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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混球-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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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工夫,何况是在马背上!他们把打光了子弹的线膛燧发手枪往兜里一插,各自拔出高碳钢苗刀,齐齐发出一声大吼,平持军刀对准敌人的胸口直冲过去!大家都红了眼,大家都不想浪费时间,一上手就是拼尽全力,这就注定了这场规模不大的战事将无比惨烈。七八骑迎头相撞,发出一声大响,人向前飞,马向后飞,人落到地上摔得筋断骨折,而战马则直接七窍流血————几百斤上千斤的大块头以六十公里的相对速度迎头相撞,还能有块完整的骨头都是奇迹了。当然,并不是所有骑兵都有那么巧,直接撞到一块的,于是,惨烈的白刃战开始了。清军骑兵自幼习武,苦练杀敌本领,马上马下的功夫都极为了得,更久经战阵,经验丰富,是个可怕的对手;河洛新军的斥侯同样是武艺超群,弓马娴熟,更纪律严明,配合默契,正是清军最头疼的对手,这两支骑兵之间的较量,从来都不乏看点。一把把马刀拉开一道道青灰色的合幕,一个个残缺不全的躯体随即抽搐着倒下;一支支长矛径直刺向对手的胸腹要害甚至是面门,带出一股股鲜血;飞斧和铁骨朵你来我往,亲吻着对手的脸庞,绳套如毒蛇飞噬,一带被它套住就只有被活活拖死的份!双方都打得发了性子,完全不顾敌我实力对比,更不去管伤亡数字了,都是一刀换一刀,一命换一命,除非对手全部死光,否则没完!
凭心而论,河洛新军这支斥侯虽然武艺高强,马上厮杀本领比起清军骑兵来毫不逊色,但也仅仅是毫不逊色而已,力敌数人那是不可能的,双方基本上是一个换一个,照这样打法,他们迟早会被清军吃光。清军骑兵仍然是东亚最为强大的骑兵,这一点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改变,五十余名斥侯想打败他们一个牛录,那也太不现实了。但是,就在清军骑兵对这股斥侯完成合围,准备将他们一举聚歼之际,一波轻骑掠过平原,呼啸而来,河洛新军的援军到了!
牛录大人咬紧了牙关。该死的,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们就能全歼这五十名明军骑兵,狠狠的出一口恶气了啊!明军不是有“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传统么,怎么这次来得这么快?他见来的河洛新军骑兵兵力众多,本能的想撤,但是想到上头下令一定要把这个极为重要的村庄拿下,否则军法从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下令:“跟我来!”一马当先,率领上百名骑兵朝曹峻猛冲过去。
曹峻狞笑:“来得好,今天不把你们打到爆我这个曹字倒过来写!”马刀出鞘,向前一记虚劈,河洛新军骑兵默契十足的组成整齐的队列,平持马刀,无视张牙舞爪的扑过来的敌军,小步快跑,匀速前进。
牛录额真看着那整齐的队列,头皮一阵发麻。这套战术他实在太熟悉了,骑兵冲成整齐的队列,膝盖并着膝盖向前冲,以密集的队形杀向敌军,不与敌军一对一的厮杀,直接以集团冲锋的庞大动能冲垮对方,河洛新军骑兵就是依靠这套战术,一次次的在个人武艺和骑术远不如清军的情况下将清军骑兵打得大败亏输!枪骑兵挺着马槊,排着整齐的队列呼啸而来,这一幕已经成为清军的梦魇,他们宁可去面对两万明军步兵也要想碰上一千名河洛新军枪骑兵!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河洛新军的轻骑兵也学会了这套战术,而且训练得还不错!
他们要倒大霉了!
一一四 前哨战2()
北京城,永定门。
战鼓隆隆擂响,震天动地,数万清军从城中倾泄而出,浩浩荡荡,势如洪水。打先锋的是由济尔哈朗亲自率领的镶红旗,然后就是吴襄和祖大寿所率领的关宁军,然后是正黄旗、镶黄旗,最后是蒙古四旗、汉四旗,甲光如雪,旌旗猎猎,气势逼人。目睹这一幕的京城百姓心里暗暗惊骇,一直都以为建奴不行了,要完蛋了,何曾想到他们居然还有如此鼎盛的军威!
