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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故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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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盛顿上演的这一幕够糟糕的了,但比起纽约上州的形势,这都不算事儿。英军转守为攻的战略可不仅仅是烧个小小的华盛顿城那么简单,真正大规模的进攻还没开始呢。英军计划是这样的:加拿大总督乔治普利沃斯特将军率刚从威灵顿公爵手下调过来的10个步兵团和3个炮队共计1万人进入纽约,同时,皇家海军重获伊利湖和尚普兰湖的控制权,夺取底特律,进而占领密歇根地区,把美加边界线向南推进,以便在谈判桌上获得更大的利益。
普利沃斯特将军认为,这个计划要想成功,最关键的是夺取对尚普兰湖的控制权。他这个结论主要来自37年前的教训,那个教训的名字叫“萨拉托加战役”。当初,只因没有海军的保护,约翰伯格因将军带陆军在纽约上州的森林中跋涉,战线拉得太长,被大陆军和民兵分割包围,全军覆没。所以,必须水陆并进才能拿下纽约。
9月6日,普利沃斯特带着他的1万人马来到纽约州的普拉茨堡。亚历山大麦考姆将军率3000名美军在此镇守,这3000人中只有一半能打仗,其余的或病或伤。如果你是普利沃斯特,你会怎么做?一呼啦冲上去把美军捏死不就得了?如此明显的优势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但是,普利沃斯特犹豫了。可能是因为,作为加拿大总督,在过去两年中,他一直处于防守状态,费尽心机保加拿大周全。你现在忽然让他直入美境,进攻、进攻再进攻,他心态调整不过来。也可能因为,他得了“萨拉托加后遗症”,每次梦回37年前,他都惊出一身冷汗。从他后面的表现上看,他病得还真不轻。
普利沃斯特按兵不动,他等什么呢?他在等皇家海军。普拉茨堡在普拉茨堡湾岸边,普拉茨堡湾连着尚普兰湖。普利沃斯特命令皇家海军沿尚普兰湖南下进入普拉茨堡湾,然后一个水上一个陆上同时进攻美军阵地,互相呼应,万无一失。他想得倒是挺美,问题是,皇家海军要想经尚普兰湖进入普拉茨堡湾,得先问问人家主人答应不答应。这家主人就是英明神武的美国海军。
我们在上一个故事中已经见识过美国海军在“1812年的战争”中的表现了,那么,它能在尚普兰湖续写伊利湖的辉煌吗?尚普兰湖的美国海军主将是托马斯麦克多诺将军。他16岁加入海军,现在31岁,已经服役15年。他参加过“第一次巴巴利战争”,曾跟着海军最优秀的将领、“美国号”舰长史蒂芬德凯特将军创造过无数次奇迹(我们在上一篇中讲过“美国号”的故事)。跟以前那些让人目不暇接的传奇比起来,麦克多诺这次的任务很简单:死也不能让英国海军进入普拉茨堡湾。
1814年9月11日早上5点,英军舰队的16艘船来到尚普兰湖与普拉茨堡湾交界的地方。英军主将乔治唐尼发现,美国海军的14艘船已经摆开阵势等着他了。“尚普兰湖之战”拉开了序幕。
美国舰队摆的阵势叫“破釜沉舟”。4条大船横在普拉茨堡湾的入口处,全都抛下锚,意思是,老子死也不动地方。想进湾吗?从我尸体上过。10艘小船机动穿梭,伺机打击敌舰。唐尼的舰队也是4艘大船,外加12艘小船。他一看,美舰这是要拼火力。拼就拼,谁怕谁!
