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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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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原丹波守面色有点泛白,低声说道:“政衡公,是否进一步说话?”
政衡心中再是一惊,这两个人到底来自何方,竟然让只身打入川崎城素来胆子颇大的宫原丹波守都有点惶恐不安的样子,说道:“太郎,你们几人前去四周保卫,不得有人打扰!草间四兵卫你留下——(片刻后)现在这里全都是我的心腹家臣,丹波,说吧!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如入无人之境?”
听到政衡的心腹一说让众人激动不已,特别是刚刚投入不久的草间四兵卫,更是热泪盈眶有了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算是彻底的心服口服,忠诚度直线上升。
宫原丹波守见政衡没有单独谈论的意思,只得低声说道:“殿下,听说过橹下组一说吗?”
政衡听过冲田总司和新撰组的故事,那已经是三百年后的事情了,他那里听说过什么橹下组不橹下组的,橹倒是知道是什么,那是城堡的一种防御工事形如角塔,难道是居住在橹中的人。政衡不清楚,年轻的清河笃太郎、岩濑小五郎也是不清楚所以然,只有出身山贼的草间四兵卫若有所思的样子,向着宫原丹波守鞠躬道:“宫原大人,请饶恕下臣的无礼,若真是他们的话还真是不能够当场斩杀,刚才太过失礼,请多多原谅。”
宫原丹波守一听到草间四兵卫竟然当众道歉请求原谅辱骂自己为老鸟的话语,心中虽然还是有点生气,可是当着政衡的面还是要表现出一副接受道歉的样子,回道:“草间君能够以殿下的辱为自己的耻,刚才在下也有一点过分,还请多多原谅。”
两人互相鞠躬起来,你鞠一个我鞠一个,完全无视身旁政衡的傻眼。过了好一会听到政衡的咳嗽声方才停止各自的鞠躬行礼。
宫原丹波守说道:“政衡公,难道您不清楚文明十七年(1486年)的时候,兴国院月叟省心大居士,哦,也就是阴阳一太守尼子经久公50人夺取月山富田城的传奇故事吗?当年正是借助了月山富田城前的贺麻党方才骗开了城门夺取了该城,成为城主之后便信守承诺,将麻贺党组建为钵屋众,一般人们称呼他们为橹下组,因为此战得到奖赏获得月山富田城本丸北部的长屋居住,他们都以此为豪。”
原来是钵屋众,早说钵屋众不就清楚了,还橹下组,橹下组的,钵屋众政衡倒是知道是什么人,不就是尼子家的忍者嘛?
政衡听完宫原丹波守的解释恍然大悟,随即脸色一紧,说道:“你说他们两个是钵屋众,尼子家的钵屋众。”如果真是钵屋众的话,情况还真有点复杂了。
宫原丹波守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臣下在十一年前,也就是天文九年(1540年)的时候随军出征安芸吉田郡山城,那可是一场数万人的大战,生死一线啊?要不是躲得快,臣下早就作古,便是那个时候臣下见过数名僧侣打扮的橹下组成员,便记下了他们的特征,今天一看到那两个僧侣,本来也无意间看了一眼他们的兵器,立刻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那兵器上是否有一个月亮的印子。”
众人一阵看去果然在那短刀上有月亮的印子,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无法看到,全都是一惊。
岩濑小五郎突然问道:“宫原大人,为何称呼他们橹下组而不是殿下所言语的钵屋众呢?”
