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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梁之才-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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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陈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身雪白的师父竟然从围墙跳进了院子。凌霄利索的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看着惊讶的张大嘴巴的陈骏，“再不给师父倒杯热茶来我可就要冻僵了。”
陈骏抹了把滚落的泪水，赶紧的去倒茶。瑞儿却已经利索的倒了热茶端到跟前，“凌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别是惹的皇上不高兴要取你的脑袋吧？”
“啪！”陈骏恨得牙痒痒照瑞儿脑袋狠狠的一巴掌，再不解恨的拎起他的耳朵扔了出去，“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徐掌柜正从外面进来，见得瑞儿被扔出屋子闪身躲避，瑞儿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四脚朝天。
“粗掌柜真乃神人也，我前脚刚到您跟着就来了。”凌霄感动的抱拳礼敬道。
徐掌柜含笑回以一礼，“对比公子帮在下报了家仇夺回家产，我能做的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足挂齿。”
凌霄便不再客气，言归正传，“我已经设法让皇上注意韦家，不出三日韦一诺一定会进宫面圣。到时候我设法让人去韦家捣乱，你们趁机进去找人。”
陈骏大喜道，“冰儿姑娘有救了。”
徐掌柜也道，“一切听公子吩咐。”
凌霄这才又道，“但是在这件事情之前还要劳烦徐掌柜帮我办一件事情，到京城一家叫做“玲珑院”的青楼接个人出来。”
凌霄话说完只见徐掌柜面色一道惶惑闪过，随即问道，“有什么困难？”
“我是想如果公子需要一位美貌的女子，在下自当找到你满意为止。何必去那玲珑院内，满京城不乏绝色姿容色艺俱佳的美女。”
凌霄淡淡一笑，“我要阁下找的这位却非比寻常，她是太医院一位刘姓太医的结发妻子。当初刘太医带着青梅竹马的棋子流落京城街头，是韦家收留了他们并送其入宫。后来他的妻子便由韦家出面安置在宫外，谁知韦一言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竟然看上了刘太医的妻子并占为己有。对刘太医接解释说其妻思念家乡亲人回了老家，后来韦一言犯了事，韦家就把她卖去了玲珑楼。”
原来如此，徐掌柜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但是其一味低头沉思迟迟不语，凌霄看的出来一定有什么为难之处。在京城中除了官府外，能难倒徐掌柜的事情实在不多。
徐掌柜见凌霄看向自己，索性把话说出来，“不瞒公子，那玲珑楼非一般的青楼妓馆，里面女子凭的是琴棋书画各样技艺接客。若是她们不答应，凭什么皇亲国戚天王老子谁也别想动她们一手指头。其背后的主子更是手眼通天，但是具体什么来路却无人知晓。”
凌霄听了半天，原本自己以为很简单的事情原来如此复杂。看来想讨出刘太医的妻子还要另做打算，然而眼前之事迫在眉睫，若不尽早收服刘太医只怕苏妃的性命难保啊！
“不如今夜我就前往玲珑楼查看一番，只要能把人救出来就是多花上几两银子也认了。”
徐掌柜忙道，“我陪公子一起去，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您只管脱身，由在下善后。”
凌霄点头应允，陈骏又张罗了一桌子酒菜为师父压惊，两人直吃喝到掌灯十分方收拾妥当出门赶往玲珑楼。
夜晚的顺京并没有因为铺天盖地的大雪而有损它的热闹繁华，各家各户商铺的门外早挂起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温暖的灯光映照在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算是在这寒冷的冬夜一抹最温馨的光芒。
