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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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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新娘是凡尔赛宫的生面孔,为防止因“识人不清”而造成不体面状况,诺阿耶夫人在王储妃的衣服上花了许多心思,确保它看起来拥有“一眼可见的尊贵威风、独一无二且无与伦比的高尚华贵”气质。
玛丽觉得,就算旁人理解不到这种意图,也会被几乎镶遍整条裙子的碎钻给震住——这件衣服花费了十五万里弗尔;而三千里弗尔就可以让一个贵族家庭奢侈地生活一年。
老夫人其实多虑了。
虽然众人对王储妃的脸不熟悉,但当看到她站在王储身边、一同入场的时候,就都心知肚明了。
按照礼仪要求,开场舞是由这对夫妇进行的;这意味着数千双眼睛紧紧盯在他们身上,一直持续到舞曲结束。如果有人之前还不认识王储妃,现在必定也已经印象深刻。
他们跳舞的时候,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低声的惊叹和耳语。王储妃自然、高雅的舞步,几乎吸引了所有人。
不过,也有挑剔的“评论家”,比如路易十五的女儿、三位“姑姑夫人”中年长的一位,阿黛莱德夫人,就扬着鼻子说:“差强人意。只不过王储跳得特别差,所以显得她跳得特别好罢了。”
路易的确表现太差。他皱着一张脸,满头大汗,面颊通红,动作极不自在,像个木偶一样,更糟的是操偶师还是个不利索的新人。
………………
“今晚的舞会,又是奥地利人大获全胜。”站在杜巴利夫人身边,黎塞留公爵吐出了嫌恶的毒气。
杜巴利夫人用扇子轻敲自己的掌心。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王储妃,但先前的场合都不适合正式介绍。
她是国王的首席情妇,对朝廷拥有很大影响力,但在贵族之中的排位不高;能在米埃特行宫提前见到王储妃已经是特别恩典,其它部分只能乖乖等排队。
而且,地位低的人不能主动向地位高的人介绍自己,这也是规矩。
今天她请动了沙特尔公爵夫人。公爵夫人的地位与王储妃接近,由她介绍,稳妥又合规。
她刻意无视黎塞留公爵不悦的语气,假装心情没有受到影响:“王储妃得到尊重,陛下会很高兴。”
黎塞留公爵哪能不懂她的心思,冷哼一声。
“陛下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听出他似乎有话外之音,国王情妇挑挑眉,等待下文。
“原先,我们的陛下曾向奥地利方面建议,自己做新郎。”
杜巴利脸色一僵。
国王60岁,已经是一个祖父——过两三年很可能就变成曾祖父——但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年轻女孩的兴趣。27岁的杜巴利在他眼里,已经不“新鲜”了。
一想到老国王可能用什么样的想法看待王储妃,她就背后发凉。
“现在新娘已经属于王储了。”她自我说服似的说道。
在人来人往、备受瞩目的凡尔赛宫,国王和王储妃更是焦点中的焦点,就算老国王要做些什么,也很难如愿。
“不要忘了是谁促成这个婚姻的。你觉得她会比较支持舒瓦瑟尔,还是支持你?”
舒瓦瑟尔及一些盟友原先靠着蓬帕杜的影响力进入国王的视线,在朝廷站稳了脚跟;但杜巴利受宠之后,那些旧“情妇党”对她没有丝毫表示,而她身边也很快聚集了一批新“情妇党”。
理所当然地,新旧两派水火不容,明争暗斗。
作为旧情妇党的掌旗者,舒瓦瑟尔对杜巴利从没有半点好脸色。
首席情妇面色一沉,但很快恢复过来。
她笑着说:“说不定王储妃就是我们和好的契机呢。”
她没那么天真。
黎塞留已经92岁,多活一天都是上帝的祝福,当然不必为未来考虑了;而她与王储妃都正当青春年华,未来的交集会很多。舒瓦瑟尔固然惹人讨厌,但如果跟自己未来的平安富贵比较,同他打交道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说到底,她虽然有政治影响力,但没什么政治主张,保住地位是她唯一想要的;只要舒瓦瑟尔停止那些关于她出身的闲言碎语,向她递出橄榄枝,她将会欣然接受。
第22章 贵圈真乱()
“洛林出身,一个女裁缝跟一个修道士的私生女,被妈妈的另一个情夫养大,从情夫的另一个意大利情妇那儿接受教育,呵呵。”
摇动有些不太利索的舌头,阿黛莱德夫人正在玛丽耳边全力灌输,内容正是杜巴利不光彩的出身。
她的妹妹维多利亚夫人挥动浮肿的手,不遗余力地帮忙。
“说起来你都不敢相信。十五岁的时候,她的妈妈为一个理发师工作,她们就跟那个理发师搞上了。一个理发师!”用扇子挡着嘴,维多利亚发出轻蔑的笑声,眼睛因为脑中猎奇的想象而发光。
最小的索菲亚夫人不安地看了看左右,才小声提醒:“还有那两兄弟。”
“对对,两兄弟!”维多利亚夫人刚要兴奋地开口,就发现了姐姐不悦的眼神。显然,这个话题的风头应该属于后者,“呃,我的姐姐了解得比我多一些。”
阿黛莱德满意点头:“透过她同父异母的兄弟的介绍,她总算找了一份工作,照顾一位可敬又可怜的老夫人。谁能想到,她竟然和夫人的两个儿子同时勾搭上了。理所当然地,她被赶了出去。”
玛丽满面笑容,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事实上,她确实听得津津有味。她知道杜巴利夫人在历史上名字,是因为后者对法国朝政的影响;至于本人的身世,还真的了解不多。
当然,这些也不能全信。三个姑姑的恨意如此明显,她们嘴里的话哪能不夸大?也就当个八卦听听。
“后来呢,她怎么又成了贵族?”
