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在线-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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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我昏迷了？”程晓玥一愣，“我不记得啊，我之前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块的吗？”

　　　　好吧。

　　　　看样子，程晓玥对她醒来前的事是一无所知了。

　　　　叶宁宁一顿，“那你看看属性面板和记录，有什么不正常。”

　　　　程晓玥恍然，依言查看。

　　　　“咦！记录里面有提示，我正在被抽取灵魂进行灵体转化，然后是意志检定，然后呃，抽取失败了。”程晓玥如实转述，后知后觉地面露骇色，“抽取灵魂？我、我之前差点被抽取灵魂了？！”

　　　　包括杜擎淮在内，几人都讶异，下意识看向叶宁宁。

　　　　很显然，在他们醒来之前，这个空间中明显还发生了什么，而这个问题，只有叶宁宁才能给与解答。

　　　　叶宁宁可没打算告诉他们那个卓尔灵体的存在，实际上，要不是魔法阵爆炸放出了正能量，意外令他们提前清醒，在离开迷宫之前，叶宁宁都不想让他们醒来。

　　　　没理会其他人的疑问，叶宁宁自顾自地问：“除了这些，没了？”

　　　　“没了”程晓玥摇头，语气露出些微迟疑，唯有叶宁宁注意到了。

　　　　叶宁宁并未追问，隐约猜出程晓玥未答的话与崇善之书有关。

　　　　怀璧其罪，就算没有叶宁宁此前的叮嘱，程晓玥也知道，她持有崇善之书这件事，最好不要让第三人知情。

　　　　至于黄金方舟的状况，程晓玥大概也是通过崇善之书感应到的。

　　　　尽管还有其中众多未明，比如程晓玥怎么出现在魔方迷宫核心，比如那只卓尔将程晓玥放进黄金棺椁的目的，但叶宁宁也不打算追根究底，反正程晓玥看起来没有什么严重后遗症，只要那只卓尔灵体和黄金方舟在手，迟早能解惑。

　　　　叶宁宁便问：“除了感应，你能让它听你的吗？”

　　　　“听我的？”程晓玥错愕，连连摇头，“不行！怎么可能！它根本不承认我！”

　　　　承认？

　　　　她是说认主？

　　　　叶宁宁稍显无语。

　　　　她当然不指望程晓玥能令神器认主，除非是制造者或初代主人，否则传奇以上阶位的装备的认主条件大多无比苛刻，像那些奇幻冒险中所谓的平凡草根滴血认主完全是做白日梦——开玩笑，神器也是有脾气的，滴点血就能认主的话，那些防具辅助类的还好，如武器之类的神器岂不是杀一个敌人就要认一次主？

　　　　但无法认主，不代表不能将神器拿起来：除了少数如石中剑般不认主就不能被拔起来之外，大部分还是可以被持有的，最多是持有时无法发挥出绝大部分威力而已——特殊者如苍白的正义这把剑，只要是以消灭邪恶为目的，任何人都能持有它，哪怕是一个农夫甚至三岁小孩。

　　　　只是如苍白的正义这样没架子的传奇装备太少了，叶宁宁所想的，也只是让程晓玥临时持有黄金方舟而已。

　　　　程晓玥闻言，终于明白过来，心中也不知怎么与黄金方舟感应的，过了一会儿，黄金方舟船首一块鲜血般的红宝石亮起，叶宁宁确认这颗红宝石就是黄金方舟的控制中枢，认出宝石内的古代魔法符文，念了出来：

　　　　“赛克勒斯！”

　　　　一阵嗡嗡微响中，黄金方舟缩小到一掌大小，落到地上。

　　　　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叶宁宁将精致如玩具般的方舟拾起，收进袖中。

　　　　这回没再发生什么波澜。

　　　　房哥的前车之鉴还在，程晓玥醒来后的茫然也不像是作伪，就是翟万琛和杜擎淮看得出黄金方舟不是凡物，对于这类不知道来历作用的东西，也有了警惕，不敢再轻易生出贪欲。

　　　　到了这时，他们也隐约明白了叶宁宁敢将他们带进来的原因：没有足够的见识和了解，就算宝物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未必能拿走，还可能会受其反噬。

