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来种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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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孕妇身侧跪着一年级轻轻的女子，哭得很是伤心，“好心的掌柜的，快救救我姐姐吧，再不救她她就要死了，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呀。”

　　　　“去吧去吧！我们大生堂不会医治这般垂死之人的！再说这街上又不是我们这一家药铺！”

　　　　张林氏磕着瓜子皮儿，目光满是阴寒之色，忙甩着袖子轰赶担架上的昏迷孕妇还有孕妇的妹妹，丝毫人情味儿都不讲的。

　　　　孕妇妹妹不甘心，再上前求药铺掌柜张大生却又被轰走，掌柜的两个药童就好像门神似的将孕妇阻在门外。

　　　　围观的百姓们不禁把头给摇断了，这什么世道呀。

　　　　孕妇的妹妹哭得死去活来，抓着张掌柜的膝裤，“张掌柜，求求你救救我姐姐一命吧，这方圆几里是有好多家药铺了，可抡起有良心的掌柜的，还是数你这一家，上一次我亲眼看到你为那些灾民们亲自颁发伤风药呢，这一次怎么就见死不救了呢。”

　　　　张大生掌柜背过身子去，面色浮现一抹怜悯之余，强作果决得道，“走吧，快走吧，你姐姐是死胎难下，赶紧为你姐姐安渔场后事才是要紧”

　　　　“不！不！掌柜的，姐姐昨晚上还好好的，不可能的，我就这么一个姐姐！掌柜的，求求你了。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那个叫妹妹的，跪下来又给张大生连磕了几个响头，头皮都磕出血来，凄厉得道，“姐姐这腹中孩儿是个遗腹子，姐姐有了身孕，姐夫不久前就前往前线打仗，战死沙场，只是姐夫林家的独脉呀，掌柜的，我求求你了，如果需要银两，我愿意卖身为婢，一辈子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这般凄惨恳切的言语，几乎叫张大生动摇的了，他本打算再上前看看那个孕妇，谁知婆娘张林氏抓住了他，窃窃私语道，“大生你不想活了吗？你刚刚不是说没有把握医治好吗？这可是死胎不下，等同死人了的，治不好，可要把我们大生堂的名誉给搭进去的。瞧瞧对面的几家药铺都是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你倒好，你是个好心的可别招惹官府的人来！”

　　　　张大生咬牙一狠，面色僵硬，毫无表情，对着孕妇的妹妹道，“去别家吧，我们大生堂不医这样的死人！”

　　　　“这孕妇还没断气呢，张掌柜就判人家是死人，真的是死人，还是作为大生堂掌柜的你无能呢？”

　　　　人群之中，一句犀威威的言语叫张大生后背冒腾不少冷汗来。

　　　　他张大生这辈子苦专研药理医术，自诩也是一个医治好过不少病人的好郎中，这“无能”二字堪堪刺入他的心窝，叫张大生好生难受。

　　　　“原来是你？！”

　　　　张大生看见一位小小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清丽绝尘的面色流露出的皆是对张大生的鄙夷，这不是日前向他的大生堂兜售海马的女子么？

　　　　“是我。”殷殷自然怡得笑了笑。

　　　　“我无能？”张大生拿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他张大生自问自己也算是这一带的名医了，他不会医治死胎不下的孕妇，难道她一个小小女子就会医治得了。

　　　　殷殷定定得看着张大生，“那孕妇明明还有生命徽征，你却说是死人，这不怪你无能怪什么？”

　　　　“你能你上。”轻蔑的笑声从张掌柜喉咙溢出，俨然现代那种别瞎哔哔，你行你上啊。

　　　　环顾了一下四周，殷殷淡淡得道，“我上就我上。张掌柜，借你药铺一用。”

　　　　殷殷这一声，叫满众哗然，可要知道死胎不下这种危症，哪怕你把孕妇送到京城宫中太医院去寻求医治，宫中太医也没几个敢接手的，毕竟风险系数太大，搞不好，要一尸两命的，这也正是为何张掌柜要避之则吉。

　　　　而张大生掌柜的医术高明和贤德品性在外也有不少盛名，想当初，大生堂还给林爷太傅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看过病呢，医术比起宫中太医简直是不遑多让。

