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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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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神色坚定道:“可我想看你老了之后的样子,一定比现在好看。”

    她只是笑,不停的笑,不然她能做些什么呢。

    她伸手揪住他的胡子,不过是眨眼间,恍惚了岁月年华,她仿佛看见了他老了之后的样子,真是可惜,她是见不到了。

    夫差,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是真的很想一直陪着你的,我骗了你,我其实一直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说,我会一直陪着你,就算天下人都忘了你,我也会记得你。

    可惜我做不到了。

    夫差,我不想你忘了我。

    所以,原谅我。

    她痴痴的看着他,她说:“大王,你还记得吗,我曾说过,像是你这般的人,这世间有些东西,还是不曾留得住。”

    “我留得住。”

    她只是笑,然后再无生息。

    她已经去了。

    等不到回答的夫差终于低头看着她,手送了上去。

    她没了呼吸,是真的去了。

    夷光已经赶来。

    夷光对他头一次这么冷漠,但他并不计较。

    她说:“你还抱着她做什么,她已经死了。”

    他自言自语道:“这世上有无数的人可以死去,只有他不可以。你说,她怎么就死了呢,她还没看见我称霸天下。”

    “你是你的事,把她给我吧,她只想回苎萝村。”

    “不,她是我的,谁要也不给。”

    “她已经死了。”

    “死了也是我的。”

    施夷光笑了,清丽无比,却像极了罂粟,她说:“你若想要这天下,我便告诉你,她告诉我的所有有关你的话。”

    她到底心是狠的,事到如今,仍在利用。

    他说:“好。”

第194章 我住长江头17() 
他对这天下本就有野心,所以答应的那么轻易。

    “那就一言为定。”她笑得更加好看了。

    今日,郑旦已去。

    他日,这二人也各有各的归路。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史载,郑旦郁郁不得志,经年而死,夫差哀之,葬于黄茅山。

    公元前476年,勾践再次攻打吴。

    公元前475年,越兵围困吴国。

    公元前473年十一月丁卯,越国打败吴国。

    越王勾践给夫差百户人家,将要把他流放甬东。

    这对别人来说也许是恩典,对夫差来说只能说是讽刺。

    明明看上去还年轻的夫差说:“我老了,不能再侍奉越王。我后悔不听相国公的话,让自己陷到这个地步。”

    勾践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死了。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找不到自己心爱之人的人有好脾气,只是,勾践的声音越发的落寞了,那是彻骨的孤单。

    死前,夫差终于笑了,苦留人世多年,才发现,原来活着也可以成煎熬。

    他以为他对这天下在乎极了,至少国破之时,他以为自己会哭天抢地,苦苦哀求。

    可是没有。

    他只是平静的束手就擒。

    他从铜镜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一如多年前,尚且年轻,年轻力壮,仿佛一切可以从头来过。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老了。

    大概,正如郑旦所说,他没有心,所以,他容颜不曾老去。

    那些年想要追逐的东西,就算摆在他面前,他也已经毫无兴趣。

    国破,家亡。

    不外乎如是。

    勾践问他:“夷光在哪儿。”

    他这才恍然回神,这才记起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看见这个人了。

    他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急切的语气暴露了他对施夷光的在乎。

    夫差便懂了,他大笑:“谁让你把心爱的人放到我面前,我就要死了,死了就可以陪阿旦,而你,还将活着,并永远找不到她。”

    “她在哪儿。”勾践仿佛被激怒,他速素来没什么表情的,如今也带上了些狠意。

    夫差只是笑着死去,仿佛是在笑眼前人即便拥有一切,最想要的还是得不到,就像这辈子都在追寻无用功的他。

    春秋之后有战国,只是于当场者来说,他们死了,戏便落幕了。

    而新的故事仍在继续。

    她醒来的时候,看着周围的墙壁,被壁灯的光映出暖黄,她愣了好一会儿,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儿。

    她想啊想,想了半天,才确定自己只是做了个兀长的梦。

    她起床照镜子,你看,她还是她,平淡无奇的一张脸,除了略微上挑的眼睛稍微漂亮到充满魅惑之意,全身实在没什么出众的。

    她叫郑丹,这名字更是平淡无奇,所以她怎么会是历史上那个美艳清冷的郑旦呢。

    大概是最近做有关春秋时期的毕业论文太久了,连做梦都是。

    说起来也奇怪,梦中的男主角哪个不是风流倜傥,唯独她梦中,不仅大胡子,还渣。

    啧啧。

    外面已经蒙蒙亮,她看了下时间,六点半,收拾一下再赶车也差不多了。

    到博物馆时很准时,万年好基友已经等在那儿,她站在一件文物面前召唤郑丹。

    她喊:“阿丹,快过来。”

    神情像极了千年前水边的女子,仿佛一眨眼,她们又可以在水边嬉戏。

    时光还未老,我们尚未散去,还未成面目全非的样子。

    好基友对郑丹这慢性子颇为了解,也不计较,她说:“阿丹,你看,夫差盉,今天从那边儿送来了,但是馆长不然我靠近,只让隔着玻璃看。”

    郑丹知道好基友的性格,大大咧咧的,想来馆长也是怕出个什么事。那就说不清楚了,这玩意儿,赔的倾家荡产坐牢都不够赔。

    她便凑过去看了,低低的呼了一声:“咦。”

    “怎么了,阿丹。”

    她摇了摇头,不肯说出来,叫她怎么说,说自己在梦里见过?

