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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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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问的很简单，是个男人都知道该回答什么，但是张凡却思考了很久，莫凡也没有逼着他马上做出决定，因为这确实不是一个简单事情，想得到一些，就必须付出一些，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第二天，张凡就一个人跑到了莫凡租住的客栈，隔着老远就喊道：“二少爷，我考虑好了。”
莫凡也不急，让小二准备好了饭菜，然后两个人边吃边聊。
“说说吧，怎么想的。”
“我决定了，我想做个人上人。”
“很好，男子汉就应该有这种想法，不然你这一辈子和白活了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舍不得甄娘。”
“如果，你做了，成功了，而甄娘没死的话，那她就还是你的。”
“如果我成为了人上人，我们能不能打回东江，能不能打回沈阳。”
“看样子，你很想回家？”
“是的，我一家都死在了老鞑子手上，我要报仇。”
“这就是你想通要做人上人的理由？”
“是的，我现在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亲人们死去时的凄惨模样。”
“这个我迟早都会想办法打回去的，只是你现在必须要证明你自己的能力，还记得我以前让你做什么吗？”
“做东江之狼的老大。“
“就这些？”
“做三万东江子弟的老大。”
“很好，看来你还没忘记。”
“正阳门和崇文门知道吗？”
“知道。那是京师最繁华的地段。”
“很好，我要你做崇文门外，水路马码头的老大，你可有信心？“
”二少爷，那里形式非常复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可能我随便动一个小帮派，怕是背后都有官方的背景啊？“
“这么说，你怕了？”
“我不怕，又不是没死过的人。”
“既然你连死的都不怕，那为什么还害怕别人的背景？”
“可是，如果官府围剿我们怎么办？”
“京城里有百战之师吗？”
“没有。”
“你们鞑子打仗的时候，有没有因为害怕鞑子就不打了？”
“没有。”
“那你怕那些衙役和士兵做什么？”
“大人你是说，那些都可以不在乎吗？”
“只要不造反，不公然反对，地方官就拿你们没办法。但是你需要对付的是整个京城错综复杂的地下势力，所以很可能随时被暗杀，然后横尸街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张凡想了想，往地下随意吐了口口水道：“人纵有一死，早死，晚死，没区别。”
“很好，现在你就不用称呼我为少爷了，以后你就是我莫凡的兄弟。”
“少爷。“
“嗯？”
“好兄弟。”
“这就对了。”
“武器和钱我会让黑老六偷偷给你们的，至于找多少人，哪些人可靠，那些人不可靠，这个就需要你自己掂量了，记住了，不要想着一口就吃成一个胖子，很多事情，越是循序渐进，以后成长了就越是坚不可摧，好了，你去吧。”
“是。”
直到张凡走出了客栈，蕙兰这才从二楼走了下来，“公子，那人就是你找来的救兵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看着蕙兰一脸茫然的样子，莫凡又道：”找他当救兵，那是迟早的事情，不过，现在却还不能动他，需要给他时间成长。“
“那贾伯伯一家到底该怎么办？”
“放心，救兵马上就会来了。”
蕙兰虽然不知道莫凡说的救兵是谁，但是从下就接受正统教育的女子，是不会像普通妇人那样打破砂锅问道低的，因为她知道，别人不告诉她，总有不告诉她的理由。
莫凡正准备把这些天画下来的人物服装肖像画，都带到书坊去印刷的时候，久等不至的救兵终于来了。
虽然那几个人都是穿着普通人的衣服，但是他们却始终会忽略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的鞋子，不过莫凡并不准备提醒他们，至少如果下次他们还这样神神秘秘的过来，自己不用费太大心思就能猜出来。
重新落座，莫凡让小二又重新上了一桌饭菜，谈生意的话，中国人，还是在酒桌上比较方便。
来人也很诧异，本来是想伪装一下，看看莫凡吃惊的表情，但是对方却好像认识自己，一看到自己过来，竟然又让小二重新上了一桌菜。
来人也不矫情，直接就一屁股做在莫凡的对面，问道：“你认识我？”
莫凡摇摇头道：“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你为什么还备下酒菜，莫凡有别的朋友要来？”
“没有，这些酒菜就是给您准备的，请随意。”
“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也像入股了。”
骆养性“哈哈”一笑道：“本来于正跟我说你非常妖孽，我还不信，不过现在我信了，重新认识一下，我就是你当初在客栈被歹人围住，用来保全自己的人生命的人，本人骆养性，字太和，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
莫凡当即行礼道：“小子见过指挥使大人。”
“行了，别来那套，这次我带了一万两银子，能占几层股？”
“一层。“
