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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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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已经是公元前485年,死去的孩子并不能挽留住夫差称霸的脚步,他再一次北伐齐国。

    也不知道齐国是遭了什么罪。

    不日,勾践带领越国群臣朝拜夫差,献上丰厚贡礼,夫差大喜。

    当夜设宴席。

    施夷光、郑旦赫然在列,她们高高在上,看着那个永远落寞的男人眉目低垂的臣服,口中说的话,平白的让人信三分,可两人都知道。

    勾践这人说的话啊,绝对言不由衷。

    他一一见过她们,目光在施夷光身上停的格外短。

    若不是心里有鬼,何至于此。

第189章 我住长江头12() 
郑旦对着他笑了,她喜欢这个男人,看似无害,其实最不可小觑。

    宴会上载歌载舞,欢度佳时,香风雨雾,环佩叮当,美酒佳肴,应有尽有,杯盏交错间,摇不醒的是繁华。

    宴至中途,郑旦索性退了出去,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而她看见的却不是什么好场景。

    庭院之间,枯树林中,有一男一女,皆是她认识的,只因为她不习惯那样的环境,竟不曾注意到这两人是几时不见的。

    施夷光问他:“大王近来可好。”

    男人点头。

    她又问他:“范大哥出的主意不曾错对吧。”

    他摇了摇头。

    他凑近她,在她旁边说了一句话她面上便流露出喜色。

    郑旦在外边扫了一两眼,便离去,不曾当回事。

    倘若是别的夫人,陷害还来不及,哪儿有那么轻易放弃。

    倘若是郑旦不是这么个性子,一番争宠也是在所难免。

    说到底,郑旦就是这样的人,已经冷到对外物不太上心的程度。

    是以,他俩私下幽会竟没出什么事。

    直到勾践离开吴国。

    勾践特意来拜见她,她如勾践所说,屏退众人。

    只见这个落寞的男人提起施夷光来多了几分生气,就像浮萍有根一般,所有感情有所着落。

    他说:“郑夫人,请你好好看好夷光,她笨,不论怎样,都希望她活下去。”

    是,夷光笨,她聪明。

    恐怕在喜欢的人眼里,那个人有天大的本领都笨的无可救药,多么令人感动,可叹跟她没有半分关系。

    她问他:“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她留下来。”

    他不再说话,只是福了福,退了出去。

    她笑了笑,嘁,男人呐,咋看用情极深,可惜说的再好听,也不如他的宏图霸业。

    她站在门口,目送勾践那人远去。

    她自言自语道:“我想让你留他一条命,可是不用,大王那样的人,恐怕宁愿死也不愿求饶。”

    有侍女走过来劝阻道:“夫人,王上近来忙,不一定来,还请保重身体啊。”

    真是奇怪,她怎么样,关那个男人什么事。

    眼见侍女误会了,郑旦也不多说,转身回去了。

    外面雪花飞扬,被风一吹,仿佛漫天都是雪花。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

    没过一二日,便有人上门拜访。

    她起身道:“相国公。”

    她对这人很是恭敬的。

    “吴国要亡了。”

    “为何这么说,大王他,雄才伟略,一心想要称霸中原,如今吴国国力蒸蒸日上,又怎么会要亡国,相国公危言耸听了。”

    伍子胥叹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也以为你同那西施不同,没想到,是我想多了,我已经老了,去日无多,我管不了你们,更管不了他。”

    郑旦是知道的,知道施夷光做的事,宫里哪怕有个细微的风吹草动,都能到处传的沸沸扬扬,何况是施夷光做的事呢。

    那些事,即便是她,都听得羡慕不已,夫差对施夷光还真是用情极深呢,就她这样的外人听见了,几乎都要感动落泪呢。

    可惜,与她无关。

    她既不确定自己喜欢他,又不确定他喜欢自己。

    所以干嘛生些没用的气。

    夫差为施夷光造了春宵宫,建了大池,至于闻说池中有青龙舟,天天和她水戏这话,郑旦是不信的,那水池是真大,但也顶多容纳小船,青龙舟是不可能的事。

    她笑了笑,往那里走去,也许,她该去看看夷光了。

    铜勾玉槛,饰以珠玉,楼阁玲珑,金碧辉煌。

    真是美好,比她在的地方好多了,说实在的,若是这么一比较,说夫差不喜欢夷光,她都是不信的。

    漫长的木制走廊,走过悄无声息。而夷光已在上面作舞,舞姿飘扬,裙摆飞舞间,系在裙摆的小玲摇动,铃声作响,叮叮当当。

    莫名让人痴迷。

    她停住脚步。

    夫差抚掌道:“阿旦,还不快来。”

    她看着他,他神色清明,哪儿有半点儿像是为美色所祸的模样。

    夷光停下脚步,拉着她,甜腻的笑道:“阿旦,阿旦,你来了呀。”

    她亦毫不客气道:“对啊,我来了,我来看看你不成么。”