　　　　收起黄金方舟后，地面上的庞大繁复的魔法阵终于完整地露了出来。

　　　　由于之前法术的破坏，魔法阵绘刻材料已经完全废弃，符文序列和法阵线条仍大致保存下来。

　　　　这是研究和复制这个魔法阵的重要参考，对识货的施法者而言，其价值恐怕比这个魔法阵所需的材料更高，叶宁宁用影像水晶将其留影，确认这个空间中再没有其他收获，终于将修庇斯的祝福中早已感应强烈的暗紫卷轴取出。

　　　　卷轴刚拿出来，便自动脱离叶宁宁的手，飞到半空，如有一双无形之手将卷轴展开。

　　　　一团虚幻不实的幽蓝火焰在卷轴上方生出，看似无形无质，近处的徐鹤程晓玥等人却感到一股不可抵御的无形力量将他们排挤开去，推到卷轴半径二十米之外，只剩下叶宁宁还站在它面前。

　　　　“啊，你们看。”

　　　　身不由己地被推到外围，程晓玥无意中转头，忽然发出惊叫。

　　　　徐鹤几人循声看去，只见他们所在的白色格子之外，黑白相间的格子渐次亮起，格子之中，一幅幅景象无中生有，显现出无数个房间中的景象！

　　　　（）

第193章　真正的追求（）　
景象是活动的。

　　　　无数奇形怪状的怪物在一个个密闭的房间中活动，看得人目不暇接，有些极度危险的房间中出现的怪物更是看得让人不寒而栗，这时，杜擎淮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道：

　　　　“那个房间，是玩家！”

　　　　他指的那个方向上的景象密集交叠，一时找不出目标，几人正要细看，忽地，整个棋盘上千千万万面景象一动，如泛起波纹的一片片水面，每一片水面的波纹中心都析出一粒白色光点，如同星夜中闪烁的萤火虫，汇成星河，朝众人所在方向而来。

　　　　在白色光点汇成的星河进入众人所在的白色格子同时，叶宁宁凝注眼前虚幻的火焰，忽然一抬脚，走了进去。

　　　　幽蓝火光顿时大盛。

　　　　“啊！——”程晓玥小声惊叫，连忙捂嘴。

　　　　徐鹤翟万琛几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心中一跳。

　　　　好在那火焰并未如他们想象般焚身，将叶宁宁烧焦，那清冷的少女连一根头发丝也没燃起，处于外围的几人都能清晰看到她身形轮廓，乃至她微微蹙起眉、仿佛在忍耐什么的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好在这时候，随着距离越近，白色光点构成的星河受到的引力也越大，加快速度，开始投入火焰中。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烧。”

　　　　“……意志检定中……”

　　　　在系统提示出现的同时，叶宁宁感到被一股灼痛包围，如同躯壳内的灵魂被裸露在外，正遭受无处不在的鞭笞，又似卷入刀片组成的飓风中，千万道刀锋从身上刮过！

　　　　但对于疼痛，叶宁宁早就习以为常。

　　　　常人早已满地打滚哀嚎连声的疼痛程度，她却只是皱皱眉，神智依旧清明，大脑甚至还在清晰地接受痛楚地每一分感受，将现在的疼痛与前世的剧痛之藤做对比：

　　　　秩序之火的疼痛感觉像来自灵魂之中，疼痛程度或许比不上剧痛之藤，但却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如果是正常人置身其中，恐怕无法通过身体自保机制的昏迷来躲避，只能清醒承受。

　　　　如果说剧痛之藤的剧痛是**的极致，超越痛觉的十二级分级，秩序之火就是灵魂的淬炼，令人灵魂消融，失去对时间与空间的一切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

　　　　“……你获得专长【痛觉屏蔽】加持，意志检定获得50加值，意志检定通过……”

　　　　“……你的灵魂受到灼烧，经验值…100。”

　　　　对外界的感觉一点点回归，叶宁宁睁眼，时间似乎并没过多久，隔着幽蓝的秩序之火，徐鹤等人所处位置与她失去对外界感知时完全没变，连神情都相差无几。

　　　　“……你的灵魂受到灼烧，经验值…100。”

