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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之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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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瑞儿上前两巴掌打了个桑妈妈晕头转向，耍横道，“说带走是给你脸，人是怎么来的难道要我们回县衙禀明大人彻查之后再来领。到那时只怕你老脸上挂不住，再抄了清音楼又显得我们做事不给人留后路。且少贪心着些多好呢！”
“这这。。。。。，”桑妈妈何曾吃过这种哑巴亏，指着瑞儿愣是给噎的满脸猪肝色，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凌霄闭上眼睛继续装死，这会子看差不多了，咬破舌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先生！”陈骏吓得一声惊呼，催着下人赶紧走。瑞儿又指挥人扶着苏苏，众人从清音楼中出来扬长而去。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喽！”桑妈妈号丧般的大哭大叫起来。
胖子一旁陪着小心，“妈妈你也别忙着哭，先把兄弟几个这月的工钱结了，万一明儿个陈家的少爷又来打我怕顶不住。”
桑妈妈一听越发如坠冰窟，两眼一翻又昏死过去。
陈骏抬着凌霄径直回了自家府上，等到凌霄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调头了。
“骏儿，这是怎么闹的，你又和谁打架了？”陈大人与夫人听说儿子半夜领人出去打架惊得一身冷汗，好不容易盼回来却看他满身狼狈的还带回个伤员。
陈骏急道，“孩儿还能和谁打架，是清音楼的人看我上了我师父，遂劫了去。若不是我去的及时只怕凌先生现在就被他们活活给折磨死了！”
陈大人勃然大怒，呵斥道，“真是岂有此理，我明日便叫人去好好查查这些青楼妓馆，看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苏谢大人为民女做主，民女被他们骗去卖艺不仅吞了我所有的钱财，还逼着卖身做摇钱树。若非凌先生看到，只怕这会子也成了枉死鬼了！”苏苏上前来跪在陈大人面前诉说冤情。
陈夫人见其言谈规矩有礼又生得清秀可人，如今被折磨的这般模样不由得生了恻隐之心。
第21章 林妹妹（）
大夫看完病开了药方交给陈大人，“凌先生受的都是皮外伤，只要好生将养些日子就好了，不妨事。”
“都把先生打的吐血了还说不妨事，你是不是收了清音楼的银子尽捡着好听的来说，万一再误了我师父的病，我饶不了你！”陈骏对自己这个来之不易的师父可谓是真爱粉，心里既气不过又担心的紧，扯着大夫的药箱不肯撒手。
陈大人瞪眼呵斥道，“骏儿，休要无理取闹，还不撒手？！”
大夫唯恐这个小少爷再发什么疯，拎着药箱连出诊费都未顾得上取，匆匆跑了。
“爹，你身为一县的父母官岂能容忍歹人作恶而不管不问，如师父这样的好人岂不是只有受欺凌被冤死的份？”陈骏不服，红着脸硬着脖子和他老子吵。
陈大人指着儿子脑门子骂道，“越来越没有规矩，这件事情你折腾的也够了，再说内里原由是非黑白不经查实就乱下结论绝非清正廉洁的官员所为。我已经派人去了清音楼提审桑凤云，一定还你师父一个清白就是。”陈骏听完这才满意的点头，“多谢父亲大人！”陈大人欣慰道，“到底长大了，知道尊敬师长的道理。”
第二日大清早，桑妈妈并清音楼几个打手全被请进了县府大衙，左右两排威风凛凛的衙役，各自手持半人高的水火棍。抬头看去，高堂之上坐着位身穿官府面如罗刹彷若判官的县太爷陈伦。