　　　　围观的百姓们就纳闷了，如果连张大生掌柜的，都说医治不好，难道殷殷这个小丫头片子就可以医治得好么？

　　　　瞧着殷殷丫头叫人把产妇抬入大生堂，张大生掌柜婆娘喃喃叫唤了起来，指着殷殷就一顿好骂，“哪来的山野死丫头快滚回你的山沟沟里头去，别以为上次你把海马卖给我们，我们就跟你们熟，你个小丫头片子要治，滚出去治，别让产妇死了，玷污我们大生堂百年的清誉！”

　　　　哪管那个张林氏骂得难听，殷殷纯当一个破母狼在吠吼呢。

　　　　“殷殷姑娘，药铺可以借你一用，不过我可事先说明，如果孕妇在你手，出什么事，可无关乎我们大生堂，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结果，这后果你可要全担着的，可听明白了？”

　　　　张大生拦在婆娘张林氏跟前，说着这番话，却让张林氏高兴不已，张林氏附和道，“殷殷，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可听清楚了？”

　　　　“经我的手，自然是我负全部后果。”殷殷脸上神色依旧一副清风云淡的样子，仿佛这个世界上还真没什么能难得住她。

　　　　大姐文秀一听，可吓坏了打算过去叫弟媳回家得了，干嘛吃力不讨好还要无端端扛这样的后果。

　　　　文涛、文喜不可思议盯着殷殷。

　　　　特别是徐绿儿眼珠子就对殷殷胆大率直的气势给佩服了个五体投地呢。

　　　　楚文轩拉住文秀的手，“大姐，咱要相信殷殷，你忘记那一夜，殷殷医治好诸葛大娘的外甥犬娃了吗？”

　　　　“是呀！文秀，文轩说的对呀！可不是治好了犬娃，既然能够治好犬娃，那也一定治这个孕妇。”

　　　　诸葛峰那个晚上，可是亲眼目睹殷殷治舅舅家的犬娃小表弟呢，无论如何，诸葛峰都是相信殷殷弟媳的。

第41章华佗再世（）　
大家伙们都惊呆了，今天叫什么事儿呢，区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娃子就喊着给人家医治了。

　　　　连医术高明的张大生掌柜都不敢医治，这个小女娃子胆子可真够肥呢。

　　　　此间殷殷早已蹲下来，手搭在孕妇手腕上摸脉，这腕上已经找不到脉搏了，怪道人家张大生不敢给医治呢，想必张掌柜之前也是给孕妇号过脉的，脉搏太弱就是等同于死人，除非有别的法子。

　　　　张大生心地也是善良的，好说歹说医者父母心的，如果真的可以治，他张大生不可能不治，可这早已超乎他大生可以医治的范畴，左思右想，劝殷殷道，“殷殷姑娘，还是放弃吧，这个孕妇死胎难下，除非华佗在世，否则不可能治好！”

　　　　“不用华佗再世。”殷殷屏气凝神，摸索到孕妇的颈侧部，重按了一下子，脉搏感在殷殷的指尖跳动而起，反倒吩咐张大生做事情，“麻烦张掌柜的给我一粒当门子。”

　　　　当门子乃是麝香中之物，张大生想不明白殷殷要拿来做什么，不过还是走到药柜边上，拿给她。

　　　　殷殷掐开孕妇的嘴，二指夹着麝香当门子，塞在孕妇舌头下边，然后再让文轩和诸葛峰两个帮忙将孕妇的嘴巴合上去。

　　　　与此同时，殷殷看着张大生掌柜的，“你说，孕妇腹中的孩儿是死胎？”

　　　　“如斯一夜久产，尚未产下，胎儿势必闷死在腹中了。”张大生说得很肯定，“所以我敢肯定是死胎。”

　　　　“我说不是。”殷殷依旧淡淡的样子。

　　　　却让围观的百姓们感到无比震惊。

　　　　殷殷拿手轻轻敲打孕妇肚下的方寸部位，适才聚集了不少手心汗液，殷殷将这些汗液灵泉全部涂抹在孕妇肚脐处。

　　　　顿时间，肚子微微蠕动了起来，很明显，那是那是活胎儿在母体中活动的迹象。

　　　　“天呐，我姐姐的肚子动了，肚子动了，孩子没死，还活着呀，我姐夫是九脉单传，姐夫这下子就是战死沙场，也得以瞑目了呀。”