总体上说,英军火力略占优势,因为大炮总数多。但美军的“萨拉托加号”是所有的船里最大的,火力也最猛。它集中精力打英军旗舰“信心号”。也不知道是“萨拉托加号”太厉害还是它运气太好,第一阵猛轰就炸碎了“信心号”上的一门炮,那炮筒的碎片击中唐尼,英军主将就这样阵亡了。英军慌了一阵子,丹尼尔普林将军赶紧接过指挥权。打着打着,美军另一艘主力舰“鹰号”突然起锚,滑向“信心号”,与“萨拉托加号”合击英军旗舰。与此同时,“萨拉托加号”也起锚转身180度,用另一面的炮火继续轰。“信心号”受不了了,它也想转身,但锚没掌握好,转到90度时转不动了。这下可惨了,大炮都在船的两边,“信心号”脑袋冲着敌舰,炮火却打不到敌舰,这不是白挨揍吗?11点,“信心号”投降。15分钟后,英军另一艘主力舰“红雀号”投降,还有两艘小船也投降了,其余的英舰沿尚普兰湖逃回加拿大。战斗结束后,麦克多诺很礼貌地归还了普林和其他英国军官呈上的佩剑,给英军好吃好喝好招待,然后让军官们返回加拿大。
“海战”(“湖战”)结束了,但还有一桩悬案没解开。英军在制订作战计划时,普利沃斯特和唐尼是打算海陆同时进攻的。可是,皇家海军打得要死要活,普利沃斯特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如果他按计划行事,美国陆军根本不是对手,英军很快就能占领堡垒,然后用堡垒里的炮打美国海军。美国海军腹背受敌,逃跑是最好的结果。普利沃斯特大概想等皇家海军完全胜利后才出手吧。等着等着,就把战机等没了。
“尚普兰湖之战”是美国海军又一个奇迹般的胜利,奇就奇在,它不仅打跑了英国海军,还打跑了英国陆军。手握1万重兵的普利沃斯特,在看到海军的失败后,居然一枪没放,命令所有的美国境内的英军全部撤回加拿大,一个宏伟的计划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其实,以英国陆军的实力,它不需要海军的保护。换个比普利沃斯特有血性的将军,英军就可能在纽约市或至少在奥尔巴尼度过1814年的冬天了。一次小小的海战失利根本不足以影响大局,翻盘的可能性很大。然而,普利沃斯特的决定让所有的希望化为泡影,英国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增加筹码了。美国海军好像用一根小指头就扭转了乾坤,不要说这事儿跟上帝一点关系都没有。
守在普拉茨堡里的美军眼看着漫天遍野的英军无声无息地退去,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麦考姆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作战报告,因为他什么都没做就“击退”了敌人。胜利来得太蹊跷。普利沃斯特将军被召回伦敦,面对军事法庭的审判。他一直说,他不想重蹈“萨拉托加战役”的覆辙,可见“萨拉托加战役”是多么的阴魂不散。但是,普利沃斯特没有机会在法庭上为自己申辩了。就在开庭的前一天,他因病去世。
北方的威胁解除了,东海岸的危机还在继续。从首都华盛顿撤走的英军下一个目标是哪里?美国人将面对一场什么样战斗?请看下一个故事:星条旗。
第93章 星条旗()
1814年9月,从美国首都华府撤离的英军有了新的目标,这个新目标是华府以北64公里的巴尔的摩市。拥有将近5万居民的巴尔的摩是马里兰州最大的城市,也是美国第三大城市(排在费城和纽约之后)。工商业和贸易的迅速发展让它成为中大西洋地区仅次于纽约的重要港口。如果能像烧华盛顿那样烧掉巴尔的摩,美国损失之惨重想都不敢想,英军的“切萨皮克湾战略”将取得圆满成功。看上去,这个战略没有理由不成功。进攻美国首都华盛顿只动用了陆军就打得美国人屁滚尿流,进攻巴尔的摩可是海陆并进。而且,守卫巴尔的摩的主力和守卫华盛顿的是同一拨人:马里兰民兵。我们已经看到他们在“布莱登斯堡赛跑”中的表现了(参看上一个故事),你说巴尔的摩能指望他们吗?
