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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清歌莫流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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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他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牧洛笛会对十四动心,为什么会两度决定嫁给十四了。于此同时,他更明白了牧洛笛为什么选在这个场合和十四断绝关系了。
除了让十四误会她要嫁给他之外,还是为了向他表达“连那么好的十四我都不要了,我跟你就更加没有其他的可能”这样的意思的。
她倒是想得真妙,略施小计就想让两个男人都彻底死心。何其残忍?又何其迷人?就像一朵美艳的带着刺的花,觉得有些扎手的人,没法将她握在手中,而忍着扎手之痛的人,也可能再度让她从手里掉落。
牧洛笛的意思既然已经表达得这样明确了,白墨倾也不是那种厚着脸皮死乞白赖的人,这种时候,不死心又能如何呢?
其实从白墨倾决定娶福淳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对牧洛笛还抱什么希望,他就已经决定好好对待福淳,把所有曾经想过却最终未能给予牧洛笛的感情,统统都放在这个喜欢了他多年,等待了他那么久的妻子身上。
或许,这只是他选择的逃避方式。但也可能,这只是他从对牧洛笛单纯的迷恋中走了出来,开始学会正视自己的感情,也正视他人的感情了。
可不管他对牧洛笛抱着的感情到底是哪一种,眼下听到花轿里传出的痛哭声,也觉得心痛,忍不住问道:“你这样做,到底值得吗?今日你将人推出去,可能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他的人都已经撤掉了。但如果你现在去追,一切都还来得及的。”
“我与他的事情和你又有何干系呢?”牧洛笛稍稍忍住了泪水,掀开花轿的帘子,走了出来,冷声道,“还是那句话,我不原谅他,又能原谅你吗?今日既然利用你撒了那么个谎,总有一日,我会还了这个人情的。但十三的事情,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都不会完的。”
话落,人已经大步往婚礼地点走去了。即便是自己的心都支离破碎了,牧洛笛也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说出口的话依然如刀如剑,伤人伤己。
望着她强自镇定却微微发颤的背影,白墨倾也觉得异常心酸。就算他们之间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但闹到这样的地步,到底非他所愿。
他叹了口气,一边领着花轿巡街,一边在心里默默想着,或许那时没有决定和上官逸打这一仗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可想到那场战争,白墨倾又忍不住想起福淳那个自己明明也怕得要命却十分决绝地冲进重围救他的举动。不知道是不是就要和她成亲的缘故,他这几天经常会想起那个画面来。而每每想起那个画面,他的心就忍不住柔软几分。
如此,白墨倾怀着一颗柔软的心,到底还是娶了福淳。而福淳也在那么多年的坚守之后,终于和心上人成亲了。这场婚礼并不盛大,但却十分温馨,丝毫没有被巡街前的插曲所影响。
白家人是不知道发生了那种事情,其他人与她又无干系,自然不会因为她的事情影响心情。而白墨倾和福淳,作为新人,又都知道那场戏是她自导自演的,就算心里有感慨,也不会太过强烈。于是,除了默默饮酒的牧洛笛,婚礼上的每个人都笑着,幸福地笑着。
这种时候,她倒是忍不住有些羡慕起福淳来了。这个女孩,爱得纯粹,所以也求来了想要的结果。不像她,不管跟谁在一起,总有千思万绪,在感情里总免不了掺杂各种各样的东西。
也许,这是环境造因果。但也可能,当真因人而异。
牧洛笛没有多加逗留,在婚礼结束之后,就匆匆回到了西界。而白家一家为了躲避上官逸的追查,则暂时留在了临风国。
第112章 3 …留守边疆遇故知()
虽然牧洛笛离开了临风国,回到了西界,却没有再往别的地方去了,尤其没打算离京城太近。要知道上官逸的宣言连这种边界都传的沸沸扬扬,更别提京城及其附近了。
不过她选择了留在西界,却又另有缘由。
一来,是她收到了黑衣人带来的十三的密信,说是自己就在西界的城镇坞城养伤,如此她少不得要去探望,甚至亲自照顾的,毕竟让他受这样重的伤,她也有责任。
二来,尽管白墨倾娶了福淳,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对福淳不好,但终归不是因为已经把对她的心思彻底转移到了福淳身上。
牧洛笛也担心白墨倾会不会哪天突然又心血来潮,不顾福淳的立场,非要和上官逸一较高下,然后又攻打羽国。北荒之地因为适合打仗的地势狭隘,最有可能大规模作战的地方就只有西界了。而到那时,上官逸怕是要派十四来迎战了。
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她可不希望再来一次。这一次,十三有黑衣人相救,好不容易捡回来了一条命。若是再来一次,要的就不是他们的命,而是她的命了。
所以牧洛笛留在西界,并特意把这消息传到了临风国,目的就是要告诉白墨倾“你要是在这里开战,就是把我置于危险之地”。效果有多少,她也没把握。但她能肯定,至少不会是没有作用的。
当然,她也不需要一辈子都为这种事情困于此地。只要白墨倾对福淳的感情日渐深厚,他就会开始考虑福淳的感受和立场。如此才是更为稳妥的劝导,而她不过权宜之计。
寻到十三养伤的住处,牧洛笛倒是意外地见到了一个熟人……夜鹊。由于太过出乎意料,她倒是优先问了一声:“夜叔,你怎么在这里?莹姐和孩子们呢?”