　　　　孕妇的妹妹大颗大颗的眼珠儿滑落。

　　　　旋儿，昏迷许久的孕妇破天荒得捂着肚子哭吼，“啊……痛啊……肚子好痛啊……”

　　　　天，孕妇喊疼，这是要准备生了，张大生激动得都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一心想着等会儿殷殷这个小丫头子医死了人，她张林氏好破口大骂来着，谁知道，殷殷的眼珠子宛若铜铃一般，狠狠瞪着张林氏，“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准备热水、剪刀、草纸！”

　　　　“娘子，赶紧去准备呀。”

　　　　张大生忙把他家婆娘推到厨房里边去。

　　　　围观的大家伙们都慌乱了，天，张大生掌柜说孕妇怀是死胎，而殷殷姑娘拿手轻轻按摩孕妇肚脐几下，腹中就有孩子蠕动的迹象，还有，张大生说不能生没法医治，现在，却是要生了。

　　　　大生堂两个药童负责把门关上，可是看热闹的百姓们仍然不死心，一定要看到胎儿平平安安降落在人世间才罢休，一个一个堵着门外，干听着声音过瘾。

　　　　楚文轩和文秀、诸葛峰几个也都被堵在外头呢。

　　　　大生堂内部厨房进进出出的，清水盆子进去，换血盆子出来，如此半个时辰之后，一道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响破天际，天似乎被叫出一个闪烁的窟窿子，霎时间闪电飞来纵横，倾盆大雨刷刷而下。

　　　　大生堂的门大开，大家伙们在雨中看见殷殷在火盆边上高高举着一个新生儿，新生儿呱呱大哭着，似乎在宣泄没有快点降临到人世间的不满。

　　　　楚文轩无比欣喜得看着文秀、诸葛峰他们道，“我就说嘛，咱们相信娘子是没有错的，殷殷她她真的做到了！产妇和孩子都没事。”

　　　　那边孕妇林氏拼了最后一丝产后力气，紧紧抓着殷殷的手，“姑娘谢谢你，姑娘谢谢你，你是我们老林家世世代代的恩人呀！”

　　　　“姑娘，你叫殷殷姑娘吧，我给你磕头，磕一千个一万个响头。谢谢殷殷姑奶奶。”

　　　　孕妇的妹妹对着殷殷磕头还真打算磕一千个响头。

　　　　“快请起。这是每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做的，再说，你们也得感谢张掌柜夫妇，要不是借用他们的大生堂，我也不会这么顺威威帮助你姐姐把孩子生下来。”

　　　　殷殷对那个孕妇的妹妹说道。

　　　　借用大生堂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有良心，张大生此刻颇有些受到良心的责备，刚刚他还想赶走孕妇呢，想不到殷殷姑娘真的把人家治好了，他还说人家孕妇是死胎难下，人家非但不是死胎，胎儿还很健康呢，还是一个壮硕的小男丁。

　　　　站在张大生身边的张林氏忙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她还想埋汰殷殷来着，谁知道殷殷的医术本事竟然这样高明，怕是比夫君张大生还要高明呢。

　　　　张林氏哑口无言。

　　　　“这位姑娘真乃神医呀。”

　　　　“听说是小渔村的人呐，这一次上县城是来卖贝母化妆品的。”

　　　　“没有想到制作化妆品手艺那么高超，还有一手好医术，这医术就连当今名医张掌柜的，也败下风。”

　　　　“不错，不错呀，这位姑娘年纪这么小，医术已经超乎张掌柜的了，以后的前途定然不可限量，真是女神医呀。”

　　　　围观的人们纷纷冲杭殷殷竖起了大拇指头。

　　　　张大生见大家伙们这么说，无比惭愧得对大家伙道，“万望大家以后别说我是名医了，还是称呼殷殷姑娘是名医吧。”

　　　　“殷殷姑娘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张林氏头埋得低低的，俨然一个犯错的孩子。

　　　　殷殷瞧张林氏的心情也不是那么坏，如果真是坏心肠，也不会去厨房捣鼓那么多锅的热水了。

　　　　“算了。”殷殷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

　　　　殷殷冲袖子掏出银两俩递给张大生，“那个林家大嫂产后虚弱，你抓几贴补药好生与它调养着。”产妇林氏和她的妹妹衣衫褴褛，一看就是那种穷苦人家，肯定买不起补药。

　　　　张大生脸更红了，拒绝殷殷道，“殷殷姑娘这样好心，如果我张大生连几贴区区的补药钱都出不起了，简直是枉为医者，殷殷姑娘快快收回去吧。我们有的我们有的”

