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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土匪-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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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则燃烧加有硫磺和硝石的干柴,燃起火光,绥戎堡看见便知有战事发生,提前御敌、出兵相助。
程风六人所守的绥字一号墩台位于最北端,列于河谷旁的山坡上,依山临水而建,守口于险要。
行了半个时辰,众人站在墩台前,擦着额头上的汗,上下打量着墩台。
墩台不大,高、底长各两丈、底宽一丈五,均为青石加黄土砌成。
台底有一扇简陋的木门,上面歪歪斜斜地挂一把铁锁。
王元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插进锁里试了半天也没打开,嘴里咒骂道:“入他娘,这锁恐怕锈住了!”
“闪开!”韩世忠将王元扯到一边,抬起大脚就是一踹,木门应声而倒,扬起一阵呛鼻的尘土。
张遇笑道:“韩五,你这够熟练呀!是不是以前没少踹良家妇女的门?”
韩世忠哈哈一笑,道:“放屁!俺可是有娘子的人!只怪这门太不牢靠了。”
王元笑了笑,摇摇头,带着众人进了昏暗的墩台,指点着屋内陈设:
“墩台分三层,这第一层是烧火做饭的地方,呐,这有土灶、水缸、米缸、水桶、几捆柴火。柴火不够就去外面捡点,挑水就去山坡下的河沟里。”
程风走近一看,米缸里空空如也,水缸里倒是有小半缸水,但看起来浑浊不堪,似乎还漂浮着杂物。
顺着木梯上了二楼,上面胡乱铺些稻草,看来是居住休息的地方,角落里还有两个木箱,王元指着箱子道:“这两个箱子一个装着硫磺、一个装着硝石,这玩意容易引燃,注意避着点火。”
再往上爬一层,便是台顶,顶部为守望的围墙、垛口和遮避风雨的棚子,棚子为圆木建造,上盖茅草顶。
棚子里堆放着蒿艾、羊粪、牛粪、柴草,还有四支扎好的火把,这是用来制造浓烟的材料。
台顶的四角分别有一个黄泥青石砌成的烟囱,高一丈,下粗上狭,里外都用黄泥细细抹好,确保不会漏烟,烟囱底部砌有炉灶,用来堆放柴草、燃放烽火。
王元指着烟囱道:“记好了,要是有敌来袭,白日放烟,夜间放火。灶里堆好柴草,将棚子里的火把点燃,然后将坞炉灶口引燃。
要是有贼入境,马步兵五十人以上,不满五百人,放烽一炬;五百人以上不满三千人放烽两炬;三千人以上不满一万人,放烽三炬;一万人以上放烽四炬。
倘若你一时数不清多少人,但能确定三千人以上,也可放四炬。”
他看着韩世忠等人听着头大的样子,笑道:“放心,夏国人的军力越来越弱了,这些年我还没碰见过放三炬的时候。”
程风站在台顶向四周望去,远处是山丘起伏、沟壑纵横,关桥河在台下四丈远蜿蜒而过,植被从河谷底部往上越来越稀疏,最直观的表现是,越靠近河流绿色越浓,越往山坡上去绿色越淡。
第168章 王元的交待()
这一号墩台占尽地利,建在一道东西走向的山脊上,南北两侧都是陡坡,方便接近墩台的就是东西两个方向,而台门开在东向,从西边没法正常进入台内。
从它建造的位置来看,离河谷较远,据险自守的意味要大于扼要阻敌的功能,细想起来,倒也合理,墩台的主要功能是预警传信,而不是御敌阻击。
程风客气地问道:“王叔,这墩台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有人驻守了?”
“咳咳!我在这守了十好几年了,自打哲宗皇帝在,我就守在这,来来往往的,有过七、八个搭伴,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台里最多也就三、四人。半年前,我犯了这咳喘病,便撤回堡里了。”
“没有别人替你看守吗?”程风想起康喜说起过有一拨新兵在这里守过,后来因打臧底河城而调走了的事。
王元摇摇头,道:“守绥戎堡就够孤苦了,谁愿意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守墩台?