因为两家的关系越发亲近的缘故,牧洛笛早已经改口叫夜叔了。当然,她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原本还是想叫哥的,毕竟她叫流萤姐姐,跟姐姐相对的,怎么也扯不到叔叔。
但夜鹊自己却坚持要她叫夜叔,说是对年轻女孩子还是要拿出长辈的威严,不宜过于暧昧的称呼。所以独独对她的称呼十分坚持,对十四反倒没有那种要求。对此,牧洛笛也只能有些别扭地答应了。
当然,那只是夜鹊拿来说服牧洛笛的说辞罢了。归根结底的原因,还不是为了他那自己无所求的少主顾尘清?尽管夜鹊也承认十四这个人实在是值得任何女人托付终生的男人,但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是替自家少主心酸。
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称呼,夜鹊也希望能为顾尘清争取到一点什么。其实,在牧洛笛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能争取到的实在也微乎其微,所以他对这个称呼才会这样坚持。
在救下十三的时候,夜鹊就料想到会有在这里见面的时候,但也难保白墨倾不会有所为难,所以此时见到她也挺高兴的,一边熬着药一边回答道:“恰好有故人请我来西界看诊,那人又恰好将里头的人救下了,所以因缘际会之下,你我又再见面了。萤儿和孩子们都还在蓝火村,我这边的事情了了,就会回去的。”
“十三情况如何了?没想到我受了您那么多的恩惠,这些大恩堆起来,怕是我下辈子都还不清了。”牧洛笛连忙感慨道,虽说治病救人这是医者的职责,不过就个体而言,她实在是受到了太大的恩惠了。
听她说起还恩情的事情,夜鹊又不免想起顾尘清来了,忍不住问了一声:“那你和你家小哥现在如何了?那时突然间说要成亲然后又不成亲了,现在到底如何了?至于里头的小哥你就放心吧,我的医术你最该信得过的。”
说到十四,牧洛笛神情一暗,苦笑道:“如今形势错乱,我和他还不知有没有未来呢。总要等到有些事情有了了解,才会知道结果。现在,我只求他平安。”
“也是,未来的事情确实说不准。罢了,你先把药端进去,去看看里头的小哥吧。我还有事,要出门一趟。”夜鹊替她和十四叹了口气的同时,又在心底替顾尘清松了口气,连忙将手中的药碗递上,就打算撤退。
夜鹊并非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可能透漏顾尘清的存在,但想到少主那身子,又难免替他打抱不平,所以才特意将这个意思表达出来。牧洛笛何其聪明,就算一时之间没有体会到其中的奥妙,但回头再想想就会觉察出他话里有话的。
不过这种事情,牧洛笛没有主动问起的话,夜鹊当然也不好直接跟她说,这一切都是顾尘清交代他做的。虽然他不怕被惩罚,但关键是这样说的效果不足以撼动人心。等她自己发现端倪,顺藤摸瓜,最后他不得不说出事实,这样的冲击才足以让上官羲也不得不靠边站。
这些都只是夜鹊自己的想法。之前虽然替少主心酸,但还是看好牧洛笛和上官羲这一对的。但在看到顾尘清因为救上官浩而留下伤口时,他就动摇了。
因为夜鹊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无妄宫的少主很有可能会为了救她或她所珍视的人,毫不犹豫地送上自己的性命了。这是他和无妄宫上下都绝不允许发生的事情。所以他自作主张,要让牧洛笛看出端倪来。
反倒是牧洛笛一边因为和十四的事情而心情低落,一边又为十三的伤势担忧,整个心都乱糟糟的,所以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夜鹊的话里有话。
虽然进屋时,她反应过来了夜鹊有明显表达他和黑衣人有关系的意思,不过也来不及问了就是,只得暂时作罢,等他回来再问了。
倒是看到十三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牧洛笛是好气又好笑,到底还是红了眼眶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并无大碍?这次的事情差点没把我吓死了,等你养好了伤,还是找个好地方住下,不要回京了的好。上官逸那人”
“你若是还想着让七哥彻底死心,我又岂能放你一个人去冒险?”十三也是无奈道,“就算有人帮忙替我换了尸首,但七哥也总有一天会料到我并没有死的。所以你有需要了结的东西,我也有。别忙着把我往外头推啊。”
知己到底还是知己,她的心思,他都看透了。对此,牧洛笛也没有反驳,只是淡声解释道:“你在外头,找到了能安心居住的处所,如此就算将来我进宫与上官逸谈判,也知道自己的退路在哪里。若我凭一人之力无法脱身,你在外面接应我也方便。何必把两人都陷在里面呢?”
