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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易冷-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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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翊说:“不管我是为了什么,起码,我的事情解决了,mars以后也不会再找百乐的麻烦,这对你是件好事,你没必要紧追着不放。”
陈锐冷笑,“他对百乐根本造不成威胁,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个?”
沈翊掐灭了烟,“我已经回来了,我们再继续讨论下去有意义吗?”
“沈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雇佣兵的地盘上你也去得,你能回来这都是侥幸,你真当自己命有多硬?”
陈锐语气虽冲,但话中的关心我们都听得出来,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打算让沈翊接他的班的。
沈翊这就不说话了,陈锐被他气得说了几句狠话,然后问他:“你自己一个人去的?”
“不是。”
陈锐眉头皱得更深,看了我一眼,沈翊说:“有圳哥帮我,不然我回不来。”
来时沈翊并没有告诉我到这里的目的,可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当下心里明白了几分。
陈锐静了半响,说:“我之前听人说,王圳现在也搬到南山馆那一片去住了,跟你做了邻居,现在他又跟你去冒险,看来你们的关系是真不错。”
沈翊说:“圳哥帮了我很多,我能有今天,少不了他的教导。”
陈锐点头,笑容很奇怪,轻拍了拍沈翊的肩膀说:“你啊,要是能对百乐的其他人也这种态度,你在百乐的路还能走的更顺。”话锋一转,又说道:“你跟王圳呢,在监狱里结识,算是患难的时候交下的关系,得好好维护。但是阿易,有些事情你不能这么来算,王圳他现在毕竟是离了百乐的人,有些话我不说,你也该明白,说句不好听的,谁是内谁是外,你得分清了。”
沈翊假意吃惊,饶有意味的看着陈锐,“圳哥不管怎么说,也是跟你一块儿拼过生死的人,他才刚出百乐,你就背地里这么说,未免太现实了点。”
陈锐就笑,“你别跟我装,阿易,你早就该看出来了,王圳在百乐,我压根就容不下他,我们是一起跟过吴爷,之前他坐牢,我给他一个名,现在他出来了,我也没亏待了他,这些我问心无愧。但是王圳在百乐是没办法给我带来更多利益的,他还跟赵嘉齐搀和一杠子,喜欢那个傻子,一天到晚别的什么都不想,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你说我现实也没错,但太重情义的人走不远,该放下的东西就要及时的放下,有舍才有得。”
陈锐的话渐渐在往沈翊的坑里走,沈翊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我明白。说起秦蓉,那女孩儿傻不傻我倒是不在意,不过她是神算子的女儿,而且听说他变成这样跟圳哥有关系,现在嘉齐跟她在一起我就有点别扭,我也想过把她做掉,但被圳哥骂了一顿,说什么秦蓉能保他的性命,绝对不能出事。”
他话说到这里,陈锐就懂了,问:“王圳跟你说什么了?”
“秦蓉的事。”
“说明白,什么事?”陈锐干脆重新坐了回去,接了杯热水握在手里喝着。
沈翊也笑了下,说:“咱们俩在这绕来绕去有意思么?秦蓉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还有之前mars给我们找麻烦的时候,乔绫偶然路过苏远峰家的门口,在那里也看到了一张面具,那宅子都多久没人住了,他为什么在那放张面具,你可比我们谁都清楚。”
陈锐脸色沉了下来,手里的杯子放在了桌上,水面轻晃着。
“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声张,更不会告诉娜娜,这件事只有除了你们之外,只会有我和乔绫知道,就算你现在要杀我们灭口,我也无话可说。”沈翊说:“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是有野心,但我懂起码的忠诚,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不会拿这件事来威胁你。你手里握着我不少把柄,随时可以让我把牢底坐穿或者是掉脑袋,我现在儿子也没了,乔绫也进了百乐,我没什么好牵挂的。我以前想要权力,但现在我觉得够了,袁颢被拉下来,我没什么好拼的了,我只想安心赚几个钱。这就是我想说的,我们是平等的,但我依然叫你一声大哥,这就是我全部的诚意。我是做军火和毒品的,但现在警察乱了套,什么好做什么不好做,我们都知道。我第一次跟你打交道那年十八,到现在也有十二年,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最多还能再干十年,等退了之后,我的后半生总要有个起码的保障。”
他说完我悬了一口气,反倒又有些迷糊了,弄不清他的意思,而且他这番话里,颇有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去深究,想到一些事情,可又不能去深究,宁愿只是表面上的字面意思。
陈锐手指轻敲着面前的钢笔,只沉默了片刻,就又笑起来,笑容有些怪异,我硬是觉得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阴冷。他瞧着沈翊,说:“阿易,说什么再干十年,十年之后你才多大,那就要退了?你现在就算再怎么拼命赚钱,你自己算算,抛去各种支出,到时候才能剩多少?你又得花多少?”
