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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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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帖都已经送出去了。
陆家三少和叶二小姐的订婚宴将在华懋饭店举行。
时间在三天后。
届时,陆叶两家的人,还有上海滩的名流权贵都会到场。
订婚那天要穿的礼服,陆家已经准备好了。
今日,叶楚到督军府是为此事而来的。
礼服是在几个月前就订好了,一个月前早就送到了。
叶家人得知后,才晓得原来陆淮在那么早之前有这样的心思了。
这两人的态度向来都是认真的。
外头是明净的月亮,洁白的月光,好似雪一般。
叶楚站在一面镜子前,她在试穿定做的礼服。
那是一条长裙,白色的,庄重又没有繁琐的花纹。
长度仅到脚踝处,配了一双精致的高跟鞋。
叶楚随口问起:“陆家的人什么时候会来上海?”
陆世贤去了北平,而陆宗霆在南京。
陆淮坐在那里翻着什么。
他低着头回答:“他们会提前过来。”
叶楚将拉链拉上来,长裙服帖地包裹住她的身体。
空气中响起了清脆的声音。
陆淮抬头看了一眼。
他搁下了手中的事,朝她走过来。
“很好看。”
叶楚扭头望着他。
陆淮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她踮起脚回吻,几秒时间便松开了唇。
陆淮俯身吻下来,轻柔碾转着。
一阵温热触感袭来,他的手覆上了侧边的拉链。
陆淮微有动作,方才刚拉好的拉链又开了。
长裙的领子滑下去。
凉意漫上叶楚的脊背,她伸手提住了裙子。
陆淮轻笑一声:“没事。”
“我锁门了。”
叶楚松开了手。
他的唇下滑,吻着她的肩膀。
细小酥麻的感觉攀爬而上。
长裙从她身子滑落,他捞住了那条裙子。
里面只有一条极轻的衬裙,再单薄不过了。
衬裙仅仅高于胸前,质地又软又薄。
光洁白皙的肌肤在里面若隐若现。
那是订婚宴要用的裙子,若是弄皱就不好了。
陆淮一边低头吻下去,一边伸手把裙子搁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两人唇齿相缠,越吻越深。
叶楚的身子极轻,窗子里进了冷风,她颤抖了一下。
他将她一把抱起。
她的双腿盘上他的腰。
他的双手往下移去,抬起她。
陆淮一边吻,一边抱她往床边走去。
房间里的电灯被关掉。
四周落进了一片令人昏沉的黑暗中。
而这黑暗里,又溢出了难以遮掩的欲。念。
他欺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躺在那里,长发在柔软的床铺上绵延。
温暖她的不仅仅是底下极软的床,还有陆淮身体的灼热。
叶楚的衬裙渐渐乱了。
陆淮伸手,帮了她一把。
现在贴着她身子的,是他的白色衬衫。
似乎有些难受。
她的手一颗颗摸下去。
解开他衬衣的纽扣。
陆淮吻着叶楚的脖子,唤了她一声。
“阿楚,你知道吗?”
叶楚闭眼听着,隐约能分辨出他在说些什么。
她的声音细小:“嗯?”
他没有开口,四下安静了起来。
落在她身上的吻也停了。
空气沉寂了片刻,他的声音很快又响起。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
叶楚怔了一怔,忽的反应过来,陆淮念的是结婚誓词。
在这样的时刻,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但随着他的低沉声线,他的吻又落了下来。
这次的吻依旧温柔,却带着庄重的感觉。
“我会永远爱护她”
叶楚鼻子一酸,陆淮吻在她的唇边。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仿佛在细细描着她双唇的形状。
她跟着开口,声音响起,清澈又干净。
“安慰他”
寂静中有一声脆响。
他的皮带扣被她解开。
他们卸去了所有的阻碍,完完整整地面对彼此。
“陪伴她”
他拥紧了她的身体。
挺了进去。
她仰着头,微张着唇。
他吻住她唇间漾出的低吟声。
她瘫软着身子,墨黑的长发披散在凌乱的床铺上。
清冷月光洒进了屋子。
映亮了他们十指相扣的手。
与此同时,许下了尚未念完的誓言。
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第273章()
百乐门。
夜幕沉沉;寂寥的星光闪烁。
百乐门前灯火通明;灯光落下;让这夏日的夜晚;变得更加灼热了几分。
这时;几辆汽车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子。她身量较高;面容带着英气。
正是佘佩安。
佘佩安脸上带着怒气,她大步走进百乐门,脚步带着几分凛然。
今日;她是来找闵爷算账的。
佘佩安面无表情地走着,对周围的情景目不斜视。
佘佩安的身后跟着一群面色凶狠的人,他们是佘佩安的手下。
百乐门的声音顿时轻了很多。
那些寻乐的人都放缓了声音;他们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情况。
手下扫了一眼;他快步上前,拽住一个侍应生的领子;粗声道:“闵爷在哪里?”