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呼声中,皇太极身披金甲,骑着高头大马,在上千名身披重甲的白甲兵簇拥之下缓步走向城门。他那身金甲金灿灿的,异常华丽,再加上那魁梧的身躯,当真是气势不凡。文武百官跪倒在大道两边,额头触地,头也不敢抬,虽然看到清军节节败退,他们都起了异样的心思,但是在皇太极面前,他们可不敢表露出半点,这个胖子可不是吃素的!皇太极的目光从这帮文臣身上扫过,面无表情,他很清楚,这些士大夫都是养不熟的狗,现在在他面前还是卑躬屈膝,可一旦他战败了,这些家伙立即就会变成恶犬一拥而上将他撕成碎片!
他没有退路了,他的帝国也没有退路了!
这是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历尽艰辛,好不容易才集结起来的最后一支大军,这一仗如果赢了,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输了,一切都完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集结起七万七千人,他只留下七千人守卫北京,主力倾巢出动,根本就不留预备队了!事实上留预备队也没用,通州等地激战连连,没有赶到北京来参与这场恶战的部队正在拼死阻击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的明军,他的兵力再翻一番也不见得能够改变这四面生烟冒火的局面,干脆就孤注一掷,跟杨梦龙决一死战!只要打赢了杨梦龙,就能重创明军的士气,他就能扭转局面;如果输了他也就用不着为如何扭转局面而头疼了。
范文程跪在城门口拦住去路,老泪纵横,高叫:“皇上,你是一国之君,哪有亲自上阵的道理!恳请皇上回驾,万万不可上战场去冒险啊!”
皇太极笑了笑,说:“范爱卿不必再劝,朕已经作出了决定,就不会再改变了!在此期间一切事宜,就交由爱卿处理,拜托了!”
范文程哭出声来:“皇上,自古以来,斩将夺旗乃是武将本份,哪有天子亲自上阵的道理!恳请皇上回驾,作战事宜交由诸位亲王即可,万万不可去战场冒险啊!”这家伙太激动了,要不是有那么多人看着,恐怕他真的要嚎啕大哭了。这可不是装的,对于他而言,皇太极父子就是他最大的靠山,是他活命的保证,如果皇太极战死沙场,杨梦龙挟大胜之余威杀入北京,他就只有被千刀万剐的份了!所以他哭得这么伤心,一半是真心不希望皇太极上战场去冒险,另一半,则是出于对未来的恐惧和绝望。
皇太极微微苦笑。他跟新军交过好几次手,何尝不知道战场有多危险?先不说那一炮下来死伤一大片的榴弹炮和雷击炮,光是那火枪就够要命了。盘锦之战,他亲眼看到一发子弹从七八百米外射来,击中他身边一名分得拨什库,当场就把那名分得拨什库的脑袋给打成了十七八块!明军认得他,明军的子弹和炮弹可不认得他,挨上了就是个死!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现在清军连战连败,士气低落,为了鼓舞士气,他也只能亲自上阵了!
这位手腕极佳的枭雄温言劝慰范文程一番,又对温体仁等人叮嘱几句,然后策马走出永定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走出城门的那一瞬间,他心情一荡,胸中郁积已久的郁闷、愤怒竟然消散了,对未来的彷徨,对明军大军压境的恐惧,也尽数被原野吹来的风给吹散,久违了的豪情壮志涌上心头,那种策马扬鞭指点江山,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感觉又回来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念头了,只想着跟几年前险些要了他的命的杨梦龙一决高下!
清军似乎能够感受到主子的状态回来了,大为振奋,“万岁”的欢呼声震天动地。在这狂热的欢呼声中,数万清军连绵十几里,浩浩荡荡,如同一个巨大的铁箭头,迎着薛思明军团进攻的矛头席卷而去。
而此时,这支庞大的部队的前锋,已经跟河洛新军的先头部队打得火花四溅了。
“杀!!!”