第六十三章 秽多()
宫原丹波守左右瞧了瞧,好像这帮子专事侦查各地情报的忍者们真的神出鬼没无所不能一般,低声说道:“这橹下组的原名钵屋众是一个蔑称,背后讲讲无关紧要,当面称呼他们的话可不得了,如果是在有橹下组组建前也就是文明十七年(1485年)前就算是随意打啥也无关紧要的,他们的性命连珠狗都不如,可是一朝得道鸡犬升天,橹下组随着兴国院月叟省心大居士的风光而愈发恐怖和神秘。”兴国院月叟省心大居士是尼子经久死后的法名。
岩濑小五郎低声问道:“可以随意斩杀,难道是流民组织?!”流民既失去土地的庶民,因为没有了土地所以比起庶民来的地位要低,一些强人混入山贼野盗中混口饭吃,女的多为流萤野鸡,老的小的无法生存自生自灭。
一听到流民一词,草间四兵卫脸色不虞,他的父亲就是流民出身当了强盗,他算是盗二代,自称为浪人野武士,心中多少有点自卑,可是脸上却是无任何表情。身为盗二代,他的父亲曾经给他说过在阴阳两道有什么人是不能够打劫的,钵屋众就是其一,到底这钵屋众到底来里如何也是不清楚多少。
政衡如此一来也是一副请教的模样,知己知彼方才能够百战不殆,既然钵屋众已经注意到他了,便不能够躲躲闪闪只有直接迎上去便是,倒是想要看看他们如何恐怖。宫原丹波守张口说出一个词来,惊得在场除了政衡外全都脸色微变,一脸鄙夷之色,连流民出身的草间四兵卫也不例外。
政衡低声喃喃复述道:“秽多——?!”
岩濑小五郎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堂堂阴阳两道十一国守护的尼子家的忍者组织竟然全都是一群被差别民组成,真是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
草间四兵卫也是心有戚戚然,一听到是一群秽多组成后,心中多多少少感到了一些舒服,流民本身也是属于庶民的一种,只是失去了土地而已,而那秽多直接就是不能够拥有土地的。
宫原丹波守点头说道:“当初臣初听此事也适合岩濑君一个表情,不敢相信竟然是一群大化革新后仍旧保持着奴籍而没有解放为自由民的贱民、秽多,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一朝得道对于直接的出身异常忌讳,对于钵屋众这个明显带有秽多符号的词汇还是少说为妙。”
政衡没有想到的是号称统治着尼子家黑夜的忍者组织钵屋众前身竟然是一群比庶民地位还要低下的贱民,如果武士没有理由的话是不能够随意斩杀庶民的,就算是看了一眼白眼也算是理由。而斩杀贱民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当刀匠制作出一把新刀或则武士得到一把新的武器要试刀的话就是找一个秽多前来试一试锋利不锋利。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了土地的束缚,随时生存在死亡边缘的人群才是忍者的最佳滋生来源。
知晓了钵屋众的来历,也就是橹下组的来历,无不露出鄙夷神色,就算是口口声声要礼让三分的宫原丹波守神色间也难掩唾弃的神色。战国乱世虽然是一个道德沦丧的时代,但是绝大部分人的骨子里还是非常注重出身的,有一个好出身就能够拥有大义名分,正是名正才能够言顺。
每一个战国枭雄都将大义名分看得非常重要,越后之龙为了关东攻略抛弃老祖宗平良文改祭拜藤原重房,由桓武平氏良文流成为了藤原氏劝修寺流,后来为了上洛准备改正了错误,一脚踢开了藤原氏劝修寺流牌位从旮旯洞里寻找出了桓武平氏良文流的牌位来祭拜,奉的就是源平轮流坐天下的民谣,号称战国时代道德楷模千人斩斩得老百姓猪突狗奔的上杉谦信公如此不怕羞耻为何物,便不用说别人了。
就算是战国革新风云儿的织田信长也无法免俗,尾张土著出身家系混乱,有人说是藤原氏,有人说是源氏,反正每一个准头,谁弄得清楚呢,如此一来他冒领了桓武平氏后人也就没有人说什么了。
至于完完全全流民出身的丰臣秀吉更加不用多说了,丰臣秀吉前身不是庶民,他到处流浪已经脱离了庶民的束缚成为了流民,和脱离了主家的武士称呼为浪人是两个阶层。
政衡听了宫原丹波守的话倒是兴起了见一见的念头道:“嗯,四兵卫去将那两个奸细带到草屋中去,天有点凉了,丹波、笃太郎与我一同前去草屋审问,小五郎你率人将侦查区域扩大十里,发现有任何人出现立即逮捕不得有误,还有一旦川崎城有重要军情立即通报!”