他的力度极大;侍应生的身子被提了起来。
侍应生害怕极了;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手下放开侍应生;把闵爷的位置告诉了佘佩安。
佘佩安脚步不停;往那个房间走去。
快走到那个房间时;佘佩安的手伸向腰侧,把枪握在了手里。
行至房间,佘佩安用力踹开大门。
“砰”的一声。
门开了;闵爷正坐在里面。
佘佩安举枪;乌黑的枪口对准了闵爷。
她的声音冰冷至极:“你竟然设计我?”
佘佩安怒极,她已经知晓了周行的事情是闵爷所为。
死掉的妓。女是周行的相好,原本周行是最有嫌疑的。
后来周行竟也死了,秦骁被牵扯其中。
昨日,事情又出现了转机,有人到巡捕房自首,承认两件凶杀案都是他所为。
佘佩安细细想来,觉得周行定是被人当了靶子,无辜惨死。
她怎不清楚,这件事情就是闵爷的手笔?
他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重创她。
佘佩安眼底怒火翻涌,她握着枪,神情极为漠然。
百乐门的人没料到佘佩安就这么闯进来了,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挡。
百乐门的人颤抖着声音:“佘姐”
他们试图阻挡佘佩安开枪,减缓她的怒气。
他们晓得金刀会两位首领不和,只不过今日矛盾竟然摆到了明面上。
佘佩安是金刀会的主子之一,他们也不能贸然开枪。
细密的声音落进佘佩安的耳中,她恍若未闻,枪口依旧指着闵爷,不曾移动半分。
这时,闵爷开了口,神色平静。
“你们退下,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他吩咐手下去巡捕房自首的那一刻,就已经料到,佘佩安会发觉这件事是他安排的。
但这件事不能传到别人的耳中。
金刀会的人离开,佘佩安的手下也退出了房间。
房门紧闭,紧张的空气萦绕在上方,沉沉压下。
佘佩安冷笑了一声:“你想诬陷周行,削弱我的势力。”
漆黑的枪口冰冷至极,威胁之意极为强烈。
闵爷没有否认。
空气僵滞了起来。
闵爷反讽了一句:“暗阁就在上海,谁知道你会不会买凶杀我?”
闵爷自然不知晓,佘佩安去暗阁下单杀他的事情。
他现在只是随口一说。
闵爷知道,佘佩安一直对他不满,想要取代他的位置。
闵爷认为,佘佩安暗地里必定也想对他下杀手,取了他的性命。
佘佩安一怔。
随即她的神色镇定了下来。
她知道暗阁做事隐秘,她让暗阁杀闵爷一事,不可能会泄露。
佘佩安的嘴角浮起讽刺之意:“周行的事情,你本来可以瞒下。莫非有人背叛了你,所以事情败露了?”
她在讽刺闵爷的人心存异心,坏了闵爷的事情。
闵爷眸色一沉:“我的事与你无关。”
想起莫清寒的行径,闵爷就怒从中来,他的手握紧了几分。
佘佩安忽的想起,闵爷瞒着所有人,暗地在做一些事情。
她找人调查过,但是得不到任何讯息。事到如今,还是问个明白为好。
佘佩安:“我知道你一直在谋算一些事情,你做这么多,究竟有什么目的?”
闵爷不答。
房里透着死一般的沉寂。
佘佩安冷笑:“我奉劝你一句,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毁了金刀会。”
闵爷做什么,她并不关心。
但是佘佩安担心,这件事会牵扯到金刀会,让金刀会覆灭。
闵爷沉默了一会,忽的开口。
闵爷看向佘佩安,声音阴沉:“实话告诉你,我的目的是乔六。”
他来到上海,就是为了向乔六复仇。
佘佩安怔住:“乔六?你和他有什么纠葛?”
闵爷没有具体说清楚他与乔六的过往。
他握紧了拳,一字一句道:“我不惜一切,都要取了乔六的性命。”
声音极为寒冷,透着刻骨的恨意。
佘佩安放下了枪。
她的话仍暗含警告:“你的私事,不要牵扯到金刀会。”
闵爷恢复了平静:“我和你一样,都不想让金刀会倒下。”
他还要利用金刀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即便他也肖想金刀会首领的位置,但是与这个相比,他更想手刃仇人。
闵爷缓缓开口:“就目前来说,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不是吗?”
