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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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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末,戏梦的生意也繁忙了起来,花梨整日里带着班子忙的脚不沾地,唯独花沉因为辈分高,面子大,能请动他的人没几家,这才闲了下来。
谁不知道戏梦老班主是甄皇后的派系,眼下跟甄家不对盘的宋家都倒台了,但戏梦却依旧圣宠独到,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过来强买强卖。
也正是因为如此,花沉闲的都快长毛了。
“你总算出来了。”长发美人大冬天摇着羽毛扇,一步三摇地来了华妩房间,一进门就先挑剔地抽了抽鼻子,“什么气味?”
华妩似笑非笑瞥他一眼,“狐狸骚味。”
花沉:“……”
他最近委实过的太过悠闲,甚至忘了这个前主子是个怎么有仇必报的角色。
花沉坐直了身子,随手把那装模作样的羽毛扇扔到一边,“方黎的消息已经传来了,今年欠收,道观又大规模搜刮民脂民膏,用以祭天求神子,乡民中已经出现了怨言。”
“出现怨言有什么用,”华妩挑了挑眉,“虽然说官逼民反,但事实上,如果不把他们逼到绝路,这些顺毛驴是根本不会考虑反抗的。”
花沉有些烦躁,随手将流水般倾泻到身前的长发往后毛躁地拨了拨,“那你还想怎么样?让方黎继续让下面的道观加大搜刮力度,逼得百姓造反了你就满意了?”
华妩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血了?”
花沉有些不对劲,这人向来是天大的事都不往心里去,怎么唯独对这件事似乎分外执着?
“这和热血无关,”花沉眯起眼,“华妩,是你变了。”
“为了你自己的仇怨,甚至打算拉上那么多百姓家破人亡作为陪葬,就算你再次活了过来,难道就不怕报应?”
华妩猛然站起身来,“你在说什么疯话!”
“疯话?”花沉古怪地笑了笑,他抬手遮住眼睛,重重地往后一靠,“是啊,我是疯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华妩拉起花沉的胳膊,发现这人眼中全是血丝,有种可怖的空洞感。
“你是没看见……”花沉看都没看她一眼,苦笑着抽回手继续盖住眼睛,“在你死后,我是说以前那个,我一个人去外面游历了那么久……”
“这么说吧,我几乎把能走到的地方都去了一遍。”花沉叹了口气,“京城繁华富饶,我几乎都快忘了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豪门巨富,动辄千金打赏……这样的虚假繁华让人迷了心还不自知。”
花沉的嗓子保养得好,这么多年来都不见变化,反而越发迷人……但华妩却分明从中听出了慢慢的倦怠。
“反倒是我游历中遇上的那些百姓,他们虽然看起来衣不遮体,但天性纯善,对我这样的外乡人非但没有坏心,甚至还倾其所有的帮忙。”
花沉松开手,挽起袖子,光滑白皙的胳膊上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我曾经从山上滚下来摔断了胳膊,幸亏遇上了一个好心的老婆婆。她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日日吃野菜树根度日,却把最后一口糙面给了我。”
花沉自嘲地笑了笑,“在你看来,这些愚昧的乡民不过只是一个概念而已,但对我而言,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我没有进戏梦,现在也不过是他们中的一员而已。”
华妩静静地听着花沉这些年的经历,眸中神色变化不定。
这十年的空缺,对她来说不过是睁眼闭眼一瞬间,但对于这些一天天过来的人,那就是永远无法掩盖的空白。
她永远无法知道,这些年来他们见了什么人,经过了什么事,又发生了怎样的心境变化……就这样按照以前对他们的了解进行安排,的确是她草率了。
“是我疏忽了。”华妩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花沉,你有没有想过?道观为祸乡里已经多年,眼下已经隐隐发展成燎原之势,如果不趁此机会把幽微连带着他的那帮徒子徒孙赶尽杀绝,现在松手放他们一马,将来就要害那些百姓一世!”
花沉苦笑一声,他明知道华妩说的是对的,但难道这些因为道观而死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谁也不比谁更高贵,又凭什么来裁定谁该死,谁注定做出牺牲?
“我知道你现在一时还想不开,”华妩谆谆善诱,“可是为了大夏,幽微一定要除!”
“难道就不能选择更平和的手段?”花沉犹不死心。
“没有夏泽的放任,幽微怎么可能发展到今日的地步?没有幽微的狼子野心,大夏怎么会变成现在的饿殍遍野……”华妩嗤笑一声,“他们不过都是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难道你认为,现在就凭着我们手头的力量,就能改天换地,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华妩没有看花沉的眼睛,的确,不管怎么说,因为这件事牺牲的百姓并不会因此活过来,她手上的鲜血也丝毫不会因为此而有所减少。
话又说回来,如果能选择的话,谁会甘心情愿的去死?
