午自己去学校。他和小雅、小爱三人两车，从村南去往土马路，一路向五洋镇骑去。

　　　　在骑车途径吴靓媛家的村庄时，肖尧想去看看她，暑假她到自己家去过，他不在家。

　　　　肖尧原打算在开学前，去她家看看她的，但由于受伤换药，在省城多呆了几天，回家没两天就去学校报到，把这事给耽搁了，今天正好路过，就想前去探望。

　　　　肖尧停下车，把想法对二人说了，张晓雅没有说什么，小爱在听肖尧说，去看的是女同学，心里老大不乐意，她憋了半天还是怯怯的说道：

　　　　“肖尧哥哥，你要是带她一起去，我还是要坐你车。”

　　　　肖尧一听乐了，感情小爱小脸拉的那么长，只是怕同学一起去，自己不带着她啊。这小心思都想哪去了啊？肖尧溺爱的在小爱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

　　　　“就你这小心眼，她在五洋中学读书，怎么会去？是我时间久了，没来看她，顺道看看而已。她暑假还到我家去找我在，我去说两句话就走。”

　　　　肖尧让她俩就在马路上等着自己，他步行一段，来到吴靓媛的家。

　　　　吴靓媛今天不用上学，也在家偷着睡了个懒觉，肖尧进门时，她还在打理那一对，长长粗粗，黑的发亮的辫子。

　　　　吴靓媛弯着腰，瀑布般得黑发，有一米左右，一半散在脑后，披洒在背上，另一半正在手里穿花编织。

　　　　“吴靓媛，你这个小懒虫，不会是才起床吧？”

　　　　“肖尧？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哼，一个暑假，你都不来看我，我去你家，你又出远门了。从你离开五洋中学，都有三个多月，一百一十三天没见你了。”

　　　　肖尧兴冲冲的来看吴靓媛，没想到，这一见面，就被她抱怨起来。

　　　　“有那么夸张吗？我没觉得好久啊，你连多少天都记得？我这不是忙吗。我本来是想，在开学前来看你的，可是因为治伤，给耽误了。”

　　　　肖尧脱口说漏了嘴，吴靓媛却是大惊失色，辫子都不编了，伸手抓住肖尧，就要来查看，编了一半的辫子，打着旋飘散开来，她语气急切的问道：

　　　　“治伤？你哪里受伤了？严重不？快让我看看。”

　　　　“看把你急的，辫子都散了，哪里是什么伤，就是划破点皮，早好了。现在疤痕都看不见了。”

　　　　听到这，吴靓媛的心才安定下来。他不来，她想，他来了，她心里又抱怨，这矛盾的心理，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好理解。

　　　　自从肖尧转学走后，每周的上学放学路上，都只有她独自娇小的身影，在孑然而行。放学后的校园，再也没有他来玩自己的辫子，来为自己送来可口的饭菜和冷暖的问候。

　　　　她真的很想他，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念

　　　　“你今天是特意来看我的吗？你都好久没玩我的辫子了，快来帮我梳梳头。”

　　　　没等肖尧说话，吴靓媛就把一把桃木梳，递到肖尧手里，肖尧拿起梳子，为她梳理另半边秀发，遇到一点打结阻力，他都放下梳子，用手指慢慢分开，生怕弄痛了吴靓媛。

　　　　肖尧为吴靓媛梳理头发，手法很熟练。可知他完全不是第一次了。他在小学时，就坐在吴靓媛的背后，经常玩弄她的辫子。他喜欢把吴靓媛辫稍的一缕秀发竖起，变化成不同的花型。

　　　　早先，吴靓媛根本就不让肖尧玩她辫子，只要忘记把辫子放在前面，肖尧一碰，她就立即拉到前面，肖尧只能干瞪眼没辙。后来两人渐渐熟悉了，她再也没有把辫子放到胸前。

　　　　有一回，快到下课了，肖尧正把她的辫子，固定在自己的桌面上，一声起立，吴靓媛站到半途被拉倒下来。为此，肖尧还挨了数学老师，也是校长的严厉批评。

　　　　“肖尧，你今天来看我，我很开心，我在家没事，你就带我出去玩吧。我都好久没坐你的车了。”

　　　　吴靓媛知道，这么好的路，肖尧一定会骑车来的。但她一说玩，肖尧的头就大了。外面还有两个妹妹在等自己，这小爱还特意声明了啊。

　　　　“那个。。。我今天是特意来看你，也是顺道来的。外面马路上，还有两个妹妹在等我，她们和我一起来我家的，今天要去五洋镇玩。”

　　　　“两个妹妹？你不就一个姐姐吗？哪来的妹妹？还两个？”

　　　　吴靓媛嘴里疑问不断，心里凉了半截。他不是特意来看我的，他只是顺道才来的。他还带着两个女孩，这两个女孩，和他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要不然，怎么昨晚，都会在他家过夜呢？

