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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故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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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7年2月,大陆会议提拔了5个新的少将,他们以前都比阿诺德级别低,功劳也不如他大。如今,他还是准将,这些人却都爬到他头上去了。阿诺德一怒之下辞职。很多军官联名写信挽留,他不为所动。后来,还是华盛顿亲自出马,并许诺给他争取少将军衔,这才把他留下。华盛顿好不容易从大陆会议那儿给他把军衔要来了,但同为将军,他的位置还是排在那5位之后。阿诺德又要走,华盛顿再次拒绝接受他的辞职信。他要阿诺德耐心等待,总有属于他的那一天。
北方战事开始后,华盛顿派阿诺德去帮盖茨。阿诺德对纽约上州很熟悉,打起仗来神出鬼没,确实是最佳人选。问题是,“盖茨奶奶”不喜欢阿诺德。他知道阿诺德比他本事大,也比他威信高,所以心里总是提防着他。两人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矛盾一触即发。
这边大陆军窝里斗不亦乐乎,那边伯格因将军已经快到萨拉托加了。他兵不血刃夺取提康堡,信心大增。这时,他得知豪将军已南下费城,留守纽约市的克林顿将军兵力有限,不可能大规模北上支持他。可是,他还是选择继续向奥尔巴尼进军。既然“叛军”如此不堪一击,没有豪将军配合也能摆平他们。
就在英军顺风顺水的时候,一个偶然事件让形势急转直下。当地一位女士出门探亲,半路被人残酷地杀害,尸体遭肢解。谁也没看见到底是谁干的,但最后大家都把矛头指向印第安人,因为有人见到一个印第安人拿着一把头发,“大概、可能、差不多”是那位被害女士的。革命派趁机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搞得整个新英格兰和纽约地区群情激愤。
纽约的印第安人是易洛魁联盟,共6个部落。其中4个站在英军一边,2个中立。所以,在人们心中,印第安人基本上跟英军是一伙的。这次伯格因将军南下,印第安人给他打前站,引路,放哨,刺探军情,确实帮了不少忙。现在,既然大家确信这桩罪行是印第安人所为,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
一时间,各地民兵纷纷开赴纽约上州,誓与英军血战到底。没多久,盖茨的队伍就从3000人增加到近1万人,伯格因丧失了兵力上的优势。而且,随着英军深入纽约州腹地,他们的供给越来越困难。纽约州本来就森林密布,大陆军又毁掉了很多道路,民兵还经常袭击英军供给车队,伯格因的军队一日三餐渐渐开始出问题了。他只想尽快赶到奥尔巴尼,既占领这个战略要地,又可以补充给养。
9月19日,英军到达萨拉托加以北6公里处的弗里曼农庄,在这里与大陆军交上了火,“萨拉托加战役”拉开帷幕。一大早,当英军先头部队接近弗里曼农庄时,遭到躲在树林里的摩根神枪营的袭击。摩根的军团属于阿诺德统率的大陆军左翼,阿诺德告诉他们专门瞄准军官打。这个打法有点无赖,因为那时候欧洲战争的“准则”之一就是不打军官,否则太不绅士,胜之不武。阿诺德可不管这一套,打的就是军官。摩根的500名神枪手效率极高,弹无虚发,一会儿工夫就差不多把所有的军官都撂倒了。
英军群龙无首,仓皇撤退,摩根领人追上去,迎面正好碰上伯格因率领的大部队。两下一交手,摩根势单力孤,只好撤回树林。此时,阿诺德的部队已到,双方展开激战,阵地几次易手。阿诺德又敦促盖茨再从右翼抽出两个军团增援,摩根的人马继续瞄准军官打,甚至在混乱中有人说伯格因本人被打死了,后来证明死的是他的助理。战斗从早晨打到傍晚,天黑了才熄火。最后,英军勉强夺回阵地,算是胜了这一场,可是,他们的损失是大陆军的一倍。特别是各级军官伤亡惨重,以至于伯格因无法马上组织第二场战斗。