玲珑楼果然来历不凡，在京城最繁华的的南大街口，南来北往的人们只要抬头就能看到明晃晃几个鎏金大字“玲珑楼”。锦绣无端五十铉，一弦一柱思华年，没有****等不堪入耳的喧闹声，倒是琴音袅袅令人心神舒畅。
“凌公子请看，这就是玲珑楼了。”徐掌柜抬手指向门头的匾额。
凌霄顺着看将过去，好一座高大上的楼宇，看来今夜自己算是长见识了。
第181章 云若（）
凌霄但见这玲珑楼高大雄伟，哪里称得上“玲珑”一词，偌大的顺京城能够与它相媲美的也就剩皇家了吧！
“凌公子里面请吧！”徐掌柜示意道。
凌霄收回目光向徐掌柜点头称谢，两人一前一后往大门处去。
“站住，二位客官要拿帖子出来验明正身方可入内，这是我们玲珑楼里的规矩。”门内闪出一黑一白黑白双煞拦道。见凌霄两人是生面孔，便自报家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徐掌柜随即从袖中取出两张名帖来，那两人接过仔细查看，这才换了一副面孔躬身礼敬道，“两位楼上请。”
难不成还采取会员制，非本处的会员一律禁止入内。凌霄内心这个拜服，看来所谓现代人自以为是的规则在古代早被人用烂了。人到底是要谦虚谨慎为本，切记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啊！
但见楼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红木林琅，碧玉点缀，琴声悠悠，歌声婉转，竟是进入人间仙境一般。
凌霄心旷神怡的刚坐下便有一位绿衣薄纱鬓环叮当的女子走了进来，但闻得一阵清香，细细看去只见其肤若凝脂唇如朱丹，两道细细的柳叶眉半舒半卷微微带着几分女儿家的闺怨。
“两位客官想要些什么，是弦乐抑或箫管，是清唱还是伴奏，都在这张薄子上写了云若好下去让人准备。”那女子低眉颔首细声细气问道。
凌霄正自打量对方，忽而回过神来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云若忙又回道，“小女子乳名云若。”
凌霄陡然抬起头来与徐掌柜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大喜过望，没想到会如此巧合。当初刘太医就说过他其子闺中乳名唤作云若，除了他外无人知晓。想是进了这种地方亦不愿被人知道，遂以乳名做艺名，也算是对往昔岁月的留念。
“云若你可还记得刘淼？”凌霄突然问道。
云若吓得猛然站起身看向对方，朱唇嗫嚅半晌说不出话来，唯有面上两行止不住的泪珠儿扑簌簌落下。
看来自己当真是运气不错初来乍到便遇见了要找的人，凌霄忙又道，“刘太医现在在宫中太医院身兼要职，你若是愿意出去与他相会，我或可帮上一把。”
哪知云若听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踉跄着后退几步连连摆手道，“不要，不要告诉夫君我的下落，就当云若已经死了也好。韦家将我卖进这玲珑楼里就没有打算让我出去，夫君他不是韦家的对手，让他知道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时间也有如此重情重义知书达理的女子，难怪刘淼这些年来会对她念念不忘。可是她越是这样，凌霄就越是不能坐视不理，看着韦家人将丧尽天良之事做尽。
“你先别急着替刘太医担心，我已经说过他现在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何况韦贵妃被打入冷宫，韦一言被流放边关，韦家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横行霸道只手遮天的韦府。”凌霄试着劝解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云若犹豫了，如果有重见天日的时候谁又愿意终身受困于此。遂缓缓道，“可是他们是不会放我走的。”
“你且说说玲珑楼的正主子是何样身份，我们试着找他。凭我与凌大人的能力，未必不能将他说服放你出去夫妻团圆。”徐掌柜也帮着劝说道。
云若审视的打量着两人，但见凌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绝非自己平日里见得那些衣冠禽兽之徒。而徐掌柜一看就是阅历颇深的商人，有他出面谈判自然就多了几分胜算。