　　　　“……你的灵魂受到灼烧，经验值…100。”

　　　　系统的提示每秒刷下一条，经验池中积攒的经验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低，换成其他人，早就心惊肉跳，叶宁宁却一脸平静，心道果然是这样。

　　　　前世，关于秩序之火一直有个传闻，就是秩序之火其实是可以认主的。

　　　　这个传闻一直在公共论坛流传，但一直得不到验证，因为少数几个得到秩序之火建立了营地的顶尖玩家势力都没有出面承认这点。

　　　　而承认秩序之火可以认主这一点，应该是对那几个玩家势力利大于弊的事，既能将外界对秩序之火的觊觎降低大半，又能增加其势力的吸引力，给营地居民更高安全感。

　　　　正因为得不到验证，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个传闻不实，很可能是那几个玩家势力放出来混淆视听，以减少敌人，直到叶宁宁将卷轴中封印的秩序之火火种放出，从卷轴上传来的信息，才让她明白，这传闻确实是真的。

　　　　只不过，秩序之火的认主必须在火种点燃的同时，在灵魂中留下烙印。

　　　　如果是善于玩弄灵魂的大师，只要有足够材料辅助，甚至不需当场进行，完全能在事先做好准备，而叶宁宁没有这种种条件，就只能用最简单也最难的方法，让自己的灵魂直接与秩序之火融合，或者被融化，或者使它臣服。

　　　　说白了，这种方法，就是灵魂与意志的战争。

　　　　而能够赢下这场战争的人，玩家中几乎凤毛麟角。

　　　　前世玩家能接触到的有关灵魂方面的法术，有相当大一部分即死类，危险无比：

　　　　如叶宁宁的【恐惧凝视】，虽然只是区区2环法术，但对于大部分普通玩家而言，即使他们全副武装，也依旧武装不到灵魂上，只要通不过意志检定，短暂的一瞥就能夺走自己的性命。

　　　　而意志没有任何天赋可言，生逢末世，大部分玩家都在巨变中受到心理创伤，留下心灵破绽，所以区区一个2环的【恐惧凝视】，也能成为一个杀手组织的杀手锏。

　　　　而想要秩序之火臣服，比扛过即死法术更难，因为它的意志检定不是一次，而是持续性的。

　　　　系统每刷一次提示，相当于玩家受到一次远超【恐怖凝视】的即死类灵魂法术攻击。

　　　　这之中有任何一次意志检定没通过，所扣除的就不是100经验值，而是被检定者的命。

　　　　毕竟，意志这东西又不是墙壁，有形有质，可以量化，面对灼烧灵魂的剧痛，抗得过一次，不代表能扛过下一次。

　　　　除了叶宁宁。

　　　　身处外围的徐鹤等人，只见到无数光点不断投入那团将叶宁宁包裹的火焰中，如同在火种加入薪柴，幽蓝色的虚幻火焰逐渐向浅紫转化，又由浅紫到深紫，由虚转实。

　　　　虽然叶宁宁只是微微阖眼，蹙眉的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只要看到那不断吞没光点的火焰，徐鹤等人便本能感到，那团火焰极度危险，绝不能轻易触碰。

　　　　1万。

　　　　2万。

　　　　3万。

　　　　……

　　　　认主过程时间之长，甚至出乎了叶宁宁意料。

　　　　但她并无丝毫惊慌，反而感到意外之喜。

　　　　这惊喜不是因为火种的强大。

　　　　虽然说，秩序之火之间也有差别，认主过程越难，投入经验值越多，越代表火种点燃后得到的秩序之火的质量潜力越高，但这不是叶宁宁惊喜的原因。

　　　　叶宁宁惊喜的原因在于，她忽然意识到，秩序之火的本质，或许与她真正想追求的东西有关！

　　　　（）

第194章　未来方向（）　
在此之前，没有玩家说得出秩序之火的本质是什么，正如没人能确定，灵魂是否真实存在。

　　　　但亲身经历过这次认主后，叶宁宁意识到，秩序之火灼烧的，确实是她的灵魂。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但隔离了时间和空间、乃至隔离了**感知之后，秩序之火所灼烧的，除了她的灵魂，也没有第二种解释了。

