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之上-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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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的打手和少爷们一个个赶上来帮忙，愣是被变大的丑丑挨个扑倒在地，凶狠的犬吠声把他们吓退半步。

　　　　“你不是很能骂？你再骂啊？让大排球陪你？嗯？”胖子说一句打一拳，刚好利索的右手拳下无情，没几下方志眼眶鼻子嘴角全是血，连牙齿都打掉了两颗。

　　　　“救少爷！”打手心里大骇，再不动手自己回去也得陪葬了。一时间刀啊枪啊全都用上，一股脑儿打向丑丑和胖子。

　　　　丑丑灵活，轻轻一跳便退到胖子身边，可子弹就没这么好躲了，下人也是神经大条不怕误伤，端起枪就朝胖子开，把一旁的女孩们吓个半死，孙珏琳甚至都冲出来准备推开胖子。

　　　　“你还挺横！还不肯道歉？”胖子像是没察觉一样，依旧揍着方志，左手两指悄悄搓了块晶石。

　　　　“嘣嘣嘣。”子弹落在胖子后背和脑袋上，像是撞进了沙子里，子弹嵌在皮肤表面寸步难行。

　　　　陈亦锋转过身来，手上多了个红色的圆盘，套在手上正好是一面小圆盾。

　　　　“你们在找死。”丑丑挡在御姐和女孩们身前，这才没让她们涉险。现在又变成小圆球绕着女孩们转悠，讨些好吃的，和胖子真是一副样子。

　　　　胖子不管子弹冲上前去，突然小圆盾开始转动起来，上面出现了红色的火光，火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厚，成了一面一米多的火墙，随着胖子朝打手们砸去。

　　　　“天啊！这是什么！”

　　　　“跑！快跑啊！要被烧死了！”

　　　　不等胖子冲到，包括打手下人在内的所有周围人，全部成了四散的鸟兽。现在见过晶石的都没几个，更别说是助战仪了，胖子拿出一件来吓得所有人都跑了。

　　　　“玄……玄器？你怎么会有？”躺在地上的方志一脸错愣，连起身逃跑都忘记了。

　　　　屁个玄器！胖子翻翻眼，已经是第二回听到了，他有些好奇消息的源头，玄器不是范瑞大叔口中的古代典籍才有么？

　　　　“废什么话！问你最后一遍，道不道歉？”胖子也是个浑人，带着火的盾牌就直接顶在方志肚子上，一时间烧得方大少血肉模糊。

　　　　“啊！道歉道歉，我错了！错了！”方大少身娇体贵，反正脸也丢完了，嘴里直喊着饶命。

　　　　“和她道歉！叫姐姐！”胖子没有拿开的意思，恶狠狠说道。

　　　　“姐姐饶命啊！我错了！对不起……求求您姐姐！”方志苦苦哀求，宋倩雯也不忍起来，说到底双方没什么大冲突，方大少是可恶可也罪不至死。女孩有些犹豫地看向胖子。

　　　　哎……女孩啊……胖子叹了口气，收起了助战仪。又在方志屁股上踹了一脚。

　　　　“滚吧，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要你的命！”

　　　　方志如蒙大赦，连场面话都不敢说，捂着伤口跌跌爬爬的逃走了。一直在人群躲在人群外的方远依旧没有动作，静静旁观着大哥的遭遇，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

　　　　“行了，咱们现在回家吧？”胖子转过头来，又变回满脸讨好的模样，对着女孩们一个个陪着笑。

　　　　“你这东西不错啊，怪不得又敢挨枪子了……”宋倩雯声音拖得很长，女孩们的脸色都是不善，就是小折耳都气呼呼鼓着小脸。女孩们是担心胖子都怕了。

　　　　“那啥，我有这么多晶石和助战仪没事的。咱们先回去再说吧？”周围人太多胖子也不好解释，仍旧搓着手点头哈腰道。

　　　　于是，气消了大半的宋倩雯冲钟公子扔下句：我回家了。挽着大小姐的胳膊开心地走了，一路上扶着大小姐和明雅有说有笑的，直说得大小姐又娇羞起来。

　　　　胖子随着御姐回到了孙家，众人又一起去看了瑶瑶。虽然南都的条件很好，瑶瑶得到最好的照料，可病情还是没有好转，体温就是降不下来，已经烧了一整天了。

　　　　胖子看着小姑娘有些心疼，女孩必定是觉得自己为了救她死了才着急上火的。逞能的时候胖子没多想，现在瞧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救了人还是害了人。

