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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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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蒂埃原先的气势瞬间落了下来。他脸颊发红,摸了摸自己头发。
“我们俩都是受父亲的影响从了军,”她喃喃说,“如果都退了伍,那也算是一起叛逆了。”
贝尔蒂埃眼睛一亮:“一起吧。”
“但我绝不是家庭主妇的类型。”
“我一直都知道。”
“我会出去工作。”
“我相信陛下或克里夫夫人那里都有职位给你。或者自己开一个公司,你来做老板。”
“我得等妹妹结婚了才能恢复身份,否则父亲一旦去世,他的遗产会被远房亲戚继承走,妹妹一分钱嫁妆也拿不到。对了,我妹妹8岁。”
贝尔蒂埃咽了一下,猛地想起什么:“我听说国内已经颁布了新的法典,规定父亲去世时,遗产应留下未婚女儿的嫁妆,剩下部分再进行继承分割。”
嫁妆虽然不是遗产,但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提前分割遗产。以往女性没有自己的财产权,因此除非结婚,否则不能拥有财产;而婚后带走的嫁妆将全部成为夫妻共同财产。
虽然玛丽非常想要一步到位地改革掉长子继承制、男子继承制,但没有经过大革命洗礼的社会,还很难彻底移风易俗。经过新法委员会一番讨论,相互让步妥协的方案才产生了。
在无家庭依靠的情况下,未婚女性也可以拥有财产,并可以以预留嫁妆的形式,非平等地参与遗产分割。
“这是真的?”杰尔吉还是有疑虑。
这些改动已经在国内引起过讨论,但他们在国外打仗半年,消息不怎么灵通。
“总会有办法的。”贝尔蒂埃跨出一步,轻轻拥抱;杰尔吉没有拒绝。
“那么,你的要求呢?”
“我的要求?”
“一直都是我在提要求,这不公平。”杰尔吉眨眨眼。
贝尔蒂埃笑起来,“我哪有什么要求?”见对方还是坚持,他摸摸头,“这样吧,这个要求先欠着,等以后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第335章 第335章 夫人们()
女沙皇的长外孙在法国人手里的事; 终究还是流传开了;虽然还没有传入民间,但各国政要几乎都心知肚明; 心照不宣。
其中,最希望亚历山大赶快顺利回到俄罗斯的,非法俄两国的两位女主事者莫属。
一方当作烫手的栗子; 另一方当作手心的宝贝;在这样的状态下; 双方的沟通飞速展开。
圣彼得堡派来的两个特使,完美地体现了叶卡捷琳娜的精明算计:
大使是安德烈·雅可夫列维奇·巴德伯格伯爵。
他是女沙皇指派给小亚历山大的老师,至今已经教导他五年,自然要尽力保证这位尊贵学生的安全。此外; 他对俄罗斯眼下处境也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他参加过二十年前的俄土战争;就他看来; 同时对奥斯曼帝国和法兰西王国开战,这不是明智的事;俄罗斯应优先确保其在土耳其的利益,再考虑距离较远的中欧。他更倾向于同法国尽快讲和。
副使则是阿洛佩斯·马克西姆·马克西莫维奇男爵。
这位男爵当年是保罗一世和腓特烈大帝之间的联系人,曾促成过俄普同盟,与如今的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也保持着良好关系; 是个亲普派。对于这一趟和谈之行; 他颇有些不情不愿。
已经接替舒瓦瑟尔升职为外交大臣的巴托罗缪一听说这样的阵容,便忍不住笑起来; 对玛丽说:“看来女沙皇是真的非常想谈成。”
