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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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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里的养分的关系。学界觉得植物里有一种奇特的‘生命力’让它成长,就像人的灵魂一样。”
玛丽点头:“可惜我既不能掌握科学院、现在也不能创办研究院。你倒是可以弄一个企业研发中心。”
郎巴尔拍手点头。自己的研发中心,由自己引导研究方向,成果也能出得更早。在水泥上也是一样;现在虽然已经出现了水泥的雏形,但还没有现代意义的成熟配方;这需要实验室里成百上千次试验。
两人又讨论一会儿,郎巴尔的侍女忽然敲门。
“失礼了,殿下!夫人,纺织厂来了人,似乎很着急。”
“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神色匆匆的青年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郎巴尔认出他,是纺织厂主管身边的书记员,也是他的侄子。
“夫人!我们的工厂被袭击了!”
第116章 打砸()
郎巴尔赶到工厂时,骚乱已经结束。法兰西近卫军和警察队也在现场,两边各自一个圈子,互不交谈。
这也是因为郎巴尔身份特殊,如果是别人的工厂,近卫军甚至都不会等她来。
透过车窗,郎巴尔一眼就看到了工厂的惨状,心中一沉。
热气和烟雾还未散去,围墙两侧显然被放了火,乌黑的痕迹从大门向两边扩散。铁门完全变形,不知道是冲击所致还是高温所致。
工厂夜间才会完全关闭大门,留三个守夜人看守,白天则开半边门方便人员和材料进出;据书记员说,暴徒结伙朝大门冲击,守门人见势不妙,想要把门关上,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被打翻在地,一时昏了过去。
等进了大门,郎巴尔看到的更是一片狼藉。纺好的棉纱本来一锭一锭地堆放在柜子上,现在已经被烧了个干净;靠门的几排纺纱机不是散架就是翻倒;原棉、粗纱飞得到处都是,线散了一地。
来的人至少有二十个。见人就打、见机器就砸。女工们大惊失色,工头和保安员挡在前头保护她们,顿时被雨点一样的拳脚一顿伺候。
女工们都不是没见过风雨的花朵,懵过之后激出了血性——尤其是见到袭击者要烧成品,顿时各个都气红了眼。她们的薪水是比照后世,底薪加计件提成,柜子上的都是质检员检查过合格的,已然是她们今日的工钱。胆大的几个长得膀大腰圆,平常就性情泼辣,一嗓子招呼“姐妹们一起上”,挽起袖子,抄起凳子打过去。
守门人被嘈杂声唤醒,忍着头痛立刻跑去通知主管;主管当机立断,让侄子去找警察和军队求援并通知郎巴尔夫人,自己赶到厂房,指挥工人们往大门驱赶暴徒,齐心协力把锁关上。
暴徒也被打出了心理阴影,不敢再冲,就在门口放火。听见马蹄声响,知道救兵来了,立时作鸟兽散。
穿着蓝外套红裤子制服的近卫军官来到郎巴尔面前,行了个礼。
“日安,郎巴尔夫人。”
“布罗意王子?日安。”
当然,“王子”不过是荣誉性的虚衔。他是布罗意元帅、即第二任布罗意公爵的长子,今年18岁,继承了布罗意家眉清目秀的外表。她在交际场合见过他;听说他被元帅送进了近卫军,想不到在这儿再次碰面。
看起来,他是这个连队的长官。
“那些骚扰工厂的人呢?”
“大部分都逃了。我们设法捉住了跑得慢的两个。”
“有劳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捣乱?”
“他们说是来抢劫的,因为找不到财物,就到处破坏发泄。”
郎巴尔皱眉:“您相信这话?”
小布罗意没说话。这儿虽然称为市郊,但与人口稠密的工人区相连,周围还有好几个工厂,相互守望,人来人往,盗匪团也不敢轻易来;就算来了,也肯定会先打探清楚目标,不会盯上没什么贵重物件的纺织厂——这些纺纱机倒是价值不菲,280里弗尔一台,够一户平民吃用一年,但不好携带,又难以销赃,绝不值得下手。
郎巴尔问警察队队长:“阁下,你认为呢?”
她倒不是指望对方能侦察破案。虽然一词本是法语,但真正具有现代意义的警察系统直到19世纪初才在英国建立。现在法国警察的日常工作是消防、救援、平乱。驻扎在巴黎各处的近卫军连队有时也会协助警察;但相比之下,还是每天巡逻的警察们更熟悉街头情况。
“尊贵的夫人,”警队队长声音有些紧张,“这两个被抓的凶徒似乎有些眼熟,像是经常在这一带游荡的小混混。”
小书记员忍不住插嘴:“肯定是纺纱行会的人出钱指使的!”
他的叔父瞪他一眼,将他拉到身后。
“纺纱行会?”
