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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混球-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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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压着箭匣的机簧,一支一尺长的弩箭弹了出来,躺在箭槽中。他把枪托顶在肩上,目光、望山、准星三点成一线,稳如磐石,略略一瞄,便向一百五十米外的邓老财扣动了板机。
邓老财还在那里嚷嚷着:“你们这群泥腿子居然敢打我的主意?真不知死!我告诉你们,我儿子可是————”
一声骇人的啸响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弩箭激射而来,正中他右肩,透体而过,带血带肉飞出十几丈远,笃一声钉在一座碉楼的墙壁上,这才停了下来。邓老财右肩多了一个前通后透的小圆孔,鲜血笔直的喷出一米多远,他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围墙上顿时乱成一团。义军将士欢呼:“大当家箭术无双!大当家箭术无双!”几十名大着胆子跟过来观战的农民激动得大喊起来:“射得好,射得好!”如雷吼声让围墙上的家丁们面色发白,匪首那百步穿杨的射术更让他们胆寒看来情况不妙啊!
等到欢呼声小一点了,王锐才扬声说:“姓邓的,我本来可以一箭射穿你的咽喉,要你的命的,但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因为我想看看你的心肝是不是黑的,竟然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记住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托梦给你儿子,让他多给你烧点钱————如果他没有死在我手里的话!”拔出长刀向前一记虚劈:“进攻!”
义军放声欢呼,抬着梯子冲了上去。围墙上越发混乱了,土炮慌慌张张的打响,弄得惊天动地,但效果很差。一些土枪也对着冲过来的义军扣动板机,凌乱的枪声中,陆续有人倒下。但是士气高昂的义军头也不回,只顾着向前冲,这点伤亡他们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但是一道又深又阔的壕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不得不顶着土枪和弓箭的射击搬运土石去填平壕沟。这时,围墙上的家丁已经回过神来了,弓箭没命的射,土枪没命的放,土炮以最快速度重新装填好,照着人最多的地方轰来,黑压压的硝烟腾起,义军倒下了一大片。遭到打击的义军陷入了混乱,本能的想撤退,但军官厉声狂喝:“不许撤!用标枪!用标枪!”弓箭这玩意不是谁都玩得转的,至少现在的义军还玩不转,因此他们的主要远程投射武器是标枪。在军官的指挥下,标枪兵一百人一队出列,振臂狂喝间,一支支标枪带着风声照着那些岂有此理的家丁飞了过去。马上,围墙上响起了凄惨的惨叫声,好些人身上插着长长的标枪从围墙上滚了下来。一击奏功,标枪兵士气大振,标枪一排接着一排照着围墙倾泄。
吃了亏的家丁们学乖了,躲在箭垛后面不肯抬头,只不玩命的放箭打枪,不断有人被他们打倒。这该死的壕沟挡住了去路,义军冲不过来,那么多人挤成一团,随便一枪都能打中人的。不过他们也高兴不了多久了,因为这支义军的意志远比一般的土匪流寇要坚强,居然忍受着弓箭火枪的轮番杀伤,硬生生用泥土填平了一段壕沟,猛冲了过来!更加糟糕的是,一小队掷弹兵在那名向王锐讲述了邓老财的恶行的老农民的带领下找到土炮的死角摸了上来,二十几枚带着烟的手雷被抡到了围墙上,乒乒乓乓的炸开,陶瓷碎片和铁钉飞溅而出,围墙上鬼哭狼嚎,一时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炸成了血葫芦,惨叫着从围墙上掉了下去。邓家家丁为之胆寒,纷纷嚷嚷着“守不住了,守不住了”,逃离了围墙,十几架梯子冒着零星的箭支架了起来,刀盾手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爬上了围墙,用短刀照着那些该死的家丁的要害乱捅,不少邓氏宗族的子弟冲上去跟他们厮杀,都让他们当场砍死,溃败之势不可逆转。刀盾兵边砍杀边大声呐喊:“我们只找姓邓的算账,无关人等让开,没你们的事!”一听说人家只找邓老财算账,不会动自己,那些家丁就更加消极了就拿这黄豆大一点的银子,犯不着那么玩命吧?邓老财气得吐血,疯了似的狂呼乱喊,把赏级提了一遍又一遍,可惜没多大用,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他输定了,自己的小命又没有危险,鬼才给他卖命啊!
