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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易冷-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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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始无终……”沈翊说完一顿,喃喃的重复了遍,话音刚落,忽然蹙起眉来,目光锁定在了那个木盒上,隔了许久,说:“也许送我这东西的那人,用意就在这木盒上,是我疏忽了。”
我全然不懂,他却不解释,把书放进去之后,连带着盒子一块儿扔到了下面的橱柜里,一脚踹上带了些愠色,那些打印好还没有翻看完的资料,也烦躁的扔进了粉碎机,变成了一条条废纸。
手机铃声又响了,还是没有找到蓉蓉,也没有人见到武亮和双双。
沈翊折腾了一天,把市里找完已经是深夜,电话零零碎碎的接了半宿,被我强迫着到卧室躺下时已经是心身俱疲。我把他安顿好,打着哈欠到一边紧挨着的房里睡下,一闭上眼睛就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大早起床却没有看到沈翊。
卧室里的床铺整齐,他连手机都没带,书房里也不见人。
张婶说她早上刚起来准备收拾客厅,就看到沈翊出门了,没开车,神情很奇怪。
沈翊正常的时候一向是睡得晚起得早,所以张婶打扫客厅的习惯是晚上不动,早晨赶在沈翊起床之前收拾,她是这个家里早晨起得最早的一个,沈翊不应该那么早就出去,而且不开车,连钱包也不带的话,他走路去百乐?
我思来想去,给樊明打了个电话,结果他说沈翊今天压根就没去,早上的会议也缺席了。
我刚挂断电话,转身就听到开门的声音,跑过去之后发现是刚回来的赵嘉齐。
他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没精打采的,开口就有些紧张的问我:“乔姐,傻子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我摇了摇头,他眉头紧皱,忽然又想起来,说:“四哥在不在?他昨晚让我一回来就过来找他一趟,也没说什么事。”
“他一大早不知道去哪儿了,连手机都忘了带。你先进来坐会儿,赶这么急也没吃早饭吧,正好一块儿。”我招呼着他进门坐下,这时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一条短信,沈岩的,内容只有两个字:“快来!”
我茫然不知所措,不好的预感在胸口弥漫,让嘉齐帮我看好乐乐,拿了钥匙飞快的开车往警局赶。路上有些堵车,我到时沈岩正在门口等,我一下车就被他拉着手腕往里走,急匆匆的说:“你快点看看吧,沈易今天来了之后就要找我们局长,说有话要说,我们问什么都没用,有几个人认为他要自首,就把事情告诉了陈局,现在两个人就在办公室。沈易他情绪不太稳定,也不知道他跟陈局说了什么,陈局刚才说让联系他的家人,到了就立刻过去找他。”
我脑子里炸开一个响雷,被自首这两个字扰乱了心智,催着沈岩快一点。
他只送我到办公室门前,我敲了敲门,隔了几秒门被打开,我一进去门就被用力的摔上上了锁,我整个脑子都是懵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墙的锦旗和地上打碎的杯壶。
沈翊坐在一个椅子上,左手被铐在了暖气片上,身上明显有争执过的痕迹。
陈律脸色阴沉,我生怕他会给沈翊扣上一个袭警的帽子再像上次那样关他几个月,更不明白为什么要找家人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却见陈律从口袋里摸出手铐的钥匙,几步上前站在沈翊面前,说:“你脑子不清楚跑到这来乱说话,我不会计较,既然你的家人来了,我现在可以放你走,今天我就当没见过你,你要是再敢胡闹,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再坐几年牢。”
沈翊本来垂着头,此时挑起眼角看着他,眼神桀骜,冷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过家人。陈律,你别以为你随便找个人来,编个荒诞的理由就可以骗过所有人,你们做过的事,再怎么销毁也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可以抓我,但我既然来这,就一定要讨个说法,新仇旧账,我们这次就一块儿算个清楚。”
311 又惹麻烦()
我一愣,随即立即意识到他的病情又发作了,这根本不是主人格,沈翊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而且他们不管有过什么仇恨,他也不该这么不识时务,认不清局势。沈翊的强硬是建立在对自己不会有影响的条件下的,而不是这种随随便便的不妥协,还要火上浇油。
陈律本来要放了他,听了这话把钥匙收了回来,直起身子凛然道:“我不管你在外面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你想要什么说法?我承认我犯过错,有些事处理的确实不妥,但我坐这个位置就要懂得取舍。你这是铁了心要抓着那次意外不放,我左右不了你的选择,只是你想讨说法,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这个资格!”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我有批评建议和依法控告检举的权利。”
