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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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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晃的双腿发酸之际,找了间酒楼就步了进去,虽然天还没暗,不过也差不多了,婉儿和芊芸都不在,府里空荡荡了,自己一个呆在府内难受的紧。
    “客倌里边请。”跑堂小二见有位华贵的客人上门,愣怔后惊恐跪拜:“小的磕见大司马。”
    他这一跪,酒楼里的食客全皆惊骇站了起来。
    “大司马来了……”
    “大司马……”
    不一的声音陆续响了起来。
    刚踩进一步的阿真愣怔了,收回脚步转身就跑。我靠,看来内城是混不下去了,吃顿饭都要让人膜拜,这饭怎么吃得下去,得!还是上外城吃得了。
    小二刚拜就见到大司马转身就跑,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起身转过一头雾水的脑袋,和同样满头雾的客倌们面面相觑。他们的大司马这是在干什么?
    外城的入夜是极度的热闹,龙蛇混杂着三教九流,各不一样的商摊,杂耍,每日都像在过大节一般。
    “客倌快里边请。”一间酒楼的小二喜气洋洋中躬身直请着。
    “嗯。”终于没有人再大叫大司马了,阿真高兴中大步跨了进去,选了个自认雅致的好位置,点了一大堆酒菜,干坐着等吃。
    “铃醉阁里来了个天仙的人儿,陶兄有见过吧。”旁边桌子四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喝酒调笑道。
    “余兄把我陶治当成什么人了,他铃醉阁来了个天仙姑娘,我怎么就一定要知道。”那名姓陶的公子哥,气呼呼反驳。
    随后其余三人皆哈哈大笑,“既然陶兄不知,等一下咱们兄弟就去铃醉阁见识见识。”
    “甚好,甚好。”姓陶的兴奋。
    阿真听后哑然摇了摇头,收回耳朵,古代的玩乐好像除了青楼就是青楼,一点新鲜的都没有。
    很快小二就把酒食端上桌了,躬身后飘然离去。
    “闷……,太闷了。”单独喝酒的阿真,一点胃口都没有。
    掺掺吃了一些后,一大堆的东西就这样搁在桌子上,“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唉……”吟后一饮而尽,哥喝的是寂寞,下肚以后更寂寞。
    想他贵为大司马,却无一人可谈心,“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吟罢又饮一杯。突然的空虚阵阵侵袭而来。
    来到这里近一年里,他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娶了几位老婆,全都不在身边,训练了一批飞虎队,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身居显位,却为他人做躯使,与柳家交好,最后却也只不过是个忘主之偻,乱臣贼子。
    迷迷糊糊里,一时之间不由的悲从中来,摇晃里起身狂吟:“深深梧桐深深秋,点点芭蕉点点愁。朝为青丝暮成雪,更叹昔时逍遥游。”
    跑堂小二见这位客倌喝醉了,赶紧放下手头上的活,急跑到他前面搀扶着他,“客倌您醉了。”
    “我醉了?”阿真双颊通红朝一干看他的人嚷道:“我没有醉。”
    小二哥脸一忧,正当要开口之际,听他又狂吟,“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一晌凝情无语,手捻黄花何处?愁绝西窗。新来梦,笛声三弄,酒意诗情谁与共?回首天涯,阑珊灯火,都化作,清晨微雨飞过。”
    吟完,他拾起桌中杯,狂声高喊:“酒意诗情谁与共?哈哈哈……”寂寞是一个人在狂欢,哥从不寂寞,因有寂寞陪着哥。
    掌柜见这位俊逸的客倌醉成如此模样,赶紧朝厅内大群食客们连连抱拳,“诸位客倌见谅,见谅。”
    “小二,快把客官扶到房间里去。”他指着小二哥,看这位醉酒的客倌衣锦华服,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的酒菜钱也还没付呢。
    “走开,多少银子。”醉酒的阿真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小二哥。
    掌柜见是一百两的银票,大惊里赶紧拿着找银追了出去,“客倌您慢点,慢点。”
    阿真胡乱把那些找银往怀里塞,跌跌撞撞朝人流里走去。
    金陵的秦淮河边,迟钟暮鼓,热闹升腾。河边的勾栏画舫多不枚数,河边的风很大,也很凉,醉眼蒙的阿真被徐徐晚风拍打过后,知觉渐渐恢复。坐在河边的石长椅上,望着河面上的点点灯火,吹着凉凉清风,伤感里黯然轻笑。
    回想来到这里的日子,他举起双手看了看,喃喃自语:“好一双满是血腥的双手。”酒劲使然,不禁悲哀无比。
    站起身子负手沿着长长的河岸游走。
    “公子,来嘛……”
    “公子……”
    伫立在河旁的青楼勾院,楼上楼下都站着水水的姑娘,花枝招展里引诱着过往的旅商游客。
    望着繁华的秦淮两岸,望着这一群一群的勾栏姐儿,皮相的背后都有段什么样的故事,她们为何自坠青楼?