“大人，民妇冤枉啊！”桑妈妈扯嗓子先就喊起了冤，一边叩头一边道，“那苏苏是自愿卖身到我们清音楼，既是做了楼里的姑娘自然要守规矩。她不听话打骂几句也是家常便饭，怎知道她与贵府少爷的师父相识。老婆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凌公子，我认罚！”
好一副伶牙俐齿，自己还没问罪，她倒是把责任都推的干干净净。陈伦拿起惊叹木猛的落下“啪”，吓得堂下跪着的几人身子一颤，皆抬头看过去。
“桑凤云，你既然说苏苏自愿卖身到你清风楼，那么可有什么凭证？”
桑妈妈忙挤出满脸笑来说道，“当时她急着要用银子，我可怜她才收留了她。至于银子也是当发善心白送了，压根没想到她会忘恩负义闹出今儿个这出来，还请大人明察。”
陈伦越发猜出对方是信口雌黄，一个青楼的老鸨子何时会有这样的善心。既然她不肯认罪，只能让当事人前来对质。
苏苏由人扶着走上堂来，但见其一身血衣尚未褪去，面容白的好似个半死的人。被放下后竟是连跪着也不能，看情形便知她之前受到了何种折磨。
“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当初进清音楼之时身上有银子一千两。只是听信她的花言巧语，又急于寻个落脚的地方才被骗进了贼窝。她私吞了我的银子，又逼着我接客。”苏苏说到此处已是哽咽难言，几欲昏厥。
桑妈妈岂肯认罪，忙道，“大人休要信她胡说八道，一个孤苦无依的姑娘家身上怎么可能有一千两银子，还当自己是豪门千金富家小姐呢！”
陈大人值得问向苏苏，“不知姑娘祖居何处？”
身为苏家独女，苏苏自来深居简出，鲜有人见过本人。但是如果想证明自己的身份倒也不是一件难事。难就难在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说的。
一时间众人眼光都转向了一直默然不语的苏苏，桑妈妈越发得意起来。早就猜到这种来历不明的银子她就是死也不会说，既然不肯说就只能白送了自己。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苏苏的精神也在一点点的涣散。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便是清音楼的人，只能随桑妈妈回去。
陈大人见时辰已到，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高高扬起惊堂木便要断案。
“大人，草民知道苏苏姑娘的身份，她是苏府的远房表亲，苏蓉蓉小姐的表妹。当初苏苏姑娘父母双亡家中再无依傍，万般无奈之下才被苏老爷到了苏家，一直与表姐苏蓉蓉一同作伴。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但是凌家与苏府一墙之隔，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凌霄由陈骏搀扶着走上公堂。直到前一秒他还在想到底说不说，该怎么说。好在终于最后一刻发现苏苏姑娘这会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脑海中瞬间迸出个林妹妹来。
林黛玉当年不就是表亲投奔了贾府，这档子事想必是古往今来常有之事。
“那你刚才为何不直说？”陈大人问向苏苏。
凌霄忙又代为解答，“苏家的灭门惨案不知大人查出凶手了没有，苏苏作为苏家的唯一幸存者隐瞒身份还来不及，又怎敢在公堂之上说出真相？”
提及苏家灭门一案，陈大人不免有些赧颜，事发至今已经数月自己依然一无所获。如今苏家竟然还有人活着实在是上天有眼，自己怎能任凭她受人欺凌。
“桑凤云你可知罪？”陈大人扬起惊堂木“啪”吓得下面跪着的桑妈妈等人忙不迭的磕头求饶。
“先行押下去，待得交出苏姑娘的一千两银子后再做判决！”陈大人吩咐道。
凌霄暗暗松了口气，天王老子各路神仙，今日若是再救不下这个小妮子，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赎罪啊！
“师父，原来您昨儿个是英雄救美啊？”陈骏忍不住偷着乐，“我还以为您也被老鸨子看上，要再出个新招牌美男子呢！”