小房村外围的田野上,两支骑兵高速接近,差不多连对方脸上有几个麻子都能看清了。当只剩下十几步的距离之后,双方同时发出一声咆哮,跟炸雷似的!刀光似雪,剑影如虹,长枪长矛快如闪电,所使出的都是最阴狠最毒辣的杀招,绝无花巧,也谈不上好看,但挨上一下不死也得瘫个残废!
血沫飞溅,惨叫之声大作!
跟曹峻迎面对冲的是一名清军白甲兵,这也是一个打老了仗的骑士了,挺着一杆马槊,任凭战马怎样奔腾咆哮,槊锋都像指南针一样指定曹峻的胸腹要害。那种被死神死死盯住的感觉让曹峻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清军那么讨厌新军的枪骑兵了,你妈的,马刀再长也不过四尺,也就祖宽、祖大弼、鳌拜等少数变态使得转一米五的超长尺寸马刀,可是马槊动不动就是四米,四米半,甚至五米,一寸长一寸强,迎面对冲的时候用马槊占的便宜实在太大了!不过他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不闪不避,径直撞过去!直到槊锋快点到胸口的圆护了他才猛的向前一仆,哧溜一声,槊锋堪堪贴着肩甲擦过,带出一溜火星,好险,真的好险!
“杀!!!”
在避过马槊的那一瞬间,曹峻再次发出一声大吼,马刀闪电般横挥出去,目标正是这名白甲兵的肋部!马槊威力巨大是没错,但是这种兵器实在太长,太重了,在马背上使用的时候得费很大力气才能控制住身体的平衡,而这名白甲兵为了刺中他,身体斜斜探了出去,一击落空,就算想缩回来都难了!嚓的一下,高碳钢铸成,又经过优秀工匠精心碾磨、淬火,用了大半个月才铸成的苗刀削豆腐似的切开了这名白甲兵身上那套看上去颇为华丽的棉甲,刀锋划过身体,登时鲜血喷溅!这名白甲兵闷哼一声,从马背上栽下来,扭了几扭就不动了————刚才那一刀把他的肾给切开,事实上,他还没有落地就已经活活疼死了。
嘭嘭嘭嘭!
骇人的撞击声接连响起,好些河洛新军骑兵与清军骑兵迎头相撞,人往前甩,马向后飞,都是筋断骨折,异常惨烈。这种对撞清军是很吃亏的,因为他们的队形远没有明军的那么密集、整齐,虽说他们的兵力并不比明军少,但愣是让明军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一个回合下来就被撞了个人仰马翻。比致命的冲撞更加致命的是河洛新军骑兵手中的马刀,他们总是能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闪电般挥出一刀,不是直刺就是斜劈,削铁如此的苗刀再加上奔马冲刺赋予的高速,何其致命,被劈中的清军骑兵不管是哪个部位中刀,身体都别指望能够保持完整了。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被击中的清军骑兵纷纷落马,或直接咽气,或浑身喷血嘶声嚎叫,都是惨不忍睹。清军当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身经百战了,经验之丰富,骑术之精湛,傲视群雄,但是很不幸,他们遇上的是喜欢以多打少,而且总是能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的河洛新军骑兵,那一身高超的武艺根本就无从发挥,不知道多少以勇武闻名的清军骑士窝囊无比的被围殴致死!
也就十几秒钟的时间,两支高速冲刺的骑兵便已经彼此对穿而过了,河洛新军倒下了十一个,而清军那名牛录额真环视左右,别说心,肝都疼了一支冲撞下来,他的部下没了四十多个!侥幸没有被放倒的清军彼此对视,都是神情惊骇,哪里还有半点刚开打时的骄横!
从大凌河到旅顺,从盘锦到饶阳,河洛新军用来用去都这么一招,可是清军始终拿不出行之有效的应对办法,同样的亏吃了一次又一次!
刚才在兵力上还有点儿优势的,一个回合下来,优势变成了劣势,怎么办?
凉拌!
不等牛录额真脑子转过弯来,曹峻又是一声大吼:“杀!”还带着血珠的苗刀扬起,再次率领他的骑兵组成整齐的队列猛冲过来!