这样一个胡萝卜加大棒的组合; 显然是既担心谈判失败; 又担心法国趁机抬高价码。叶卡捷琳娜怕在谈判中处于下风,却没想到这样处心积虑的安排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心理弱点。
——或者,她明知会暴露; 也不得不这样安排。
玛丽不准备趁火打劫。这次和谈的由头是“人质”,本来就有胁迫味道;如果开出的条件太苛刻,那位女沙皇大可以等亚历山大回国后,破罐破摔地撕毁合约。俄罗斯刚刚取得对奥斯曼的决定性胜利,结束俄土战争只是时间的事,撇去整顿新领土的诸多事宜不说,咬咬牙也确实能腾出更多兵力对付法国。
玛丽这一头,也处于类似状态:能打下去,但现在停战更有余裕。
谈判开始时,法军实际控制了波恩…埃森…帕德伯恩线以北地区;玛丽希望通过系列谈判,能将“实际控制”变为获得国际承认的“领土”;至少要让欧洲主要大国放弃插手的打算。至于如何威逼利诱让这片地区的众多小邦国乖乖就范,就靠法国自己的本事了。
奥地利方面倒是不复杂。法奥联军已经打下了多瑙河以南地区,接下来只需逼迫巴伐利亚“割地赔款”。如果能持续统治下去,慕尼黑就会在未来变成奥地利的固有领土。
未来、或者说过去的玛丽,与这个高技术重工业城市有过多次交集。学习、交流、谈判,回忆如同泛黄的相册,玛丽只觉恍如隔世——还真是“隔世”——也不知宝马还会不会在这个城市诞生;西门子大约不会选择这里作为总部了吧。
总的来说,法奥俄三国就像是刚刚打下猎物的猛兽,虽然还有出手的余力,但更希望能见好就收,先享用大餐再说。
这是和谈的根本动机。
英国、荷兰、普鲁士当然不乐意见到法奥俄舒舒服服的样子。
但荷兰陷入内乱自顾不暇。在克里夫夫人那份手稿所记载的原历史中,它的内乱完全是靠普鲁士军队介入才平息的,如今没有普军帮忙,又有法国人推波助澜,奥朗治家族在荷兰的统治还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数。
普鲁士在这场战争中亲自上阵,元气大伤,可以说是最大输家。现在即便还想再打,也没有力气了。
而英国,从头至尾只动用了汉诺威的兵力,本岛没有损伤一分一毫。别看法国人觉得英国人是没有历史的乡巴佬——当然现在还有更乡巴佬的美国吸引火力——但英国人那股子精明劲儿也算传统了。
亚历山大作为未来沙皇,今后有的是被人记恨、天天诅咒的日子;但玛丽毫不怀疑,英国首相小皮特向上帝祈祷的内容里说不定都有“让那个小家伙赶紧暴毙”。
假如有人刺杀亚历山大,那刺客最可能来自英国;毕竟小家伙一旦出事,法俄和谈怕是要流产,普国也会被怀疑,俄普不可能再同盟;一手便能搅动这三个大国的关系,英国哪能不积极。
巴德伯格大使在凡尔赛宫见到安然无恙的亚历山大时,虽然满面笑容;但他内心深知,危险尚未离开。
“听说还没有进展呢?”
小布罗意夫人一边熟练地织着象牙色的围巾一边问;坐在她旁边的巴托罗缪夫人放下毛衣针,叹口气。
“俄国人既想得西瓜,又不想扔芝麻,也太贪心了。”
她们的丈夫相互不算熟识,但两位夫人前后都在王后身边做过心腹的侍女。她们没有出嫁时,也要被人客客气气地问候一声“米娅小姐”、“热内小姐”。布罗意夫人从北美回来后,就是巴托罗繆夫人主动伸出橄榄枝,将她引入交际圈。
小布罗意夫人刚学了一种流行的花样织法,忙过来跟好姐妹分享。聊完毛衣,话题就东南西北地走了。
一位夫人担心着德意志南方的战局——小布罗意是南方参谋部部长,正在巴伐利亚率军帮助奥地利作战——另一位则烦心法俄和谈还没落定——她丈夫巴托罗缪新官上任,就接到这么一个棘手任务。
“以前在人事部得罪人,”她苦笑着说,“现在不得罪法国人,专得罪外国人了。”
话才说完,她就觉得不太妥当,忙抬头看看年轻的布罗意夫人。
真要比较起来,他丈夫的工作只不过是唇舌之争,小布罗意将军才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和敌人荷枪实弹地争斗。
好在布罗意夫人只是爽朗地笑起来:“不只要得罪外国人,还得把他们得罪得心服口服。想想真不容易!”