半晌,佘佩安说道:“你最好记住今天说的话。”
金刀会不能倒下。他们虽各怀心思,但都要利用金刀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哪一天闵爷动了其他心思,她不会留情。
闵爷笑了一声。
两人达成了协议,无论两人各自有什么谋算,但是都不能威胁到金刀会的利益。
佘佩安离开了。
佘佩安走的时候,态度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凶狠。
百乐门的人都知道,两人达成了协议。
闵爷坐在房内,眸色沉沉
他本就是来复仇的,他只要保证,金刀会在这段时间不会出现重创。
只要两个首领暂时站在一起,就不会影响他计划的进行。
本来是水火不相容的两方,却因为黑暗的秘密而合作。
但他们彼此清楚,两人之间的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叶老太太躺在床上,身子有些沉重。
夏天到了,她倒生了病,染上了风寒,精神差了许多。
叶老太太望向窗外,思绪沉沉。
窗外是墨绿的树木,高大笔直,偶有几声蝉鸣响起,让人的心愈加烦躁。
这段时间,不知怎的,叶老太太总会回忆过去。
多年前,叶家还未搬来上海时,发生过一件事情。
这件事萦绕在她的心上,让她的思绪又重了几分。
这时,房门推开,万仪慧端着药,走了进来。
她坐在床边,仔细看着叶老太太的脸色。
叶老太太脸色比先前好了一些,但是看上去仍没有精神。
万仪慧问道:“母亲,您的身体好点了吗?”
前几日叶老太太受了风寒,不知怎的,明明吃了药,病情却恢复得很慢。
叶老太太靠在床边:“好了一些了。”
她心里装着事情,病自然好得不快。
万仪慧把药碗递给叶老太太。
碗里装着漆黑的药汁,热气上升。
叶老太太仰头,把药喝尽。
然后,万仪慧又接过了药碗。
叶老太太皱着眉:“这段时间,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她晚上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万仪慧问道:“母亲,出了什么事?”
叶老太太看向万仪慧:“先前明哲出事的时候,阿楚讲过几句话。”
万仪慧的动作停了下来。
叶老太太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人对明哲下手,诱使他沉迷大烟。”
万仪慧开口:“我也记得这件事。”
当时她也在场,听见了他们的话。
叶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这事是有人要对苏叶两家下手。”
她看着万仪慧,语气隐着担忧:“莫非是有人要向我们寻仇吗?”
一想到叶苏两家可能会出事,她就思绪不安。
听到“寻仇”两个字,万仪慧心里一惊。
她蓦地想起了莫苓。
万仪慧犹自记得那个梦境。
梦里,莫苓质问她,为什么不把箱子还给她?
她藏着文书,究竟有何目的?
万仪慧的手脚愈加冰冷。
箱子意外拿错,她为了保全家人,藏下了文书。
之后,她想寻找莫苓,问清情况,莫苓却失了踪迹。
事情兜兜转转,那份作妾的文书还留在叶家。
这个秘密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万仪慧越想越是惊慌,难道莫苓真的要向叶苏两家寻仇了吗?
她心神不宁,不由得松了手。
手中的碗落下,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万仪慧一惊,从思绪中抽离,才发觉自己失态了。
叶老太太见万仪慧神色异样,问道:“你怎么了?”
万仪慧敛下眼底的情绪,找了一个借口:“我一时没拿稳罢了。”
叶老太太没有起疑:“我一直想着这件事。”
担忧多年前叶家的那件事情,会牵扯到他们。
万仪慧沉默。
然后,她开了口:“母亲,绝对不会出事的。”
她的目光坚定。
她再想莫苓的事情,只会徒增烦恼。事情还未发生,说不准是她想太多了。
万仪慧看向叶老太太:“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思虑过多。”
叶老太太叹气:“但愿能永远平安顺遂。”
万仪慧没有开口。
这也是她的期盼,希望他们幸福地度过一生,不要再牵扯进那些莫须有的事情中来。
两人心思各异。
上海火车站。
火车到站,人们涌了出来,往外走去。
纪曼青走下了火车。
先前陆淮发觉她对苏明哲下手,来到汉阳警告了她一番。
此事被董鸿昌知晓,董鸿昌大怒,斥责纪曼青不要坏了他的计划。
纪曼青庆幸,陆淮还不知道她与董鸿昌有关。
董鸿昌告诉她,她行事莽撞,险些暴露,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次,她来到上海,就是来帮董鸿昌办事的。
纪曼青离开了火车站。
今日阳光晴好,初夏的天空极为澄澈。
纪曼青迈着步子,行走在喧嚣的街道上。
许是快到中午了,日光愈加灼热,空气都变得浮躁了起来。
街道上人来人往,行人脚步匆匆。
这时,纪曼青被人撞到了,疼痛漫了上来,她不由得松开了手,行李箱掉在了地上。
撞到纪曼青的人是阿越,他走得太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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