“既然从那两个袭击者嘴里问不出什么,我们也只好加强戒备,谨防再有人过来‘抢劫’了。”郎巴尔客气地说,“布罗意阁下,还有这位警察阁下,今天多谢你们赶来救援。”
小布罗意听出她的意思,这是打算私下解决了。他年轻傲气,平常就爱顶撞父亲,常常把布罗意元帅气得够呛——尤其父亲对王室忠心耿耿,他却最喜欢看伏尔泰、卢梭等人的著作,把王权贵族看得一文不值。这时候逆反心起,他也不回应郎巴尔,转身问警队队长:“看起来你一点也不惊讶?你知道什么?”
队长心里叫苦,两边都是显贵,两边都得罪不起,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郎巴尔笑道:“不必为难,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阁下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只是工厂里还有许多善后要做,时间宝贵,我就不招待两位了。”
说完她就带着主管和小书记离开。善后事宜确实很多——伤员要抚恤安慰,损失要清理统计,纺纱机要全面检查,大门和围墙要修缮,不一而足,都是紧要的事。
“是这样的,”警队队长清了清喉咙,“纺织行会认为夫人的工厂抢了他们的饭碗,先前常常找上门来,要工厂停工。”
“抢了他们的饭碗?”小布罗意好奇道,“你也纺纱织布,我也纺纱织布,各凭本事,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怎么就抢了他们的饭碗?”
“据说工厂里用的新式纺纱机,效率是传统机器的3倍,那些老式手艺人当然觉得威胁巨大。”
“那他们也买新式纺纱机不就行了?”
“买不起啊。一台新式纺纱机的价钱,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工人300天的工资了。”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上一回行会的人上门,两边吵着吵着就动起手了,我们被叫过来调停。行会的人抓住我大吐一番苦水。其实我也理解他们;想想看,工厂里一个人就能干三个人的活,那多出来的两个人呢?不就没有工作了?这不就是抢人饭碗吗?听说郎巴尔夫人的钱多得花不完,为什么不好好享受,还要开这么一个工厂呢?”
小布罗意冲着办公室的方向冷冷望去:“哼,贵族的贪婪,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队长吃了一惊,不敢反对,更不敢附和,只腹诽着:你这小公子难道就不是贵族吗?
第117章 珍妮到法国()
两年前,郎巴尔投资的第一家工厂,就是纺织厂。
刚刚开始筹备时,行会里还颇有几个人想方设法求见她一面,目的不是别的,而是毛遂自荐。她出身显贵、家底丰厚,又没有办厂的经验,很需要一个浸淫多年的懂行人替她管理;如果做得好了,不管是在宫廷里说句好话,还是丰厚的薪水,好处不会少。
更多人等着看笑话:这个年代,贵族自然也是要经营家业的,但办厂的却是很少;女性办厂更是闻所未闻。
顶着各种压力,郎巴尔的第一步,走得谨慎又老辣。
当时法国最大的纺纱企业在鲁昂市,是英国人建的——名叫约翰·霍克尔。
这位先生是个雅各比党人,二十多年前逃到法国,受法国政府庇护。在当时商业主管特吕代纳的提携下,他在鲁昂开办纺织厂,还秘密潜回英国考察当地纺织业,带回了几个最熟练的工人;差不多是历史上第一个有名有姓的商业间谍。纺织厂获得成功后,他得到路易十五的赏识,被任命制造业总督,主管进口商品和引进技术。
郎巴尔去见了霍克尔,请他引进珍妮纺纱机。
“这可真是太巧了,”霍克尔挺了挺圆滚滚的啤酒肚,眼睛笑得快成一条缝,“我也听说这种新机器非常厉害,已经让犬子秘密前往不列颠打探了。他前几天还刚刚来信,说有自信能弄一台回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郎巴尔却暗自敬佩;英国政府禁止本国机器出境——这不是新鲜事,据说两百多年前,威尼斯政府就下严令禁止水银镜技术外泄——他的儿子如果暴露,可能会以“泄露工业机密、从事间谍活动”的名义被逮捕入狱。就连郎巴尔在招徕瓦特、购入他的专利时,都特意绕了个弯;她在英国投资过商业活动(当时考虑到以后会搬到英国),因此从头到尾出面的都是英国公司和她的代理人。
“只是,机器带回来后,难题才刚刚开始——”
郎巴尔见他话里有话,便说:“阁下不妨都说出来,如果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必定会帮。”
霍克尔踟蹰着:“研究、拆解、仿制到最后量产,需要的无非人力和资金。人可以从我工厂中的技工抽调,资金的话——”
“自然由我承担了。”
霍克尔大喜过望。他原准备向路易十五申请一笔款项补贴,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现在郎巴尔答应出资,他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下了。才要恭维几句,郎巴尔又说:
“当然,这不是无条件的。
“您有什么条件?”