“速战速决。”花沉沉默了许久,生硬地回答。
他心中气愤难平,十指无意识死死抠住椅侧,保养得精致美丽的十指指甲齐根而断,鲜血直流,花沉却似乎没有半点感觉。
没有什么比无能为力更让人无力。
华妩只能当做没看见,“明天开始,让戏梦在众戏班表演的时候开始放出风声。”
“什么?”花沉的眼中死气沉沉。
“天子夏泽的母亲孙选侍,和人私通款曲,狸猫换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进入新剧情了嘤嘤嘤……这么慢都是我的错tvt
第146章()
自上次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灾厄”征兆之后,另一波流言又开始悄无声息地传播开来。
夏泽压根就不是先皇的种;而是他那下贱的宫女母亲费尽心机和人偷情的产物。先前的“天命之子”之所以出了纰漏;其实并不是国师的祷告有误,而是人为。
宋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受到上苍认可的神子;那末又为什么张妃的灾厄之子反倒活了下来?
这就是因为夏泽自己压根就是个野种!他怎么可能让蒙受神灵荫庇的宋贵妃产下大夏的正统血脉?
话又说回来,正儿八经的张嫔之子活生生成了野种……这让纯种大夏皇族血统的华庭情何以堪?
字里行间;口口声声全是在为幽微洗白;就差歌颂眼下已经进了狗肚子的宋瑶实乃天生神女;不碰男人也能无风自孕结果被突如其来的横祸给牲畜般宰杀了当场。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夏泽的生母身份低微;烂泥扶不上墙;偏偏好运气还在生了个儿子之后用到了头?
孙选侍本来不过是地位低微的洗衣宫女;整天里压根迈不出浣衣局半步。也不知道那天是见了什么鬼;明明来年就要因为年纪大了相貌平庸被放出宫去,却在年末的最后一天被喝醉酒的先皇无意中宠幸了。
先皇在这个相貌平庸的宫女身上发泄完之后,连册子都没让人登,也不知道是招了什么邪,居然喝了避子汤都没能把夏泽打掉。
正是因为诊断出了身孕,先皇才勉为其难地给孙选侍提了级,分了个小院子,安排了三两个服侍的宫人。
压根没有宠爱的宫人,受到的冷遇可想而知。却偏偏孙选侍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坚强无比,在种种恶劣的环境下还侥幸存活了下来。当然这和当时同时有另外两个受宠的妃嫔怀孕,以至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两个女人身上,压根就忽视了这根野草。
说来也是命贱,比起寻常人家还不如的孩子靠着母亲微薄的奶水反而活了下来,而那两个受尽了关注的小皇子却都没活过周岁。
生了皇子才得了个选侍,夏泽之母不受宠爱的程度可想而知。
这消息传得太广,就连臣子们上朝的时候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天子时,目光中也有了一丝探究。
而这其中,又以言官为甚。
言官可以不在意皇帝是不是个明君,也可以不在意天子是不是个“何不食肉糜”的蠢货,但他们绝对在意自己效忠之人不是根正苗红。
夏泽简直是怒不可遏,他自幼就因为孙选侍身份低微的缘故吃尽了苦头,连带着后来登上帝位都是借着甄家和幽微的光,眼下非但被人旧事重提,甚至还被狠狠戳中了软肋……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事就算有风声又如何?他大张旗鼓的去打压反倒落了下乘,如果你真是大夏血脉,难道还怕人质疑?
一时间,还真有些两难。
当然,这些对于华妩来说都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夏泽过得不好,这和她又有什么干系?
她不过是放出了事实的种子,至于后来会被流言催发成怎样的恶花,那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但却又乐见其成的事了。
离开华府之后,华妩的行动顿时方便了不少,总算找回了当日甄绮的三分便利。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现在才能光明正大地坐在酒楼的隔间中听人说夏泽的八卦。
京城百姓向来多爱议论时政,大夏朝犹甚。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舌绽莲花,字字珠玑,稍有不和就开始口水四溅,而华妩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消息传的越广,百姓知道的越多,对夏泽的妨碍也就更大。
隔间中当然不止华妩一个人,此时应该远离京城的方黎赫然坐在华妩对面,周身满是风尘,一副倦怠无比的模样。
“范围还是太小。”仔细听了听外面的议论,方黎摇了摇头,食指用力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时间不够,我担心这传言传不了多远就会被禁口。”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奔波,不知幽微是否察觉了什么,一直在强召方黎回京,方黎百般推脱和终究也有个期限,眼看着再不回京就会招来怀疑,这才不情不愿地悄然返回。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华妩眯起眼睛打量了片刻方黎,“据我所知,这次幽微的天命之子成了一场笑话,对他在民间的民望影响并不大。”
“边远地区现在都还在横征暴敛为皇子祈福,消息哪能传得了那么快?”方黎嘲道,“也就是京城周边消息能略快一点……”
他连过年都是孤身一人在外,眼见和幽微的裂痕已经越来越深……但这样肆意而为只能逞一时之快,对大势半点好处也无。
看着方黎眼底的红丝,华妩也不好再去责备他什么。
明明知道对面是灭族仇人,难道还要在他面前承欢膝下?这着实也太过不近人情了些。
“你这次回京先在幽微身边待一段时间,”华妩抬手止住了方黎的话,“听我说,接下来幽微身边会有大动作。”
“谁打算动手了?”方黎烦躁地抓起旁边的酒坛,一股脑往口中灌,仿佛这样就能冲走所有的仇恨。
“横征暴敛的命令已经下去了,现在说到底只是要一个名头。”华妩看着方黎发疯,半点阻止的意思也没有。
方黎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认贼作父这么多年,一朝知道竟然从头到尾都是被人利用,心中的愤恨可想而知。
“你们从头到尾就没有打算动摇大夏的根基,”方黎甩了甩发梢上的残酒,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极了一条落水狗。
他冷笑一声,“也亏得我跑了那么多地方,其实你们只要京城周边能够闹起来就可以了,对不对?”