乱纷纷中,坞堡的大门活见鬼的打开了,义军大喜过望,蜂拥而入,这一下,还在抵抗的人都胆寒了,纷纷投降
很快,战斗结束了,那些家丁要么投降要么战死,敢于负隅顽抗的邓家子弟更是死得一个不剩了,混身是血的邓老财被人从枯井里拖了出来,接受石块、口水和烂菜叶的洗礼,等待他的,将是非常悲惨的命运。义军伤亡近两百人,损失还是蛮大的,但他们全然不在意,都是烂命一条,死了算球,没死的继续打。他们以惊人的效率查抄邓老财的家产,一箱箱银子、铜钱,一袋袋粮食,还有牲畜家禽,凌罗绸缎,流水价似的运了出来。邓家人发出阵阵绝望的哀号,这可是他们几代人辛辛苦苦刮地皮积攒下来的财富啊,完了,全完了!围观的农民的咒骂声越来越响,他们越看越愤怒,我们千辛万苦一年到头忙个不停,连糠菜都吃不饱,你却趴在我们身上吸血,简直没天理了!
王锐数了数,总共缴获白银两千多两,铜钱一千多吊,大米八百余石,还有十五头牛,二十多头骡子,以及丝绸、古董一批,这个王八蛋还真有钱!当然,那三门土炮也归他了,还有三百多斤火药,都是不错的货色,通通笑纳了。
彭壮说:“这个黑心肝的还真有钱!”
王锐说:“都是民脂民膏!这钱粮我们拿一半,留下四百石大米和一千两银子给老百姓,还有,把田契、借条通通烧了,把田地分给老百姓!”
彭壮叫:“那可怎么行呢?他们又没出什么力,凭什么分给他们这么多钱粮?”
秦迈笑着说:“眼光放长远一点,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我们别说打下夷陵,就算打下整个湖广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要分田地还少得了你一份么?”
彭壮还是不大理解,但不理解归不理解,他还是雷厉风行的去安排了。
很快,王锐组织了一次公审大会,整个邓家围子的男女老少都来参加了。在公审大会上,他让老百姓揭露这个黑心老财干过的坏事,老百姓争着说,声泪俱下,这个王八蛋太不得人心了,看到他的爪牙被拔光了,还被绑了起来,整个围子的老百姓都怒吼着要打死他,要不是义军拦着,不用男人动手,光是那些被他祸害过的女人就能扑上去生生将他撕碎吃了!看样子是不会冤枉人了,王锐一声令下,在邓老财尖厉的哭喊哀求中,两名义军战士将他押了下去,一刀挥下,人头落地,一腔黑血喷涌而出。老百姓无不拍手叫好,大快人心。
其他的邓家子侄也遭了报应,一个个都被砍掉了脑袋。接着,王锐宣布把钱粮和土地分给大家,那些农民的欢呼声险些把天上的鸟给震了下来他们正在熬春荒,家家户户的米缸都空了,能分到一两石大米,那真是意外之喜了!
