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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一不小心就洗白了-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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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楚歌问:“娘,听说你叫人去杀爹了。”
花皙蔻脸上没有一丝的神情变化,只是冷淡道:“你知道了。”
楚歌指指自己的脑袋,道:“都记得,我从来就不曾忘过,尽管我当年还是小,可我还记得当年的事,我在山上看见,爹掏出了你的心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但是我知道你们之间已经再无可能像从前那样了,娘,我问你,是否你和爹之间真的再无可能了?”
她说:“是。”
她与他从一开始便就错了。
兜兜转转,错已至此,不可挽回。
既然错了,便不该修补,而应该一刀两断。
“我不解。”楚歌说,她有一句话想了很久,却一直没问出口,可今天,她还是想问,“娘,还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我一直想问你,你与爹的关系,当年是很好很好的,为什么会走到最后一步——两不相见?”
“天下大事,唯独正道沧桑。”
她只能这样回答。
她从不曾对人提起过。
因此不会有人知道,即便是元慎君,也永远不会知道。
那一年,她同他拜堂成亲时,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是真的想和他过一辈子。
从此一二间屋,三四年后,五六亩田,七八儿女,九十桑麻,待老来,坐树下,见儿孙绕膝,得享天伦,笑谈老天不负。
可到底是负了。
元慎君,他有他的事要做。
而她,又怎能视天下苍生为蝼蚁。
他与她不论前尘,不论后事,她只知道,她的确对不起他,是她误了他。
从一开始,除了隐瞒他的身份外,他没有一点儿对不起她,是她先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狠狠的伤了他的心,他才会掏出她的心。
他的难过,她都懂。
她从来不曾怨恨他,并非因她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只因,她心怀愧疚,她毁了自己的安稳人生,也毁了他的平安日子。
“现在,我只想做一个好人。”
突兀的,脑中出现这句话。
她想,也许当年元慎君也有过一个瞬间想与她琴瑟和鸣吧。
她抿唇笑了笑,全是苦涩。
“娘,你有没有过后悔。”楚歌问道。
“我十分后悔,我以为,他不过是我修仙路上的一场情事,却忘了,师父说过,我遇上的是情劫,既然是情劫,自然避无可避,无法逃脱,只有后悔。”花皙蔻坦然相告,面对两个人的女儿,花皙蔻并不觉得自己与他们父亲在一起是一件令人羞耻到说不出口的话。
他们之间横亘了身份、理念以及那些似海深仇——不论是他爹下令杀了她全家,还是鬼族屠戮凡人。
然而,他们在一起时,她是快乐的。
面对两人的女儿,她能说出口。
她微微笑着,很是快乐,美丽的脸上全是笑意。
“娘,如果重来一次的话?”楚歌并不甘心,她失去了爹很久了,这种不甘如毒蛇,咬在她的心口,让她将一些本以为永远不会说出口的故问了出来。
“还是这样的结果,即便早知道,我也舍不掉,我愿意和他有过牵扯,生下你们,然后同他不死不休,总好过,未尝一见。”花皙蔻快活的笑了起来,“楚歌,我很高兴遇见他。”
楚歌的眼明亮起来,在长大后无数次担忧自己和弟弟只是不受祝福的小孩,被爹和娘所憎恨着,甚至巴不得他们从未诞生在世界上的这种担忧,被花皙蔻的一番话打消了。
曾经,她是那么的担心自己不被父母爱着,甚至被父母憎恨着。
光是想一想,便觉得痛苦。
可是,如今她很开心,有什么能比得知了自己的存在是受到欢迎的事更值得开心的呢?