众人哪里还敢怠慢,虽然鄙夷钵屋众,可是听到他们是强大的出云尼子家的忍者组织,控制着尼子家的黑夜的人们,心中多是有一些沉重,岩濑小五郎握紧了腰间的太刀立即带着一些人前去各个山头侦查情况,看看那里有火光出现。
不一会,两名僧人被带到了草屋内,身上武器以及一些小玩意包成了一个团放置在了政衡的面前,两人的手果然都鲜血淋漓,倒是没有用绳索绑缚,这个应该就是草间四兵卫不忿和宫原丹波守礼让三分的原因。
政衡翻出了那堆小玩意,果然全都是一些忍者才会用的道具,有一些忍者镖之类的东西,还有几个普通的小竹罐子没有任何标志,倒是不好查看。他望向了那两个僧人,果然有做忍者的料,长得太普通了,见过一次后再见到一次也发现不了眼前两个人的模样,普通或许就是最好的掩饰。
政衡掂了掂手中有点分量的忍者镖,目光炯炯的毫不掩饰的杀机,望着两人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政衡已经慢慢凝聚成了一种势,正是这种势让见过他的人都会记住他,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当这股惧怕变成一股杀气笼罩在两名僧人的身上时,僧人们企图以双层的力量用力地顶回去。
“我叫土蜘蛛(飞腿),是……”那两个僧人说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回道:“我们是出云尼子家的直属家臣,赶快将我们放了,否则小小的伊达家等着灭亡吧。”
政衡的嘴角微微一抽,眸子里却是毫不掩饰的杀机,低声喃喃道:“既然神不知鬼不觉将他们干掉好了,反正是两个冒充尼子家直属家臣的奸细罢了。”说话间用眼神瞄了一眼宫原丹波守。
第六十四章 恐吓()
竟然想要杀人灭口,土蜘蛛和飞腿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全都是一副害怕的目光,嘴唇咬得紧紧的,世上没有人不怕死。如果是老一代钵屋众的话或许早已经在发现他们的时候自杀了,因为那个时代的钵屋众都是一群生存在死亡边缘为了求生存无恶不作的贱民。可是他们不同,他们算是钵屋众二代或则是三代人,生活条件已经大大改善,靠着尼子家他们耀武扬威让许多豪族大名巴结他们还来不及,哪里想到会碰到这种话没有说上两句就想到杀人灭口的人。
或许这个就是历史上尼子家灭亡,尼子胜久和山中鹿介再兴尼子家的时候这些钵屋众会出生入死的原因所在,后来尼子家灭亡后他们也随着消失了,钵屋众和尼子家是一荣俱荣一衰俱衰的共同体。
那刚刚礼遇三分的老头出现了,宫原丹波守一看到政衡投递来的眼神,咳嗽了两句,知道是自己上场的时候到了,上前说道:“政衡公,他们或许真的是尼子家的直属家臣,听闻尼子家有一个暗部组织名讳橹下组,神出鬼没神秘强大,还是先问一问他们到底是不是橹下组的人,来备中国有什么目的,如果是橹下组的话还是放了好,至于假扮冒充的话直接拉出喂狗好了。”
真是好人啊!
土蜘蛛和飞腿两人一听到老头如此说话,心中激动万分,脸上倒是表现出了一副桀骜不逊,好像自己不问就是橹下组的样子。
政衡望了一眼宫原丹波守,仔细瞧了瞧那两个僧人,笑道:“丹波,你说他们是橹下组的人,不像吧,我倒是越看越像是德重寺的僧兵,定然是德重寺的贼人派来打探我们情况的奸细,还是直接拉出去先抽他们三十鞭子,看他们招不招?不招就继续打,打到他们招供为止——?!”
