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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腹黑男神,请躺好-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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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乌三看看手中的药,又瞧瞧装睡的公子,不知所措。

    “给朕,你先退下。”

    “喏。”乌三得了赦免令般地逃离,徒留下没有勺子的药盅和一点点解苦的红枣蜜饯。

    云水烟拿过药,掀开盖子,一股冲鼻的药味熏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咳咳,沥尘,快些把药喝了,朕这儿有糖”

    “不喝,我没病。”

    她挑眉,原来烧糊涂了的人,当真会做些与往常不同的事儿,“沥尘乖,快些起来喝药,待到天晴时分,朕带你去狩猎如何?”

    “此话当真?”他翻过身,眼里还有些迷糊。

    “当真。”云水烟失笑,原来也是孩子心性,她把药拿到沥尘嘴边,后者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随后,沥尘一脸深思,意外地平静,只是不住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此刻极端的忍耐。

    有人怕苦,有人怕酸,实属稀松平常之事,只是这病中的沥尘,让人格外想逗弄一番。

    她拿着红枣,在沥尘面前晃了晃,“想不想吃?”

    沥尘抬眸,额上一层薄汗,他不言语,只是瞪了云水烟一眼。

    她很是受用。

    “呐,给你,解解苦。”

    他毫不犹豫地张嘴嚼了,神色稍自然些,神智也渐渐回笼,只是,方才那些事的记忆,却挥之不去。

    额前很疼,是湿帕子擦的。

    口中是他最厌恶的苦,是喝中药喝的。

    还有那一点点的欣喜,竟是因为云水烟答应带他去狩猎?

    脸都丢尽了。

    云水烟却是丝毫不觉,她满眼关切,“沥尘可是好些了?”

第309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26)() 
“好些了,劳烦陛下。”他冷声道,耳根却是止不住的红,脑内一刻不停地重复着方才的闹剧。

    “不劳烦。”云水烟看着沥尘泛红的额头,泛红的耳根与脖颈,笑意也渐渐收不住了,她一把抱住沥尘,后者因为病症还有些虚,直接往后一倒

    幸而枕头足够软,只是砰地一声,也并无大碍。

    “陛下”

    “沥尘,你可知,不,你一直都知晓的吧——朕欣赏你,朕喜欢你,朕心悦于你”她像是抱着抱枕一般,从上蹭到下。

    “沥尘?”她久久没得到回应,于是疑惑地抬头,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眸,时而能瞧见底下石子的形状色彩,时而又如同万丈星辰,时时不同,却有着同样的勾魂夺魄之力

    他眼中的,是纠结后的豁然,是悲戚后的宁静,还有一丝羞赧,不过怀抱却是安宁温暖的了。

    沥尘回抱云水烟,动作缓慢而坚定,他气息像是雨后的清晨,带着朝露的剔透安谧。

    “我知晓。”

    “知晓还害朕等这么久,真是淘气。”她拍拍沥尘的背,一口咬在他的锁骨处!

    “呃”他闷哼一声,也不曾挣扎,“牙口倒是厉害。”

    “朕在这儿留了牙印,你便是朕的了,从今天起好生休息,准备封后大典罢。”她说着,还满意地拍拍那个圆得像手镯的牙印。

    “是。”未破皮,但也生疼,如同一些时候衣物未破,身上却被不知何物划了口子,这便是遇见了极其锋利的东西。

    在衣物破裂的刹那切入,而后在其恢复原状之前离去。

    云水烟的牙,竟锋利至如此?