她快活得笑了起来:“娘,我也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花皙蔻弯了弯嘴唇,她昨日与风翼君商量出了结果,本想找一天专门告诉楚歌的,哪知道她还没去找,楚歌就出现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告诉楚歌就是。
她说:“如果最后鬼界被封印起来,月舞葬还活着,我便立她为掌门,到时候给你和浮白一个名誉长老的位置,护你们两个下半生无忧,到时候,你和浮白要好好辅佐月舞葬;如果月舞葬最后回不来,我便立你为掌门,你要好好守住这天一教。”她顿了顿又道,“这里面有娘的心血。”
楚歌明锐的发现她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仿佛,只要这次结界一布置完,剩下的事就和她没关系了,不论她们这些人是死是活,都与她无干,她从容得很。
楚歌不可置信的问道:“那你呢?你要去哪儿?娘。”
第844章 彼岸花开28()
“我很早以前就想死了,生命总是这样荒芜,不值得被尊重。”花皙蔻说,她看着老天,忧伤得如同一位屡次不第的才子,她说,“可是,开始有师父,后来有孩子,我这一生,竟总是为别人而活,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都变成了一种难事。”
她不会告诉楚歌真正的原因——她隐瞒了他们的事情,他们的爹挖了她的心后又捏碎了。
人无心不活。
她是活不下去了。
这一点,她是绝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尤其是两个孩子。
他们的爹没什么不好,不好的是岁月弄人,阴差阳错,她不想他们怨恨那个什么都没做错的男人。
“我很累了。”她将目光落到楚歌身上,她说,“楚歌啊,娘很累了,娘已经做完自己要做的了,娘想先走一步,你一定会原谅娘的,对不对。”
“娘亲如果累了,就去吧。人世这么苦,娘亲那么累也是正常,我留不住娘亲,只是,娘亲,我会想你的。”楚歌笑起来的弧度和她一模一样,都带了点儿任性。
花皙蔻笑了笑,温和的摸了摸楚歌的长发。
她从来都不是个好孩子,难以达到亲近人对自己的期望,她辜负了所有人对她的期盼,然而就她内心来说,她是十分开心的
她歉意的抱着楚歌道:“抱歉,娘从来就不曾让你们开心过。”
楚歌呆了一会儿,才回抱过去,她淡淡道:“人世间的所有感情都是亏欠。”
她说起大道理来也充满了哲理。
“是的。”花皙蔻只应了一声。
屋外的人握紧了手,手心被掐出几个月牙都不当一回事,她本来想起未曾和师父告别,特意回来的,可如今看来,她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由始至终,她就是多出来的那个不被人重视的家伙。
她转身离去。
花皙蔻并不知道月舞葬回来过,她只是加大力度派遣门人去寻找阵法石,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三个月内,便找到了三块,只有最后两块落在最艰险的地方——鬼界。
一块是鬼王王座靠背上的黑曜石,另一块是活死人的脊梁骨,需二十年以上。
所谓活死人便是看上去他还活着,实际上已经死了很久。
这种人太难找了,甚至可以直截了当的说一句找不到。
然而花皙蔻并不会就这么认输。
第一块黑曜石,她会在结界破碎那一天亲自去拿。
至于活死人的脊梁骨,怕是她的脊梁骨吧,她当年心脏就被捏碎了,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的确一直没有呼吸与心跳,无疑是个死人。
最后差的两样,倒不是什么难寻的。
唯一的问题是,她怕自己支撑不了那么久,二十年的期限眼见要到,她的身体也越发脆弱,白日还好,可晚上照镜子时可以看见自己脸上深刻的皱纹,平白老了五十多岁,细算起来,她如今不过四十出头,可看起来,她已经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了。
她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允许她去别的地方,她这段时间连走路都觉得费劲,食物难以下咽,她快速的消瘦下来。
白日,身体却好转一些,能够勉强以不朽的容颜看管门派里的事,让门派里有异心的人不至于有什么动静。
这是她目前所能做到的事了。
夜里,深夜。
她脸上迅速的干枯起来,褶皱布满脸颊,活像个老人。
她捏诀拂去屋中梳妆镜面上的水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惆怅了许久。
她老了。
元慎君应当还是原来的模样。
俊美温和而优雅。
镜面固然如水波泛起涟漪般破碎开,画面再出现,已经是在鬼界。
画面中有两个人,一个是月舞葬,另一个是元慎君。
花皙蔻看在眼里,神情从容,她很久很久以前就用水镜来看元慎君在鬼界的生活,他生活得并不算好,吃穿用度样样奢华,却没笑过——至少在她用水镜看他时,他没笑过。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她又看过他几回呢,从将他送回鬼界后,她就离开了天一教,直到最近五年才留在天一教中,这镜子,也不是每天都能看的,每月十五,方才能看一回,而她又不是每月的十五都有空,细算下来,也不过看了数十回罢了。
而这数十回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天时间。
因这水镜只能看一刻钟。
二十载离散,竟然只看得到一天。
也亏是花皙蔻,这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会这样轻易的忍受这份苦楚。
可到底,花皙蔻也恨聚少离多,恐再难相逢。
她悲伤的看着水镜里的年轻男子,伸出手,轻微的颤抖着,想要触碰水镜里的影像。
元慎君元慎君,她的手兀的停在空中。
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越是到如今,越是将他的面孔记得清晰,他曾带着无尽哀伤问她——鬼王就该死?
她当年回答的言之凿凿,说他该死,心中却不这么想。
如今,心中也不是这么想的。
天下生灵啊,存在必然有其道理,只是,她是人,就得站在凡人的立场上想事,别说他是鬼王,就算是神仙,不该出现在人界的,还是早早离开得好。
六界相安无事时,自然是千好万好。
可其他五界一旦有所动作,人界便十分危险,光这一次,只有妖魔两界便将人界折腾成什么样了?