谁知,“赛跑”中的兔子一眨眼就变成了狼。华盛顿与巴尔的摩近在咫尺,这咫尺的距离竟然决定了马里兰人的态度。“联邦”和“州”孰轻孰重,都在他们的态度里。华府关我啥事?英军想要,随便拿去。巴尔的摩是我家,你敢来,我打死你。当初,守卫华府的美军主将威廉温德向他叔叔、马里兰州州长莱文温德求救,要6000个马里兰民兵增援首都。猜猜州长给了他亲侄子多少人?250人。后来,麦迪逊总统亲自下令征调1。2万个马里兰民兵,州长勉强给了6000人,还是只会“赛跑”的,把美国的脸都丢尽了。现在,英军剑指巴尔的摩,马里兰民兵画风突变,争先恐后地冲到前线挖战壕,一挖就是好几道,那道主防线的战壕足有5公里长,英军没万把人过不来。派民兵们去毁一座桥,那桥看上去就像被他们毁了五百次,纯属雄性激素过剩的表现。不仅如此,巴尔的摩的长老们还组成安全委员会,下令征调所有16~50岁的白人男子上前线,50岁以上的如果愿意也可以去。全城上下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誓与城市共存亡。1814年9月12日,当英军来到巴尔的摩近郊的北点时,1万多个马里兰民兵和正规军已经严阵以待了。
这次从陆上进攻巴尔的摩的是上次火烧华府的老搭档:皇家海军的科伯恩将军和陆军的罗斯将军。这哥俩带着4000人马,任务是“把巴尔的摩烧成灰”。其实,罗斯不想来。虽然烧华府烧到手软,但烧巴尔的摩非他所愿。华府是小城,没什么东西,烧就烧了。巴尔的摩毕竟是大城市,于心不忍。科伯恩倒是干劲十足,可是,当他与马里兰民兵交上火时才知道,巴尔的摩不是华府。
民兵虽然不像英军那样久经战阵,但他们有战壕和树林的掩护,火力极其凶猛。即使在第一道防线被迫后退时也没变成溃逃,而是有秩序地撤退。英军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就在罗斯领人向前推进时,一颗子弹从树林中飞出,正中他的胸膛。这位勇敢、忠诚的将军就这样倒在地上。科伯恩飞奔到朋友身旁,眼看着生命从朋友的身体中一点点流逝。罗斯用尽最后的力气倾诉对妻子的思念,他曾向她发誓,一定会回到她身边。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是否也曾为他亲手烧毁的华盛顿城忏悔?
罗斯是这支队伍的灵魂,深受将士们爱戴,他的去世让整个计划丢了半条命。虽然科伯恩和罗斯的副手继续组织进攻也有了一些进展,但进城基本不可能,进去恐怕也难出来。9月14日,英军在风雨交加中无声无息地退去,消失在巴尔的摩人的视野中。
就在陆上的进攻受阻时,皇家海军的舰队来到距离麦克亨利堡5公里的地方。麦克亨利堡在巴尔的摩内港外边,守护着通往内港的重要河道。若想从水路进巴尔的摩,必须先拿下麦克亨利堡。但是,麦克亨利堡周围有一片浅水区,巴尔的摩人又凿沉了几艘商船挡在那儿,军舰没法靠得太近。英军只能先用大炮轰麦克亨利堡,把它打残,然后派人坐小船从旁边登陆,攻上堡垒。
麦克亨利堡上的美军主将是34岁的乔治阿米斯代德,他来自军人世家。守住堡垒不仅是他对巴尔的摩的责任,也是他对妻子的承诺。他妻子路易莎产期将近,这几天就要临盆,他不能让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在火海中诞生。阿米斯代德带着他的1000名战士,在炮台上严密监视着英军的动静。
一年前,阿米斯代德(或他的前任)从巴尔的摩的制旗人玛丽杨皮克斯吉尔太太那里订制了一面特大号星条旗,12。8米长、9。1米宽(一般的标准旗最大3米长、1。8米宽)。这面旗是皮克斯吉尔太太和她13岁的女儿卡罗琳一起完成的。1776年,国会在宣布独立的时候规定星条旗为美利坚联盟的国旗,上面有13条红白相间的横杠和13颗环形排列的六角星,代表北美13个独立州。后来,联邦每增加一个州就多一条横杠,多一颗星星,那星星也从六角星变成了五角星。皮克斯吉尔太太做的这面旗上有15条横杠和15颗横竖排列的星星,因为联邦增加了两个新成员:佛蒙特和肯塔基。另外3个最新加入联邦的州——田纳西、俄亥俄、路易斯安那——还没来得及荣登国旗。这面特大号国旗每天在麦克亨利堡上空飞舞(有人说它晚上降下来,早晨升上去),要多张扬有多张扬,你绝对不会错过它。英国军舰也不会。打的就是它!