“难道我指挥使的名头，还没有高起潜的名字好使吗？我可是听说他只出了一万两，就拿到了两层的股份。”
“大人如果在高监军还没有如果的时候，也是可以一万两拿两层的，只是现在股份已经基本分配完毕，就这一层，要不是看在骆指挥使得面子上，小子也是不愿意给的。”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可没看到你卖出一件衣服过，现在有人赶过来给你一万两，你还不想接受？”
“是的，因为一万两远远不够。”
“那你觉得你的声音一年能赚多少钱？”
“如果全国铺开的话，不少于一百万两。”
骆养性听完也是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整个朝廷一年的收入也才几百万两，就凭借这个女人衣服的生意吗，一年能挣到一百万两吗？
第89章 救兵（）
对于骆养性这个双重疑问的提问，莫凡根本就懒得回答，骆养性见对方没回答，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道：“既然如此，那这一万两就当是入股一成了。”
说着，就让自己的手下从身后推出了一口大箱子出来，便不再出声。
“实话跟你说吧，这份股份虽然是我的名义，但却不是我的抽成，至于是谁你也不用猜了，我现在想自己再入股可以吗？”
莫凡眨了眨自己明亮的大眼睛，表示爱莫能助。
骆养性也不矫情，见莫凡没有答应，回头就准备走。刚一转身，莫凡就在后面道：“虽然，我不同意有人继续参股进来，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把自己的股份送给别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半成干股，不需要你花一分钱，但是有个要求，就是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自己最大的方便，这样可好？”
骆养性虽然贵为锦衣卫指挥使，但实际上就是从自己的父亲手上接手的，少了父辈的那些奋斗，自然也就少了父辈的那份城府，一听到自己可以白拿到近乎五千两的股份，当下也是一喜道：“当然，小郎君这也是在为朝廷经商嘛，本指挥定当给予方便。”
“谢指挥大人，不过在下有一位账房先生因为一些小事，得罪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不知道指挥使大人有没有办法把人给弄出来？”
骆养性到是毫不在意道：“放个人而已，这有何难，就算是杀了人又有什么关系，提到锦衣卫衙门，然后换个身份放出来便是。”
“如此，有劳大人了。”
莫凡也不矫情，当下就拿出两份准备好的合约，让洛阳性签约。
虽然不懂莫凡的合约上有什么玄机，但是一看到自己名下有一层半的干股，顿时就眉飞色舞起来，道：“好了，既然老弟如此敞亮，那我也就不多留了，这就帮你把你账房提出来，对了，你账房叫什么名字啊？”
“贾福。”
“贾福是吧，好的。”随即又对着自己的手下耳语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客栈。
蕙兰当下就直接跪了下来，道：“谢公子。”
莫凡赶紧把蕙兰搀扶起来，道：“不用客气，既然你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以后就在我身边吧，也不要叫我什么公子了，以后可以叫我的直接叫我的名字莫凡，或者二少爷都一样的。”
“谢二少爷。”
“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即使叶隆基的老爹在如何厉害，也不会连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子都不给的，虽然现在的锦衣卫比起以前，就像是一只没牙的老虎，但毕竟是老虎，即使没牙，那些阿猫，阿狗也不敢随意得罪。”
“还有，今天你就跟我一起出去吧，虽然那些好看的衣服暂时不能穿，但是也要到外面调选两套体面的衣服，看你一直穿这带补丁的粗布麻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苛待自己人。”
蕙兰一听莫凡把自己称呼为自己人，当下也是心情激荡，一张嫩的出水的瓜子脸上，满是羞臊的红晕。
崇文门外，东便门附近，这里是京师最大的码头，基本所有进入京师的货物，一大半都要从这里经过，也是当今天下收取商税最多的地方。
一年光商业税收能收缴到国库的就有十万两之多，当然那些贪墨和走后门，捞黑钱利益除外。
在这座繁华的码头上，勾栏酒肆应有尽有，同时也是那些捞油水最多位置，一般在京里执役或者为官，只要是被费配到崇文门来，那都是非常令同事羡慕的一件事情。
当然这里也成两极分化，有钱的良田万亩，没钱的难以果腹，而在这些难以果腹的人群中，做帮工，敢临活的也最多，找泼皮，办黑事，在这里你都能找到，前提就是你得有钱。
据说叶兴庆开的堂口也在这，明面上干的是镖局的生意，实际上就是一个放高利贷的，这活目前来说还是非常有钱途的，遇到厉害的江湖人物，他可以重金自助，但是那些升斗小民敢欠他一文钱，他就有办法让对方还出十文钱来，没钱产业抵账，没产业人抵账。
所以周边有些小赌坊和暗娼基本都是他的产业，至于暗娼则很简单，都是一些两家女子，男人欠钱还不了，就让对方的女人还钱，卖给青楼是一锤子买卖，而且收益不高，而长期收取高利贷的却是知道只有利滚利才是发财致富知道，抓住那些良籍女子，因为舍不得脱籍，便让他们为暗娼，而所得收入，其实有一大半都是进了叶兴庆的荷包。