“弗里曼农庄之战”大陆军虽然表面上败了,但重挫英军,打得很漂亮。阿诺德不拘一格的指挥风格是最大的亮点,各级军官和战士们都把功劳归于他。阿诺德越风光,盖茨就越不舒服。他在给大陆会议的报告中,把所有的好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一个字都没提阿诺德的功劳。阿诺德闻讯大怒,一面向大陆会议申诉,一面找盖茨评理,两人甚至拔刀相向。盖茨以大陆军北方部总司令的身份命令阿诺德立刻交出指挥权,不许再参加下面的战斗。阿诺德恨恨地回到自己营地。他本想到华盛顿那儿去,但朋友们都劝他暂且忍耐,看看下一步的动静再说。
接下来,各地民兵继续涌入萨拉托加,盖茨已经有1。2万人,而伯格因的部队只剩下5000多人。他们被大陆军和民兵团团围住,陷入困境。伯格因向纽约的克林顿将军求救。10月3日,克林顿率部从纽约市北上,攻克蒙哥马利堡,但不久就受到大陆军和民兵的顽强阻击,只好退回城里。伯格因等待救援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10月7日,伯格因指挥5000名英军在贝密斯高地做最后一次突围努力。盖茨投入了8000名兵力,摩根在左,伊诺克普尔在右,埃比尼泽勒尼德在中。战斗于下午两点打响。伯格因孤注一掷,做困兽之斗,英军表现得非常勇敢,几次差点突出重围。摩根的军团再次大展神威,在关键时刻顶住了敌人的进攻,伯格因的马、帽子、外套都被击中,他却幸运地捡了一条命。第一轮战斗持续了大约一小时,双方暂时休息。
就在这时,大陆军阵地上闯进一位将军,正是阿诺德。盖茨不让他上战场,可是,他听见枪响就坐不住,再加上喝了酒,借着酒劲儿,管他什么命令不命令,先打完仗再说。战士们见到阿诺德,兴奋地欢呼起来。阿诺德打眼一看,发现英军阵地上有个关键据点,如果占领了它,英军将无险可守。他立刻下令进攻那个据点,同时让摩根从背后包抄。
这个据点的防守非常严密,火力很足。阿诺德亲自带人往上冲,骑着马穿行于子弹与炮火中,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战士们都很受鼓舞,也拼上性命。经过激烈交锋,阿诺德与摩根合力占领了那个据点。要不是夜幕降临,大陆军一鼓作气,当天就可能把英军全部解决了。在血腥的战斗中,阿诺德的左腿和他的马都被击中,他从马上掉下来,摔断了那条受伤的腿。当助理问他伤到哪儿了,他说:“伤在腿上,但我更希望打到我的心上。”阿诺德坐在马的尸体上继续指挥,直到战斗结束。
盖茨得知阿诺德违反命令擅自上阵后,立刻叫助理去追,可是,那位助理紧赶慢赶也没追上,等仗打完了才找到阿诺德。他传达盖茨的命令,要阿诺德立刻回营。这时,阿诺德已经躺在担架上了,被抬回营地。他这次伤得着实不轻,落下终身残疾,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当阿诺德最终回到华盛顿的大营,华盛顿看到他的身体状况,心里很难受,觉得亏欠他太多。这也许就是他后来尽量给阿诺德提供各种晋升机会的原因。可惜,华盛顿的真心换来的是背叛。三年后,在各种因素的影响下,本尼迪克阿诺德,这位萨拉托加的英雄,终于投入英军的怀抱,成了美国革命的叛徒。他是美国二百年来最著名的叛徒,他的名字早已成为“叛徒”的代名词。很多人为此扼腕叹息。也许,历史的醇香就是在无数的遗憾和惋惜中酿成的。
“贝密斯高地之战”让伯格因别无选择。他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只能投降。奇怪的是,绝境中的伯格因居然大模大样地跟盖茨谈条件,而且把条件开得非常苛刻,好像盖茨求着他投降似的。比如,他对盖茨说,我们可以投降,但不做俘虏,你必须让我们马上回欧洲。如果不答应,我们哪怕只剩一个人也要打回魁北克。盖茨的反应只能说明,世界上的事,没有最奇怪,只有更奇怪。在这种任何一个将军都会命令敌人无条件投降的形势下,盖茨却答应了伯格因所有的条件,他的“仁慈”倒真的有点像“奶奶”。