9月13日,英国舰队19条船向麦克亨利堡开炮。从白天到晚上,从黑夜到黎明,整整27个小时,轰炸片刻不停,共打出1500~1800发炮弹。炮火把夜空照得如白昼一般,周围所有的村庄和城镇的人都出来围观,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麦克亨利堡就像哑巴一样,一声不出。原因很简单,麦克亨利堡上的大炮射程不够。人家英军大炮的射程大约是3700米,美军大炮的射程只有1800米左右。人家打得到咱,咱打不着人家。别费劲了,先躲起来再说。美军全都藏进犄角旮旯,那1000多发炮弹也没打死几个人。9月14日凌晨,当英军的炮声停息,麦克亨利堡上的美军大炮忽然开火了,因为英军已开始登陆。麦克亨利堡和周围的两个辅助炮台同时开炮,一时间,硝烟再次弥漫,谁也看不见打成了什么样子。所有的围观群众都在问同一个问题:麦克亨利堡还在咱手上吗?
在观战的美国人中,有一个人的角度独一无二:他在英国舰队群中目睹了整个过程。这个人叫弗朗西斯斯科特基,35岁,是乔治敦的律师。他跑到英军舰队那边是去救人的,他要救的是65岁的威廉宾尼斯医生。
宾尼斯医生家住马里兰的乔治王子县,离华府很近。他是那个县最大的地主和最受尊敬的公民。8月22日,科伯恩和罗斯将军带人去烧华府时路过他家。当时,大部分居民都跑了,宾尼斯和几个朋友却稳如泰山。他们彬彬有礼地招待了两位将军,英军酒足饭饱后继续向华府进军。科伯恩和罗斯还以为宾尼斯是大大的良民,谁知他包藏祸心。他和朋友们趁人不注意,把落在后面的6个英军士兵抓起来,打算拿他们去换被俘的美军战士。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把人藏好,英军大部队已经烧完华府回来了,发现了被抓的士兵。这下,宾尼斯可倒霉了。他被抓起来,押到英军军舰上,要被送到加拿大坐牢。
宾尼斯毕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被抓,马上惊动了各路神仙。大家凑一块儿想了个所有的英国人都能想到的办法:找个律师。宾尼斯有一位特别有钱的病人叫理查德韦斯特,韦斯特的妻子恰是弗朗西斯斯科特基的姐姐。大家都知道基是个成功的律师,能言善辩,胆略过人,而且人脉极广。韦斯特亲自去找他,他慨然应允,立刻启程去巴尔的摩,找另一个跟英军颇有渊源的律师朋友约翰斯金纳帮忙。在去巴尔的摩的路上,基专门去了趟华盛顿和布莱登斯堡,那里有一些被美军俘虏的英军伤员。他请几个级别高的伤员给罗斯将军写信,说他们如何受优待,请将军善待美国人等等。然后,他拿着信,约着斯金纳,乘着一艘叫“敏登号”的小船,船上挂着白旗(停战旗),向英军舰队驶去。
“敏登号”来到英军旗舰身边时,基和斯金纳受到英军舰长的热情接待,科伯恩和罗斯将军也在船上(那时他们还没去巴尔的摩)。大家还以为这俩律师是来投诚的,等他们说明来意,科伯恩和罗斯的脸色立刻变了。什么?让我们放了宾尼斯?门儿都没有!你问问他做了什么!竟敢抓国王陛下的战士,卑鄙!无耻!基耐心地听完两位将军的牢骚,一面好言相劝,一面拿出英军伤员的信交给罗斯。这封信是关键道具。罗斯对部下很有感情,他被信中的陈述感动了,怒火渐息。科伯恩不吃这一套,但罗斯说:宾尼斯是陆军的俘虏,我同意放人(这可能是罗斯生前做的最后一件善事)。但有个条件,你们现在不能走,必须等到巴尔的摩这一仗打完后才可离开,省得你们把我军的虚实告诉美军。于是,基和斯金纳把宾尼斯接到“敏登号”上,驾船随英军舰队来到麦克亨利堡,在“敏登号”的甲板上见证了那漫天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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