　　　　胖子把自己的药囊留在瑶瑶身边，希望能起到点作用，一群人悄悄退出孙珏瑶的房间，不再打扰瑶瑶休息。

　　　　“好了，你是自己招供还是等我们上刑？”刚坐下来，御姐就一脸冷漠地问道，所有女孩不约而同的将双手叉在胸前，无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胖子拍拍额头，最恐怖的三堂会审终于还是来了。于是，陈亦锋一五一十的把遇见范瑞大叔和丑丑的经过详细说出来，就是听过一遍的大小姐也认真思索着。

　　　　“所以我就一直等他醒过来嘛。还好这老酒鬼馋，没喝的了我就带他去周围的酒厂、酒吧、饭店找好酒，顺便骗他出手，这些助战仪和晶石就是我偷偷咪下来的。”胖子把桌上充公的东西推了推，一脸无辜地望着女孩们。

　　　　“哼！这就是你让我哭了一个礼拜的理由？”明雅一拍桌子怒道，又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哼！我也担心了一周！”大排球不甘寂寞，拍着桌子嚷嚷了起来。

　　　　“哼！找了你一周……坏蛋！”顾清清看有两个姐姐撑腰，胆子也大了起来。

　　　　“哼！”大小姐最是高傲，一个鼻音涵盖了所有的不满。

　　　　“我就不哼你了。阿锋啊，要是瑶瑶再不好……刀呢？桌上那把刀去哪了？”孙珏琳笑得很好看，愣是把胖子吓得毛骨悚然。

　　　　“所以……我老实说，这次回来要不就陪你们好好过完两个月，要不就待几天马上出发去找外星博士。其实我一直在犹豫，就算找也未必能找到，再说人家真的就会给我治病么？恐怕到时候又会有我无法承受的要求……”胖子沉闷的说着。

　　　　“学长你别这么说，总是有希望的啊。要不然我陪你……”明雅迫切开口道，她自从胖子回来以后格外上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半表白闹的。

　　　　“小雅你先听我说完。”胖子笑着摆摆手，世界上如果还有真的对自己好的人，只会是眼前这几个人，胖子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值得的。

　　　　“这次回来我看见了很多，你们过得都不好，就是琳姐和糖糖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安稳。两个月的时间远远不够给你们铺平未来的路，我怕你们一个个以后又得吃苦头。尤其是大排球和小雅，一个憋不住，一个太能忍。”胖子看着两个女孩笑着。

　　　　“所以走之前，我得初步保障你们的将来，然后用尽全力去治好自己的伤。否则大排球再到处惹事儿，你的宝贝男朋友可救不了你。”

　　　　说着胖子从桌上的助战仪中取出一双漂亮的手套，手套质地偏硬四指露出，一看就不是寻常材料。

　　　　“这个你拿着，以后再惹事儿也能自保，万一我不在了……”胖子示范了一下，手套一启动就分离出一层铠甲，护住全身，一拳头打下去就是高频振动波，示范用的石板都被打出网状裂纹，威力极大。

　　　　“小折耳这个给你，小小的正好配你。拿着玩儿吧。”胖子给顾清清的是刚才用过的小圆盾，防御极强的盾牌很适合保护小丫头，反正也没指望她杀丧尸，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琳姐你的御虚还没恢复吧，这把刀你先拿着防身。它自带腐蚀效果，对变异体里侧重防御的敌人很有效。”胖子拿出一把很像苗刀的武器交给孙珏琳，也不必示范，御姐自己就是剑道高手。

　　　　“大小姐这个是你的。是我拜托范瑞大叔改的，这把弩有三个箭孔，除了箭矢还能连带发射气压炮和电磁脉冲波，一箭下去不管是单一怪物还是丧尸群，都有很好的效果。把手上是件二代防护性助战仪，射击时会自动开启一个直径两米的空气罩，防御效果中等但好处是不消耗晶石能量。这个组合武器可是烧晶石大户啊。”陈亦锋记得大小姐习惯用小手弩，只是她那把高科技的小玩意儿在变异体面前还是弱了点。