“那你就去申诉,去检举!这什么地方?你也敢这么放肆!”陈律像被触碰到了逆鳞一样,盛怒至极忽的扬起了手,夹着风抽下来,而沈翊半点不躲,淡然的坐在那里,抬脸看着他,更不见丝毫的畏惧。
陈律的手快落下的时候,克制着在离他毫厘的地方生生停了下来,紧紧的握着拳。
他看沈翊的眼神让我一时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陈锐,跟他当时心里有数怀疑他因为于轩而复吸时的神情很是相似。我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但就是让人觉得难受,就像身体哪一个地方被人用针浅浅的扎了一下,明明无关痛痒,但就是会别扭,不舒服。
沈翊没有说话,仿佛对陈律那些话里的答案彼此都早已心知肚明,不需要再多费口舌。
我心里升起一种感觉,觉得沈翊是在故意激他,就是要让他动手,让他发怒。
陈律在跟他对视了几秒后,发出一声鼻音,轻轻地冷笑了下,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手垂了下来,说:“我不管你今天到这里是什么意思,我还是那句话,我可以放你,出了这扇门你想怎么做都好,但别让我抓到你的尾巴,否则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你想杀我还需要理由?”沈翊缓缓道:“你可以伪造我的过去,伪造我的一切,打着什么虚伪正义的旗号毁掉我的生活,是你把我一步步逼到这个份上。他是可以帮你,但别把我们混为一谈,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今天让我活着走出去,明天就要小心自己头上悬的那把刀会不会随时落下来。”
我听得糊里糊涂,陈律似也没有全不明白,皱了皱眉,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翊不知道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在手铐上很快的摆弄两下,咔嚓一声之后,锁就轻易的被打开,掉到地上碰到暖气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站起来,没什么表情,冷冷的说:“我要你自己揭开你隐瞒的真相,事情是谁做错就由谁来承担,就像几年前在法庭上一样,你怎么对我说的,你应该还没忘。”
陈律眉头蹙得更紧,“你当初为什么杀人,这事你自己最清楚,陈言邦跟你不同,你们两个做的事性质也不同……”
“是,他是兵,我是匪,当然不同。”沈翊打断他,话里带了点讽刺。
陈律本就余怒未消,他这话一出口,我还没反应过来,陈律的拳头便落在了他身上,紧接着一脚踹了过去,手一探紧紧掐住了他的下颚,哑声道:“你可以去检举我,但陈言邦的事我不会做,你不用拿这来威胁我,没用!也别再让我听到这种混账话!你如果那两年牢嫌坐的不够,那你也不用再出这个门,我想整你,有的是办法!”
沈翊并不气恼,被人拿捏在掌中还镇定自如,说:“你说的我清楚,但你也要明白,只要我想斗,你不一定会是赢家,我是拿你没办法,但有人可以,而我可以控制他,这就是我最大的优势。”
陈律气得脸色有些发白,沈翊还嫌不够,在挣脱他的束缚之后,看着他说:“我到这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他顿了下,转头从我身上扫了一眼,说:“我要见裴广平,告诉我他的消息,他在哪儿?”
沈翊话音刚落,陈律肩膀猛的僵了一僵,挑起眼角,眼神满是荒诞,“裴广平?”
沈翊从哪摸出了一把只有几厘米的短刀,抬手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浑身一震,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紧张的出声道:“沈翊,你先把刀放下,这是警局,你别胡闹了!嘉齐还在等你,你不是有事找他吗?你先跟我回家好不好?”
这个人格我不认识,他也不认识我,我知道我说什么都可能只是无用功,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刚上前几步,沈翊手里的刀更加贴近陈律的脖子,已经见了血。
我捂着嘴巴妥协的往后退了退,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这时陈律忽然开口道:“我不认识什么裴广平,你怕是找错了地方,或是记错了人。”
“不可能!”提到裴广平,沈翊脸色才有了些情绪的波动,阴沉沉的带着怒意。
陈律呼出口气,语气有几分规劝,说:“我的确不知道裴广平是谁,你要找人可以去报案走程序处理,这是我的办公室,给你处理不了这种私事。当着你前妻的面,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你跟她走吧。”
“我没有妻子。”沈翊语气强调似的,加重了些,说:“我见过她,你不用编出这种谎话来打发我。”
我心里丝丝发疼,看着自己爱的人变成另一幅模样,原来被遗忘的感觉,并不好。
我想起沈翊在砚青山给我写信的事,一封封得不到任何回应的信,他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感觉,以为我在他离开之后,便把他给忘了个干净,所以才会在见面时那般恨我。
“沈翊……”我喊他的名字,他半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盯着陈律不放。
陈律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刚动一下,脖子上的刀就更深一分。
我为沈翊的态度发愁时,陈律终于开了口,说:“他死了!这样你满意了?”