“哼,她勾搭上了小巴利,一个低级贵族,经营妓院和赌场为生,来往客人还算是体面人。”
阿黛莱德的言下之意很明显。
玛丽嘴角一抽;就算是夸大,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杜巴利夫人原先是个高级□□?路易十五不可能不知道,但还是让她做了官方情妇?
歪果仁真是开放。
“黎塞留公爵也是她的客人,就把她介绍给了陛下。为了让她够资格做陛下的情妇,小巴利安排她嫁给了哥哥,巴利伯爵,得了个伯爵夫人的头衔。”
“……”
玛丽脑子里禁不住出现这么一个画面:黎塞留公爵神秘兮兮地问路易十五:“最近我睡了个女人,还不错,兄弟你要试试看吗?”
歪果仁……真不是一般地开放。
如果是同时期的古代中国——根本没法想象。
还是说杜巴利跟那些名妓一样,卖艺不卖身?
……好吧,放在法国不太可能。
玛丽听过一个笑话:一个法国家庭的组成是一个丈夫、一个妻子、一个女仆、一个小姨子。
“一个乡下裁缝的女儿,只配跟理发师鬼混的东西,竟然成了贵族,还是国王的情妇,简直是法国的耻辱!”
玛丽差点喷出一口水。感情阿黛莱德更在意的是这位情妇出身,而不是过于精彩的风流史。
说曹操曹操就真的要到了。
余光一瞥,就看到杜巴利和沙特尔夫人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老实说,如果不是另有计划,玛丽挺想和这位传奇女性聊一聊的。
阿黛莱德的反应更快,一把捉住王储妃的手臂,瘦高的身体一挪,挡住了玛丽的视线:“年轻孩子需要有年轻玩伴。我认识不少好小伙子,来来,让我介绍你们认识。”
妹妹维多利亚夫人也赶忙附和:“对对,他们不只英俊潇洒,而且风趣幽默,你一定会喜欢的……”
显然,她们是在千方百计地阻止杜巴利和王储妃说上话呢。
玛丽并不戳破,配合地摆出感兴趣的样子,任由自己被她们拉走。
现在同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不同,玛丽多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摸清了很多状况。虽然还需要韬光养晦一段时间,但不代表要讨好所有人。
倒不是因为看不起杜巴利夫人,而是因为后者在国王面前的地位。
和国王面前的大红人搞好关系,有助于在凡尔赛宫好好地生活下去——刚巧,这正是她所不希望的。
历史上,玛丽王后和杜巴利夫人的对立关系颇为有名;而她准备如法炮制,好在老国王心目中减分。
在周围人看来,这可能有些不明智。但她知道,路易十五死后,杜巴利夫人就迅速失势,再没有什么波澜,几乎淡出人们的视线;直到大革命时期,不知是出于对老国王的感情,还是出于对王室的忠诚,或者是有恩必报的信念,她散尽家财投入保王事业,因此被推上了断头台。
与这位著名情妇为敌,暂时会有些紧张,但长期来看没有什么危险。
另一方面,从交际圈的态度来看,敌视杜巴利夫人反而会获得支持。路易十五也很明白,杜巴利夫人的出身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疏远她是任一个“珍惜名誉的贵族”都会做的事;所以,玛丽这么做,只会让他不舒心,但却不至于使他动怒或反感。
他从不是一个明君。虽然刚刚登基的时候,他曾经获得过民众的爱戴,被恭敬地称为“被喜爱者”,但很快就因为好大喜功、骄奢淫逸而败光了名声。
对那些让他不舒心的人,他的手段就是远远地打发走,不管对方是否对国家有利。
会不会一怒之下拖出去砍了?