　　　　“都给我们你自己呢？”唐舒婷看着桌上只剩下两三件助战仪了，顿时急了起来。这最该装备的人自己反倒是不操心，按他这样分下去，瑶瑶和明雅再分一下就要没了！

　　　　“我有丑丑啊。大小姐你别小看这小东西，它可厉害了。”丑丑听见有人夸它，尾巴翘上了天，嘚瑟地走起了猫步，惹得女孩们一阵欢笑。

　　　　“小雅我晚些给你，治疗类的助战仪比较特殊。”胖子从袋子里取出大半晶石分给女孩们，自己只留下一小部分。

　　　　“我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你好好的早些回来陪糖糖就好了。”明雅摇摇手，她也担心胖子的安危。

　　　　“小雅你用不着帮他省，这家伙厉害着呢。你看他身上的伤这么快全好了，八成还有宝贝藏着呢。早知道刚刚就用点力了！”宋倩雯拿着宝贝一脸欢喜，嘴上仍旧是找准机会就数落着胖子。

　　　　“雯雯！药囊是锋锋用来找人的！你有没有好好听他讲呀。”大小姐白了宋倩雯一眼，本来就心疼自己的胖子把保命家底分出去，结果这没良心的闺蜜还惦记上最重要的药囊了。

　　　　“哎。。。。。。才睡了一晚就已经这样了。小雅你说我们陪她睡了四年，这负心人这么快就忘了。好伤心啊！”大排球抱着明雅假哭起来，看得一旁的顾清清咯咯直笑。

　　　　“死雯雯你个小浪货！你再说！”大小姐被嘲笑了一整天，都已经快麻木了。和室友们又变回了打打闹闹的模样，一逃一追跑出去玩了。

　　　　“好了，清清陪姐姐去买点吃的吧？咱们顺便去接水遥回来，晚上一块儿好好吃顿饭。”御姐心明眼亮，胖子说一会儿给明雅，一定是有什么要单独私下说的，这便牵起小折耳离开了。

　　　　“你把人都支开了，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明雅一脸戒备的看着胖子，演得像极了。

　　　　“小雅，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人？”胖子没接着玩笑，严肃问道。末世行医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93章　善恶难（）　
想做什么样的人？是在问职业吗？明雅楞了一下，认真思索着胖子的问题。

　　　　这一路走来，明雅一直在往医生的方向努力着。她自己也没想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毅然决然的走上了这条路。从小受爷爷的熏陶？一定有。因为胖子几乎一直在受伤？也是。在末世得有个谋生的手段？好像也说得通。

　　　　明雅发现除了救助阿华那次十分明确要做医生之外，似乎再也没考虑过其他原因。突然被胖子这么一问还真答不上来。

　　　　“没事小雅，你和我说说，这个礼拜都是怎么过的？那个刘医生为什么要难为你？”胖子没有逼问，有时候从行为模式可以倒推回人的心理活动，直接反应出人的价值判断。

　　　　“嗯，那家诊所在招实习医生，于是我就去了，说是医生其实就是干护士的活。刘医生。。。。。。他给病人的药都是惨了水分的，其中还夹杂了不少面粉丸子，把维生素片混进药里，卖出金子的价来。大概是我悄悄给病人补足了分量被发现，他不高兴了吧。哦对了，现在好多人看不起病，只等坐在门口等死，我就用自己拿回来的药医治他们，总能拖久些吧。”明雅说到底心比大排球还软，反倒是顾清清和大小姐没那么多恻隐之心。

　　　　博爱或者私己是无从比较的，并没有真正的优劣之分。博爱也可能会对人造成伤害，私己同样可能惠及他人，只是站的角度不同，出发点不同，考量的依据不同。胖子之所以这么问，只是因为心怀慈悲的博爱之人，在这个乱世活得会更加痛苦，更加艰辛。