第六章 夷陵叛乱 6()
打下邓家围子,把那个黑心的邓老财的田地分给老百姓之后,义军继续向夷陵城周边的围子坞堡发动进攻。他们士气高昂,攻势凌厉,即便是最坚固的坞堡,也很难在他们的攻击下挺过一天。有一座坞堡凭借围墙高厚人数众多,打退了义军几次进攻,但是王锐让人抬来几门没良心炮对着围子一通猛轰,发射了十几个炸药包,里面的人全尿了,乖乖开门投降。不断有坞堡被攻陷,他们不断缴获地缴获大批钱财粮食,而加入义军的老百姓同样越来越多,有些地方的老百姓甚至不等义军打过来便向压榨他们多年的地主发难,打破坞堡分了粮食牲畜,然后加入义军,“打土豪,分田地”的怒吼声响彻夷陵。
二月十六日,也就是义军举事的二十天之后,义军已经发展到八千余人,这还是王锐和秦迈一再精心筛选兵员的结果,要是放低一点门槛,四万人都不止了。也是在这一天,一千五百名苗族狼兵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苗族狼兵战斗力是出了名的强悍,自幼习武,与毒蛇猛兽为伴,拳脚刀枪弓箭无一不精,在山林中奔跑如飞,往往一人能力敌官兵数人,这支精兵的加入让义军实力大增,声势更盛。
现在,黄复春终于坐不住了,那帮泥腿子的规模越来越大了,整个夷陵一夜皆反,不到一个月,他还能管辖的地方就只剩下这座城市啦!湖广巡抚的怒骂,夷陵乡绅的哭诉哀求,都让他压力山大,他已经无法在夷陵城里安坐,再不平定这场叛乱,不等叛军打进来,巡抚大人就先要了他的脑袋!
二月十八日,在黄复春的威逼利诱之下,夷陵城门终于开了,卫指挥使常胜带着一支由卫所兵、乡兵和衙役组成的大军从里面开了出来,准备进山剿匪。在出发前乡绅们带着割肉般的表情自掏腰包,拿出一批银子和粮食犒赏他们,这支部队捞了几顿饱饭吃,总算有了一点士气,否则带他们出城都有点难度。但是就别指望士气能有多高了,湖广地区的卫所烂得比北方还要彻底,名义上,湖广有八万卫所兵,也算实力雄厚,可这只是纸面上的军队,真正能拿起刀枪上战场的能有个一万就谢天谢地了。糟糕的装备,上官的盘剥虐待,让这些卫所兵的斗志差到了极点,最要命的还是那个“打土豪,分田地”的流言一个劲的往他们耳朵里灌,让他们都动了小心眼:既然义军只打土豪,不伤平民,而且还把田地分给老百姓,我们为什么要去打他们?我们也没有田地啊!
常胜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些泥腿子的心思,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家丁极力弹压,一连杀了好几个人立威。在凶神恶煞的家丁的驱赶下,这支大军慢腾腾的朝据说有叛军活动的雾渡河开进。他们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折腾了整整一天,才走出十来里路。
然后,在苍茫的暮色中,他们看到了整齐集结在雾渡河边稻田里的义军,整整上万人,标枪密如芦苇,长枪如林,一千五百名苗兵脱衣徒膊手持藤盾弯刀立于阵前,看着他们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堆会走路的银子和田契。
等你们很久了!
大军出城后,黄复春仍然心神不宁,连连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财路,结果又弄出了这么大的祸事。夷陵城里同样弥漫着不安的气氛,造反了哟,要死很多人的哟,鬼才知道那些废柴官兵能不能打赢那些凶悍的叛军,保住夷陵城!当然,这种不安大多来自躲进城里的土豪劣绅,老百姓可不怎么怕,义军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知道一些的,打土豪分田地嘛,不会伤害老百姓,而且他们真的说到做到,每打下一个乡镇就把那些民怨极大的土豪劣绅给通通挂到树梢上,然后焚毁债条和众多奴仆的卖身契,把田契分给老百姓,如果缴获的粮食有富余的话,还会拿出一些来分,所以很多老百姓都乐意加入他们的队伍。现在城里的老百姓非但不怕,还盼着义军赶紧过来,将城里这些王八蛋通通挂路灯,然后把田地分给他们。看到一些土豪劣绅行色匆匆的来回奔走,他们就偷偷骂上一句:“你就蹦吧,蹦不了多久了!”
这种气氛让很多土豪劣绅更加不安,他们感觉自己好像是坐在火山口上,这座火山随时可能爆炸,让他们粉身碎骨!没办法,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很多老百姓的米桶早就空了,嗷嗷待哺,而他们非但没有接济一下的意思,反而趁机提高粮价,老百姓自然对他们恨得牙痒痒的,巴不得义军杀进城里将这些不干人事的家伙通通宰了。他们忐忑不安的聚集到黄复春的府上,要求黄复春赶紧拿出个主意来稳住城里的局势。黄复春捞钱的本事一流,但是论治理地方、行军打仗,那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哪里拿得出什么主意来?只能反复的保证官兵一定会旗开得胜,平定这场叛乱,只是这种鬼话连他自己都不怎么信
一直反复扯皮到深夜,师爷兴冲冲的冲进来,叫:“大人,大喜,大喜啊!”