“既是二位诚挚相助，云若感恩不尽，在此先行谢过。”云若立时跪下恭恭敬敬的给凌、徐二人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来说道，“这玲珑楼的幕后主子其实也姓韦，叫做韦阳。是韦家不出三代的堂兄弟，曾经做过皇上的御前侍卫，后来不知怎的突然谢官不做归隐起来实则暗中开了这家妓院。”
朝廷的御前侍卫谢官开妓院，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难怪玲珑楼要搞得如此神秘。想必偌大的京城中没有几个是不认识当年大名鼎鼎的御前侍卫，想要做点生意还要藏着掖着也是实属不易。
“他这妓馆想来与韦家兄弟脱不了干系，”徐掌柜不无叹息的说道，随即看向凌霄，“不知公子有何妙计？”
在听到韦阳的名字凌霄心中已经有数，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利的常规做法恐怕是行不通了。那么只能另辟蹊径，比如从韦阳身上入手。
“夫人暂且安心等在这里，待我们回去后商量出策略来再救你出去。至于刘太医跟前您尽管放心，没有确切的把握，我们也不好让他心存奢望。”这番话算是将刘氏夫妇都考虑在内，素昧平生能倾力相助，如此情意更让云若感激的无可无不可的。
二人正要告辞出门，云若却忙道，“两位留步，我这里有两张名帖你们拿去下次用。”
一张名贴十两银子，这算是替自己省了，此女子不仅生的极为温婉动人心地又极好，实在是个难得的佳配。徐掌柜这样想着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一眼，云若立刻羞涩的低下了头退至一旁。
凌霄与徐掌柜匆匆出了玲珑楼，到得大街上便见陈骏的马车已是等在那里。凌霄抱拳道，“我们分头行事，我去宫里问问有关韦阳的消息，劳烦徐掌柜外面探探风头。”
“分内之事，何劳之有！”徐掌柜目送凌霄上了马车奔皇宫而去方才离开。
凌霄屏住呼吸悄然进了慈宁宫，正要朝着侧殿走去，忽而听得身后有人道，“凌大人整日在太医院钻研医术实在辛苦，老王爷让奴婢熬了参汤给您滋补。”原来是郑老王爷身边的贴身仆从四通，再看他手中果然端着一个炖盅，淡淡的香味传来。
郑老王爷什么时候对自己如此体贴，凌霄见惯老爷子颐指气使得理不饶人气势汹汹吹胡子瞪眼各种形态，这会子性情大变还有些不自在。
“替我多谢老王爷的厚爱。”凌霄忙接过托盘来就要转身。
谁知四通又道，“王爷说凌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找他问去，他虽然糊涂，可是路子到底比您多些。”
第182章 老王爷给的意外（）
凌霄端着托盘的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不等转身先忍不住抬头看看天，今儿个这是刮的什么邪风？自己巧的不能再巧的遇见云若，刚回慈宁宫又得老爷子慈爱呵护。
一口气将碗里的汤羹喝完，凌霄吸了吸鼻子，既然得上天庇护优待自己就更没有放弃的理由。只是得好好想想眼前的事情找谁套消息去，毕竟韦家现在在宫中也算是一大禁忌。若是让皇上得知自己在打听有关韦家的消息，以他多疑的性格只怕不等查出真相，脑袋反倒没了。
凌霄一夜没睡好，天刚蒙蒙亮便起了身琢磨着怎么也得往冷宫去看看苏妃。自己害得她好好的从锦绣宫沦落到冷宫，若不是知道她志不在此只怕也要学别人寻死觅活的。
“醒了，起这么早又要去太医院研习太后的病情用药？”
凌霄刚悄然出得门来，冷不防郑老王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空荡荡偌大的慈宁宫内越发显得声大如钟吓破了胆。
凌霄倒吸一口冷气，闻了闻心神方道，“今儿个不去太医院，太后的病情我已是了解的七七八八，有功夫定向老王爷如实回禀。这会子趁着宫内人少，微臣想着去冷宫看看苏妃娘娘，好歹我与她同乡一场又曾经大过交道。”
“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失宠的妃嫔旁人避之唯恐不及，你反倒要亲自前去探望。”郑老王爷手捋须髯赞道。
凌霄听言迈步又要走，忽而又听得老头若有若无的一阵咳嗽，这声音与往日有些不同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外面天冷，不如微臣扶您进去？”凌霄回过身来恭敬道。