一般人手里存点银钱,都交给知堡,上下打点、疏通关系调走了。我想跟家里多寄点钱,我就坚持没走。咳咳!天寒地冻的,我这也落下了个咳喘病!”
众人一听,心凉半截,张遇嚷嚷道:“直娘贼,难道我们也要在这破地方守到头发白吗?”
韩世忠一脸傲然,喝道:“路是你自己选的,这会就开始骂娘?刚刚干嘛去了?”
张遇一脸委屈,忙辩解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不能一直干巴巴地守堡,连个夏国人影子都见不着。”“谁告诉你见不到夏国人了?”
“对!只要有夏国人来战,不傻待着就成!”
“干他娘!夏国人不来则罢,来一个剁一个,来一对剁一双!”
……
几人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程风却没心思和他们瞎扯,陷入了沉思,“从刚刚王元的话来看,康喜没说实话,根本没有新兵蛋子守台一说,也没有新人必须守台的规定。
曲端把我留在绥戎堡,然后康喜把我派到一号墩台究竟意欲何为?是想把我流放孤苦偏远之地,老死牖下、碌碌终生吗?还是希望我死在夏国人对宋国的第一波反攻之中?”
他一时没想得太清楚,只是有种强烈的危险临近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周围。
程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王元手里,诚恳地道:“王叔,陪我们走这么远,辛苦你了!这点银子您拿去,去西安州找个好点的大夫好好把您这咳嗽瞧瞧,别拖成重病了。”
韩世忠见了,从自己身上摸了个遍,又在张遇等人身上一阵乱摸。
张遇笑骂道:“入他娘,韩五,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吗?”
众人闻之皆笑。
韩世忠搜出两百多文钱,一块给了王元,不好意思地道:“俺们这些泼皮,发了饷银就去赌钱喝酒了,身上也就这么多了。老汉,你别嫌少。”
这一举动,大大出乎王元的意料,他捧着银钱,一时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浑浊的眼睛里竟然闪起了泪光。
过了半晌,他咳了两声,低声道:“几位小兄弟对老身如此看照,老身无以为报。只是有几句话交待给你们,希望你们都能好好活着。
咳咳!我在这守了十好几年,中间也经历了好几次夏国人的进攻,但都能安然无恙、保得这条贱命,其中也有门道,今天就把秘密告诉你们。
咳咳!发现夏国人的行踪后,先不要声张,装作没看见,待他们过去一些人马快到二号墩台时,再燃起烟火发出信号。
此时,他们不会为你这个已经过去的烽火台而耽误时间、耗费兵力的。
只要你在二号台发出信号之前燃起烟火,你就没有责任,对知关堡也就有了交待。这些年,夏国人也知道我这一号台的心思,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相安无事。”
程风听了,心中大为感慨,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要不能在这守十多年呢。
韩世忠一听有些不屑,皱着眉头道:“你这老汉怎么那么怕夏国人呢?我韩五还指望着拿夏国人的脑袋换酒钱呢!”
王元嗤笑道:“小兄弟,你这是拿着缰绳当汗毛揪——说得轻巧哇!人家大队人马真要琢磨你这小小墩台,你三五个人能守得住吗?
你点了烽火,说是堡里会派人来救,要是敌人势大,他们也只能像乌龟一样,守在堡里不出来,谁会管你死活?”