    活着,为了什么?
    想他统拥四方,想他家财万贯,想他权势中天,想他一方霸王。可他却空虚、空洞,无尽的空虚,延伸无底的空洞。
    《铃醉阁》一张红匾额出现在他眼里,想起刚才客栈的那四名年青人的调笑,他不由自住被吸引了进去。
    “哎哟……,公子好俊呐。”老鸨见如此俊逸的公子来她阁里,立即笑的如春花盛开。
    “听说你们这里出了个天仙美人?”
    “哎哟,公子是打听了再来的呀。”才鸨娇笑中搂着他的手臂,“我们这位姑娘是清倌,可不卖身。”
    “那不是很好,叫她来唱几曲。”他无心押妓,清倌不是很好吗?
    “好嘞,公子爷楼上请。”老鸨使了个眼色,一堆姑娘花枝招展立即把他拥簇进雅房。
    长长的等待里,阿真坐在雅致的厢房内喝着茶,刚才的酒气被风吹散了许多,望着案台上的耙琴,负手走到窗台,推开窗户,雨后的天空一轮明月高挂,他望着河面上滔滔浪波,一种苍凉悲凄之感油然而生。
    深叹后,幽幽吟道:“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
    急来献唱的天仙人儿来到他的房门边,听屋内低低叹吟,立即嘘声阻止要推门而进的婢女,静静聆听着那叹息的吟鸣。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唉……”负后的阿真望着滔滔河水,迎着夜风,深深一叹,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不属于这里,他属于二十一世纪,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人作嫁衣裳,他——很荒唐。
    吱呀……
    轻小的开门声随着他的词落,缓步踏进位亮丽清新可人儿。
    “奴家见过公子。”亮丽可人儿心情复杂,手按腰静澜福身,美脸遐红。
    “坐。”阿真转身时见到如此可人儿,微笑邀请道。虽清丽可人,可距天仙却还有一段距离,他的芸儿才真正能称得上天仙人儿。
    “谢公子。”姑娘红着脸不敢入坐,轻握住杯子让他可以安稳地把茶水倒进。回想起刚才他的诗句,不由的一阵恍忽,此公子俊雅不凡,出口也不凡,诗里深深嘲讽味极浓,可却无任何粗鄙感觉。
    “不知公子爷贵姓。”
    “在问别人姓名之时,你应该要先自报家门。这是一种礼貌。”阿真微笑说道。
    “是奴家错了,奴姓袁,名凌绕。”她本该告诉他,她叫月绕,可她不想这么做。
    “好名字,我叫林阿真。”说道拾起茶杯与她手握的杯子轻轻一碰,“为初识干杯。”
    “谢公子赏茶,奴家不敢。”凌绕羞怯里轻吮茶水。   
第236章《吐蕃索物》
    搁下茶杯再福身道:“公子,凌绕可以开始了吗?”
    “请便。”他比划道。
    “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吗?”