她当年跟随小布罗意去新大陆,对硝烟习以为常,反倒很佩服能动脑筋的人。
“没有什么办法吗?总不能让俄国人赖在巴黎不走。他们就不怕拖久了那位宝贝皇长孙出事?”
“当然怕。听说那个正使住在凡尔赛宫里,恨不得连皇长孙方便的时候都要盯着。王后也不好赶人走。”
凡尔赛宫历来都有各种贵族入住;即便玛丽私心非常希望拥有独门独户的生活空间,也不能罔顾传统让所有贵族搬离凡尔赛宫。她便时常待在离凡尔赛宫一个庭院之隔、有独立空间的小特里亚农宫,享受清静。
除了那些常住的高门贵族外,外国来的重要使节通常也能获得入住凡尔赛宫的殊荣。要是玛丽将大使赶走,和谈恐怕立刻要落空。
布罗意夫人轻笑一声:“要我说,对付这种道理讲不通的人,拳头和枪是最管用的。”
巴托罗缪夫人不由得莞尔;笑着笑着,她的目光越来越沉,表情也认真起来:“你知道吗,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正确。”
晚上,新任外长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温暖的家;在妻子亲手为他脱下大衣时,聪慧的女人提出了一个建议。
“谈判暂停两天?”
巴托罗缪可从不敢小看妻子的智慧,一听便细细思索起来。
夫人点点头:“俄国人之所以还不死心,是因为他们还没真切感受到法国的力量。给他们一点时间。”
战争一开始,敌对国就各自驱逐了对方的外交官;因为没有自己人接应,又担心亚历山大,两位大使一抵达巴黎就先进了宫。而后马不停蹄地开始谈判。他们之前没有来过法国,来之后也还没有时间精力收集信息,对法国的认识大概还停留在“听说”层面。
一经提醒,巴托罗缪立刻想到了各种可能性——未来这两天里,他和属下能够操作的余地不小;做些小安排,不动声色地让俄国人了解法国希望他们了解的东西,可以事半功倍。
外长忍不住抱着夫人转了一圈,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一口:“你可真是我的缪斯!”
很快,俄罗斯公使随行夫人——巴德伯格伯爵夫人和马克西莫维奇男爵夫人——都被邀请参加了孔多塞夫人的沙龙,见到了在巴黎赫赫有名的几位“夫人党”;其中就包括沙龙常客巴托罗缪夫人和布罗意夫人。
作为国家铸币厂的总监,孔多塞夫人闲聊时无意中透露了一件事:法国有意试发行纸币(billet de banque; banknote)。
两位大使夫人都是聪敏的人物,又因为时常出国,见识比普通闺阁淑女要多;她们隐约觉得这一举措不同寻常,却说不出原因。
一旁的布罗意夫人说:“纸币?我听说英国一直在用。”
巴托罗缪夫人点头:“法国一些银行也有纸币;这次不过是国家银行发行而已。”
孔多塞夫人只是神秘地微笑。
“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巴托罗缪夫人追问。
民政大臣罗兰的夫人用折扇掩口轻笑:“很快就不是秘密了,就告诉她们吧。”
“也没什么,”国家铸币厂总监摆摆手,“我们要发行的虽然也叫纸币,但准确地说,是纸质的钱币(papier…monnaie; paper money)。”
“不是那种可转让存单(billet; bill)吗?难道能代替金币银币?这能行吗?”巴德伯格伯爵夫人忍不住出声了。她的法语不太流利,来到沙龙后就很少说话。
“可以的。据说在东方中国,这种纸币七百多年前就有了。”
“可是,储户是谁?”马克西莫维奇男爵夫人自小就学习德语和法语,嘴里的话像瀑布一样流出来,“我是说,银行存单是储户存钱后,从银行得到定额的签名的收据;当他需要支付什么东西时,就按金额把收据交给对方,对方则可以凭着这些收据去银行从他的户头取钱。收据之所以花得出去,是因为对方知道这笔钱是主人存进去的,是可以兑现的。
“但纸币不同,它没有源头。金币银币如果花不出去还能融化卖掉,纸币假如兑现不了,就只是一张废纸呀!”