韩世忠挠挠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多谢王叔指点迷津,小子受益匪浅,以后在军中还请多多照拂。”对于王元的肺腑之言,程风确实是心存感激。
“别见外!好说!好说!”王元忙不迭地点点头。随后,他又将刚才交代过的事情更加絮絮地交待一遍,最后抬头看天色已不早了,方才佝偻着腰慢慢往堡里行去了。
待送走了王元,大家伙一起开始收拾墩台,韩世忠、张遇将水缸抬到河底,扯了些稻草作抹布,擦掉尘土和水垢,将水缸里里外外清洗得干干净净,随后挑上几担水将水缸蓄满了水。
程风带着李彦先、李在回到绥戎堡找康喜讨了些干净稻草,好说歹说,要了三张破弓、两百只箭回到墩台,将旧的稻草撤了,铺上新的稻草,再将被褥、毛毯铺上。
辅达将灶台修整了下,升起火来,煮上一锅粥,里面放了些干菜、肉干,临起锅时扔进去几把刚采来的灰灰菜、清明菜等野菜。
肉干是咸的,于是粥不用额外放盐,等到粥煮好了,肉干也就也就熟烂了。
张遇闻到了肉粥的香味,凑过来在锅边上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高声赞道:“辅达,看不出来,你手艺真不赖呀!”
辅达笑了笑,道:“别忘了,俺家以前可是开酒店的!”
“太好啦!以后每天的饭都归你煮啦!”
“煮饭可以,你小子负责洗碗就行!”
。。。。。。
大家收拾停当,便围在一起品尝着浓香柔滑的肉粥,最后放下去的野菜不仅口感脆嫩,还给粥增添了几分春野的清香,大家都赞不绝口。
程风边吸溜着粥,边看着嘻嘻哈哈、其乐融融的几位兄弟,顿时感觉简陋的环境充满了家的温馨。
第169章 集思广益()
慢慢地喝完了粥,程风放下筷子,正色道:“诸位兄弟,有句老话说得好,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咱们被派到这里守墩台,我一直在想,这就好比咱们挤在一叶扁舟之上,周围是波澜不惊的大海,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不会来阵狂风暴雨呢?
所以,咱们第一要务便是确保兄弟几个人的安全。大家都说说,怎么改造,加强这土台的防御。”
张遇笑道:“对对对!安全很重要,防火防盗防女人,要是有女人来了,我一个人顶上去,兄弟们先撤。”
韩世忠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笑骂道:“直娘贼!就你那身板儿,我怕你一个冲锋就悲壮殉国了,想吃独食也得有本事,还是让我这样有经验的老兵蛋子顶上去吧。”
张遇摸着脑袋,冲着大伙儿作了个鬼脸,引得大家又是一乐。
辅达略一思忖,沉声道:“程风提示得很对,假如真有夏国人来进攻咱们墩台,咱们应该怎么办?确实得提前做好准备。”
辅达是属于平时话不多,但一旦开腔绝对是有主意的人,听了他的话,大家方才收敛了嘻哈神色,都静心思考这个问题。
“首先这门不行,俺一脚下去这门就倒了,若有人来袭,这破门济什么事?”韩世忠边说着话,边摇了摇头,大家下意识地朝空荡荡的门洞望了去。
“还有,这台顶上都是易燃之物,倘若有人用火箭射上去,大火燃起来,上面无法立人,更没办法反击了。”李彦先作为资深弩手,从他的角度提出了顾虑。
李在将自己手里的碗舔干净后,抬头接着道:“守堡主要靠弓弩,咱们从堡里领回来的三把弓差点事,弦老劲小,真不堪用,只能说领回来的箭支能用的上。
还好王部将送了五张神臂弓,加上我哥本身手里的弩和我自己的一张弓,咱们现在可用的远射兵器,有六弩一弓,七百支箭,勉强能对付,但也得省着用。”
张遇一边剔着牙缝间的肉丝,一边吊儿郎当地道:“咱们到河底取水需要一段距离,必须多存一点水,不然被人围上半个月,咱们就得喝尿了。可说好了,自个喝自个的,你们谁也别抢我的啊!”