凌霄一阵苦笑，细细想来昨夜真是够惊险的，若不是有个小徒弟只怕这会子自己已经玩完了。
“凌先生这样的能行吗？”瑞儿一脸狐疑的进门来问道。
凌霄顿时勃然大怒，摸过桌上的算盘就砸了过去，“老子行不行你个小兔崽子如何知道？”
瑞儿吓得缩脖子一溜烟的跑了，陈骏也知趣的讨好道，“我帮先生去好好教训他一顿。”紧跟着也走了。
凌霄好没意思的朝空气瞪了瞪眼睛，跟熊孩子生的哪门子气。但是心里又明白的很，显见得别人都以为自己对苏苏有意思，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人家姑娘连正眼都没瞧过凌傻子。
第22章 扰人的老头哦（）
“那样的一件刻骨铭心的大事怎能说忘就忘了，只怕其中会另有隐情。”陈大人心事重重焦躁的在室内来回踱步，今日试着询问苏苏关于苏家灭门惨案当夜发生了什么，她可有线索提供。谁成想她只是一味的流泪，到了最后竟然悲伤至极晕倒了。
“不行，我得想法子再试试看，她可是苏家灭门案中唯一活下来的人，只能从她身上找缺口。”陈伦思虑完毕最后做出结论，跺脚就要出门。
方这时陈夫人从外面推门进来，见夫君这样子想必还是不肯死心，不由得生出些怨气。
“你还要再问，非得把人逼死了才肯善罢甘休吗？”陈夫人拦住陈大人去路，义正言辞责问道。
陈大人顿时不高兴了，自己身为一县的父母官，为民报仇申冤乃是分内之事怎么能说逼死人呢？
“妇人之见，她既是死也不肯开口说出实情，也许那夜的事情和她有关也难说。”
陈夫人火不打一处来，物伤其类指责夫君道，“她一个文文弱弱的姑娘家，见到刺客只怕吓也要吓死了，你还诬陷人家通敌。哪有与刺客勾结陷害自己的至亲亲人的道理，我看你才是老糊涂了！”
面对夫人责骂，陈伦一时间竟无话可说，硬着脖子不服输的还要摆出他堂堂知府大人对方应以夫为天的架子。可陈夫人已经气愤难忍，起身收拾了东西，“我这两日睡厢房，就不给夫君添麻烦了。”她倒先走了。
儿子无法无天，夫人也是个犟脾气，这个家里自己倒成了里外不是的坏人，陈大人实在是气不过。既然你走那我也走，他也跟着摔门出了院子径直到得大街上瞎晃悠。
走着走着不觉抬头看到前面有位老者手中拎着两样东西不紧不慢的走来，这位不就是凌家的老管家福伯吗？
陈大人忙上前拦住福伯，“老人家，凌先生最近可好些，我正打算上门看望却一直未能抽出功夫来，代本官向先生问好。”
福伯是出来给自家少爷抓补药的，本来凌霄不同意吃补品，年纪轻轻的大老爷们吃甚补品啊是不？无奈古代貌似流行这东西，不吃还不行。争执再三只能随他老人家喜欢，横竖吃了也没坏处。
擦了把昏花的老眼，福伯可算是看清楚面前这位跟自己打招呼的不正是县太爷陈大人吗？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见过大人！”
陈大人急忙扶起福伯，故作无事道，“听说你们凌家一直与苏家交好，这次凌先生舍命相救，正是见证了两家昔日的情义，着实难得！”
提起少爷这次受伤，福伯既后怕又高兴，抹了把昏花的老眼不无自豪道，“若是说深交倒也是没有的事情，自从老爷去世，少爷只想着苦读诗书夺得功名为凌家光宗耀祖。”
“两家没有来往？”陈大人审视的看着福伯，心中随即升起一阵狐疑。
“是咱攀不上人家，不怪哦！”
既然没有交往，那么凌霄所说苏苏是苏蓉蓉的表妹岂不是故意蒙骗于本官？这其中到底有何秘密，看来还是要找两人当面查问清楚才可。
陈大人思虑妥当，转身就要走，却听福伯又道，“只是当初苏家还在的时候，那个大小姐苏蓉蓉却好比观世音菩萨转世，人实在是善良。有几次她上墙头玩儿见我们主仆清苦，便用荷包包着银子扔下来。大人您说，明明那样的好人怎么就被人给害死了呢？”
他老人家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的哭将起来，越哭越伤心，也忘了身边还有位县太爷大人，拎着东西一边走一边哭倒走远了。
陈大人良久深深一叹，是啊，好人多不得好死，这事到底为什么只能问阎王爷去，自己也想知道是何原因。