    “没有,你就随便弹吧。”
    他说完,凌绕点头向案台走去,手轻抚着早搁在案台上的琴弦,莺黄低唱:“花落花飞霜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她刚一唱,阿真立即愣住了,这不就是葬花吟吗?怎么现在已广为流传了吗?闭上眼睛,听着这熟悉的旋律,想到昔日芊芸在园内的鸣唱,不由自主陷进自己的思绪里。
    “末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闭眼的他轻轻低吟着,回想起他芸儿昔日亭阁里的鸣唱,想到那些舞女悲伤曲解的身躯。
    该死……,他好想芊芸,好想婉儿,好想雪霜。
    案台上幽幽弹琴鸣唱的凌绕,刹异里见到他竟然懂的接唱,这曲葬花吟世间极少人懂的,老鸨可是花大把银子才得来的,从何处得来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却是爱不释手,奉为天曲,每个客人来听后,全都哑然失声,有些甚至号啕痛哭。可今天却没想到这位俊逸的公子竟能接下,见他如此模样,更像对此曲亦常熟悉般。
    好奇里,凌绕一曲弹罢立即踱到台下,福身问道:“公子爷,是否对此曲很是熟悉?”
    阿真见曲完了,回味里睁开眼就见凌绕扬着刹异的水脸福身催问,微笑里点头道:“来,你刚才唱错了。”
    “奴家唱错了?”凌绕愣怔了。
    “是呀。”他点头后教导说道:“是‘花谢花飞飞满天’不是‘花落花飞霜满天’。”
    他说完,凌绕震惊里羞红着水脸。她不是唱错,而是她也才刚学,此曲极为难唱,老鸨非要她学后就唱,如照原曲她极难唱出,所以微微改动了。
    “怎么?”阿真见她如此震惊,狐疑问道。
    “奴家不是唱错,而是刚学……”袁凌绕羞怯尾尾回道。
    阿真听她这番话,点头安慰道:“刚开始是这样子的,慢慢来。”想她芸儿也是自已摸寻许久,才弄懂。
    “你的弦好像有点怪,正曲的调不是这样子的。”安慰后他如是再说到,当日芸儿的琴音苍劲划空,连贯流畅,震人心魂,可他听她弹弦,好像有些杂音,还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袁凌绕听他这话,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着急里拉着凑到他跟着,与他席地而坐问道:“公子爷听过此曲?”
    “是呀,此曲是大司马芸夫人所弹,赚人热泪,引人悲凄。”他如是说道。
    “大司马夫人?”袁凌绕喃喃自语,难怪,难怪。她如何能拟比大司马夫人。
    阿真见她魂魄游九天,微笑安慰道:“没事,我与大司马夫人相熟,日后叫她传授于你。”
    “这……”袁凌绕不知所措了,跪倒在地磕头道:“公子爷怜悯,奴家是青楼女子,如何受得了一品夫人授曲。”
    “乐曲是不分卑贱的。”
    袁凌绕听他这话,不由的感动泪吮满眶,想她虽迫不得已来秦淮献唱,却也任人糟踏,何曾见过如此知心佳公子,一颗心不由的芬心暗许,羞涩娇连。他既然与大司马夫人相熟,必定非富即贵,一颗心注定要伤透了。
    “奴家再为公子爷抚琴一曲。”
    “好,请……”他微笑比划道袁凌绕这次选了一曲最为拿手上,款款抚琴吟唱,悦耳的音符划向秦淮的河岸。
    金陵的深夜,皇宫里信马跪倒在御书房厅内。
    “怎么回事?”皇上披着龙袍,急从内门威严走了出来。
    直到他坐定在御椅上,王徨才松开了手,冷汗淋漓道:“是御吏大夫飞信来报。”
    瞬间,皇上凌厉的眼神,朝跪倒在厅内的信马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徨刻不容缓,飞奔上前,拿着信布战战兢兢交给皇上,一头冷汗已哗啦流个不停了。太尉没折到,反而是御吏大夫的信折,事情肯定不会小,说不定和那一位大爷扯上关系了。