　　　　她感受到了自身的灵魂。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灵魂这个说法，是一种感性的认知；

　　　　而对叶宁宁而言，则是一种客观存在。

　　　　因为，这建立在叶宁宁本身独一无二的认知基础上。

　　　　基础之一，是叶宁宁能够清晰判断出**疼痛与灵魂疼痛的不同。

　　　　因为**的疼痛，说到底，是通过人体神经网络对大脑的反馈达成，而剧痛之藤的剧痛，也正是通过神经的刺激达成，因此叶宁宁可以清晰分辨出，灵魂灼痛的同时，她的身体秋毫无损，甚至没有丝毫感觉。

　　　　基础之二，是叶宁宁可以确定，灵魂是真实存在的。

　　　　这一点，无疑是通过她自身确定的，否则，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解释她为何能在一个与前世相类的平行世界中的躯体内重生。

　　　　——假如说有关恐怖魔女记忆还能是另一个人格的臆造，那么登陆后各种经历的一一验证、以及随着她灵魂一起被带来的两个灵魂专长，则不可能是假想。

　　　　无论各种科学臆测和实验，还是人们种种感性意识或感觉，都比不上亲身经历一次重生，更让人确定灵魂的存在。

　　　　也只有基于这两个独一无二的基础，叶宁宁才能确定，灵魂是客观存在，而非主观认知。

　　　　但客观认知，并不能代替感知。

　　　　感知灵魂存在，就算是前世的叶宁宁也没有做到。

　　　　因为没有上述两个基础，诸如锢魂水晶或者高阶法术之类涉及灵魂的道具或法术，无论在他人或自己身上尝试，叶宁宁都无法确定，那由此产生的“灵魂感受”，究竟是大脑产生的幻觉，还是囿于人体感知极限所造成的混淆？

　　　　那些被抽出的灵魂看似鲜活——是的，她曾经用活人做过实验——但谁又能确定，它种种反应，不是如那些NPC或怪物一样，是被游戏制造出来的呢？

　　　　所以在前世，就算明白探知灵魂的秘密，或许是揭开这个游戏本质的捷径，但连灵魂本身的客观存在都无法确定，那么借助于此进一步探知，也不过是个美好的假想而已。

　　　　而这一次，以叶宁宁的谨慎多疑，之所以在有旁人在侧，而且不确定后果的情况下，依旧冒险尝试的原因，就在于她意识到，这是一次绝好的、能在低阶时就感知到自身灵魂的机会。

　　　　感知灵魂，对绝大多数为了求存而升级的玩家而言，可以说毫无意义。

　　　　只有叶宁宁已经开始主动追寻这个游戏的本质，希图将力量真正掌握在手里，而不是如机器傀儡般随意赋予剥夺的人才知道，这种认知，代表着什么。

　　　　【……这个游戏的本质是什么？】

　　　　【……它为何能轻易赋予人们想象不到的力量，让人能与生俱来般使用，又为何能轻易将种种能力或记忆随意加减，甚至如同从不存在一般消抹？】

　　　　【……灵魂是否与那所谓的“本质”有密切关联？】

　　　　【……她的重生，是偶然，还是这个游戏的本质，其实是超越纬度、深入灵魂本质的力量层次？】

　　　　【……掌握这个游戏的本质，是否意味着，他们所获得的力量，将不会随着这个游戏场的消失而失去，连死亡都不能消除？】

　　　　【……如何，才能将这改天换地、超越生死的力量，掌握在手中？】

　　　　种种关于“真实本质”的疑问，对叶宁宁这样曾经站在过全球二十亿人顶端、不满足于被经验值生存点桎梏的而言，才是真正的目标，与之相比，什么排行榜首名，再多的经验值生存点，也只是“真实本质”的衍生品而已。

　　　　叶宁宁从来不是不贪婪，而是她的胃口，常人已经无法想象。

　　　　……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烧，灵魂得到一定提升。”

　　　　“……你受到秩序之火灼烧，灵魂得到一定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