    基友走远了,毕竟在博物馆的工作虽然清闲,却也有每天必做的事。

    郑丹留在那里继续看着夫差盉,通体用龙纹装饰,盉上有盖,盖上有系,套在链上的一端,另一端与提梁上的小系相接,其圆口深腹,整个一扁圆模样,腹侧有一个短而曲折的龙头流,圜底下置三个兽蹄形足,足的上部是变形兽面纹。

    看起来极为规整而优美。

    她记得,那是梦中夫差送给郑旦的盉,只是也说不准,她不是那么有把握,这么犹豫的性子才会被基友说慢,只是,她不大在乎。

    “他还演着那场郎骑竹马来的戏,他还穿着那件花影重叠的衣,他还陷在那段隔世经年的梦”

    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通。

    “郑丹,门口有个小孩儿要找你,说是恕己。”

    她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呼吸一窒,她问:“哪个恕己。”

    “诶,诶,小孩儿你找得到吗!诶,站住。”手机里传来的是这样的声音。

    不论真假,她都跑出去看了。

    有一个小孩走过去,穿着童装,异常可爱,就是脸色煞白,看起来身体不大好。

    他见着她,喊道:“娘亲。”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她是在一梦间回到了春秋,成了郑旦,爱上了个永远嚣张的男人,有了一个任由后世评说的好姐妹与一个夭折的孩子。

    她抱住了他。

    追进来的人看到这副场面,讪讪道:“就算许久没见,也不用这个样子啊。”

    见没人搭理他,他只好走了。

    有上班的同事路过,有心问两句,但这种情况下着实不大好。

    哭了一会儿,郑丹才放开他,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爹说他有事,叫我来找娘亲,他说很快的办完事就来。”恕己一副高兴的样子,丝毫不觉得悲伤。

    行吧,既然知道原因了,还得问问大的那个情况,毕竟,她在病中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么深情。

    她问:“你爸去哪儿了。”

第195章 我住长江头18() 
“爸?你是说爹么,我也不知道,他只说,小孩子不用管那么多。”

    郑丹为了核定一下,她又问道:“夫差和那个人谁是你爹啊。”

    恕己欢快的笑了起来,也许她没有了郑旦时光彩艳丽的面容,恕己明显是不怕她的。

    他笑道:“娘,你真笨哦,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爹,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呀。”

    果然,夫差和那个男人是同一个人。

    郑丹想了想,找馆长申请调休一天,老馆长脾气很好,一想反正博物馆平时就没有什么事,也就准了。

    她本来想带恕己吃吃现在的东西,想了想还是作罢,这孩子身体不好的概念在她脑中根深蒂固。

    她忍痛出钱带着恕己在高档超市买菜,就是一盒菜得几十的那种,然后步行回家。

    恕己眨眨眼睛到处看着,一副深感稀奇的模样。

    郑丹迟疑的问他:“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爹将我放下就走了,他说,娘亲一定会来接我的。”

    “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我需要学的东西有很多,所以叫我好好待在娘亲身边,对了,还有这个。”他摸出一张卡。

    她看了一眼,是银行卡。

    恕己说:“爹让我把这个给娘亲,当然,如果娘亲愿意收留我的话。”

    他狡黠的笑了。

    郑丹纳闷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的话,爹说让我自己花,不过。”他眨了眨眼道,“爹说,像娘这样嘴硬心软的人,一定会收留我的,他说,娘收留了我,如果他因为那些事情的耽搁迟迟不回,娘会承受很大的压力,他却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帮助娘了。”

    这样的他很是贴心,郑丹想着。

    也许,在单独一世中,他未能记起自己,所以会拥有各种各样不好的品质,恰如夫差。

    当脱离了俗世皮囊,多少世叠加,让他已经学会如何去关心人。

    她带着恕己去银行,她问:“密码是多少。”

    “爹说,是我出生的日子,没有零。”

    她输进去,里面的数字一长串,是那种,即便她不需要工作,也可以奢侈的过完这一生。

    “这么多钱?”

