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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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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君邪握着她的手,浑身发抖给她擦汗。

    他拳头紧紧握着,唇线绷成一条线。

    早就知道要注意马车,以为他在场时,会护她周全。

    可还是出了差错!

    墨君邪暗暗咬牙,看来顾长歌暴露了,不然的话,不会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冒死对她下手!

    要查出来,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件事。

    茶馆距离府衙不远,马车更是不敢耽误,一路飞奔,眨眼功夫,就到了地方。

    墨君邪一路抱着顾长歌送进了房间,萧蕊忙前忙后,跑到隔壁把顾云溪请过来。

    包昱雅正好也在。

    听说顾长歌出了事,忍不住嗤笑出声,“我说什么来着?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顾长歌要真是没做亏心事,怎么会好端端的被车子撞!”

    “娘!”顾云溪难得厉声发火,“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我看你是被那个小丫头片子没了心神,分不清到底谁是你亲妹妹!”包昱雅非但没消停,反而火气更大,“她还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呢!”

    顾云溪深吸口气,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包昱雅。

    他印象中的母亲大人,不是这样子的。

    她优雅知性,熟读诗书,在所有人面前,永远都是最懂分寸的。

    曾经他以有这样的娘亲而感到骄傲,但如今,他看不懂了,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萧蕊在旁边干着急,只能用眼神一遍遍催促着顾云溪别墨迹。

    接收到她的视线,顾云溪缓缓开口,“娘,以后你要是再这么说长歌,我们就分开住。”

    “什么?”包昱雅叫道,“你居然为了那个狐狸精这么对我?”

    顾云溪没再理她,拎起药箱大阔步的往外走。

    身后传来包昱雅更加难听的话,她骂骂咧咧,“你就算再掏心窝的付出,她都不会是你的!”

    并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停顿。

    到了府衙,萧蕊把顾云溪引进房间。

    墨君邪忙把顾云溪请到床旁,语气紧张地说,“她去逛街,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后来横冲直撞过来一匹马,没伤到她,她却突然肚子疼是。”

    “马车?”顾云溪抓住了重点,“横冲过来的?”

    “对。”墨君邪眼神阴鸷下来,“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那人绝对不得好死。”

    顾云溪向来儒雅,这时候却难得赞同的点头,“嗯。”

    他没再多话,开始替她诊脉,不出片刻,告诉墨君邪,“是受惊了。”

    “现在呢?”

    “有小产的迹象。”顾云溪眉头皱的很紧,“我要施针,替我准备下场地。她需要把后背露出来。”

    想到顾长歌的身体,要被别的男人看,墨君邪就不舒服。

    可现在人命攸关,他分得清。

    等顾云溪离开后,墨君邪亲自上前,帮已经疼晕过去的顾长歌脱掉衣服,他让她侧躺着,之后才喊人进来。

    顾云溪施针的时候,萧蕊守门,墨君邪在旁边看着。

    等结束后,顾云溪眼眸都没抬,垂着头离开。

    墨君邪把衣服穿好,又给她手边放了个小暖炉,这才走到正厅。

    意外的是,顾云溪还在等他。

    两个男人视线相对,没有那些虚假的客套,都是直来直去。

    顾云溪皱着眉头,脸色担忧的道,“这件事,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不清楚。”墨君邪是真不知道,他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猜得到是谁。

    况且,他们现在是明,对手在暗,事情比较棘手。

    顾云溪嗯了声,不知为什么,脑海中蓦地出现包昱雅凶狠又得意的嘴脸。

    他不愿意相信,抿紧了唇,最后只能道,“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之后别让她出门,直到孩子出生。”

    墨君邪正是这么想的。

第349章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顾云溪脚步沉重的回了府邸,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迷茫和纠结。

    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黑压压的夜幕,犹如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舞动獠牙,让人感到消迷。

    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渐渐披上一身寒气,月色将他的身影,拉的更长。

    顾云溪听见有人过来。

    他很熟悉这样的脚步,轻盈而缓慢,相当具有气质,是他娘亲的。

    不多时,包昱雅从长长的走廊里探出身子,见顾云溪真的还立在中庭,忙施施然的来到跟前。

    她担忧的问他累不累冷不冷饿不饿之类的话。

    顾云溪没回,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类似于这样的关心,总让他想起温馨的时光。

    他不愿意开口质问,破坏平和的交流,只是他同样不想有人伤害顾长歌。

    包昱雅对他心里所想,毫无察觉,关切的声音持续不断。

    忽然,顾云溪突兀的打断她,看着她问,“娘,是你派人用马车撞长歌的,是吗?”

    上一秒钟还温柔慈祥的包昱雅,立时变了表情。

    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气得脸色都涨红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为什么要找人用马车撞她?”