孔多塞夫人暗自点了点头。男爵夫人或许没有学过经济学,但提出的问题点到了根本上。金银的支付力是以自身价值为担保的,而纸币的担保,完全靠政府信用。信用这种东西,是不可能无中生有的。
“只要民众看到纸币能够正常兑现金银,它就花得出去了。”孔多塞夫人信心满满地说。
财政部、国家银行和铸币厂共同研究过后,目前给纸币的定位是辅币。等大众习惯了纸币的流通,再慢慢扩大发行量不迟。
“真的有这个必要吗?六七十年前法国曾发行过类似债券的纸币 ,最后却因为大幅贬值而崩溃,不得不全部折价收回;许多人因此破产……”巴托罗缪夫人皱着眉提出质疑。
孔多塞夫人心底给对方的演技打了个高分,脸上只是微笑:“你说的是约翰·劳的那次改革。不得不说,如果没有他的失败经验作参考,我们对这次的发行也未必有那么大的底气。劳的失败,主因有两个:一是当时国库入不敷出,发行纸币的目的是快速增加收入,而非满足流通需求;二是发行量过大,远远超出兑现能力。
“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政府的收入增长很快。我们算过,抛去物价的因素,预计今年财政收入比五年前增加了大概60%,是八十年前的4倍之多。”
“物价的因素?”伯爵夫人忍不住疑问。
“物价每年都会有变动,”孔多塞夫人解释道,“法国近些年尤其如此。所以当期收入与往期做比较时,要先除以物价指数换算过来。我们把计算前的数据叫作‘名义价格的财政收入’,换算后叫作‘实际价格的财政收入’。”
伯爵夫人听得有些发晕,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她只是没想到,一个数字而已,居然还要考虑这么多因素,计算得这么精细。女沙皇身边的财政部能想到这一步吗——她很是怀疑。她还很好奇物价指数怎么算,但想想自己大概听不懂,只好作罢。
另一边,男爵夫人有点像在质问:“既然国库有钱,为什么还要发行纸币?”
孔多塞夫人满脸微笑,没有一丝不耐烦:“因为流通需要。我举个例子——”
她掏出一枚路易金,“罗兰夫人,我用它买你手中的茶杯。”
罗兰夫人优雅地笑起来:“那么我就白赚了。”
这个茶杯当然是沙龙主人孔多塞夫人自己的。
罗兰夫人将茶杯推到对方面前,接过路易金,放在桌面上,笑吟吟地等孔多塞夫人继续。
孔多塞夫人说:“现在,罗兰夫人看上了布罗意夫人的手链。”
布罗意夫人笑着拍手:“一枚路易金可就不够了。”
“假如罗兰夫人想用她的一枚手镯交换呢?”
布罗意夫人想了想:“还是算了,那手镯对我没用呀。”
孔多塞夫人点头:“假如把我们刚才的举动看作经济活动,那么经济总量越大,需要的货币也就越多。而罗兰夫人明明拥有财富,但却因为没有足够的货币,不能顺利进行经济活动。所以货币发行必须得跟上经济增长的步伐才行,否则就会变成瓶颈——我们叫‘流动性紧张’。
“今年法国的经济总量,以实际价格计算,预计增长率超过10%——实际上,这几年每年都是这个增速。也就是说,货币供给也必须保持高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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