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运动]干翻科学势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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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孩童也是一名梦行者。

　　　　第六识通常是在青少年时期觉醒，甚至成年才觉醒的也不在少数。

　　　　但老瞎子作为梦行者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小的梦行者。

　　　　身为半个瞎子，老瞎子的听觉自然不遑多让，从周遭低声八卦的人群中他很快就明白他面前的这个孩童也是一个瞎子，难怪这些贫民就任这孩童饿晕在路边无人认领。

　　　　贫民区从不缺乏弃儿，但同样的也从不缺少把那些弃儿捡回家随便养养，日后在毫不留情压榨劳力的成人。

　　　　但，没有人会要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瞎子

　　　　。

　　　　我说，老伙伴呦，你早上动的那一耳该不会就是这小孩吧？老瞎子拍了拍自家伙伴的狗头，兴趣十足地弯腰将孩童抱起，提早结束了今天的例行散步，快步抱着孩童回到自家。

　　　　还烧着呢。老瞎子摸了摸孩童的额头，快步走到橱柜翻出药箱，摸着贴在包装上的盲文标签找出一片退烧药跟退热贴，就着温水喂了药，贴上贴片后才放心地拿着行者协会的会刊仔细地翻阅起来。

　　　　直到日落西沉，床上的孩童才缓慢的睁开双眼，从床上撑坐而起。

　　　　好黑这是哪里？说来也巧，小瞎子本来也不是瞎子，只是一场高烧夺走了他的视力，然后被抛弃在贫民区的角落，而许久不退的高烧也让他遗忘他丧失视力的事实。

　　　　这里是我家。在那孩童说出好黑两字时老瞎子内心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孩童听见他声音后转头向他看来空洞而无神的双眼正证实了他的预感。

　　　　——一个没有视觉第六识的梦行者。

　　　　如果是一个的梦行者只有视觉以外的第六识，还可以去行者协会与其他梦行者搭伙进行任务，但他捡来的这个小家伙，就真的从此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寸步难行。

　　　　小瞎子沉默地将手伸到自己眼前挥了挥，瞬间就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我看不见了会一直看不见吗？

　　　　大概吧。要不是没办法恢复，也不会就这么扔在贫民区让这么小的孩子自生自灭了，老瞎子在心里长叹了口气。

　　　　那，您是谁？小瞎子冷静而礼貌地向老瞎子问道，并没有因为老瞎子的回答而感到惊慌。

　　　　我啊，不过就是个老瞎子，以后大概是你师父。老瞎子对小瞎子的反应满意地眯起眼，迅速的决定收下小瞎子作为徒弟。

　　　　是缘分也是时间正好，这两年他也动过收徒的念头，但就是没有看上眼的，他也懒得再找，小瞎子就这么掉在他眼前，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徒弟。

　　　　接下来的三年相处也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要从点字教起十分考验老瞎子耐心，但老瞎子又不缺钱，住在贫民区也只是贪图美景安逸，老瞎子教了两个月基础，就放心地把小瞎子塞进了城中的特教中心，并配合小瞎子上下学改变了平常散步的时间。

　　　　而小瞎子也每天向老瞎子愉快地分享着校园日常，还不忘帮自家师傅按按摩搥搥腿。

　　　　老瞎子安稳地享受小瞎子的孝敬，也不急着教授小瞎子什么，毕竟小瞎子也才七、八岁大，而行者协会最小也要过了十四周岁才能接受任务，熙海城又有祥兽坐镇出不了什么乱子。

　　　　不过，在小瞎子九岁生日那天，当老瞎子看清男孩手上抱着的那只小奶猫时才惊觉，是他太想当然了。

　　　　直到这天，老瞎子才发现小瞎子拥有的第六识是极少出现触觉。

　　　　——有时候上帝关了一扇门，必会再为你开启另一扇窗。

　　　　老瞎子颤抖着手将方才差点摔了的碗放到桌上，把自家徒弟抱着的小奶猫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才不可置信地开口：乖徒儿，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被雨淋的湿漉漉男孩抱着同样湿漉漉又瘦小柔弱的小猫显得十分可怜地再次问道：喵咪饿了，我可以养吗？