“不然你以为?”华妩反问,“难道闹得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就是你心中所想?”
“你一个人家破人亡就要全天下的人都陪你一起家破人亡不成!”
方黎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眼中那股戾气越来越盛。
华妩有些头大,出言安抚道,“幽微这次彻底和夏泽撕破了脸面,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静观其变?”方黎嗤笑道,“你没和他打过交道,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等着吧,只要我回了京城,他来找你的时候也就不远了,”他停顿了片刻,声音中不知为何有种显而易见的恶意,“小师妹。”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诡秘的气氛。
“你放我下来,邵傲嗷嗷嗷嗷……”男人的尾音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惨叫,这声音如此耳熟,华妩简直要忍不住掩面……
窗户忽然洞开,一个人“啊啊啊啊啊”大叫着被丢了进来。
华妩和方黎同时转头,只听得一声巨响,龙小轩扑通一声脸先着了地,最神奇的在于他居然脸着地了还在叫!
“闭嘴!”华妩一脸惨不忍睹,“你怎么会在这里?”
龙轩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落了地,讪讪笑了一声,“公子爷让我来跟你说一声,晚上回府里吃饭。”
“不去。”明知道眼前龙轩在瞎扯,华妩也不好戳穿他,龙小轩那双眼睛灵活得很,来回左右就是不看她,分明是心中有鬼。
龙轩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瞎扯了,公子真有话带给你。”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在瞎扯啊少年!
龙轩停顿了片刻,眼见方黎压根没有挪窝的迹象,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华妩又看了眼方黎,这样来回几次之后,方神棍总算念在旧情不和他计较,哼了一声之后出了门。
龙轩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妩小姐,公子爷让我问你一句,薛督主手上是不是抓了个佃户?”
华妩瞳孔微微一缩,“出了什么事?”
“事情倒不是什么大事,”龙轩无所谓地摊开手,“公子爷要一个光明正大可以插手五军营的借口,如果那个佃户在你们手上,现在是放出来的时候了。”
华妩沉吟片刻,“我不太清楚,等我去问问再说。”
龙轩也不催促,“尽快就好,幽微这段时间一直在暗地里使绊子,公子爷开始不耐烦了。”
“他不耐烦?”华妩似笑非笑看了龙轩一眼,龙小轩忽然觉得后背从上到下汗毛齐刷刷立起来表示不满。
“妩小姐?”
“我过几天会离京把周围全部走一遭,”华妩不紧不慢把调戏龙轩的视线收回来,在后者悲愤欲绝的目光中笑眯眯道,“如果他有什么想做而不方便做的,不妨直接交给我。”
龙轩走了之后,方黎又转悠了回来。
就这么一会功夫,这人不知去哪沐浴清洗了一番,又成了那个欺世盗名的神棍。
华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由衷赞道,“你还是这副衣冠禽兽的样子最好看。”
方黎:“……”
作者有话要说:……有bug还好只有一个妹子发现了噗!
第147章()
华妩才刚回到了旧梦自己的房间,一推门就见到薛大督主那副看惯了的傲娇面孔。
“小阿妩;你这是打算上哪去?”
她不禁暗暗头大;这厢才才安抚住了方黎,那一厢薛逸就开始不太平了。
“你最近有没有空?”对于薛逸;光顺毛摸远远不够,还得时不时给他来点新鲜的挑战。
……否则这货就自己找乐子去了怎么破?
“什么事?”薛逸一身朝服还没换下来;显而易见是下了朝直接过来捉奸的。
华妩默默地看了一眼桌上摆设的琳琅满目的各色甜点;将定义稍稍换了个边;显而易见是这位下了朝过来饱口福的。
嗯;这样就对了。
“我打算出京去走走。”
此话一出;华妩见到薛逸瞬间抬头;嘴角还挂着一小粒糕点残渣;满脸惊诧之色,“什么?”
这厮向来对风度妥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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