　　　　“那些你自己帮助了的病人，没收钱吧？”胖子笑了笑，这就是他熟悉的那个小雅。

　　　　明雅睁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妩媚多姿的脸庞竟然浮现出萌萌的感觉。

　　　　“小雅我支持你。不过你听我说两句。”胖子拿出了自己剩下所有的晶石道。

　　　　“你看，我们只剩下这些晶石了。我可以给你治疗类的助战仪，晶石也全给你，再让孙家和唐家给你全部的药物。你觉得咱们能医治整个南都的病人吗？”

　　　　胖子说的听起来很多，可现在南都城里居住的流民就有千万之巨，周围还没进城，那些住在城墙边的人加起来也不会少于这个数字。加上军队、外出的冒险者、强大的行商团队、陆续逃过来的幸存者。。。。。。杯水车薪！病不是治了一次就永远不会再得的，吃不饱、饮用水不足、个人卫生不顾、大量尸体腐烂。。。。。。哪一条不是让人时常患病的缘由？明雅沉默了。

　　　　“小雅，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咱们救不了全部的人。。。。。。”胖子有些不忍，他可以和其他任何人这么说，但是面对一心救病治人，志在悬壶济世的好朋友，确实还是有些汗颜。

　　　　“没关系的。咱们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多治一个总是好的啊！”明雅辩解道。

　　　　“没错，所以咱们为了能救更多的人，要学会索取，学会辨别，学会选择。”这才是胖子的目的，他不能让明雅就那么傻兮兮的对人好，他得让明雅心安的同时，生活也安定。

　　　　“我们治人不能白治。没有钱重病了没关系，咱们也给他治，他能做什么我们就让他做什么。就是打扫卫生、搬搬抬抬也好，得让他们付出。付晶石的患者可以让我们多救些病人，就是付不起的，至少也能修修住房，扫扫街道，焚烧埋葬那些尸体。不管做什么，都是对整个南都有利的。”

　　　　“你救了人，也有了收入能做更多的事。本来要死的穷苦人得到了救治，付出劳力。那些想着占便宜的寄生虫被剔除，别有用心骗药的也没了空子可钻。小雅啊，不管是什么世道，做好人永远比坏人要难要苦。坏人不担心做错好事，可是好人得时时刻刻防备善意被人利用，防止好心办坏事。越是慈悲之人越是得有玲珑七巧心，得有观六路的眼，得有听八方的耳。”胖子劝说道，心怀善意真的很苦很难。

　　　　“你要先会做坏人，做绝情之人。只有一份药了，两个快死的孩子在你面前你救谁？换成孩子和有能力独自猎到晶石的战士你救谁？如果是糖糖和琳姐你又怎么办。这些事你都得要学着面对。”这种善有时候是对善意之人的折磨，胖子吃不了这种苦，他也怕明雅遭罪。

　　　　“我。。。。。。我不知道。。。。。。”明雅低下头咬着嘴唇。她没想过胖子说的这些，她只是单纯觉得，能救人总是好的吧。现在仔细想来很是沉重，原来自己要面对的不是拯救，而是选择让谁死亡。。。。。。这就是末世，吃人不吐骨头的末世！

　　　　“哎。。。。。。”胖子说女孩心软，其实他在这几个女孩面前何尝不是更甚之？

　　　　“好了小雅。我说的这些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也未必真的就会发生。你想做就做吧！晶石和药品用不着担心，我会给你带回来的。放心吧，足够你用的了。”陈亦锋说了一大堆吓唬女孩的话，终于还是把这个喜欢过自己的女孩的小小麻烦扛在身上，不都说了是一家人么。

　　　　“嗯！你说的我会仔细想想的。谢谢你陈亦锋！”明雅越来越放肆了，没人的时候再也不叫学长，都成了直呼其名。胖子苦笑着摇摇头，总好过宋倩雯张口闭口的死胖子吧。。。。。。

　　　　既然已经决定了，胖子也不再犹豫，拿出了给明雅准备的治疗型助战仪。只见胖子从丑丑的背包里取出。。。。。。丑丑真的惨。

　　　　这是个小小的布袋，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三根金色的长针，仔细看过去，每一根的长短粗细各不相同，款式却如出一辙，想来应该是成套的。

　　　　“这是一套阎罗难觅针的仿制品。范瑞大叔说他们的古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