黄复春问:“喜从何来?”
师爷说:“官兵回来了!他们成功的击溃了叛军,抓了几百名俘虏!”
乡绅们齐齐松了一口大气,黄复春激动得跳起来,说:“我就知道定能旗开得胜!哼,那些暴民也只能在乡下横行一时,大军一到便灰飞烟灭了!走,去看看!”
众乡绅兴高采烈,众星捧月似的拥着黄复春来到城门,果然看见城门外刀枪如林,两千余官兵昂首挺胸,斗志昂扬,几百名骨瘦如柴的俘虏被绳子绑成长长的好几串,垂头丧气。常胜骑着那匹还算过得去的战马,冲城头上的官兵吼:“你们是什么意思?老子打生打死打了一天,好不容易得胜归来,居然不让老子进城?”
守城官兵让他吼得跟孙子似的,无言以对。还好,黄复春来了,他看到有这么多俘虏,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大功啊,只要自己妙笔生花,再疏通一下关系,不仅能将夷陵叛乱这桩祸事遮掩过去,没准朝廷还重重有常呢!他兴奋的叫:“常指挥使回来了?”
常胜认出黄复春,朝他拱了拱手,说:“托大人的福,末将率领大军出战,在雾渡河边遭遇叛军主力,经过一番激战已经将叛军击溃,还抓获了三百多名俘虏,其中就有他们的头目,王睿!”说完一挥手,几名士兵将一名身材高瘦的黑衣青年押了上来。那青年衣服破烂,脸上满是血污,十分狼狈,但仍然头颅高昂,与黄复春冷然对视。这名重要的俘虏一现身,城墙上顿时骂声一片,这个王睿可把他们给害惨了,短短半个月,他攻破了多少坞堡,屠戮了多少乡绅,又煽动了多少百姓起来造反,让他们不得安宁啊!现在好了,这个罪魁祸首总算是被抓住了。黄复春大喜过望,叫:“开城市,让常将军把俘虏押进来!”
守城的千总谨慎的说:“大人,小心有诈!”
黄复春叫:“能有什么诈?那么多俘虏还能造假不成?开城门!”
那千总无可奈何,只得执行命令。在沉重的吱呀声中,城门缓缓打开,常胜带人押着俘虏鱼贯而入。黄复春手舞足蹈,语无伦次:“谢天谢地,这场祸事总算是平定了,这一关总算是过了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叛军头目!”
话音未落,城门处突然杀声四起,捆绑住那些俘虏的绳子活见鬼的断开,原本无精打采的俘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狗腿状短刀扑向守卫城门的官兵,可怜那些官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倒在了血泊中。那两千多“官兵”齐声怒吼:“打土豪,分田地!”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猛灌进城里,城里顿时大乱!
那位“罪魁祸首”王锐身上的绳子也断了,拔出一把长刀厉声喝:“不许攻打城区!把城墙给我拿下来!”他很清楚现在一团漆黑的,难以统一指挥,难免不会有人借乱烧杀抢掠,那他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一点名声就算毁了。
秦迈带领一支苗兵猛冲上城墙,他挥舞着两把短柄大斧,抡得跟风车似的,不拘兵将挨个猛劈过去,所到之处血光四溅,这等杀气让那些本来就是战五渣的守城官兵肝胆俱裂,纷纷跪地求饶。秦迈对这些软蛋不感兴趣,只顾着沿着城墙一路杀过去。要拿下一座城市不一定非得把每一幢房屋都夺过来,拿下了城墙就差不多了。他这个主将如此悍勇,那些苗兵也不差,一个个如狼似虎,直杀得人头滚滚,初时官兵还敢朝他们放两支箭,或者投两支标枪,但是在这些勇敢者被杀鸡似的杀清光之后,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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