“不会损害你的利益,也不难做到。我准备在巴黎近郊建纺织工厂,希望在珍妮纺纱机仿制成功后,你能派遣五到十名熟练技工到我的新工厂进行指导,为期一年即可。我们签署协议,保证互不违约。”
郎巴尔原以为还要再费一番口舌,说服他新工厂不会跟他的工厂抢夺市场,想不到霍克尔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他是雅各比党人。1688年,光荣革命爆发,詹姆斯二世(他是被推上断头台的英王查理一世的二儿子)被支持新教的贵族剥夺王位而流亡法国,大批支持“正统”的天主教徒也跟随他来到海外,进行一系列活动,希望复辟,但都失败告终。詹姆斯二世死后,他们仍然拥护其后代,被称为雅各比党人。
1746年,詹姆斯二世的孙子(自称查理三世)组织一支军队从苏格兰登陆,来到霍克尔的家乡斯特雷特福德,霍克尔和朋友就此加入。而后雅各比军败退,他与朋友一同被俘,在监狱里度过接近四年时间,最终成功越狱,逃出英国,从荷兰进入法国,继续追随“查理三世”。16年后,他与妻子正式成为法国公民。
如今虽然已经不再指望复辟成功,但他对英国现任国王和议会的观感没变,也乐于给那边下点绊子;何况他已经是法国人,又蒙路易十五的知遇之恩,是真心实意地希望法国纺织业能有大发展的;至于赚钱,倒是顺带的事。
与郎巴尔谈成后,小霍克尔不孚所望,带着珍妮纺纱机平安归国。霍克尔的工厂升级换代,巴黎市郊新工厂也顺利开张、稳定经营,看衰者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建成一段时间后,行会抛来橄榄枝,邀请工厂主管加入——郎巴尔这样的高门显贵、又是女性,他们自然是不能邀请的,但主管可以代表她。郎巴尔首肯之后,便以为从此相安无事。到底她高估了行会的眼光,而行会低估了新纺纱机的效率。等他们察觉到新工厂压倒性的产量之后,反弹立刻开始了。
一开始还没有撕破脸,进行过协商,但双方的思路实在不在一条线上——他们希望工厂减产、停机,或者换回旧式纺机,郎巴尔却希望行会其它业主也用上新式纺机,并表示将提供帮助。
一言不合,一拍两散;行会把那位主管除名,而工厂本来也用不着仰仗行会的鼻息,再不做理会。
见隔三岔五就有行会的人来骚扰工厂,而主管也不是吃干饭的,雇请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员;又到附近的警察队那里疏通关节,请他们多在工厂附近巡逻,好歹压了压对方的气焰。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回行会采取了更激烈的手段,把工厂打了个措手不及。
“伤员情况怎么样?”
“都让厂医包扎过了。有三个人骨折,一个在小腿,两个在手臂。其它都是皮肉擦伤。”
“有人头部或者身体受过重击吗?”
“有,但是看起来没问题,准备让他们回家了。”
“不行。凡是有我说的两种情况的,在厂里找空房间,放上舒适的床和被褥,让他们至少静养一周再回家。让他们避免活动,至多只能慢走,绝不允许剧烈运动。你派人照顾好,吃用的费用从工厂的账上走。”
主管虽然不大明白,但还知道这对伤员没坏处,就点头应下。
“尽快清理,工厂不能停工。抚恤费就按我们商量的办,把抚恤名单和金额张贴出来,钱要确保发到每个人手上。”
主管点头。他是不敢克扣的——郎巴尔出身清贵,之前的会计员以为她单纯天真好糊弄,就在账上做手脚,结果被她看了几眼就发现。此时欧洲已经普遍采用跟后世相似的复式记账法,虽然不难,但外行乍一看也不能立刻明白;谁能想到郎巴尔就学过?
自那以后,主管就知道这位贵妇人一点也不简单。
“至于纺织行会——”郎巴尔思索了一会儿,“看来他们是不愿意接受我的善意了。可真是顽固啊!”
她曾经让主管对行会几家规模比较大的工坊主提出,由她提供一笔低息或无息贷款作为启动资金,帮助他们的工坊更换机器,难道这都不能让他们动心?
只好出一招更狠的了——她一直不愿意用,但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要是再放任下去,改天说不定能出人命。
“告诉他们,考虑到市场问题,贷款优惠改为只给两家工坊,多了没有。”
第118章 坚持()
“告诉他们,考虑到市场问题,贷款优惠改为只给两家工坊,多了没有。”
郎巴尔一贯温和心软,总是为人着想,无论做什么投资,都是与人为善,想着把蛋糕做大,一起发财,才提出了帮助行会推广新机器,万万没想到好心没有好报。
她心里憋着火,口气就不禁冷了些:
“让他们自己狗咬狗。”
照她看来,行会的人先前之所以不答应她的条件,无非是见她慷慨大方,以为好欺负,就串通抱团,要坐地起价,拿更多好处。
现在她的条件不提反降,只赞助两家,行会里那几家大工坊就得互相提防了:要是别人抢先用了新机器,自家还不被远远甩开?
主管被郎巴尔的狠劲吓了一跳,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也觉得这么做不妥当?”
“不,在生意场上这么做无可厚非。我只是担心……担心起不了作用。”
一边说着,主管心跳猛地加快。指正上位者的错误总是需要很多勇气。假如郎巴尔夫人是脸皮薄又记仇的人,自己这碗饭也就没法再吃了。不,被辞也只是小事,大贵族要对付一介平民,即便明面上不好动手,背地能做的手脚也很多。
郎巴尔问:“说说你的想法。”
见她面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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