沈翊说:“所以才要仰仗大哥你给条门路,我跟你这些年,总不能到最后连口饭也吃不上。”
陈锐说:“百乐的军火一直是你在做,这是个好活儿,但关键是你虽然没怎么出过岔子,却也没把它最大的利润发掘出来,做的都是中转,数量也不大,那才拿几个钱,更何况一旦被警察盯上,一单失败了,我们赔进去的也多。至于你从袁颢手里抢过来的毒品线,相对来说,这算比较稳定的一行,你有能力做到自产自销,能省去很多成本,好好干错不了。你现在既然升了职,毒品这一块我会安排,回头你跟袁颢做一下交接,他的地盘和手里的存货会全数交到你手上,你想图安稳,愿意的话就把军火那片给他,也别做的太过了,做生意不假,也给兄弟留条活路。另外就是你手里那几家赌场了,虽然小门小户不成气候,但好好经营,也赚的回你干军火中转那些利润,阿易,你听我的话,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沈翊点了点头,但还是眉头微蹙,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陈锐轻叹了口气,说:“我是真喜欢你这个性子,当年远峰若是也能像你这样想得开,我们何至于走到兵刃相对的地步。吴爷死了之后,当初的帮派转型,远峰一门心思的想着要洗白走正道,跟我闹得很僵。其实大家出来做生意,有哪个不是为了赚钱,你跟钱谈什么正反黑白,能让人过得舒服,那就是正道。我没别的什么好说,今天你既然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我也爽快一点,直说了。”
他看着沈翊,说:“我从小没有什么亲人,现在一把年纪也没有要结婚的打算,娜娜是我和远峰一起带大的,我当初想让你娶她,就是怕这么大的摊子后继无人,我看好你的能力,也欣赏你做事的野心。从前我总觉得你什么都好,就是待人情感上差了一把火候,现在这几年过去,你也改变了不少。娜娜那丫头我知道,你们俩确实是不合适,她心思野,照顾不了家,有乔绫在你身边也好,她既然拜过香歃过血,也是百乐自己人,之前怎么样不提了,我只希望你不管到什么时候,替我照顾好娜娜。”
沈翊说:“我知道,我拿她当妹妹。”
陈锐点了点头,“百乐现在这些人里,没几个真正成器的,你有你的优势,但你同样不乏短板,这也是我始终没有跟你说开的原因。我需要一个接班人,你各方面做得好,有这个能力,我现在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但是在此之前,你想得到更多,就先要给我能信任你的理由。”
沈翊不言,隔了会儿才说:“兄弟始终是兄弟,过去的事否认不了,要是有一天我背叛你,你尽管杀我,当是为了生意。”
陈锐笑道:“没见过有谁把这个词儿摆在台面上,你先回去吧,等我消息,钱财上我什么时候吝啬过你,你既然开了口,就放心交给大哥,该你赚的,一分都不会少。”
沈翊谢过之后起身,没有多余的寒暄,带着我离开百乐,出办公室的时候,没有看到苏娜。在回去的时候,我坐在副驾驶上发呆,沈翊问我:“想什么呢,不懂?”
我说:“不懂。”
他开窗叼了支烟单手扶着方向盘点上,手肘搭在车窗边上,说:“我现在已经不能再争权利了,这点你应该明白,我压不住陈锐,跟他斗很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那不是我的目的。我要做的,就只是尽可能的得到更多的证据和线索,接触百乐更深的层面。陈锐在国外有几个账户,每个月都有大量的资金通过正规来源进账,那是他的个人账户,算上他在百乐能分到的,也不该有那么多,而他手上其他能赚钱的,就只有吴爷留下来的赌场。所以我猜百乐最赚钱的,应该就是它了。陈锐跟我说这些基本都是没用的废话,但他之后一定会有动作,我们这儿也多博取他的信任,赌一把,如果能行,这场十几年的游戏,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349 他也不容易()
“你之前不是说苏远峰的事情不要提了吗,怎么现在——”
“我已经没别的路可走了,到这一步,自顾不暇,更顾不得别人,每一个可能有利的条件都要用上。不在苏娜面前说就好,这是我和陈锐的事,让他心里有个数,多少能顾忌一点。你是他为了防着才安排进百乐的,没有什么后台,这事说出来,也能让她对你有些改观,至少现在不会动你。”
我点了点头,“下一步你要和袁颢交换,把军火给他做吗?”
沈翊下意识的眉端微扬,把车开进库,说:“给他做?他想的美。陈锐当老好人,两边不得罪,表面上看起来对大家都很公平,换一换说辞,还能让我们两家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但我要是听他的,对我没有半点好处,这么些年早就被人打压的翻不了身。这事儿不用急,我现在比过去有优势,袁颢既然在缅甸对我下了杀手,我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他既然常年体弱多病,进医院待几天也惹不了人的怀疑,到时候生意不愁没人做。”
他停好车解了安全带,瞥我一眼,“看什么呢?”