    “当然行。”

    说话间她已经被拉到了夫差旁边坐下。

    夫差看看两人笑道:“还真是福气,很少见你们同时出现,今天竟同时出现了。”

    “想来便来了,大王,我来看看你,不好么。”

    “想来又是相国公。”

    “他为国为民。”

    “那我呢。”他真有些发怒了。

    有时候所谓忠臣招人恨便是这个缘故,总把统治者显得一无是处,这要换了谁,谁受得了啊。

    “大王是这天下的王,自然是为民的,何故发这么大脾气。”她疑惑的样子仿佛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夫差便不生气了,他这样的人从来就没变过,对他来说,都是用来取悦自己的,何故生气。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少有女子对他真心。

    毕竟,用你心换我心,始知相思意。

    但是,若是你不仅不爱我,还将我当做玩物,这特么是脑袋有病的才会对他有真心吧。

    旦日,通宵达旦,欢度朝夕。

    醒来的时候,夫差已经离去,他走的总是格外的早。

    夷光坐在铜镜前面梳妆,本就美丽的面容越发好看。

    她支着头,看着施夷光不咸不淡的说道:“我看见了,枯树林里。”

    光是这么一段话已经足够了。

    施夷光的手一抖,眉画的格外的长,她不动声色道:“你看见了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郑旦道:“那可能是我看错了人,只是你知道么,勾践他走之前来找过我的。”

    夷光气息平稳道:“哦,所以,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和你说而已。”

    “可我并不想知道。”夷光将另一条眉毛也画的长了一些。

    “他临走之前,叫我好生照顾一个人,你猜这个人是谁。”

    “不想猜,如果你没什么事,还请回去,我可没空。”

    不说往昔姐妹情深,就连前几年的那点儿温情也一无所有。

第190章 我住长江头13() 
郑旦却站起来,如她所言的出门,她愉悦道:“你知道吧,你每次想要掩盖自己真实意图的时候,脾气总是格外不好。”

    施夷光硬生生的将一枚簪子给戳进梳妆台里了,她的确心里是恐慌的,她和勾践啊,只能算是没有缘份吧。

    她等不到呢。

    她是吴王夫差的夫人,他是越国的大王。

    即便最后吴王败了,也回不去了。

    她之一生都被刻印上了吴王夫差的印记。

    多希望还是最初的时候,她在花园里看见他,他一个人落寞的坐在那里,不笑也不语,看见她的时候,却笑得异常好看。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笑容就够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

    “夫人,用膳了。”

    她收了心思,起身用膳,膳有一味药,女子长期食用,再想诞生子嗣便是难上加难。

    她没法只有他一个男人,那么她可以选择,她只会为他诞生子嗣,哪怕用一生无子也是应当的。

    一切不过,她愿意,这三字罢了。

    另一边,郑旦已经回去了。

    路上听闻侍女言谈,得知夫差今早决意攻打齐国,而相国公持反对意见,在朝堂之上和夫差吵了起来,夫差一气之下派伍子胥出使齐国。

    郑旦仅是笑笑,这是必然的结果,两个人都自觉自己没错,又怎么会向彼此低头,说到底不过是看这两人谁更有权势罢了。

    明显,伍子胥的权势没有夫差大,落到这个结果是必然的。

    她回到宫殿中,寥寥几人,风铃声起,空荡的宫殿更加空荡,说真的,连她自己看得都有几分厌烦,实在是太冷清了。

    她进了宫殿,火盆堆着,也觉得冷。

    也不知多久这严寒才能过去。

    夫差是夜里来的。凡是遇上不顺心的事,他总爱来她这里,至于寻欢作乐么,想来也是去夷光那里。

    他问:“你都听说了。”

    郑旦点头。

    他不以为意道:“他太小觑我了,越国算是个什么东西,勾践那人即便再给他十年,他又能奈何,相国公将他与我比,岂不是看不起我。”

    夫差对伍子胥尚算尊重,否则大可骂一句老匹夫。

    郑旦并不安慰他,她从来就不会安慰人,她道:“你父阖闾便是死于他手。”

    “闭嘴。”他扼住她的脖子,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笑,浑然不在乎生死,于她来说,生死已无所谓。

    他兀的松了手,他素来暴虐成性,视女子如无物,这等放手,还是头一次。

    他推开道:“你自己好生休息。”

    说罢,拂袖而去,只字不提他刚刚的所作所为。

    郑旦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嘴角牵也牵不动。

    她啊,真是一无所有了呢。

    夫君,友人,孩子,她有什么呢,她一无所有。

    她大病半个月,药石罔效,全凭着自己一口气强撑着。

    纵使有人给她喂药,她也紧紧闭着牙关,不肯喝下。

    迷迷蒙蒙中,有人捏住她的下巴,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她吐了出去。

    不论喂进去多少,尽皆吐了出去。

    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没有孤的允许,她怎能死。”

    “夫人日夜忧思,哀苦所致。”