    他只觉得自己还未退烧,这一切都不真切。

    这封后大典,说来轻巧,却也需准备些时候的,暂且,各国使臣带着贡品前来朝拜——那齐燕还是未知。

    乌三坐在假山石边,数着锦鲤绕着石头游的次数,已是神情呆滞,眼神空洞。

    陛下与公子还在房中,可已到了午膳时间,他究竟去不去敲门,已然是个严肃的问题。

    万一碍着了他们的事儿他乌三就是自己把脑袋弄下来当球踢,估计也难以抵罪

    不一会儿,沥尘如梦方醒,松开云水烟,有些不自在地说道:“陛下快走远些,别过了病气去”

    “朕身子好得很,哪像你这般娇气。”她咋舌,毫不意外地看见沥尘黑了脸。

    “也罢,到了午膳时分,你先歇着,朕去看看乌三这孩子去哪儿了。”往常,乌三不会这般疏忽才是。

    她有些疑惑地开门,只见某人正坐在不远处,深色纠结地像是自己与自己博弈,那午膳的盒子,就放在一边。

    “乌三。”她唤了声。

    “陛下!”他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当下一个标准地宫礼,冷汗倒是止不住地流。

    陛下向来喜怒无常,若是此番惹恼了她,他就真的不能活着走出笛澜宫了。

    “清粥可有准备?”

    “有,按照太医吩咐的,近日的饮食都清淡些。”

    “那便好,你送进去罢,若是公子体虚,记得相喂。”她看了一眼天色,“朕先去瞧瞧太史。”

    “喏。”

第310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27)() 
“华西三百四十二年,齐燕太子暂住朝歌,成为质子。华西三百五十三年,齐燕太子回,重伤。”

    太史徒恭敬地翻阅史册,将有关齐燕的文献全部调出。

    “有劳。”云水烟略一思索,“这齐燕太子,便是与朕四哥比试射箭,尔后从马上摔下的那个?”

    “正是。”太史徒须发花白,“微臣告退”

    “嗯。”她依稀记得那个小哥哥清秀的眉眼,从七岁到十八岁,这质子,确实憋屈得很

    那些年她待他还不错,这事儿的处理便容易许多。

    “陛下,”一太监匆匆忙忙地跑来,“公子已歇下了。”

    “如此甚好。”

    千里之远的吴江东岸,那佝偻着身子的小老头拿着酒壶,对一旁烂醉不醒的男子说道:“主子,回吧,江风吹多了容易受凉。”

    “莫问,你回吧”

    “喏。”

    玉琳琅看着滚滚流动的江水,突然笑了,“你当真没有一点牵挂地走了,还颁了个镇江王的名号给我”

    “陛下南瓜,受不起”

    只叹痴心错付,只叹韶华倾负。

    她的眼眸,她喜爱的零嘴,她睡着时候的样子,她紧张时会做的小动作——点点滴滴,都已深深地刻印在他的脑中,此后,怕是只能随着这波涛,一同奔流至远。

    慢慢地,他再也记不起她浅笑的样子,记不起她在沙场将下唇咬得发白的样子,有一样却是不会忘的

    初遇时,他被沙眯了眼,云水烟买了串糖葫芦送他。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吃过更甜的糖葫芦了。

    “这江山,我替你守着。”

    云水烟忽地坐起,汗流浃背,显然是做了噩梦,她看着暗色的珠帘,怅然若失。

    莳嬷嬷端着红枣银耳羹,推开帘子走过来,“陛下可是惊着了?来,喝点羹,安安神。”

    “谢嬷嬷。”她接过银耳羹,喝了几口,突然呛住,“咳咳咳”

    “陛下且慢些——都是要成家的人了,还这般莽撞。”莳嬷嬷数落着,端过清茶递给她。

    “谁想成家来着?朕有沥尘就够了,何苦要糟蹋那些公子哥?幸而老臣们基本膝下无子或是子已成家,不然,朕还真不知晓如何才好。”

    “陛下且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

    一晃已是朝贡之时,她让沥尘渐渐暴露在世人眼中

    “陛下,这等场合,我去,怕是不合适吧。”他皱眉,再次捏断了那支毛笔。

    “朕说合适,便合适了。”她扯着沥尘的衣袖,只觉得自己成了那街头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来吧,沥美人,好生梳妆打扮一番,让朕瞧瞧!”