这次郑老王爷不说话了，任凭凌霄扶着自己一步步的进了另一处侧殿，直到两人进门凌霄正琢磨着这下可以走了吧。忽然郑老王爷转身将两扇大门“砰”的给关了个严实，老态龙钟的蹒跚着到得桌前坐下，提起水壶来若无其事道，“本王当年还未去西关之时，每每这个时候都要赶在早朝之前一个时辰进宫，专门看看那些狼崽子们可静心巡防了。”
凌霄正自纳闷老王爷今儿个举止奇怪，忽然听他说起当年的事情，顿时觉得有门。
“老王爷果然勤谨，实在让微臣佩服之至！”
“呃？”老王爷挑了挑眉毛看了眼凌霄，凌霄顿时闭了嘴，这马屁拍的好没意思。
“那个时候啊宫里的侍卫统领叫做什么来着？”郑老王爷拍了拍脑袋作势想了一刻，“哦，想起来了应该是韦阳，好小子年纪轻轻就升为侍卫统领。不论武功还是才学都是首屈一指的少年英才，可惜啊这才多久，老夫再次回来很多老人就都不见！。”
“听说韦阳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被罢官，如今销声匿迹，实则令人扼腕！”凌霄顺着话头往下说，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老王爷。
郑老王爷听凌霄说完只顾两眼茫然的看着前方，偶尔的面上肌肉抽动，足可见韦阳被罢官的事情对其是有触动的。
“他一定是被韦家兄弟给害了，那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傻孩子，自以为能够得到重用都是受韦一言韦一诺两兄弟的提拔。可是本王当年日日陪伴先皇左右，心里明镜似的，皇上看重的是他的武功才学，并非依仗旁人的进言啊！”郑老王爷懊恼的连连拍桌子，是对韦阳的可惜，也是对韦家兄弟的鞭笞。
这一点倒是出乎凌霄预料，本以为一丘之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曾想过也有出淤泥而不染者。
“你去吧，本王要静一静，回宫久了很多事情记不起来我要好生的梳理梳理。”郑老王爷神情不振的朝凌霄挥了挥手。
凌霄忙躬身退了出去，待得转身的一刹那忽然有些恍惚，郑老王爷为何突然和自己说起这一出来，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罢了，时辰不早，还是赶紧去冷宫看望苏妃要紧。
冷宫内不仅让人肌肤觉得冷，冷的更是一颗曾几何时充满希望的心。自苏妃也搬了进来后，韦妃便像是发了疯般的时不时发出说男ι�
“哈哈哈，贱人你也有今日若不是你装楚楚可怜色诱皇上，我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报应啊报应，你终究也跟着进来了，我们就看谁能熬过谁！”韦妃透着已经破烂不堪四处透风的窗格朝对面嘶吼。
苏妃将凌霄所送的斗篷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饶是如此依然冻得牙齿咯咯作响。这种地方当真不是人呆的，也难怪韦妃会发疯。
可她又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用香料害得韦妃落胎一事为何败露，计谋是凌霄所出，他又亲自向皇上告了自己的状没有道理啊？
难道真是人心叵测，他现如今深得皇上宠信容他亲自伺候太后的病情，又合乎郑老王爷的心思更是对他另眼相看。可谓是一步升天，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若是除了自己那么他以后便再没了任何担忧。
“苏妃娘娘，微臣来看望您了！”凌霄打发了看守冷宫的太监，到得门外恭敬道。
苏妃忙起身打开门，果然见凌霄站在门外，没好气的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背对着他。
“娘娘莫要生气，这是魏晨的缓兵之计，要让韦家彻底消停才可永保你的平安。”
“我现在已经被打入冷宫，自古至今能从这里出去的人能有几个。凌霄你明知我进宫的目的，即便不愿帮我也请你好歹看在当初的情义上容我查明真相，否则我死不瞑目！”
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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