众人闻之皆倒,笑骂声不绝。
辅达依旧最后一个开腔,道:“咱们守的墩台表面上看就东西两个方向能够进攻,特别是东边有门,最为薄弱,但南北两个方向的山势虽陡,但并非不可攀爬,防守时得注意这点。”
大家听后,都纷纷点头称是。思虑周全细致、善于查漏补缺一向是辅达所擅长的,倒是和他的刀盾手身份蛮相符的。
众人都说完了,目光纷纷看向了程风,看他还有何高见。
他思忖片刻,道:“大家都说得非常有见地!所说的都是安全隐患!咱们一件件商议着解决。
首先解决门的问题。我建议咱们重新制作一扇门,制成吊桥的样子,用绳索拉着,绑在台顶,平日可以就这样平放着,不影响出行。到了晚上,或者有紧急情况时及时将吊桥拉上来。”
韩世忠道:“对!咱们还可在门前挖上一丈宽的壕沟,沟底弄点尖木桩,那这门就是真的吊桥了。既可防止有人偷袭,也可防止野兽钻进来。”
“为了增强防御,将韩五踹下来的门加宽一下,从里面用撑杆抵着,这样就有了两层门。冬天还可以挂张毛毯,保温御寒。”李彦先在一旁补充。
“好!第二桩事,便是台顶易燃,难以防御的事。咱们是墩台,也就是烽火台,台顶上储蓄柴薪兽粪,那也是理所当然、难以避免的事。
倘若站在台顶往外射箭,一则,有火燃起来难以立足的隐患;二则,面对敌方箭矢的抛射,咱们也难免不会受伤。”
“哪怎么办?不上去反击,咱们的神臂弓派不上用场啊!只能干挨打不能还手了。”李在急切地发问。
程风微微一笑,道:“我打算在第二层的台壁上开上八个射孔,里窄外阔,既保证有一定的射界,又能尽量减少敌军从外面射箭进来的可能,毕竟咱们手里没重甲,流矢也不可不防啊!”
“太好了!躲在里面射箭,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危险!”李在兴奋地往腿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却听见张遇“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自个拍自个的腿,你拍我的腿作甚?!”大家想起刚刚“自个喝自个的尿”的梗,不由大笑起来。
程风也笑了一阵,接着道:“毕竟西北的冬天太冷,天冷时用点薄泥将射孔堵上,尽量做到保温防寒。”
韩世忠大手一挥,大剌剌地道:“嗐,都是精壮汉子,这点冷受得住。”
“第三桩,就像辅达所说,敌军有可能从南北坡爬上来,有必要加强这两个方向以及西边的预警。
咱们可以弄三个铃铛,分南北西三个方位挂在屋顶,用三条细绳分别连上,从射孔穿出去,另一端系在南北坡和西边山脊上的石头上。
倘若有敌军从一方靠近,绊到细绳,对应方位的铃铛就会响起。咱们就能及时应对。”
程风此举众人听来,甚为新奇,接连称赞。他心里想的是,要是有易拉罐就好了,系在外面的绳索上,效果更好。
“此外,硫磺不溶于水,不怕被雨水给冲刷没了。南北坡多顽石,可在石缝间撒些硫磺,遇敌可用火箭引燃,烧伤敌军。”
“明日,我再去堡中讨个水缸,多备一些水,防止出现被围困,没水喝的情况发生。”
“从今天开始,夜间大家轮流值守,每晚上安排两人,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
“待设施完善后,咱们做一个御敌演练,设定好弓弩的射程和射角,理顺好各自分工。”
。。。。。。
程风语速很快,一条连着一条,想到哪就说说到哪,但条理明晰、思虑周全,众人听得惊奇。
张遇挥舞着他那沾着肉丝的木签儿,大声道:“程风,你这脑子里咋装着这么多东西?你也没当几天兵呀?守这个墩台太浪费了,你应该去守汴梁城去。”
韩世忠伸出铁钳般的大手一把将他的手牢牢攥住,一手将他手里的木签儿夺了扔掉,笑骂道:“直娘贼!你这厮别拿着腌臜东西四处晃悠,都快戳我脸上了!
你这榆木脑袋懂什么?人家程风是跟种相公学过兵法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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