　　　　乖徒儿，这只可不是猫啊

　　　　。老瞎子看着那只小猫身上明显的纹路，再感受到跟城郊那只祥兽相似的气息，瞬间觉得有点心塞。

　　　　可是，三角形的耳朵、毛茸茸的皮毛、细细长长的尾巴——不就是猫吗？男孩小心地将手上软绵绵的奶猫摸索了一遍，然后坚持地向自家师傅抗议道。

　　　　不，他只是长的像猫而已。

　　　　老瞎子被自家徒弟如此简单明了的反驳噎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就像你跟他说这是哈士奇、那是秋田犬他也分不出差异一样，老瞎子也无法再说服他。

　　　　算了，等那只长大以后乖徒弟就不会认为那是猫了吧。

　　　　老瞎子无奈地想着，认命地让自家徒弟带着那只奶猫去洗澡，然后热了一盘牛奶开始认真思考该从哪跟自家徒弟教起。

　　　　饿好饿。

　　　　洗完澡就可以吃饭啦，不要急。小瞎子拿起毛巾，动作轻柔地摸索着将奶猫仔细擦干，深怕弄痛那软绵绵的幼小生物。

　　　　将小奶猫完全擦干以后，男孩才换了一条毛巾把自己擦干，拿起放在固定位置的衣物穿戴整齐以后才抱着小猫出了浴室。

　　　　乖徒儿，来餐桌这里。老瞎子朝男孩招呼道。

　　　　男孩仰着头又问了一次：师傅，猫咪？

　　　　养着吧，不过哪天他自己走了你可别哭啊。那只似猫的生物应该是某种祥兽，也不怕出什么意外或突然凶性大发，老师傅也只好先答应下来。

　　　　男孩乖乖地应了声，将手上的小猫递给师父，但没想到老瞎子却想也不想地拒绝：你放他到桌上吧，为师可不一定摸得着他。

　　　　男孩困惑地歪了歪头，还是乖巧地将小猫，然后从小猫满意嘟囔跟舔舐声来判断师傅应该是给小猫到了盘牛奶。

　　　　老瞎子没有理会桌上那只奶猫，只是将自家乖徒弟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后缓缓地问道：乖徒弟，你知道第五维度吗？

　　　　男孩稍微思考了几秒，便将上课师长所讲的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道：学校老师上课的时候有提过，在我们的世界里存在着由人们幻想与传说所产生的生物，而这些生物所生存的空间就是第五维度，与人类生活的物质世界平行交迭，只有拥有第六识的梦行者可以听见、看见或是触碰到生活在第五维度的生物，但是第五维度的生物却可以影响到物质世界，甚至造成天灾大祸，像前年龄龄（注二）在河成引起的水灾就是一例。