    “陛下,你当真是女儿家?”眼前这人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他怕是见着了一个假的陛下。

    “沥尘现下便想验明正身了么?”她轻笑着,作势要解开衣扣。

    “陛下快别闹了,我去换身衣裳”

    “快去快去!”她两眼放光,如同豺狼饿虎般。

    她的沥尘,向来惊才绝艳,皮相也是不差的,不然,她何苦死皮赖脸地缠着不放呢。

    半晌。

    “陛下”

第311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28)() 
吱哑一声,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衣着淡雅的男子缓缓而来,每踏一步,似乎都会发出琴音来。

    与寻常琴师不同,沥尘总存了一份宁静淡然,与万物同生的自然来。许是学者气度。

    她瞧着,嘴角上扬,“沥尘总是这般好看。”

    “陛下,朝拜似已开始了。”

    “嗯,快些走吧。”

    云水烟的宫服是玄色绣金的,与沥尘的淡雅绝尘恰巧相配。他腰间一点透雕荷花白鹅玉饰,拥有莲庄一般的从容。

    按照宫规,沥尘跟在云水烟的身后,不得上前并肩同行,而她却是不在意的,偶尔止了步,回头粲然一笑,带着明媚而灼热的光。

    他忆起方才乌三的话——

    “公子,陛下自小心悦于你,你可莫要负了她这些年的等。”乌三眼神透亮,与往常不同,尔后又忽地失去了了那股子气,“公子且好生打扮,让那些准备给陛下送上男宠的家伙都知难而退!”

    真是坦率。

    他何时也能这般说出心中所想,再无顾忌?怕是有些难了。

    如同一道无解的字谜,在宽街窄巷绕了又绕,却并不能找到确切的谜底。

    “沥尘沥尘?”眼前便是悠然亭阁,入了里边,便是华西的王与后,有些担子,是丢不掉的。

    “陛下,怎的了?”他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竟有些出神。

    那水润的光泽

    不施粉黛便已如此,若是红妆,又该是怎样的勾魂夺魄呢?

    “一会儿你无需多言,一切交给朕便是。”她踮起脚,捏捏沥尘的耳垂,“这美人,朕突然不想让他们瞧了呢”

    沥尘嘴角抽搐一番,还是忍不住催促道:“陛下,李公公已在那儿等了许久了。”

    “哦。”

    入阁第一眼,便是齐燕太子投来的,经过许多年岁,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文弱少年,眉宇间多了些戾气。

    云水烟点头,伸手拉过沥尘,柔声道:“这边,前边有台阶。”

    沥尘垂眸不语,心思却全落在了那相握的手上,她的手很小,有常年练武留下的小茧子,却依旧柔软,手若柔荑,说的便是这个吧。

    她眼底的温情,被各国朝臣收入眼中,也消了不少念头。

    齐燕太子,却有些落寞——当年那个小人儿,现今已成了威震四海的霸主,纵使眉眼不变,纵使温情如初,那目光也不再为他停留。

    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各位前来华西,实乃我华西之幸事!”云水烟在龙椅上坐定,又唤人在她旁边加了个位子,才淡淡开口。

    沥尘的椅,是千年的乌木制成,据说已有了灵性,其上纹理繁复却不显得累赘,还有淡淡的幽香。

    这朝贡的过程,不过一个形式,她从容地回答各国使臣的问题,“陷阱”繁多,却被她一一躲过。

    陛下当真厉害。沥尘心下暗叹,视线却完全没有离开云水烟,此刻他的世界,只剩她一人。

    “齐燕在此祝陛下万福金安,福泽千年!”齐燕太子起身,说的话,却也带着戾气。

    云水烟的眉头皱了下,这话倒是刺耳得很

第312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29)() 
齐燕太子本是隐忍之人,在华西的这些年,他从未如此直接地外露过自己的情绪。