　　　　“是呀，我们出得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张林氏今儿个是也是破天荒的大方呢。

第42章齐齐整整（）　
热闹看完了，大家也就易用而散。

　　　　不过大家伙们回去的路上都会把“杭殷殷”三个字挂在嘴边，这可是好人呐，医术又高明，比大生堂的掌柜的还要高明。

　　　　这样的闲言闲语，大生堂张大生掌柜的，一点儿也不生气，医术高低这回事，就好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张大生心想着有空去跟殷殷姑娘好生讨教讨教一番。

　　　　殷殷抱着文喜，楚文轩抱着文涛，诸葛峰赶着牛车，文秀在诸葛峰肩膀靠着，一家人齐齐整整的。

　　　　至于绿儿她说今天先回去看看爹爹，明天跟殷殷回小渔村。

　　　　过一会儿，文秀有些吃惊得看着牛车后边，“弟媳，刚刚可吓坏我了。”

　　　　“真的吗？真的有吓坏吗？”

　　　　殷殷清风云淡的样子，让一直看着殷殷的楚文轩的心里，越发对殷殷好奇起来，这样懂医术有经商头脑的好娘子，真的是他楚文轩此生修来的娘子嘛。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楚文轩就这么一直痴痴得凝望着娘子。

　　　　一只手捂着胸口的文秀，似乎真的是被吓坏了，“我刚刚还想，若是治不好怎么办，孕妇若是没了，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把责任全部催托在弟媳你的身上，好在文轩弟弟一直告诉我，一定要相信弟媳你，所以我也相信弟媳你，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真的给治好了。”

　　　　“驾”诸葛峰手里拿着牛鞭轻轻得拍打在牛的背脊上，耸耸肩膀，似在取笑文秀，“我也早说了，我也是相信殷殷弟媳的，我们这几个人里头，就你做为大姐的不相信自己的弟媳呢。”

　　　　这话让文秀的脸一阵子好红，连连转过身子去给殷殷道个歉，谁知道，牛车经过一个崎岖的拐角，咕咚一下，文秀整个人趴在诸葛峰宽厚的肩膀上，“胡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关心弟媳来着。”

　　　　“好了，好了，大姐，我没有怪你，我还很高兴你能关心我呢。”

　　　　淡淡一笑，殷殷看着大姐文秀和诸葛大哥打打闹闹的样子，两个人都老大不小的了，还是在这个牛车上面年纪最大的，竟然还学老顽童似的，比文喜文涛还要调皮。

　　　　惹得文涛文喜都笑了，殷殷与楚文轩更是面面相觑，两小夫妻不由自主依偎着，看着远山快要落下的夕阳。

　　　　如果此生就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平平淡淡才是福气。

　　　　殷殷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和大姐钻入厨房做晚饭吃，有了银子，吃上饺子还不是分分钟的容易事。

　　　　殷殷配合和文秀将那些做好的饺子炸了、蒸了、煮了、煎了，足足四种作法都派上用场。

　　　　文秀当然也把诸葛峰拉来吃，诸葛峰吃完还带回去给诸葛张氏吃。

　　　　戌时，天色完全黑了，这个时间点在现代应该是晚上七八点左右。

　　　　不过古代人晚上娱乐活动并不多，都是依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则。

　　　　殷殷文轩夫妇也早早入了闺房。

　　　　桌子上点上一盏煤油灯芯，灯芯上噼里啪啦炸开一朵灿烂的火花来，盖是殷殷拿一根针线去挑灯芯才如此。

　　　　殷殷打算将灯芯挑亮后，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数今天赚来的银子呢，不多不少是她该得的银两。

　　　　瞅着妻子一脸财迷的模样儿，楚文轩觉得很好看，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终于，楚文轩还是忍不住打破此间沉寂，“娘子，能告诉我，你的医术是跟学的？还有比如制作贝母化妆品的药理又是谁教你的？”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