我吸了口气,“你越来越像个奸商,以后干脆自己做生意好了,到什么时候都吃不了亏,太阴了。”
他笑了笑,“我只想安安稳稳的活到死,再也不斗了,这种东西说着容易,心里是真怕,提心吊胆的不值当。”
“那你还会做警察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那支烟基本没抽,这会儿剩下短短的一小截在手里,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烟雾,笑意也渐渐散了,没有回答。
我换了话题,有些忧虑的说:“你的想法虽然好,可是就算你能对袁颢耍手段,他住院做不了,还有他那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呢?总不能说一个能做的都没有,你也不是每次生意都自己亲自去啊。”
“他还真没有。”沈翊定了定神,说道。
“嗯?”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卖场的事件。
他说:“我说过,他手下很多年龄不大,有点实力的都懂窥探局势,不会留在他哪里,就算有,以他现在的地位,也不会放心把事全盘托付给他们。至于这些年轻人,跟他很大一部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以为混黑社会是件很光彩的事,觉得自己很威风,可以拿出去跟人炫耀。但电影讲的是义气,我们做的是生意,这不一样。他们能拿着刀聚在一起砍人,但上不了谈判桌,只能被别人利用,有些年纪小的,出了事也不怕,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罩着,一身只有狂傲,没多少真本事。那些人只能在边缘上,能跟你拼命是不假,但我们恰恰拼的不是命,是名声,是利益,像这种事,还得袁颢自己盯着,他那些人都是充场面,不懂规矩,更不懂阶级。你别看之前程辉看着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可他比这些人强,一些世故懂得更多。他死了之后,袁颢的手下这些担子,就都压在他自己身上,事情大多很费心思。”
“他也不容易。”沈翊下车把烟头扔进了垃圾箱里,语气里带了丝感慨。
我跟着下了车,跟上几步挽了他的手臂说:“那军火你还自己做?”
他摇了摇头,“那边基本都是我的人,我跟bill也打了这么久交道了,控制不成问题,但我不能霸着不放,拆开你和嘉齐分吧。”
“哦。”我下意识的点头,随后反应了几秒,仰脸满是茫然的看着他:“我跟嘉齐?”
他嗯了声,我说:“嘉齐还好,我算怎么回事啊,沈翊你别吓唬我。”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放心,我会帮你。”
“你帮我也不行。”我拍开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了,见他看着我,才说:“我有点怕。”
沈翊顿了顿,揽过我笑了笑,“没事,那就不做,我再……”
“沈翊。”我揪着他的衣角,“你给我一点时间,一晚,就一晚。”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好。”
我们俩一块儿到了王圳家之后,就再也没提过这事儿,我把乐乐抱回了家,罗婧打电话来,问我的安全,说看到苏娜去找袁颢吵架,差点闹出事来。我跟她短短的聊了一会儿,在缅甸经历的事没说,只告诉她沈翊只是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托她转告苏娜一声,毕竟这时候我们谁都不想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沈翊开始几天很配合,按照与陈锐说好的,跟袁颢完成了交接,在百乐整个b市各个工厂都归了他管,负责人也换了一批。他这边顺利,袁颢却不是如此,在与bill第一次联系时就碰壁,bill的人一开始以警察查的太严为理由,拒绝与他联系。袁颢努力几天之后才约了见面,bill那边同意了。可那天我跟罗婧在大厅聊天的时候,看到他冷着脸从外面回来,身后的人也不敢说话,有个小年轻骂了几句,说bill太不是东西,回头找个机会干掉他。
这话一听就是被人放了鸽子,袁颢一抬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我们,手攥了攥,电话及时的响起,他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看了一眼之后进了电梯。
我自然清楚这都是沈翊安排好的,倒也没觉得惊奇,罗婧也明白,看着袁颢离开之后,转头对我说:“看这架势,沈翊是打算假戏真做,接陈锐的班,在百乐扎职?”
我摇了摇头,罗婧抿起嘴角,低声说:“陈言邦和陈锐都已经死了,他再做下去又有什么用,就算他把能扳倒百乐的证据放在警察眼前又怎么样,他们最多觉得他是迷途知返,还是要坐牢的,他犯下多少大罪,轻判也轻不到哪儿去。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告诉他了?他还是坚持继续做下去?”
我嗯了声,罗婧莫名的有些激动起来,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弯腰拿自己的外套时,竭力遏制着压低了声音,有些颤音的对我说:“好,你们愿意怎么样我不管,我也不再劝了,但我只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
“你说。”
“我很快就会离开百乐,如果他回去自首,让他别扯上我!”
说罢,拿起外套转过身离开,大厅里高跟鞋的声音很沉重,我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百乐的大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是啊,陈律还没有消息,警局里已经没有知道他们身份,能证明他们清白的人了。罗婧年龄比我小一些,这世上有谁不珍惜自己的青春,更何况是一个女孩儿,这事情能成,他们有功,可万一陈律真的死了,那还能怎么办呢?
我把这事跟沈翊说了,我问他:“罗婧这样,算不算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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