听到她口中的“一人之力”,十三也十分惊讶,到底还是斟酌着问道:“你和十四,终究是散了吗?十四曾对我说为了你可以不惜与七哥刀剑相向的,正因如此我才放心把你交给他照顾。你当真舍得吗?要知道将来是充满变数的,一旦他变了,你们就回不到从前了。”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十三你想过没有,如果不是我的存在,十四会产生一争天下的念头吗?上官逸的目的不是要他的命,就像这一回也不是为了要你的命一样,他想要的是你们这些人相互牵制,让我成为你们之间的掣肘。”经过再三地询问,牧洛笛对十四的话题也不再唉声叹气了。
也不知是不是揣摩惯了上官逸的心思,还是习惯了以上官逸有特别的目的来考虑问题,她对上官逸的心思倒是比别人看得清楚些。
见十三不语,她又接着说道:“当然,由于他对我有所偏执的缘故,所以我在成为你们的掣肘的同时,也成了他的掣肘。十四因为我可能会从一个对他的位置毫无威胁的人,成为一个直接有力的冲击者。对这样的十四,他如何会放过呢?”
“所以你干脆就自己从十四的身边抽离,这样你不再是十四的掣肘,也不会是十四争夺天下的导火索,从而让七哥放轻戒心,给十四多一些生存的机会?这些,十四知道吗?”十三接过她的话,叹息道。
他实在是心疼,为了牧洛笛的隐忍付出,也为了十四被蒙在鼓里。他虽然问了十四知不知道,但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牧洛笛摇摇头,勾勾唇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应道:“你也知道十四那个人,一旦火气上来了,哪里会想得到那些。可我想在也盼着他晚点再想到,这样也算是他给了我行事的时间吧!否则不但他会动摇,我也可能会被动摇的。”
话说到这里,喝了药有一会儿的十三开始有些困乏了,随口又多问了一声:“十四的事,你自己把握就行。不过,这回救我的黑衣人到底是你什么人?”
话题突然跳脱,牧洛笛也疑惑地蹙了蹙眉,道:“黑衣人?说起来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们好像和夜叔认识,也救过我不止一次了。”
“神医夜鹊认识的人?那身份应该不低。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十三迷迷糊糊地接了那么一句。再后来,人就睡着了。
十三的话在牧洛笛的脑海中敲响了警钟。神医夜鹊?夜叔是当世神医?既然十三认得他,那他也未必就不认识十三和十四,可为何他却总是以小哥之类的来称呼呢?显然是想避开他们的真名或者尊称,也就是不想暴露他知道他们真身的结果。
甚至于,夜叔连她是前七福晋白翳兮这种事情都十分清楚。可他对于她和十四的事情却丝毫没有讶异,而且还总是出现在她有性命之忧的时候。这一切都未免太过巧合了。
以前牧洛笛只当是这位医术高明的游医恰好住在附近,又经常上山采药,恰好几次碰到她危急的时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但如今想来,这些太过巧合,是旁人用尽一生的运气也未必能碰到的事情。
尤其她生产时,是半夜。有些药夜里采效果最佳,所以也不是没有人会半夜才上山下山的,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紧急的情况,没有人会在半夜去打扰山脚的住户的。
夜鹊却是在她昏迷之后才出现的,显然不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她生产时的呼痛声,才来帮忙的。如果是那样,他会在缘儿还没生出来时就赶到,她也不至于会去鬼门关前走一遭。
虽然她昏迷了不知道夜鹊具体的到来时间,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果是等到天亮后才来的,那她都已经踏实了鬼门关的地了,他就是神医也回天乏术。
这样看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夜叔就是为了她特意赶去的。不过那时,他们最近的一层关系,也就是君儿的姑姑与师傅这样的关系了,她又是意外导致的提前生产,没有理由会被他知道,还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而夜叔有莹姐在心头,对她肯定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的。他对陆芜贞都没什么关心的,显然对她好的原因也不是白家。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呢?又或者说,是受了谁的嘱托呢?是黑衣人?还是与黑衣人所受嘱托是同一个人?
抱着这些问号,牧洛笛替十三掖好了被角,然后转身出了这个小院,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如果当真是另有其人存在,那只要她待在十三那里,夜鹊应该就暂时都不会回去了。那样她便什么都没法问了。不如等夜鹊回去了十三住的小院,她再杀个回马枪去堵人。
就在牧洛笛转过两个街角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略过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那人气质清绝,就算一身粗布麻衣也挡不住一身的风华。这样的人,她活了两辈子,也就只见过一个……左相顾尘清。
就算他如今两鬓风霜,一头白发,牧洛笛也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顾尘清这样的人物,只要见过一面,不管对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都很难忽略或忘记这个人。
更何况,白家和他之间也还有一些微妙的关系。牧洛笛对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理性而言,可以理解,但就感性而言,无法接受。立场不同决定了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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