    皇上抓过王徨手中的信布,老眼咕噜观看,悖然大怒,掌拍御桌大骂:“混帐的吐蕃,竟敢来索讨军械物资,简直欺到朕的头上了。”
    王徨见皇上怒拍御桌,心头一跳,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也不敢把眼神随便乱瞄。
    “此次两国发兵,他吐蕃夺得大西北,而朕空耗兵马钱粮却无占得一丝便宜,现他吐蕃竟然还敢向朕索求大量军械物资,真是岂有此理。”皇上大怒站起,朝空旷的御书房大吼:“来人。”
    “在。”
    “立即把大司马给朕叫来。”皇上咬牙切齿里对着禁卫下诣。
    “是……”
    皇上见侍卫转身就走,老眼一眯大吼:“慢着。”
    刚踏出房外的侍卫收回脚步,转身单膝下跪听候指示。
    “立即派快马给边境各河督、守将、军司、营师、即刻封锁边境,严加把守,代朕把大司马夫人等一干人请回都。”
    “是……”王徨应后战战兢兢,脸色苍白中飞身下去拟诣,不好了,大司马又捅天了。这个大司马就没有一刻钟让他安心过。
    “你们立刻把大司马叫到朕的跟前,退下。”皇上咬牙切齿,他这个吐蕃大王还在他手中,吐蕃竟然想退兵,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今夜内城灯火通明,内宫禁卫四周寻找大司马,老爷爷总管心里发慌,见禁卫如此迫不及待,一时间一颗心是左摇右摆,没个归落处。
    “侍长,北门传报,大司马于傍晚时出城。”一名侍卫朝他们长官跪禀。
    “立即到外城搜寻大司马,无论无何也要找到大司马。”说道他骑的马匹飞快向热闹的外城奔去。
    铃醉阁的厢房内,阿真吮着清茶,亨受中倾听着袁凌绕优美的琴音。一派祥和里突然传来大量吵杂的声音。
    袁凌绕听到如此吵杂,茫然里停下指尘,轻轻说道:“公子爷,不知为何如此吵闹。”
    “不知道,也许在捉拿匪徒。”
    随着他的话落,乒乒的脚步声大量响起。然后……
    “禁宫侍卫长求见大司马。”
    袁凌绕听外面禀求见大司马,立即愣怔了。
    “进来。”把茶搁在桌上后,他心里刹异,算了算时日,看来应该是盈盈索要的东西的信到了,不过怎么会是在半夜抵达呢?照这么快马加鞭的速度来看,八成又是那个御吏大夫在搞鬼了。
    很快禁宫侍卫长虎虎走了进来,见到他后,脸色一变,立即跪倒在地,“皇上诣意,命卑职来请大司马进宫。”
    “扰人的夜。”他说了这四个字后,站起来淡淡道:“走吧。”
    “是……”
    大群人匆匆的来,又极快离去。
    厢房内的袁凌绕呆愣良久后,才被从房门外窜进来的河风给惊醒,不可思议地瞪大着眼睛,万万也没想到她刚才侍候的公子爷竟然是大司马,难怪他知道葬花吟,难怪他能如此博才。
    禁卫们杠着精致华丽的桥子,用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宫。
    阿真见他们如此之急,板着脸陷进凝想,看来老爷子大怒了,会把他怎么样呢?软禁?责骂?或是处斩?
    王徨早在宫门口候着了,见到来了,心急里赶紧迎了上去,还没等禁卫压轿就急扶着他跨出轿竿,急的都快哭了。
    “哎哟,我的大司马,皇上怒了大怒了。”
    “咋?三更半夜叫我就因为皇上怒了?皇上怒了关我什么事?”他一副表情茫然模样。
    王徨大跺娘脚,如和他没关系,皇上叫他来做什么,着急里拉着他手,二话不说立即朝御书房急奔而去。
    “皇上,大司马来了。”王徨拉着阿真急奔到御书房门口,才小亦亦唤道。
    “叫他进来。”里面传来饱含怒火的呐吼。
    阿真悠慢跨进去后,见到房内一片凌乱,奏章,杯茶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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