    “孤不听这些废话。”

    大夫终于说出来了,他说:“大王,如果一个人自己都不想活了,谁又能留得住她。”

    “孤不管。”他由来这么恣意任性,他说,“你最好救醒她,不然,他死你死。”

    此时的人,尚有傲骨,大夫质问道:“又不是我将她毒害成这样的,凭什么让我付出这样的代价。”

    “你说的都对,只是,与我何关。”

    大夫愤愤不平的骂道:“我看不止她有病,你也有病,哪有治不好人叫大夫赔命的说话,你以为我是神仙么,吹口仙气就好。”

    郑旦即便是睡着的都觉得有趣,嘴角不自禁的掀开一个弧度。

    很快,有温热的手落在她脸上,也许是她脸太冰了,手的温度通过肌肤仿佛一把火直烧到心里,她难耐的动了动。

    他的手并不拿开,只是任凭她摩擦,她的脸更冰了。

    挥了挥手,大夫便出去了。

    夫差抱着她,喃喃自语道:“阿旦,快回来,那么多人在乎你,你想丢下谁呢,阿旦,阿旦,回来吧。”

    郑旦听得见他的声音,却找不到方向,左右都是一片漆黑,她本来是不着急的,听见声音却兀的急切起来,四处奔走,毫无方向。

    她眼前出现两个人,一大一小,他们,她都认识。

    恕己抱着她道:“娘亲,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啊。”

    年长那个,玄服森严,乍看威严,仓皇之下,不敢对视,细看去,却是非常俊朗的青年,颇有气势,令人不自主的想要臣服于他,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他像极了安忆昨,只是安忆昨没有他这般强盛的气势。

    她总觉得这人分外熟悉,几欲张口,一声大王脱口而出。

    他愣在那儿,她亦愣在那儿。

    她叹息一声,道:“抱歉,我认错人了。”

    他只觉万分失落,面上却平静无波,若无其事。

    他说:“快走吧,你现在不该在这儿。”

    “那我该在哪儿。”

    “在你该在的地方。”

    她也有了些迷茫之意。

    “难道你没有一个舍不下的人,如果有,就该离去。”

    她脑中闪现一个人,闪现的太快,根本没看清楚,她却知道,绝不是夫差,那么,那是谁,她越发茫然。

    “回去吧,你还没想起来,就算留下来,伤害的也会是你自己。”

    “你是谁,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我?我曾经深爱着你,为了你,我执迷留恋人间,如今,仍旧在等你想起自己。”

    “我?我就是郑旦。”她道。

    “你是郑旦,你又不是郑旦。”他这番话把郑旦都搞糊涂了,他又解释道,“你在轮回中,有无数的身份,你是又不是,唯有最开始的你才是真的你,你的性情从未变过,你只是被蒙了前灵罢了,我会等你,永生永世,生生世世,你不来,我便会一直等你。”

    她不懂,她印象中,没有人爱她,遑论爱到这种地步,这么情深,薄情寡义的她承受不来。

    她摇头。

    作者有话说:我知道那个时候的医生不叫大夫,叫什么懒得查了,这几天太忙太累太多事,也许后期会改,但不是现在。

第191章 我住长江头14() 
他毫不介怀,只是笑,他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同样的话听上数百遍,再难受也就不难受了,心里啊,也就一个信念,只要她好,只要她能记起来,一切也就值了。

    他说:“你会记起来的,但是你该走了,我不用你记得我,我只要你能够过好便足够了。”

    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已与他是大大的不相称,却足以叫人动容。

    有一个人为你做到这份上,即便你不喜欢他,也不妨碍对他有所好感。

    郑旦却毫无所察,只能说她实在是太铁石心肠了,她问道:“我要怎么走才能离开。”

    “只要你想走。”

    奇怪,难道她不想走,她想留么。

    眼前人不见了。

    恕己说:“娘亲,真不舍得你,可是,爹说,得等到娘亲想起来了,才能一家团聚,我会乖乖的,所以娘亲也快些想起来好么。”

    他的身影成了虚影。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什么都没有。

    爹?

    恕己怎么会叫这个人爹,难道说,他便是夫差,他又说永生永世生生世世的等着她,那么是不是,不管她怎么轮回转世,他都在她身边,他都会避无可避的喜欢他。

    那么,她在见到夫差时总是觉得他很是熟悉,想要亲近,也就并非难以理解。

    她的眼,看见的不再是黑暗,而是一片雾蒙蒙的。

    “你醒了,快,快叫大夫来。”他声音里的激动显而易见。

    她抬手,轻若蚊吟:“大王。”

    他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烫,始终让人有一种仿佛被灼烧的错觉。

    那人来了之后,望闻问切一番,说东说西,却没人仔细听。

    那人道:“大王,臣先下去熬制草药。”

    夫差点头,分不出丝毫注意。

    她这番醒来,夫差很是亲密的黏了她几天,旁人都知情识趣的躲开,除非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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