    恕己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不知道,爹说每过一段时间,有人会往卡里打钱,他说,他现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帮助娘了,他说,他给不了娘别的,让娘不要恨他,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郑丹只是笑笑,她绝非这么小气的人,他应当也是知道的,他说出这样的话,别无他意,只是抱歉罢了。

    她牵着恕己回家。

    一桌好菜,只有两个人吃,未免奢侈了。

    如今她是自己在外租房子住的,如果恕己要上学,那么得买个靠近学校的房子,正好卡里有钱,她又不是死脑筋的女人,放着大把的钱不用,非要为了所谓的尊严逼得自己满头华发。

    这是她和他的孩子,用他点儿钱怎么了,他都缺席孩子的成长了。

    只是这么一来,必定要给恕己上户口,如今未婚妈妈的孩子,政府是不能给上户口的。

    她皱着眉心里想到,难不成是要她假结婚再离婚,反正离异是可以上户口的,但是这么一来,她就有点儿不开心了,凭什么啊,为了这个小兔崽子,她就得牺牲那么大。

    恕己见她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匆忙问道:“怎么了,娘亲,发生什么事了么?”

    她将顾虑一说,恕己也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真是奇怪,难道不都是一位娘亲养育孩子吗?有什么不同?非得这么麻烦,要是爹在就好了。”

    他又抬起头看着郑丹道:“娘亲,你可以将我的户口上在外公外婆的户口上。”

    郑丹不说话,她在担心的就是这个事。

    她的父母是非常传统的人,未婚先孕这种事,他们很可能就要打死她。

    她现在才二十三岁,恕己已有七岁,算下来就是她十六岁生下来的,这不仅未婚先孕了,还是幼龄产妇,那个该死的男人还不在,不定父母会怎么想她,她简直不敢想象,要知道,所有伤人的话从亲人口中说出来才最具有威力。

    她不由的叹了口气。

    她啊,和郑旦终归不是同一个人,轮回一世,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如果是郑旦,即便面对阻拦,多半会咬牙坚持。

    而她,还没等到面对的时候,光是想想,就害怕的不得了,就想要放弃了。

    她吃了两口菜道:“让我想想。”

    恕己也不多话。

    “对了,娘,爹让我告诉你,现在和你处的最好的就是施娘娘。”

    施娘娘,是恕己对施夷光的称呼,夷光是对他最好的人了,所以向来同谁都生疏的他,会喊夷光施娘娘。

    “就她?”她想起友人平凡的面容,哑然失笑。

    脑中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她临死前,夷光说的话,这么一看,未必不是夷光。

    她拍了拍他的头道:“好啦,别想了,我会解决好所有事的,所以我们家恕己乖乖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别的交给娘吧。”

    “娘亲,你不一样了。”

    “是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恕己笑道:“不是的,我是说娘亲的脾气变得很好啊。”

    她笑了笑,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暗自摇头,果然,女人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在乎的。

    她问他:“那你喜欢现在的娘亲么。”

    “只要是娘亲,我都是喜欢的。”

    她越发心怜,摸着他的头,笑骂一句:“小滑头。”

    饭后,她带着恕己初步适应了现代的科技,至于其他的,原谅她,她也不知道一个古代思维的小孩子接触现代的东西要多久。

    至少她陪在他身边时,看上去适应良好。

    第二日,她还要上班,便带着恕己一起去,想要尽快的融入一个圈子,就是和圈子里的人多沟通。

    恕己虽然脸色苍白,却长得颇为精致,得益于郑旦的好皮囊。

    她的同事都很喜欢这个可爱的孩子,说话做事有古风,逗弄着也可以解闷。

    只是好基友却不大高兴。

    她问:“怎么了,施老二。”

第196章 我住长江头19() 
基友道:“分手了。”

    “你不是不喜欢他么。”好基友就是用来互相揭短的。

    基友更郁闷啊:“就是因为不喜欢,结果还被他先快一步的被分手了,想不开啊想不开。”

    “得了。”郑丹也不多说,女人这些矫情做作的很,像她这种还没谈过恋爱,就被塞了一个娃的伪已婚妇女

    就不说什么了。

    “施娘娘。”恕己一边叫着,一个飞扑上去。

    基友接住,似笑非笑道:“该不会是你的娃吧。”

    她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啊。”

    “开玩笑,这小孩看上去得六七岁了,你十五六岁就有他了啊。”

    她阴测测道:“你忘了,我高二的时候修了半年假。”

    “卧槽,真的假的。”好基友作为从小到大的闺蜜,有点儿接受无能了,因为基友知道她休假半年的事。

    她意味深长道:“你猜。”

    “猜你个毛线啊。”

    郑丹笑眯眯道:“这孩子很聪明的,你要不要问一下他。”

    恕己抽抽鼻子道:“施娘娘,你喜欢的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基友哪怕是个脏话满天飞的人,在面对小孩子的时候还是很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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