一同进来的草间四兵卫凑近说道:“殿下,对奸细用刑,千万不要用这种鞭子抽打的方式,听说他们每天都自己用皮鞭挥打自己的后背警示自己不能够背叛头目,而且把他们弄伤弄死还问不出所以然不好,臣下曾经听闻佐井田植木家有一种刑罚,让人找几根细长的竹丝,从他们撒尿的地方插进去,狠狠的扎他的尿包!这样他既能感觉欲仙欲死,又不至于让他痛痛快快就死了,算没拿到口供就把他弄死了,他们的头目发现了也会怀疑到佐井田植木的头上,嘿嘿……”
土蜘蛛和飞腿两人如遭电击,整个人惊呆了,哪里想到这里的人个个都狠毒无比,刚才的那个独眼要用鞭子鞭打自己或许还能够挨过去。
没有想到会碰到一个更加恶心人的法子,这法子就算是不死也算是废了,如果前往大明天朝的话还能够进入宫廷当一个公公,可是已经享受贯了的他们哪里肯依,眼巴巴的看着独眼不要答应这个提议,老头站出来说几句好话。
政衡摸着下巴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既能够得到口供,就算是不能够得到也能够恶心死佐井田城的植木秀长,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好办法啊好办法?!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四兵卫去办了。”
草间四兵卫一听傻了,他只是听说过这种办法还真没有看到过,而且他自认为已经成为了武士老爷,干这种事情好像有点丢份,可是谁让他开的口说的提议,不让他干还能够让谁去干,只得捏着鼻子答应了下来。
还没有等到那两僧人反应过来,几名等候在门口的下级武士立即就将他们反手按住,用绳索绑了起来。
而那草间四兵卫则是在草屋中抽拉着一根根的草杆,口中嘀咕着:“可恶,太脆了,插进去断在里面就不好办了。”
土蜘蛛和飞腿两人口中呜呜的叫喊着,不停地说着自己真的是尼子家的直属家臣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倒是一句不提,还算是有点组织观点的。
宫原丹波守又看到政衡的眼神看到政衡摸了摸自己的足具,立刻上前对着政衡叫了起来:“政衡公千万别动刑,千万被动邢,老臣能够证明他们的身份,他们身上都特殊的标志。”
“停下动手!”政衡听到宫原丹波守回话,让草间四兵卫慢点动手,扭头说道:“丹波,有什么地方可以证明他们是橹下组成员,如果真是橹下组成员的话还真不能够随意杀了他们,一旦被他们的头目查出路线来定然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现在的我们还不易与他们为敌。”
土蜘蛛和飞腿一听稍稍安心下来,也不喊叫了,眼巴巴看着宫原丹波守,期待着他能够找出自己的破绽来,组织规定自己是不能够说出自己的身份的,却没有规定别人猜测证明他们的身份,完全是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
宫原丹波守小跑着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土蜘蛛的僧袍说道:“嗯,衣服,对,衣服,他们的衣服上有特殊的标志,上面应该有月亮标志,听说下忍是用月牙,一级级上去满月就是他们的大头领。”
政衡一听这话,朝着草间四兵卫喝道:“四兵卫,将他们的僧袍全部扒下来,就算是裤裆也给他扒了,然后关到隔壁去,随时等候审问,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真是橹下组的话……”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可是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是真是如此的话真要是放了他们。
草间四兵卫轻轻舒了一口气,还好不用当场扒掉裤裆用竹丝玩弄小弟弟,连忙答道:“是,殿下!”
连忙上前解掉绳索开始扒他们的僧袍起来,土蜘蛛和飞腿一看竟然要扒自己的僧袍却是突然暴起,不管不顾手上的疼痛,愈发挣扎起来。
政衡眯了眯眼睛,和宫原丹波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低声忖道:“看来还真有戏——?!”
土蜘蛛死命抓住自己的衣领不让人扒去,却被几名下级武士围了上来将他死死按倒在地上,因为不甘心被被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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