    “原因娘亲不是最清楚的吗?”顾云溪哂笑,“前段时间,府上突然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娘亲是找他们做的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包昱雅垂下眸子,见事情败露,索性咬死不认。

    反正顾云溪是她亲儿子,就算是她做的又怎么样,他还能真的不认她这个娘亲吗?

    “以后不要这样做了。”顾云溪说,“要是让墨君邪知道,下场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提到墨君邪这个名字,两个人都心有余悸。

    其实整个顾府,以前根本搭不上墨君邪这么位高权重的人,虽然在朝中有过往来,但私下交流基本为零。

    他们对于墨君邪的认知,最多来源于外面的传闻,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如今提到这里,包昱雅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让马车去撞顾长歌的事情,的确是她派人做的,她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她们混的这么惨,还不是因为顾长歌吗?

    凭什么一个扫把星,现在居然能够好好活着,而她的女儿,则远在异国他乡。

    要知道,以前那顾长歌在顾府里,就是个傻子,是个让人随便欺负的东西。

    可现在呢,她堂堂护国公府的大夫人,逃离了京城以后,居然还要仰仗顾长歌的鼻息生活?

    包昱雅感到深深的不平衡,她不愿意,她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尤其是一个原先不如她的人。

    两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冷风阵阵吹来,树上的叶子哗啦啦的掉,顾云溪轻轻抬眸,低声安抚她,“娘亲,回去睡吧。”

    包昱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顾云溪却已经率先转身离去。

    她觉得不一样了,似乎有人拿刀子,在她和顾云溪之间,划开了一条口子。

    这条口子,随着他远去的背影,越发撕扯的巨大。

    深秋的夜晚,无人睡得安稳。

    包昱雅隔天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她皱着眉头起身,召唤女婢进来,询问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

    女婢犹豫不决,小心翼翼不敢回话,这可惹恼了她,厉声呵斥道,“说!”

    “在…在收拾行李。”

    闻言,包昱雅蹙眉,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谁的行李?难道少爷要出远门?”

    女婢浑身抖的更加厉害,忍不住扑通跪下,“回…回夫人…是您的行李……”

    “什么?”包昱雅此刻睡意已经全消,她直接掀开被子,甚至顾不得穿鞋子,就要往外面跑,结果却发现房门从里面根本拉不开,“怎么回事!”

    女婢磕头,莫名流下眼泪,“夫人…少爷说要送您到乡下休养。”

    “我才不要去什么乡下!”包昱雅大声的喊着,她使劲敲打着房门,砰砰作响,“我不要去!放我出去!叫少爷来见我!叫他来见我!”

    然而,哪怕他动静再大,房门始终紧紧的闭着。

    包昱雅颓然的坐在地上,她失策了。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最听话的,性格最温顺的儿子,会这么对她。

    就因为她差点让顾长歌流产,所以顾云溪就要把她送到乡下去?

    可她的计划根本没达成啊,顾长歌不是还好好的?

    就算是流产了又能怎么样,他们都还年轻,以后迟早还会有孩子,可她是顾云溪的娘亲,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越想越不甘心,包昱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劲儿,闷头继续再接再厉的敲打。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手臂酸痛不已时,房门打开了。

    日光倾泻而下,包昱雅下意识的挡住眼睛。

    等她渐渐回过神来,看见瘦削挺拔的顾云溪,就站在跟前。

    “云溪!”包昱雅叫道,拽着他的裤脚站起来,她哭的满脸都是泪痕,“云溪!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娘亲!我就算做错了事情,可我毕竟是你的娘亲!你居然就狠心的把我送到乡下去吗?那是我能待的地方吗?”

    顾云溪向来温和的脸上,难得没有什么表情,“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把你送到那里,是为了保你的命,不然你落到墨君邪手里,娘亲觉得,你还能活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包昱雅愣怔的立着,大半天都说不出话。

    她最后还是上了下乡的马车。

    顾云溪看着她离开,才松了口气,迎着阳光,骨碌碌的车辙声,渐行渐远。

    他收拾心情,去了隔壁府衙。

    自从顾长歌昨天出事后,墨君邪就没出过那间房屋,寸步不离的守着,半夜的时候,顾长歌醒来一回,闹着说肚子疼,几乎所有人都折腾了一晚。

    到了清晨,她的状态才趋近稳定。

    顾云溪到的时候,顾长歌还在睡着,而墨君邪正在抓紧时间处理军务。

    “兄长先坐。”墨君邪抬眸看了他一眼,“我这边有点忙。”

    “你忙你的。我先给她搭个脉。”顾云溪颔首,走到床边坐下。

    等墨君邪处理完文件,悄无声息的站到他身后,他猝不及防的问,“马车是夫人派的,是吗?”