凌霄正摇着凌星儿的摇篮唱催眠曲，好久不唱了功力显见得有所消退，没把个小人儿哄睡反倒见她两黑豆般的眼睛越来越精神，最后竟然咧开小嘴咯咯笑出声来。
“想你生时不顺，没想到却有如此豁达的心性，但愿日后可以顺顺利利开心长大。”凌霄伸出手来揉了揉凌星儿的小脸蛋。
“少爷，老奴回来了！”福伯进的门来便叫道。
凌霄闻风而动一咕噜翻身上床拉过被子盖的严严实实，闭眼假寐。
“少爷，您猜我刚才遇见谁了？”福伯乐呵呵的汇报消息。
这种事情多了，每次老头都要当新闻一般回来开个新闻发布会。至于他报道的消息无外乎王包子曹老四崔媒婆之流，人老了话多，要么说老小老小。所以凌霄见怪不怪，他说着自己听着。
福伯上前替少爷盖严实了被子，虽然是阳春三月仍然唯恐他冻到了。
“我遇见了县太爷，他说有功夫一定来看您。还问我苏凌两家是不是一直交好，他也不想想我们家败落了这些年以往那些世交至好还生疏了呢，何况苏家？”
凌霄顿时来了精神，陈伦打听苏凌两家的关系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开始怀疑苏苏的身份？
“你怎么说的？”
福伯无谓道，“老奴自然实话实说，交好虽没有，但是苏小姐对咱们的帮助却是实实在在的，咱不能忘恩负义。少爷是个真君子，这话老奴到哪里都敢说，到哪里腰杆子都是挺直的！“
“哦哦，这就好！”凌霄吓出一身的冷汗，看着傲娇的小老头鼓励道，“您老说的非常对，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福伯这才站起身来，拎着手中的两副补药出门去给少爷煎药。
门外传来老头的感慨声，“好人是有好报的，苏小姐这次侥幸逃命就是佛祖在天上看着呢，这才得以庇护她虎口脱险啊！”
凌霄吓得刚擦干的汗珠子又冒了出来，这老家伙不知道啥时候非得惹事不可。但是该怎么跟他解释苏苏和苏蓉蓉的关系，只怕她老糊涂了越解释反而越糟糕。
“阿弥陀佛，西天如来佛祖南海观世音菩萨，求求你们发发慈悲让好人有好报，保佑苏姑娘平安无事！”凌霄跪在床上念佛，但心里却总是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第23章 有对比有发现（）
好在县太爷外出的次数毕竟有限，而福伯上次说的话细细想来倒也没什么大的阙处。凌霄依然多了个心眼，没事绝不让老头大街上晃悠去，至于他与陈家人之间更是做好了最佳的隔离措施。
如此倒是也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年多，转眼又到了来年的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一切都朝着欣欣向荣的方向蓬勃发展。
凌霄拉着蹒跚学步的凌星儿顺着新月湖悠悠然看着湖边的一草一物，边指点不时飞过的蝴蝶道，“快去把它抓住。”
凌星儿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乌溜溜直转，咿咿呀呀朝着蝴蝶跑了过去。可惜还没等她靠近蝴蝶又飞到更远的一朵花上，小家伙愣怔一刻又向前追去。
“加油，再跑快点，星儿一定可以抓到蝴蝶！”凌霄饶有趣味的给凌星儿鼓劲。
“凌兄好雅兴，”忽听身后一声惊呼，李墨林与石为一同赶至近前。李墨林春风满面好不得意，上前大家相见转而看向不远处的凌星儿，“稚子扑蝶，含饴弄趣，比起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凌兄的这种选择倒让人不无羡慕！”
去年赠银一事凌霄依然铭记在心，此刻遇到不无愧意，忙谦恭道，“李兄言过了，好男儿当志在四方，如我实乃能力有限苟安一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凌霄说的是肺腑之言，但是在李石二人听来实在是太过自谦。石为便道，“李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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