人界之间的战争,再怎么弄,还会给人留口气儿。
一旦别的界掺和进来,人还叫人么?怕不是其他五界圈养的牲畜。
这些年,她都在想这件事,越想越透彻。
所以啊,即便她曾经于某一个后悔过是她所亲手斩断的姻缘,可要是重来一次,她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事已至此,不容后悔。
她轻轻的笑着,不自觉的,有一滴泪滚落,炙热的,到最后只剩冰冷。
水镜里,元慎君从月舞葬身上取出了簪子,他明显是认得簪子的,他原本漠然的神情却流露出瞬间的温情。
她看在眼里,却不知心脏为何痛了起来,明明她的心脏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捏碎了,可如今,还会闷闷作痛,痛彻心扉,呼吸不畅。
第845章 彼岸花开29()
水镜仅能看个画面,并听不见声音。
她看元慎君与月舞葬说着话,最后扶着月舞葬站起身来,神情温和了许多。
她沉默的看着,一言不发,神情复杂。
最后,她只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恢复原样的镜子里所折射出的模样,略微苦涩的笑了。
元慎君,我将我徒弟送给你,任打任骂任罚任你喜欢。
她还稚嫩着,眼睛里有不服输的光,我已老去,不再相信爱是唯一,当然,即便我年轻时,也不曾相信爱是唯一,我与她是不同的,可我只希望,能让你多点儿快乐,在一切被毁灭前多点儿快乐,总好过从始至终的悲痛。
元慎君呀,是我今生对不住你。
她支撑着自己脆弱的身体上床躺着。
第二日,她起身与白家家主交谈,当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少年在经历五年时间后,越发坚韧,他脸上的神色平静无比。
他说:“最后需要的东西只有千年黑曜石与活死人脊梁骨,而还有三个月便关不住鬼界的了,如果不能提前找到这两样东西进行布置,到时候,布置阵法又会遭遇几年前的情况——不断的受到干扰,从而导致阵法师不断死去。”
他顿了顿,讲出自己的为难处:“这些年来,阵法师已经死了不少,新一批还没培养出来,所以,即便我答应了爹的遗愿帮你封印鬼界,但现在,如果你不能保证白家的阵法师不会受到伤害,可能这件事会暂时拖后。”
她反问道:“明知道,如果他们出现在人界,可能会造成更多人死亡,你也要这样想?”
年轻的族长稚气的笑了起来,然而那丝笑容里潜藏着讽意。
“花掌门,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为了凡人能够舍弃一切。”他似笑非笑道,“我听爹提起过你当年的事,可,这样博大胸怀的只你一人,我没那阔气,我只想白家人多活些。”
他问她:“你知道白家两百二十三口人现在还剩多少吗?只有九个人了,我白家为凡人付出的还不够多?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能保证白家的安全,那么何时何地我白家随传随到,如果保证不了我白家的安全,恕难从命,我宁愿看见人界被毁于一旦,我也不愿意让白家白白牺牲,什么痕迹都留不下。”
花皙蔻提醒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知道,那又如何,哪怕到时候白家活不成,也总有人给我们陪葬,我白家谁也不欠,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白家家主是恨透了这行为,凭什么!凭什么他白家不欠谁,却要遭个全族尽灭的后果!
花皙蔻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她向来知道,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她从不勉强别人,也不觉可惜,平稳接受。
她是内心强大的女人,自有一种不管外界干扰,兀自内心强大的能力。
于她来说,她已经可以承受外界言论好坏,她唯一过不去的,是自己内心的那关,正如她一直觉得自己愧对元慎君。
说白了,她就如高山上的雪,经久不化,外物难融,却又内心高洁,不屑一点儿欺骗,也不屑去伤害别人。
可她不得不骗。
因此,越发愧疚。
只是她掩饰得太好了一些,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末了,她才道:“你爹相信我,我自然也不会辜负他的信任。”
她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她道:“活死人脊梁骨我知道哪里有,而黑曜石在鬼界鬼王住处,三个月后,结界开,我就去取,在此之前,你带着白家余下的阵法师布阵,我会派人保护好你们。”
听她许下承诺,白家家主方才放心离去。
花皙蔻也如她所说,果然派人保护了阵法师,在这种情况下,阵法石的布置很快完成。
然而这段时间里,花皙蔻深居简出,别说去看阵法的布置情况,就连门派都很少出现,好似完全不怕白家万一不尽心尽力导致最后功败垂成一样。
她沮丧的,颓然的蜗居在房间里。
不像之前一样,还能在白天保持年轻的容貌,她现在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无比苍老的,这种情况下,她处理门派事件都在房中进行,好在最近门派里面也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事需要她出面。
时间冉冉,很快,便到了最后的期限。
她裹着黑斗篷来到鬼界,鬼界的酆都阴沉着,然而,街道边都摆着彼岸花,艳丽的红装点着黑暗,竟平白的美丽了许多。
有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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