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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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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答是,因为本来就没有绝对。
不敢答否,因为这虽然是实话,却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草菅人命的大帽子扣下来谁也顶不住。
煤气天然气会爆炸,高压电能劈死人,飞机可能掉下来,开车可能撞死;人们每天都在为了自身便利拿自己和周围人的生命冒险;却不肯接受重工业不可能零排放也不可能永远零事故的事实。
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和重工业联系拐弯抹角了一些,连自己身上衣服的染料从哪儿来都不知道。三四十年前穿花衣服的人少,还真有人以为是思想保守的缘故。
虽然相隔两百多年,跨越两种文化,但人性总是一样。何况现在法国的受教育程度远不如后世。
詹纳这篇文章,能说服玛丽和夏尼,但发表到报刊上,就像泥牛入海,注定掀不起浪花。
“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玛丽指着其中一段。
詹纳认为主导这场舆论风波的,是人痘接种业者。
真的是站在不同层面的人,看到的就不一样。玛丽和夏尼一门心思地考虑政治阴谋,却忽略了行业内部竞争。
夏尼点头:“其实这种可能性更大。”
“你去查一查,有结果之后派人通知詹纳医生。如果他想要起诉,就帮帮他。”
看着夏尼夫人袅娜的背影,玛丽又盘算起一件事。
目前她的秘密机构内外混杂,职能不分;今后或许应该整理整理,夏尼负责国内,维耶尔负责国外。
又想,舆论宣传也是一个重要部门,有一个负责人更好。只是谁适合担当这个重任呢?目前自己手里的人,实在是太过年轻了……
思绪万千,过一会儿,她让侍女进来换茶,啜了两口,提笔准备给奥地利母亲写信。
这有些困难:首先必须解释为什么接近4年来,她没有给过只言片语。
“亲爱的母亲,你女儿已经不是你女儿了,你女婿永远是你女婿——”
这么写肯定不行。
玛丽自嘲地笑笑。她父母去世多年,在孺慕之情上,她已经有些陌生了。
幸好她还有郎巴尔。
“你是真的想跟她建立母女情谊,还是只想给老人一点安慰?”
玛丽想了想:“后者。”
郎巴尔不太赞同地叹了口气。但这是个人选择。
“这样吧。你就拼命地写前几年你在凡尔赛宫的处境是多么的危险,而成为王后之后,生活是怎么发生了大转弯,你又变得如何自由,因此才敢给母亲写信。”她指点,“看到前半段,她一担心着急,就大半原谅你了;看到后半段,她就会只顾着高兴,而忘记生你的气了。”
玛丽思忖一会儿,觉得没有问题。
梅西伯爵被召进宫中,接到王后的信时,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他微微颤抖着结果喷着香水的印花信封,才确定这是真的。
特蕾西亚女王的回信很快送到了凡尔赛。
玛丽读了之后,不禁有些后悔发那封信了。
女王没有对女儿斥责或痛骂,而是感谢上帝她熬过来了,又谆谆教诲好几个注意事项,跟原先发的那些信一样。
而其中最着重提的一条,就是赶紧把浪费在外的两年时间补回来,生个孩子,最好是一位小王储。
玛丽成了凡尔赛宫女主人后,征得路易的同意,委托诺阿耶夫人和热内联手整顿了宫中的仆人,特别是夫妇俩贴身亲近的那些;又扩大了宫中的“禁入”区,把游人和贵族都阻挡在外;如此两人才过上了稍微有点**的生活。内外消息的沟通虽然不能禁绝,但不再是筛子一样漏洞百出了。
两人的性生活依然是外界乐此不疲的讨论话题,但八卦变少,猜测变多。小王储或者小公主什么时候出世,永远是焦点议题;尤其是对王位有野心的那两位,热切地盼望孩子永远也不要出声。
“孩子一天不出生,你在凡尔赛宫的地位就永远不稳固。”
特蕾西亚的信中甚至直接挑明。
玛丽当然不可能冒着消息泄露的危险告诉母亲:死心吧,至今我俩都还只是名义夫妻呢。
只有敷衍一番。
郎巴尔听了她的抱怨,笑道:
“没事,做妈妈的都这样。婚前恨嫁,婚后催生。”
玛丽撇撇嘴:“今后我做了妈妈绝不这样。”
“首先,你得做妈妈。”
“……”
第166章 生()
生还是不生,这是一个问题。
特蕾西亚女王说的半点没错;玛丽在法国的地位与孩子息息相关。假如她是法兰西王室的公主,倒是可以没有孩子——伊丽莎白女王的先例就摆在那儿——但话又说回来,萨利克法规定了女性没有王位继承权,她仍然不能名正言顺地掌握权力。
假如她已经把权力牢牢掌握在手里,又有军队支持的话,也毋须担心子嗣问题——在欧洲,因为国王没有子嗣而寻找关系最近的旁系继承人,例子比比皆是;波旁王朝就是这样取代卡佩王朝的。
怕就怕在权力之路上走到一半横生枝节。只要有一个孩子——准确地说是王储——这条路会走得更稳当。
“看来迟早都是要生的。”郎巴尔说。
玛丽沉默着点头。
她的好友默默看着她,良久忽然开口:“我不明白。如果是别的事情,这个时候你早就下定决心了。你在纠结什么?”