    顾云溪收回的手一顿,下巴紧绷,不知道墨君邪是什么意思。

第350章 陷入危机四伏的境地() 
墨君邪放下手中的卷轴,视线落在睡着的顾长歌身上,微微停顿后,率先起身往外走。

    该来的躲不掉。

    顾云溪整理好医药箱,紧随其后。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长廊。

    入了冬,孟州城的冬天,并不是典型湿冷的江南深冬,反倒是有种北方的干燥。

    院子里的树木早就光秃秃的,只剩下枝干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墨君邪擅于掌控主导的位置,见顾云溪不开口否认,他缓缓的道,“送走就好,长歌在的话,就不要让她回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即便是你,也护不住她。”

    口吻不轻不重,但其中的严肃,却不言而喻。

    顾云溪清楚他的为人。

    如果不是看在顾长歌的面子上,只怕墨君邪直接会把包昱雅抓起来狠狠一顿折磨,发了狠的话,直接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他叹了口气,看着墨君邪远去的方向,担忧渐渐从心底浮上来。

    墨君邪这个人太危险了。

    以前的话,没有爱上顾长歌,他强大无敌,一旦爱上,他不再是他。

    他有了软肋。

    顾长歌轻易就牵动他的情绪,不出意外还好,一旦出了意外,墨君邪会怎么样?

    发疯发狂?还是就此一蹶不振?

    顾云溪简直不敢想,他只能默默祈祷,万事顺利。

    送走包昱雅之后的日子,过得平静祥和,顾长歌醒来后,连续几天在顾云溪的精心照顾下,总算是保住了胎儿。

    为了安全起见,她被彻底圈在了府衙中,不得出门。

    墨君邪担忧她枯闷,变着法的逗她开心。

    他不出门,在家陪着她胡天海地的聊,只要出门,回来时候必定会带各种小礼物。

    有时候是一把梳子,有时候是一个糖人,或者仅仅是他的一个吻。

    两个人的感情渐渐亲密起来,墨君邪每天晚上都要提几遍复合,被他磨了一个多月,顾长歌才松口。

    她看着跪在身前给她洗脚的男人,瘪着嘴说,“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答应和好的。”

    “是是是。”他赶紧附和的点头,“感谢我儿子,感谢我媳妇,给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

    给她擦干了脚,他在她肚子上落下一吻,站起身时,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先到床上躺着去,我立马过来。”墨君邪吩咐。

    最近给她洗漱的事情,他都亲力亲为,顾长歌肚子渐渐大起来,双腿浮肿,一到晚上为了让她感觉舒服点,墨君邪会给她捏捏按摩。

    墨君邪端着洗脚盆出了房门,见到了侯在不远处的无浪。

    他眉头皱了起来,回头瞥了眼房门,蹑手蹑脚的走到远处。

    无浪跟上来,墨君邪问,“什么事?”

    “京城有动静了,半个多月前出发的军队,再过一周就能到江南,从他们目前行进的方向来看,目的地是灵州。”

    从司冥忌那里得到的消息后,说墨明煦和大齐大皇子联合,墨君邪就一直派人盯着。

    起初他们没动静,没想到,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的在年前狂躁起来。

    前往灵州的话……

    墨君邪沉吟片刻,“继续盯着,另外让桑夜追随吴狄将军,去驻守灵州,其他几州加强放哨,所有士兵严阵以待,近期将有恶战,让大家做好准备!”

    “是!”

    无浪转身要走,被墨君邪又喊住,“你再跑一趟萧蕊那里,把她调到小楼岗。”

    萧蕊嘴巴大,留在孟州城,肯定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告诉顾长歌。

    若是放在以前,女人家聊天无所谓,可现在顾长歌怀着身孕,他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他只要她安心养胎。

    无浪离开后,墨君邪才发觉,寒风中站了半晌,脸面都冻的发紧。

    想到小女人可能等急了,他连忙洗漱完毕,匆匆回房。

    顾长歌果然虎着脸,“你干嘛去了?”

    “跟无浪说了点事。”墨君邪漫不经心,神态慵懒,顾长歌自认以为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于是没多问,只是把双腿放到他跟前,瘪嘴道,“难受。”

    “为夫给你捏捏,让你舒服舒服。”

    “你能正经说话吗?”顾长歌拍他手。

    墨君邪吊着唇角笑的蔫坏,“不想舒服?那我……”

    “赶紧按你的吧!”她被他逗得笑出声,“天天就你戏多。”

    墨君邪笑的宠溺,继续专注手下功夫。

    房间里灯光幽幽,暖黄色的照在他身上,看起来更加温柔。

    顾长歌就这么静静看着他,觉得时光美好而静谧。

    尽管不现实,可偶尔在那么一瞬间,她内心小女人的念头会冒出来,贪心的希望这样的时光,再多一点,再多一点。

    然而隔天墨君邪去了军营之后,便开始早出晚归。

    顾长歌睡觉前,看不见他的人影,等睡醒之后,还是没有看到他。

    除了他偶尔换下来的脏衣服,以及那皱巴巴的床单,彰显着他晚上回来过。

    她怀了孕人可不傻,隐隐约约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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