　　　　是的，没错，而为师则是拥有视觉的梦行者，而你，则拥有触觉，这只小猫则是第五维度的生物，同样的，我的老伙伴也是。老瞎子说着，拍了拍身边黑犬的背脊。

　　　　可是师傅，其他人也能看见阿酬啊？

第12章（）　
立海大那个金发的是一年生么？

　　　　呃，不是吧，今年的一年生正选只有一个不是么，好像叫切原来者。

　　　　这两个去年都没在场上见过啊，新人赛也没有，从哪冒出来的？

　　　　呵呵，个子矮错了吗？谁说个子矮就一定是一年级？！我好歹也一六五了啊！比文太还高了两公分呢！

　　　　晃生瞪了窃笑的仁王一眼，走到右半场底线外就位。

　　　　唔——，晃生退这么后面是他要接发么？

　　　　阿黑你既然不懂网球还拖我来看做什么。

　　　　发球者在零分或偶数分在右方底线外发球，奇数的话就在左方发球，接球方一般来说站在对角线底线中央接球。

　　　　黑尾转头朝回答他问题的少年看去，发现对方似乎有几分眼熟：你是网球部的？

　　　　阿黑你真废话，来这边的能有几个不是网球部的？

　　　　研磨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为了黑尾的形象着想难得没有直接开口吐槽他

　　　　。

　　　　黑尾前辈，我是二年级的乾。

　　　　喔，乾君怎么没在b组场地？

　　　　乾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来收集资料。顺便见见故人。

　　　　随着裁判的哨音，东方将球高高抛起，由下半身带动整个身子的力道将球完美的击出。

　　　　嗯——，好球。晃生轻松地跑了两步，将精准压在对角底线的发球稳稳平击回去落在两人之间。

　　　　在回击之后，晃生没有留在底线而是快速移动到发球线前与仁王差不多平行的位置上。

　　　　双前排？！乾诧异地脱口而出，然后立刻翻开笔记本振笔直书。

　　　　双前排怎么了？黑尾顺手摸了摸研磨的头顶，招来对方嫌弃的瞪视。

　　　　双打的节奏远比单打来的快速，在黑尾问话的同时，仁王已毫不留情反手一个截击，将球压在对角线的空档上。

　　　　15—0

　　　　又是立海大先驰得点啊。

　　　　山吹没反应过来吧？东方跟南可是山吹的双打主力呢。

　　　　南与东方对于这球没有什么反应，对于立海大正选的实力他们在心里还是有点准备，方才确实是回位慢了，才让仁王打个错手不及。

　　　　既然刚刚被立海大抢先截击

　　　　南想着，手背在身后朝准备发球的东方作了个手势。

　　　　东方点点头，作势将拍子大力一挥，将球轻碰到翻球在线。

　　　　哎呀呀，这次是短球吗？

　　　　晃生迅速上前，在球第二次落地前捞了回去。

　　　　在他将球击回的同时，作为前卫的南也上到网前，对着球轻轻一敲。

　　　　啧。晃生才后退两步回到前场预备位置，看到对方的动作才一砸嘴，低身前冲，看着依然守在网前的南，以一个高而缓的高吊球作为攻势响应。

　　　　看着东方的动作仁王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是要集中攻击晃生？

　　　　如同仁王的预料，这次东方依然将球回到晃生所负责守备的右半场底线。

　　　　然后接下来东方与南就像准备许久一般，高吊球、截击、放小球轮流将球全部朝晃生所负责守备的右半场送去。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晃生就像不断在前冲、后退回位、后退到底线、在冲回网前来回奔跑着。

　　　　怎么都是小晃生接球呢？黑尾看着场上不断前后奔跑的后备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立海大采取的是完全双前排，责任区划分以左右半场为准，山吹的双打采取的是常见的前后卫

　　　　。乾停了一下看着场面上毫无变化的局势才继续往下说道：双前排是最具攻击性的阵型，相对双后排就是防守性最强的阵型，但中学双打大多还是采取前后卫的阵势，偶尔看情况交换位置。

　　　　但是不管是双前排还是双后卫，只要是以左右区分职责区的阵型，都会有一大半是属于共同防守范围，从目前数据来看还是有把分之十九的球是落在菅野与仁王的共同防守区，而仁王却毫反应，任凭菅野来回奔波接球。