1777年10月17日,伯格因正式向大陆军投降,5000名英军放下武器,这是自开战以来英军投降人数最多的一次。“萨拉托加战役”以大陆军的辉煌胜利告终。盖茨很热情地款待了伯格因,双方相谈甚欢。席间,伯格因提议“为华盛顿将军干杯”,盖茨也回礼道“为英王陛下干杯”。斯凯勒将军也邀请伯格因到家里做客。双方交战时,伯格因派人烧毁了斯凯勒在萨拉托加的一处庄园。他向斯凯勒道歉,斯凯勒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伯格因不光是将军,还是个剧作家,很有文艺范儿,性格也开朗热情,大家好像都挺喜欢他。看这个亲热劲儿,英美双方的将军们还真点“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精神。
后来,伯格因的投降书传到大陆会议和华盛顿手中。华盛顿一看就急了,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们还有那么多战士在英军战俘营受虐待,你至少应该考虑拿伯格因的人去交换才对。他敦促大陆会议否决这份协议,赶紧扣留萨拉托加的英军。大陆会议接受了华盛顿的建议,投票否决了投降书上的条件。但那时伯格因和很多英军士兵已经回国了,只有剩下的一批人被扣留。
萨拉托加大捷为盖茨赢得了巨大的荣誉,他被视为第一功臣,成了民族英雄。连伯格因本人都认为他输给了阿诺德而不是盖茨,后世的学者们也对此纠结不已,但在当时,盖茨的风头无人能比。他的光芒似乎盖过了华盛顿,也盖过了正躺在病床上的阿诺德。但大陆会议这一次总算没太糊涂,他们嘉奖了阿诺德,把他的位置又提到另外5位将军之前。盖茨一朝得势,也就不甘心只做北方部的司令了。接下来,他将与华盛顿一较高低。
今天,在萨拉托加战场的遗址上已建起“萨拉托加历史公园”。公园中有四座纪念碑,分别纪念为战役做出重要贡献的四位将军,他们是:赫瑞修盖茨,菲利普斯凯勒,丹尼尔摩根,本尼迪克阿诺德。前三位将军的纪念碑都是他们的肖像,但阿诺德没有。一种说法是,因为阿诺德后来成了叛徒,人们不愿为他立雕像。另一种说法也许更真实:因为阿诺德太杰出了,一座雕像不足以表现他的与众不同。于是,阿诺德纪念碑变成了一只穿着靴子的受伤的腿,靴子上的星星代表了他的少将军衔。这座“靴子纪念碑”就立在他受伤的地方,献给“大陆军最才华横溢的战士”。事实上,这个公园中最有艺术感染力的,正是阿诺德这条受伤的腿。
萨拉托加是独立战争的转折点,不仅因为它歼敌人数多,更重要的是,它让大洋彼岸的法国成为第一个承认美国的国家。独立战争不再是英帝国的“家务事”,而成了两个大国争夺世界霸权的“国际战争”。法国的介入让北美人第一次相信,胜利,也许不再只是一个梦。
法国是怎样一步一步卷入战争的?它想得到什么?是谁在这场较量中起了关键作用?请看下一个故事:美法联盟。
第42章 美法联盟()
18世纪70年代的法国正享受着火山口上的繁荣,沐浴在波旁王朝最后的辉煌中。它是欧洲大陆第一强国,也是唯一可以与英帝国比肩而立的巨人。但英法的强国之路截然不同。英国的强大靠的是民主制度,法国的繁荣依赖于专制统治。与英国一脉相承的美国,无论是语言、文化、传统,还是政治、经济、信仰,都与法国格格不入。而且,北美人特别讨厌法国人。仅仅二十年前,他们还在“法国与印第安人的战争”中大打出手,大陆军所有的高级将领,包括华盛顿在内,都是在这场战争中历练出来的。