他话音刚落,沈翊突然用了狠劲,陈律猛的一躲,与他动起手来,想把他手上的刀夺下来。
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厮打,伴随着电话铃声落下,沈翊一时占了上风,手里的刀刃裹了全力朝着陈律刺了下去。
我失声轻呼了出来,连忙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摸过电话的底座对着沈翊砸了过去,砰地扔在了他的背上,没有伤到他,只为陈律争取到了一点能躲开的时间,
我站在一边,心脏藏了一窝兔子似的砰砰直跳,就怕他会在这里杀人,那我们所期待的一切,约好的那些事,就什么都完了。
陈律在这时候转身反击,一拳砸下去,沈翊却没再反抗,眼睛僵直,大力的推开他,脸上浮出几抹痛苦的神色,刀子掉在地上,手抱起了头,自我挣扎的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我怔怔,又是一喜,只要他清醒过来,趁陈律没有要追究他的时候离开这里,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我连忙到他身旁,伸出手一把抱住了他,用了全部的力气收紧手臂不让他挣脱,一遍遍不断地在他耳边喊着他的名字。我能感受到怀里的人挣扎的幅度在变小,力气一点点被抽走,身体软了下来,最终无力的靠在我身上,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我暗自松了口气,有些支撑不住他的身体,扶着他勉强的转了转身子,看到陈律正靠墙看着我们,满是考究,有些失神的缓缓吐出几个字:“人格分裂……”
他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落地的那块大石头又被人扯了起来,试探的出声询问道:“陈局,您刚才说什么?”
陈律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神情复杂,摇了摇头,弯腰把地方的电话捡起来,说:“你们走吧。”
我求之不得,立刻应了扶好他往门外走,这时却听到陈律又在身后补了一句:“看好他,别让他再乱生事端。等他醒了,替我转告她,好人坏人,不是单凭做过的几件事来区分的,一次错误,换来的并不一定是坏的结果,如果他还不能改变自己的想法,那只能证明我们的观念定义不同,他坚持他的原则,我也有我的考量。他可以不改,我也可以不变,谁对谁错,迟早会明白。”
我把沈翊带出陈律的办公室,力气立即消了大半,紧张的浑身都有些出汗。
是沈岩帮忙把他弄上车,我一下子接受到的东西太杂乱,越理不清越烦躁,越不安。
跟沈岩简单的说了几句让他放心,说只是个误会,他将信将疑,没多说。他是警察,离陈律这么近,想知道什么从他那里去问或许还比我说的要更加真实,我的主观色彩太多,看到的有时并不那么真实。
我把大衣脱了盖在沈翊身上,开着车在市里乱转,在离南山馆不远的一个商场的停车场暂时待了一会儿。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座上躺着的人忽的坐了起来,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一口气喘急了,捂着嘴咳嗽不止,看到身上的外套,才把目光转到我身上,茫然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不确定的开口:“乔绫……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不语,从后视镜里看着他。
沈翊看到了自己手腕上手铐磨破的痕迹,愣了几秒,不清醒的抹了把脸,然后盯着那一圈淤痕。
长久的沉默后,黯然问道:“我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313()
这次岂止是麻烦这么简单。。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
我没有理他,靠在驾驶座上梳理着他们之间的那些话,把沈翊晾在了一边当空气。
他大概还没有享受过这种被冷落的待遇,自己又搞不清楚状况,在后面如坐针毡,想要开口问我事情的经过,但揣摩了我的脸‘色’之后安分的闭上了嘴巴。我的外套还盖在他‘腿’上,我出‘门’时穿的不多,沈翊把它拿下来,想还给我又怕打断了我的思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暂时先放在了一边,动作很小心,在身上的口袋里‘摸’了‘摸’,没找到手机,就也只能跟我一样干坐着发呆。
我不是有意要晾着他,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陈律办公室里,沈翊话里提到了好几个他,而没有说人名,我有心猜测都无从下手。陈律倒是提到了一个陈言邦,但我总觉得把每一句里的人称代入陈言邦的话,那他话里表达的意思是不合理的。
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他跟陈律曾有过过节这件事,而且沈翊当初入狱,虽然是陈言邦抓的人,但跟陈律也有关系。
那时候我就在实习了,印象里陈律在当时就已经是局长了,而沈翊还没有跟陈锐,只是个没有丝毫名气的小人物而已,他的罪名是故意伤人,刑期两年,相比起来一点都不重,怕也不是什么大案子,陈律应该不会‘插’手才对。只是陈律刚才在办公室里说的,是他杀人,这不仅跟案子对不上,还不合逻辑。如果他知道沈翊有过这么一段,早就该像彭铮一样抓着不放,而不是在他们发生矛盾之后,在明明有机会扣押他的情况下还要放过他,这么轻易地就让我带他离开。
还有沈翊说陈律伪造他的过去,这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高三他离开l市父母发生意外之后那一系列的事,还有他现在手里拿的这个各方面都干净清白的假身份。我以前怀疑那些事是元仲帮他处理的,但现在却拿不定了。
沈翊的父亲过去给警察做过线人,以他当时的身份地位来看,能与他做线联系的定然也不会是个小角‘色’,那么与他联系的那个警察,又会是谁呢?
我忽然有点害怕,怕我想的都是真的,更怕沈翊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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