    众位使臣自是一番祝福夸赞。

    众人对龙椅边的那位自始至终都不曾移开视线的公子很感兴趣,但诸位都是官场“老油条”,纵使内心已模拟了一出能千古传唱的话本,表面也能不动声色。

    这会大约持续了两个时辰,云水烟还是不动声色,但离她最近的沥尘却有所感觉——女子眼底的疲惫之色越发明显,颈后已有了薄汗。

    怕是累了。

    她感受到沥尘的关切,一扬衣袖便握住了他的手,食指指腹在他手背摩挲着,宽大的衣袍掩去了一切。

    沥尘收回了视线,耳根微红。

    人好不容易散去,云水烟带着沥尘在偌大的皇宫里闲逛。

    “沥尘,你看,再过些时候,那些花都会盛开。那时,你站到里边”

    “我为何要站到里边?”他有些不解。

    “因着,人比花娇”她双眸一眯,笑得煞是可爱。

    “陛下又调皮了”他感到自己臂上一暖,低头一瞧,云水烟正抱着他的胳膊,晃啊晃。

    “华西陛下当真好兴致。”忽而一低沉男声破空而来。

    沥尘一看,暗自推了推云水烟。

    她却没有丝毫的自觉,依旧挽着沥尘的胳膊,“太子殿下身子可大好了?”

    少女的笑颜和当年别无二致,只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情,那些棱角皆是收敛起来,刚柔相济,明媚得让人移不开眼去。齐燕太子垂眸:“劳烦陛下惦念,本殿早已恢复。”

    “那便好,这皇宫甚大,寻路不易,乌三,为这贵人带路。”她无“恋战”之意,美人如玉在侧,政事便死一边去吧。

    “喏。”乌三直接感到来自齐燕太子的敌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多谢。”太子道了句,眼底全是落寞。

    他的小狸,已成了别人的。那时四皇子一句戏言,他愿上马,在悬崖边骑行

    “窝囊废,你若赢了本宫,我便将这破玉还你。”

    那玉片是云水烟的,她闲暇时用小刀从玉带上凿了块下来,“钱小哥,这玉送你,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直接报本宫的名字即可!”

    那小小的人儿,眼里有大大的光晕。

    “好。”

    年少几句戏言,没成想记到了今朝。

    “陛下与齐燕太子是旧识?”沥尘看着尚未开放的花苞,想起了怎么也练不会的广漠散。

    “是,他来华西当质子之时,朕照顾了他些许时候。”云水烟看着沥尘有些别扭的表情,偷笑,“沥尘莫不是醋了?”

    “没有。”

    “当真没有?”

    她把沥尘的脸掰过来,四目对视之时,他还有些慌乱。

    “”沥尘一时语塞。

    “好了,朕问过钦天监了,十天后便是个黄道吉日,沥尘可准备好了?”

    “准、准备什么?”

    十天竟这么快的吗?

    不过

    他看着云水烟如雨后月季般的脸,又有些急躁起来,十天还是太久了些。

    她浅笑,踮起脚尖,在沥尘的唇角印下一吻。

    尔后伸手环住他,“朕走不动道了,要沥尘背!”

    “好。”

第313章 霸绝女帝VS柔弱琴师(30)() 
沥尘本是瘦弱的少年,不知何时,他的背也宽广起来,让人安心。云水烟趴在他的背上,“沥尘,方才大殿上,你在想什么?莫不是,盯着朕,就不那么慌张了?”

    “我才没慌”他沉声道,“只不过”

    说了一半,沥尘惊觉不对,硬生生住了口。

    “怪朕,生得太好,让沥尘移不开眼去。”她笑呵呵地接道。

    “自恋。”他学着云水烟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心下却软了一块,确实生得好模样。

    “沥尘!”

    “如何?”

    “朕咳咳,宫外有一藏书处,你可知晓?”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坦诚些。

    “华西本就诗礼传家,藏书又何止一处?我对诗文早失了兴趣。”沥尘淡淡地回答,步子却是稳健。

    “若朕说阿爹不,老城主在那藏书楼里呢?”云水烟的发丝垂落,和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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