至于像环翠阁或者金凤楼这样风月场所，不是他不想开，而是开不起，因为里面的很多姑娘，都是花重金从小就培养起来的，他只是个暴发户，还没有那样的底蕴。
张凡此刻就和十几个东江汉子住在东便门一处临时搭建起的窝棚里，这里有很多这样的窝棚，就是那些苦力，纤夫和一些匠人的居所。至于环境，脏，乱，差那是一定的，要是身上没两个虱子，你都不好意思说你住的是窝棚。
而张凡自从跟在了莫凡身后，也养成了和莫凡一样的习惯，那就是爱干净，虽然现在的坏境和他遇到莫凡之前其实是一样的，但是他已经从本能里抗拒这样的生活了，如果让他和妻子回到这样的生活，他宁愿去死。
人想要养成一个习惯，每天做一件事，重复十五天就可以了，但是很显然，张凡并不想养成住窝棚的习惯。
正在这时，以个魁梧的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有两道特长的刀疤，如果一般小孩子看到肯定会被吓哭，但是张凡却丝毫不介意，一看到来人，就一个紧紧的拥抱过去：“军哥，你真的还活着？”
“那当然，连鞑子都拿我没办法，区区海龙王又怎么敢随便收我啊。”
“军子，你什么时候来京师的啊？”
第90章 招兵（）
“这说来话就长了，一开始我也是在漂流到了登莱，本想就在那里逃生活，可是一同漂流下来的兄弟太多了，我多吃一口饭，他们就要少吃一口，于是我就和几个老兄弟一合计，就来京师讨生活了，这不，一听有人在这边打听东江老兄弟，我就过来看看，只是想不到居然是你。”
“哈哈，怎么不能是我？”
“以前只知道你一根筋，要不是现在看你穿的这么体面，我都不敢相信你居成为了有钱人，至于你的接济，兄弟们穷怕了，就领了，大恩不言谢，若有用的着的地方，任凭驱使。”
“军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其实小弟我也不是有什么商业头脑，要不是投靠了一个好主家，指不定现在都还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兄弟投靠的是哪路人马？”军子说到这个的时候，明显有些警觉。
没办法，换做是你，在你最穷困潦倒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老乡过来，说要找老乡，确认一个，就给一笔钱，其他的什么都不问，要是没想法就怪了，只希望不要是造反就好。
“军子你想哪里去了，放心，我投靠的就是一个小百户的弟弟，并不是什么其他大的势力。”
“百户弟弟，如此芝麻小官，如何会有哪许多银钱给你使唤？”
“军子放心吧，虽然我投靠的主家只是一个百户弟弟，但是他却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天纵之才，我相信，只要跟着他的脚步走，我毕生的愿望一定能实现。”
军哥见张凡如此认真，也不好说什么，当下就准备告辞。
张凡当即话题一转，问道：”军子，不知道你现在在外面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啊？“
军子摇摇头道：“要钱没钱，能做什么生意，就是给别人带私活而已。”
“带私活？”
“就是给别人偷运不交税的商品进去而已，至于那些贵重的，就需要晚上偷偷的爬城楼了。
“这个行当，赚钱可还行？”
军子听到这个嘴角不由苦涩的笑了一下道：“现在就只能赚点辛苦钱，大头都是商贾和卫兵的，一个不注意可能一条命就没了，谁让我们命比货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张凡也不再犹豫，直接拉回了军子道：”军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那些同袍吗？“
“这道确实不知。”
“军子你可还曾记得，当初我们追随毛大帅的时候，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以东江人自居，还颇有几分得意，可是自从毛大帅死后，岛上就变味了。我们本是沈阳人士，结果丢了沈阳，逃到皮岛，我们就成了东江人士，现在东江也丢了，我们就顺海而漂，到了登莱，但是登莱人却不认可我们，现在我们东江也没了，又如何以东江人士自居，一个个都过的孤魂野鬼一般，弟不才，虽然以前只是一个小兵，但是我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要打回沈阳去，那样我们就能恢复自己的籍贯，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辽沈人，不知大哥可愿意助我？“
军子听完，随手就把头上戴着的破旧的毡帽往地上一扔，道：“这孤魂野鬼的日子，我也过够了，大丈夫生于世，自当顶天立地，死则死矣，何惧哉。”
“谢大哥成全，今日起，就又是我们兄弟并肩作战的时候了。”
相同的剧目在张凡这里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张凡用尽一切手段，来收拢那些东江流民，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在张凡的安排下，随着队伍分批的开始往莫凡登莱的工厂送去，这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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