可是,自从“莱克星顿的枪声”打响后,法国一夜之间变成了所有北美人的最爱。对刚刚诞生的美国来说,天底下最令人陶醉的事莫过于:两个“超级大国”是死对头。英法是世仇,在过去的440年里,两家除了打仗还是打仗,“此恨绵绵无绝期”。年轻的美国虽然没有外交经验,但它明白一个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美国宣布独立没多久就向法国派出使节。因为法国还没公开承认美国,这些“特使”只能以非正式、非官方的身份去巴黎。大陆会议派出三位代表,第一位是赛拉斯迪恩,第二位是亚瑟李。第三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是本杰明富兰克林。人们总是感叹,美国何其有幸,能同时拥有华盛顿和富兰克林。没有华盛顿,大陆军早就不存在了;没有富兰克林,美法联盟就是“没法联盟”。
1776年,富兰克林70岁。他早已是在国际社会享有盛誉的科学家、发明家、思想家、作家,也是北美最受人尊敬的政治家和外交家。此前,他在伦敦住了将近二十年,1775年刚回到新大陆。在伦敦的二十年是富兰克林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他除了搞科学研究,还兼任宾夕法尼亚等几个殖民地在英国的贸易代表,与英国的政要名流交往频繁。比如,北美英军总司令威廉豪的哥哥——海军上将理查德豪,就曾多次邀请富兰克林去家中密谈北美事务。对欧洲人来说,富兰克林是他们认识的唯一的北美人。
美国再也找不到比富兰克林更合适的驻法公使了,他的世界声誉和丰富的外交经验使这个青涩的新国家在国际关系的舞台上从一开始就气宇不凡。既然有了富兰克林这块宝,大陆会议为什么还要派迪恩和李同时前往法国呢?因为那时候交通太不方便,横穿大西洋单程就要一两个月,稍有不顺就得三个月,一个来回半年就过去了。所以,驻外使节想及时汇报并得到“中央指示”是不可能的。他们只能根据情况自行处置,“先斩后奏”。多派几个人,遇事大家商量着办,可以避免偏颇。当然,这也是大陆会议窝里斗的结果。正如一位代表所说:我们怎么知道富兰克林不会把美国卖给法国?
1776年10月27日,病痛缠身的富兰克林登上开往法国的船。他手中握着的东西与华盛顿手中的东西一模一样:美国革命的命运。这位71岁的老人,仍然有一颗热爱冒险的心,但他也不得不面对自然之神的法则。他带着16岁的孙子和7岁的外孙同行。富兰克林想让他们接受欧式教育,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用他自己的话说:“如果我死了,有一个孩子可以为我合上眼睛。”他似乎确信,此一去,不可能再活着见到新大陆。
一年前,富兰克林从伦敦回到费城时,他以为他的政治生涯已经结束了,却哪里想到,最辉煌的历程才刚刚开始。12月21日,富兰克林终于来到巴黎,这一路上的艰辛险些要了他的命。他的公开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国学者,但当他的马车进入巴黎时,却受到人们的夹道欢迎。疲惫不堪的富兰克林本想悄悄地回住处休息,可是,巴黎已经准备好迎接一个超级巨星了。
早在1752年,富兰克林的电学理论就得到法国科学界的论证和认可,他的整套科学论著于1773年在法国出版。就在他到达巴黎后不久,他的穷人理查德生活指南法语版也问世了,并在此后的两年里再版了四次。这个“从天空抓到闪电的人”,这个以幽默的智慧讲述着人生真谛的人,既有卢梭的浪漫,又有伏尔泰的理智,把法国人对科学和哲学的崇拜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喜欢追星的巴黎人怎么能放过他呢?
一时间,不管是上流社会的沙龙,还是普通人家的厨房,富兰克林的肖像出现在巴黎的所有角落。窗帘上、壁纸上、衣服上、帽子上、首饰上、餐具上都印着他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幸亏那时候没有“肖像权”之说,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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