就像中国古代一样,君主的权力总是受到各种因素制衡的;而在欧洲,制衡的力量甚至比在中国还大得多。
教会是一个,贵族又是一个——两者都是君主集权的敌人。
而体现贵族权力的一个最重要地方,就是高等法院。如果高等法院不判死刑,国王也没有办法任意砍谁的头。
再说,她可是奥地利的公主,砍她的头就意味着战争。
所以,虽然对杜巴利夫人很抱歉,但形式使然,她只有选择这颗软柿子捏了——这柿子看起来还硬挺着,但她知道,内里只是一团棉花。
被三姐妹带着,像蝴蝶一样在各处转悠,一口气记了一大堆名字,玛丽觉得脑袋几乎要爆炸了。
以往会有助理在一旁暗暗用手机记下这些人和名字,现在孤军奋战,让她分外地想念聪明能干的小周。
她找了个借口说要单独待着,把心情不太好的三姐妹打发走。
正想理理头绪,回顾回顾名单,余光又瞧见杜巴利夫人又朝这个方向走过来了——这位夫人还真是不死心。
玛丽眼珠一转,捉住了郎巴尔夫人的身影,走了过去,甜蜜蜜地揽住对方,打了个招呼。
恰恰避开了杜巴利。
第23章 不是一个人()
郎巴尔夫人暗自叹口气。
她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得玛丽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找上门来。
即便撇开王储妃的身份地位不说,这位新娘也是相当有魅力的人。
美貌不凡、谈吐得体,还有讨人喜欢的幽默感,能把恭维话说得让对方既让对方舒服、又不会显得姿态过低。
她敢肯定,除非以后王储妃变了性格,否则在凡尔赛宫,她会一直受欢迎下去。
也难怪历史上,即便是在蒙难之后,这位玛丽王后也还有不少忠心耿耿的朋友,一直在积极的营救她,有的甚至为她丢了性命。
嗯,就包括历史上的自己。
郎巴尔夫人再次叹气。
穿越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两年了。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现在,她总算已经适应融入了这个世界;接下来要做的,自然就是保住性命了。
在穿越之前,她恰好刚刚看过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传记,里边的内容还记忆犹新。
仿佛生怕读者不能感受到王后结局的凄凉似的,书里还配上了当时画家记录下的行刑画面。
而那还经过艺术化、抽象化的处理。
她可是在巴黎,真真正正地见过一次断头台上的处刑。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个噩梦——身首异处的囚犯,换成了自己。
那画面——她根本不敢回忆。
然而,历史上的郎巴尔夫人死得比这还惨。被市民殴打、施暴至死——有些记录甚至声称她还遭遇了轮流侵犯。
不需要再犹豫,她下定决心要走跟历史不同的路。
当然,她完全可以按照大部分的历史路径走——等革命爆发,她就按照原历史,与家人一起逃到英国;接着只要狠下心,待在安全的地方不回国,就可以完美避过死亡的命运。
但是,她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自己真的与玛丽王后有了私交,她怎么可能忍心,在明知她的悲惨下场的情况下,不去营救她?
所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远离这一趟浑水。
反正那个她见也没见过的丈夫已经去世两年了,而她又有可供一辈子醉生梦死都花不完的大笔财富,完全可以移居另一个国家。
意大利只是第一站,她在这儿有娘家的关系,方便安家。
考虑到等拿破仑上台之后,意大利也会变回战场,所以,她下一步的打算就是搬到远离欧洲本土的英国了——历史上,英国在海上大胜拿破仑的舰队,将敌人狙击在了海岸线外。
这一步无需着急,还有至少二十年呢,她可以慢慢整理梳理自己的产业,统统转移到英国。
这场王室婚礼,她本来完全不想参加。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
但毕竟顶着郎巴尔王妃的头衔,与法国王室的关系太过密切,如果她不在这样的场合出现,就跟直接搧王室的脸差不多。
而见识过王储妃真人的魅力之后,她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决定实在是太明智了。
她能感觉到王储妃身上跟自己合拍的地方。如果长期相处下去,她们一定会变成好朋友。
——这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玛丽本人跟她从历史书上读到的玛丽王后,给她的感觉,真是大不相同。
传记中的玛丽王后嫁到法国的时候,有些骄纵浮躁,没有耐性,但是心软善良,几乎像是白纸一样天真,没有心机,对那些阴暗诡谲的伎俩几乎一无所知,也无从设防。
三位“姑姑夫人”很轻易地就影响了她,使她成为她们对付杜巴利夫人的一把剑;而在背地里,她们从不掩饰对她的轻蔑,对那些不利于她的流言蜚语推波助澜,有时还会主动制造扭曲事实的花边新闻。
玛丽王后毫不知情。甚至,她对她们言听计从,依赖非常。
然而,眼前的王储妃,看起来一点也不单纯。
哪怕是外貌和身份有天生的优势,能够让所有和她谈话的人都感到如沐春风,也是一种了不得的本事。
这还是在法语发音并不标准的情况下;难以想象,如果玛丽王后操着一口凡尔赛音,会让多少人趋之若鹜。
是的,或许是身为奥地利人的缘故,玛丽的许多口音至今还没有改正过来;这对于“一切以法国为荣”的凡尔赛贵族来说,简直就是在时刻提醒他们:这人是奥地利来的土包子。
郎巴尔夫人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在语言上吃了很大苦头。
她完全不会法语,一头雾水地在郎巴尔亲王的葬礼那天穿过来,只得假装因为丈夫的去世打击过大而失声。
花了半年时间,她“心中的悲痛”,才慢慢“化解”了,并开始在社交圈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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