“……”
郎巴尔有点伤脑筋。越是有控制欲的人越容易钻牛角尖,谁知道玛丽现在在哪个死胡同里打转呢?
“因为太麻烦?风险太大?还是因为觉得欺骗了路易的感情?或者——觉得对不起孩子?”
对方忽然抬起头来,郎巴尔好像有点明白了。
只要是个有良知的人,都不希望把孩子当作争权夺利的工具——而她的孩子却因为这个来到世上。
平常玛丽总说她心软,其实只是她们的底线不同。
“如果是我,就不会去想那么多,”她说,“不管是什么目的生下来的,开头错了,后面可以不错——你加倍对孩子好不就行了?”
“我会有这个精力顾及他吗?”
“特蕾西亚女王生了十几次小孩,养大了□□个呢!她不也照样管理着国家吗?没人说她对孩子不好。”
“……确实。”玛丽笑起来。
特权阶级,就是无论做什么都能找到人分忧。
郎巴尔继续怂恿:“要我说,如果确定要生,最好早生。夜长梦多不说,关键是怀孕的时候不方便。现在你手中的权力不多,趁着还空闲,赶紧生了了事。”
“……说得好像说生就能生似的。”
玛丽再清楚不过:他跟路易还没圆房呢。
“那就赶紧劝国王把手术给做了。”
事关八卦,郎巴尔记得特别清楚。
原历史中,路易十六就是因为包♂皮问题而迟迟没有同玛丽王后进行正常的夫妻活动,一拖就是六七年。实际上早有人劝说他动一个小手术就能一展雄风,但他就是害怕,不敢做。最终还是玛丽王后的哥哥,约瑟夫二世,微服到法国来见妹夫,三分劝导七分叱骂,才让他终于下定决心。
“好吧,我明天就劝他。不,今晚。”
“等等……”郎巴尔憋着笑,“这个事关男人的尊严,还是不要太直接比较好,首先你得让他感觉到自己有问题,咳咳。”
玛丽脑袋转过弯来,面颊微热。
嗯,她还得先从邀路易上床开始……
早春的巴黎还有些冷。
米娅没工夫搂紧衣服;她的胃像是被人抓住,用力地绞紧搅动。她扶着墙角蹲坐下来,手捂着腹部。
这完全是饿出来的。
自从被押送他们的军官放走之后,她就在巴黎街头四处躲藏,生怕再被抓回去。不久之后她就发现,越是鬼鬼祟祟就越容易引来别人的注意。巴黎太大、人太多,柴米油盐的琐事像是一个沉重的铁盔,压得他们谁都无心抬头去看周围。
她离开家乡带出来的钱,在被关进牢狱的时候就已经全都被搜走了,现在身无分文。
她空会读书写字,可那些正经工作都不敢,怕查身份,又把她抓回去;想做点短工,可好找的都是力气活,雇主一看她面黄肌瘦的样子就摇头。如果再这么窘迫下去,恐怕只有出卖身体……
她晚上在公共喷泉、河边、井边弄一点水喝,倒也不渴,却是对吃的无计可施。这里不是她曾经生活的乡村田园,没法就地取材。
烤熟麦芽香钻进她的鼻子,腹痛又加重了。
她艰难地抬头,望着十步之遥的面包店。
半透明的小橱窗另一侧,是黑色粗粝的硬面包,一片片切好,搭在白布上,好像上帝赐予的美味。
为了活下去,人可以什么都不顾。
她咽了咽口水,攥了攥拳头。
面包店老板本来在打盹儿,眯着眼睛,下巴从手掌心一滑,头往下一点,醒了过来。他啧啧嘴,才要再迷瞪会儿,就见窗边一只手伸进来,抓起了黑面包。
“哎!小偷!”
他一骨碌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店里还有学徒看着,他不担心。
那偷面包的女贼仿佛没什么力气,才逃了几步就被追上。他将他堵在巷子口,厚厚的手掌一把钳住女贼的手腕。
“看你往哪儿跑!”
那女贼抬起头,冲他不住哀求,他一皱眉。
他在开店快十年,跟客人们每天打交道,对附近情况相当了解。他也被偷过几次,如果对方是穷得走投无路的,他只会小惩大诫,带到救济院去;如果纯是好吃懒做的,他绝不留情,直接送到纠察队去。
这个年轻姑娘不是附近的人。
但看她的眼神和打扮,恐怕也是到了绝境。
他把对方拉回店里,眼神不善。但没有把被偷的那一片面包夺回来。
“你说你三天没吃东西了?”
不住点头。
老板抿着嘴,脸颊硬邦邦的不说话。
小学徒早明白师父的性情,替他说:“那你先吃了吧。”
女贼千恩万谢,只三两口就把面包嚼干净。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老板问。他早听出对方口音不是巴黎本地的。如今巴黎外来人口众多,人人都有个“巴黎梦”。
女贼犹豫了一下:“我叫米娅,从皮卡第来。”
“偷东西之后是说谎?你的口音明明不是皮卡第的。”
“我没撒谎!我小时候在勃艮第,十二岁才跟着姑姑到皮卡第的!”