牛录额真面部肌肉扭了几扭,发出一声嚎叫:“跟他们拼了————”
恐惧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嚎叫声被战马奔腾的轰隆巨响给淹没,两支骑兵再次迎头冲撞,河洛新军如同一台冷酷的绞肉机,例行公事般挥动马刀,收割生命,而清军则像陷入重围的野兽,嚎叫着拼尽全力攻击河洛新军,这次战斗的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了。
同样的战斗在各个方向不断爆发,河洛新军骑兵与清军骑兵不断遭遇,双方都张开了巨大的威力警戒幕,双方都想将对方压回去,所以整整一天,这种规模不大但异常惨烈的战斗都接连不断,而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河洛新军占上风。那一颗颗悬在马颈上晃荡的清军首级向清军昭示着一个可怕的事实:即便是在他们最为拿手的骑兵作战领域,河洛新军也超越了他们!
对于清军来说,恐怕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消息了。
一一五 前哨战3()
嗖!
一支掷矛破空而至,钉入牛录额真的背心,洞穿铠甲,后胸入前胸出。这位悍将挥舞长刀咆哮厮杀的身影顿时凝固,他跟中了石化魔咒似的僵在原地,半晌才带着一丝绝望低下头去,看着从胸口血淋淋的突出一截的矛尖,再扭过头去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曹峻,身体往前一仆,从马背上滚落,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他是这个牛录最后一个倒下的,他的倒下意味着又有一个牛录被河洛新军从清军的作战序列中删号了。
一名操着很浓的淮泗口音的骑兵小队长骂咧咧的跳下马,踢了一脚牛录额真的尸体,骂:“娘的,这该死的建奴可真够凶悍的,愣是拼掉了我们五名弟兄,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了!”说着扬起马刀,照着牛录额真的颈部劈了下去。
曹峻叫:“住手!”
小队长扭过头来看着曹峻,一脸不解:“怎么啦?”
曹峻说:“他也算条硬汉,看在他血战到底至死不降的份上,就别割首级了,给他留具全尸吧。”
小队长说:“那真的是便宜他了。”不过也只是嘟嚷了一句,嘟嚷完了便收刀归鞘,没再去打这名牛录额真的脑袋的主意。淮泗地区地贫民顽,民风剽悍,淮泗汉子最敬重的就是那些宁折不弯的硬汉,而这名牛录额真在部下全部战死的情况下依旧死战不退,直至被曹峻掷出的掷矛击中,他的英勇赢得了河洛新军的敬意,这样的硬汉,留他一具全尸又如何?
曹峻说:“赶紧打扫战场,准备”话还没说完,前方突然传来隆隆巨响,跟闷雷似的,震得地面直颤,一股烟尘冲天扬起,犹如惊涛,曹峻面色微变,叫:“别打扫战场了,列阵!”
刚才那场血战,河洛新军有三十余人伤亡,伤员和尸体都被抬进了村里,没有受伤的两百余名骑兵火速翻身上马,列阵,马刀出鞘,战马低下头去,准备冲锋。这时,从地平线后面传来的震响越发的震耳欲聋,战马长嘶之声此起彼落,曹峻拿起望远镜一看,好家伙,数千匹战马四蹄生风,鬃毛迎风飞扬,浑身肌肉贲起,朝着这边疾驰而来,马上骑士的铠甲和旗帜尽皆镶红,正是新军的老冤家死对头,镶红旗!
旅顺之战中,镶红旗被打得几乎散了架,就连旗主岳托都让杨梦龙挑落马下,一刀断头,遭此重创,镶红旗几乎不复存在了。皇太极用了两年时间在旗人中间搜罗余丁,极力招揽黑林子里的索伦蛮族,可谓呕心沥血,好不容易才把镶红旗的架子重新搭了起来并且填满,让镶红旗恢复到了八千七百人的规模,总算是避免了满洲八旗变成满洲七旗的尴尬。经过两年时间的整编、训练,镶红旗又恢复了原先的实力,不过军官将领都换成了皇太极的亲信,再也不是代善父子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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