　　　　“呃。。。这是我在思路中学认的妹妹，我们父母都知道的。她俩在读初一。”

　　　　肖尧这一解释，吴靓媛心里安慰了不少，在她心里想，原来是两个小女孩，自己在瞎担心什么？她一扫脸上的阴霾，露出灿烂的笑容：

　　　　“走，我和你们一起去五洋镇玩。我虽说是在那上学，还真没玩过呢。连南大桥在哪都不知道。”

　　　　“你等下，我们去了，今晚上是不回来了，你怎么办？走回来？”

　　　　“不回来？你们晚上去哪？住镇上？”

　　　　“不是，她俩是思路镇的，晚上直接回家，我回学校。就省得明天来回跑了。”

　　　　“我知道了，你骑车带两个人行，带三个人就带不了，我去了，你们都要陪着我步走。”

　　　　吴靓媛忽然想明白肖尧的难处了，自己晚上走回来，根本就不是个事，这都习惯了。主要是现在去不方便了。

　　　　“哪是啊？我们骑了两辆车，根本就不用你步走，只是我那个小妹太调皮，非要坐我的车，你要去，就只好做小雅的车了。”

　　　　肖尧说的这一点，吴靓媛倒是没有怀疑，就凭她对肖尧的了解，这两个妹妹会在他的面前矫情，她丝毫不觉得奇怪。但她也是想坐坐肖尧的车，这下还真不好意思争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坐享其成充好人（）　
吴靓媛没有因为知道外面，有两个女孩在等肖尧，就加快了梳头的进度，她按部就班的，享受着肖尧为她打理长发。她编完了手里的一半，就不动了，那另一半秀发，就静候肖尧为她梳直，理顺。

　　　　小雅和小爱，等在后面的马路上。一等也不来，两等也不到。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不见肖尧回转的身影，小爱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好几次想前去寻找，都被小雅将她成功拦截下来。

　　　　“几句话，要说到现在吗？我看他俩肯定不干好事。”

　　　　“小爱，你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我看你啊，比人家结过婚的女人还敢说。呆会我就告诉肖尧哥哥。看他不教训你。”

　　　　“本来就是吗，这么久了，几箩筐的话，也该说完了。不行，我还得去找他。”

　　　　小爱憋屈了，她是真的着急，她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

　　　　她这次怎么也不顾小雅的阻拦，抽身就要去找肖尧。

　　　　“别去了，肖尧哥哥不是来了吗？”

　　　　马路南边，一排房屋的后面，出现了肖尧和吴靓媛的身影。他俩若即若离，看得小爱和小雅疑窦纵生。走在肖尧身边的靓影，除了脸部不一样，和她俩几乎没有差别。就是多了两条大辫子，在胸前摇晃。

　　　　在她俩看来，吴靓媛和她俩年龄、个子都无异。那么小巧的一个女孩，竟然和肖尧是同学？

　　　　“肖尧哥哥，你说去了就说几句话，害我们等这么久。”

　　　　“哈哈哈，吴靓媛，这就是我那急性子的小妹妹，她叫小爱，那个叫小雅。”

　　　　“小雅、小爱，这是我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吴靓媛。”

　　　　“媛姐姐好。”

　　　　小雅和小爱，同时说出一样的问候，吴靓媛有些惊奇了。

　　　　“你俩早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喊姐姐都是一样啊？”

　　　　二人笑着不语，肖尧接口道：

　　　　“不熟悉的人，尽量不带姓，这是我对她们说过的礼节。除非后面的字和“姐”字不合，一般都是这样的。”

　　　　吴靓媛礼节似的点点头，主动来到小爱身边，拉着而她手道：

　　　　“小爱，肖尧说你要坐他的车，姐不和你抢，他去的时候，我才起来，在梳头呢。你看，我这么长的辫子，梳理起来很麻烦的。”

　　　　小爱被吴靓媛首先大度的语气征服，她用手，抚摸着吴靓媛那油黑发亮的大辫子。真心的赞叹道：

　　　　“媛姐姐，你这大辫子，好漂亮啊。这么柔软，这么黑，这么亮，你天天上学，梳理需要好多时间吧？你怎么不剪短点呢？”

　　　　对于小爱的提问，吴靓媛没有回答，她羞涩的看了肖尧一眼。心道，这还不都是为了他呀？自己父母多次让她把辫子剪了，她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吴靓媛这一眼，不仅肖尧读懂了，小雅和小爱都读懂了。她那满目含情，欲语还休的表情，看不懂的，除非是傻子。

　　　　张晓雅和周薇爱，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肖尧哥哥，会经常有意无意的，抚摸她俩的头发，还经常用手指，分解她俩纠结在一起的秀发。

　　　　“媛姐姐，你没坐过小雅的车，乍不乍坐她的，肯定不行，她那臭技术，保不齐，就会把你给摔下来。你坐过肖哥哥的车，你就还坐他的车，我去坐小雅的车，我和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