老板这才不阴不阳地嗯了一声。
“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工作?”
“我……找不到……”
“哼。”他猜测这姑娘才刚来巴黎不久,大概还不知道救济院和习艺所的事,“怎么不去救济院?只要登记一下,有吃的,能学点东西,还能介绍工作。”
米娅才听到“登记”两个字,就抿着嘴猛摇头。
老板脸色更难看了。一时陷入窘境的人他愿意援一援手,但那种本身就没救的,他是懒得理的。
“看来只能把你交给纠察队了。”
米娅颤抖起来,猛地捉住老板的裤脚:“求求您,不要送我去纠察队。我、我会被他们杀了的!”
“偷面包也就是关个几年。”
“不!他们真的会杀了我的!有人买通了那些警察,要杀我灭口!”
第167章 圣佑()
灭口?面包店老板眼珠子一转,有些后悔开口问了。
伸手帮一把是一回事,惹祸上身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这姑娘有可能只是在说大话。
他眉毛一吊:“胡说八道,你以为这么说就能骗得我同情你?”
“不,我说的是真的!”
回忆一路艰辛,米娅鼻子一酸,眼泪涌了上来。
从皮卡第一路颠簸,来到巴黎,还没来得及告状,就被抓了起来,盖上一个无中生有的罪名,被判了死刑。本以为伸冤无望,上帝垂下了一道光芒——王后要挑人去做牛痘实验。
狱警原本想瞒下她的名字,没想到近卫军军官亲自到巴士底狱挑人;她抓住机会,自愿报名,这才离开了那个暗无天日的黑色城堡。
路上遇到袭击,她被有意放走;本想向那位好心军官求助,却听说他也是一位年轻贵族——听说贵族之间的亲戚关系像蜘蛛网一样,谁能保证现在好心的军官,会不会在得知她的冤情后改变态度?
想到巴黎的权贵可能都站在
种种委屈、沮丧、焦虑、悲痛,汇聚到一起,仿佛找到了缺口,倾泻而出。
老板见她哭得掏心掏肺,已经信了几分。
“好了好了。”他的表情越发不自然,“赶紧走,我不抓你到纠察队,你也别再来了。”
“我到后面看看新面包烤好了没有。”
转身之前,他一阵犹豫,想说点什么;小学徒却没那么多顾虑,大大咧咧地说:“如果你真的有冤屈,不如去找王后。”
“王后?”
“她就在凡尔赛宫,听说她是平民的守护神,愿意帮助所有苦难的人!你没听说她在法兰西巡游时的故事吗?还有那本《尚贝里谜案》……”
“咳!”
老板觉得说到这里已经足够。
如果连王后陛下都没法庇护这个女孩,大概也没有人可以了。
等他离开,小学徒做了个鬼脸,包了几片面包,塞到米娅手里。
“拿着吧。凡尔赛宫离巴黎不远,就在西南方向。祝你好运。”
他知道,老板故意在这个时候躲开,就是为了让他这么做的。
米娅把那几片面包抱在怀里,千恩万谢地离开。
她没钱雇马车,也不敢独自在野外行走,就打听到出城的大路,在边上守着,见到行人就问是不是去凡尔赛镇,想跟着一起走。恰巧有一家三口进城探亲,准备回家,就带上了她——也是她机灵,先在河边洗了洗头脸,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邋遢,否则别人躲都来不及。
他们在天色暗下之前到了凡尔赛镇,互相道了别。
米娅想现在不是去宫殿前转悠的好时机,就在街边过了一夜。她知道单身女孩夜里在外不安全,故意选了垃圾堆旁,找一块别人扔掉的破布盖住自己。
第二天蒙蒙亮,她又到水边大致清洗了自己——这可是要去见王后!
揣着惴惴不安的心,她来到荣耀广场前。晨雾还未散去,将凡尔赛宫与外界隔绝的荣耀之门前面,已经有人三三两两地等待。还没到对游人开放的时间。
她长舒一口气,躲在树丛后面,一边等一边编织着词句。她猜想,王后一定有许多事要做,所以她要说得快、说得准,最短的时间说清她的冤情。
广场上忽然一阵骚动。
几个壮实的扈从簇拥着一个趾高气昂的绅士,从人群中揪出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
“奴隶也敢逃跑!奴隶也敢来告状!你以为王后就能帮你吗?我有契约!你是我的所有物,就是王后也管不了!”
一边吵吵嚷嚷,那个绅士几脚重重往女人身上踹过去。那女人挣扎着,用不成句子的法语高喊她不是奴隶,她是被劫持到法国来的。
守在荣耀之门的士兵皱了皱眉头;其中一个开口:“不许喧哗打闹!”
他们没有一丝维护黑女人的动作——这不是他们的职责。
面对宫禁的威严,绅士不敢耍横,礼貌地道个歉,带着扈从把黑女人硬是拖走了。
这像是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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