　　　　集中攻击一点，故意消耗对手体力吗？幸村侧头对山吹教练席上的伴田教练问道。

　　　　呵呵，瞄准弱点或漏洞攻击不是很常有的作法么？

　　　　漏洞？你说谁？

　　　　幸村好笑地看向在场上来回奔波，却大气不喘一下的晃生，然后淡淡瞥了在一旁无所事事的仁王一眼。

　　　　糟糕，偷懒被发现啦，噗哩。

　　　　仁王搔了搔鼻头，才开始随着晃生的进退移动着防守位置。

　　　　嗯，虽然知道对方大概都是朝晃生攻击，但是补位还是得做的。

　　　　小仁王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偷懒？

　　　　正在活动手脚作为收操的丸井，听见不知何时溜到休息区的某人的吐槽忍不住转头反驳回去：毛利前辈你根本只是想说为什么你跟晃生双打的时候不能都让晃生去接球吧？！

　　　　毛利耸耸肩：哎呀呀，丸井你真了解我。

　　　　前辈你也承认的太快了吧？！

　　　　二年级的正选们无奈地集体看着毛利无语，完全不理解毛利明明有足以胜任单打二的实力却天天想着如何偷懒是怎样一种心态。

　　　　幸村摇摇头，把视线放回场上，轻描淡写的说道：这球已经打了十分多钟了，山吹的选手不累吗？

　　　　比起两人轮流分担回球的南与东方，难道不是一人来回奔波的立海大的那小子更累么？为什么立海大的部长不但毫不担心，还有那个余裕挑衅他？

　　　　伴田教练皱了下眉，仔细朝场上的选手看去。

　　　　不管是南还是东方，都满头大汗的随着球移动着，而切为了刻意将球回到菅野负责的半场，有时候必须费更多力气才能达到足够的攻击效果，如果控球不够精细的话——

　　　　等到啦～

　　　　晃生嘴角一挑，前踏一步后单脚起跳，将山吹本来想打高吊球，却挥拍失误导致球路不够高远的失误球快狠准地扣杀在东方脚边。

　　　　30—0

　　　　耐心不够啊，南君、东方君。晃生露出甜蜜的笑容，让山吹两人为之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理解晃生刚刚究竟开口说了什么，才满脸通红地朝晃生投以愤怒的眼神。

　　　　冷静、东方，那小子是故意挑衅，他体力被耗了那么多再几球就嚣张不起来了。

　　　　东方将球在地上弹了弹，深吸了口气压住内心的愤怒，并朝南递了个安抚的眼神

　　　　。

　　　　唔，我可是真心建议他们多磨点耐性嘛。晃生耸耸肩朝仁王抱怨了句，换来仁王鄙视的眼神。

　　　　默契可以，战术也没问题，就是选错目标啦～

　　　　晃生笑了声，脚步轻快地蹦跳了两步，接住球后让球在拍面上停留了一瞬，才一旋身送了出去。

　　　　黄色的小球从东方与南的中间穿了出去，留下一套如光束般的残影。

　　　　40—0

　　　　看你们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心的提醒你们，如果想打消耗的话，瞄准我才对啊，噗哩～。仁王一脸坏笑的转了转球拍向山吹的两人调侃道。

　　　　晃生点了点头应和道：嗯，这是观察力问题，除了耐心以外还欠缺了点细心？

　　　　黑尾听见这两人气死人不偿命的对话，忍不住笑了出来：晃生看起来不累的样子嘛！

　　　　负重没拆。研磨看着晃生四肢上的金属环低声嘟嚷了一句。

　　　　乾耳朵微动，提笔写下了一句——体力比一般选手优异，有待追查。

　　　　伴田教练按了按眉心，这才发现看见晃生跃起时不妙的预感是怎么一回事。

　　　　幸村同学，你们连正式比赛都没脱下负重吗？不怕比赛失利以后体力不足么？

　　　　负重？！欸？那个菅野君也有戴负重吗？千石惊讶地看了看晃生再看了看仁王与休息区的立海大正选们不解的问道：那种腕带式的负重带倒是好认，但那金发的哪里戴了？

　　　　幸村似笑非笑地看了伴田教练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道：如果有必要他们自然会拆掉负重比赛的。

　　　　看着只出了一层薄汗、依然笑容满满看着山吹两人的金发小子跟已经开始微喘的东方、南，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场上状况不对。

　　　　伴田教练心里有数，那个金发小子四肢上的金属环必然不是普通的饰品，而是特殊金属所制的负重装备，虽然不清楚重量，但从两方的状况来看，想要靠集中攻击菅野耗尽他体力或是让仁王支持破坏阵形都不可行，必须换个方式进攻。

　　　　不过，在伴田教练准备吩咐更换站时的同时，晃生已经没有耐心了。

　　　　晃生侧身前冲，嘴角一咧，反手向球抽去。

　　　　立海大赢得此局，1—0！

　　　　伴田抓紧时间吩咐道：不用集中攻击那个金发小子了，放开打，你们可以的，虽然那个叫菅野的实力有些超出预料之外，但比战术或默契他们还是远不及你们。

　　　　对于伴田的说法，不管仁王还晃生都没有放在心上，晃生还朝一边听着吩咐一边偷看他一眼的南眨了眨眼。

第12章（）　
老瞎子原本不是瞎子，只是中年时与人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