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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芳贤王之路-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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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德芳听到狄妃如此，更是心痛“宪儿，你这样跑出来是很危险的，万一被抓可能连命都没了。”
“孩儿不怕，孩儿想父王，父王，您何时能回去啊”
“宪儿”德芳抱着惟宪“父王很想回去，但不知道还有多久。”
“父王，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何皇帝爷爷要抓您。”
“宪儿，以后你就会知道的”德芳抱着惟宪好一会，忽然想到什么，然后起身说道“曹将军，本王有一事想求将军成全。”
“王爷何事但说无妨，老臣一定帮您。”
“将军，本王之事恐难有转机，陛下昨日来过天牢，说如果三日内再无结果，本王的王妃、孩子们都会是死罪。”
“怎会如此？”曹彬大惊“王爷，您要老臣帮什么忙？可以救您吗？”
德芳摇摇头，拉过惟宪说道“求将军暂时把惟宪藏在府中，如果本王有事，请将军把惟宪送出京城，先托付给□□知府李学文和守将童德政，让他们找时机再将惟宪送到兴元晋虎将军那里，李氏三兄弟和童将军在当地掌管一方，他们均是正直之人，一定会收留惟宪。”
“王爷，你这是？”
“将军”德芳握着曹彬的手腕“如果本王出事，还请将军能为本王留下一条血脉，有朝一日沉冤得雪，也有后人坟前告知，就算此冤从此永无昭雪一日，本王至少还有子孙在世，今日死也瞑目了。”
“王爷！您。。。您不会有事的！”曹彬虽然心中焦急，但却也没有办法。
447。第十六章 第五节 大案有隐情 寇准探虚实〔2〕（）
“将军，本王知道这会给将军带来祸事，但本王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还请将军成全！”德芳说道这里竟跪了下来，曹彬见此大惊，也赶紧下跪“王爷！您快起来！老臣受不起王爷这一跪啊！老臣答应您，什么都答应！老臣拼了命也会保护好王子殿下的！”
“宪儿”德芳说道“快给曹将军磕头！”
“是，父王”惟宪下跪叩头
“殿下！王爷！你们快起来！不然老臣也要磕头了！”曹彬焦急地说道
德芳站起身，抱着惟宪说道“宪儿，出去以后一切都要听曹将军的安排，不要哭，也不要怕，答应父王，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父王，孩儿什么都答应您，您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父王不会有事的”德芳抱着惟宪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把惟宪交给曹彬“曹将军，带惟宪走吧，别在牢中耽搁太久，否则还会连累牢头。”
“好，王爷您要保重，老臣相信您一定会没事的”
德芳点点头“去吧。”
曹彬给惟宪戴上斗篷“殿下，咱们走吧。”
“父王。。。”惟宪抬头看着德芳，德芳摸摸他的脸笑了笑“宪儿，记住父王的话。”
“嗯”惟宪点点头，曹彬便带着他跟着牢头出了天牢，德芳此时心中稍稍有了些安定，至少还能有个孩子活着，他看到还被扔在一旁的书册，于是捡了起来回到石床上看着，喃喃的读道“《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郡公，你写的词唯有这般境遇读时才会有这种悲凉痛心的感觉吧，本王是不是很快就要和你见面了。。。你。。。还在写词吗。。。不如现在给本王写上几首吧。。。”
此时刚从宫中出来的赵普碰到了正在宫门前的寇准，寇准上前道“赵丞相，下官参见丞相。”
“这不是寇大人吗？呵呵呵”赵普笑道“恭喜寇大人升任虞部郎中、枢密直学士。”
“这还要多谢赵丞相的推举”寇准拜道
“唉，这是什么话，寇大人确是才干，本相只是为陛下惜才。”赵普说道“本相原意是想推举寇大人为开封府推官的，但陛下觉得寇大人有更大的才能，所以才任命如今的官职。”
“陛下圣恩，下官定当全力以报。”
“嗯”赵普点点头“寇大人这是要去见陛下吗？”
“不，下官是在等丞相。”
“等本相？”赵普不解“寇大人何事找本相？”
“赵丞相，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普看看左右，两人走到一旁，寇准说道“丞相，下官听闻八贤王一案至今还未定论，所以想看看能否尽点力。”
“你想审理此案吗？”
“不不，此案可是陛下亲审，下官哪敢，下官只是想和丞相一同做点什么。”
“你想如何呢？”
“下官觉得此事怪异，如果丞相允许，下官想到天牢看看王爷，再去问问那刺客，看看是否可以发现什么。”
448。第十六章 第五节 大案有隐情 寇准探虚实〔3〕（）
赵普想了想，寇准也是个能臣，以前做知县时就曾办过不少案子，而且被他审过的人都是心服口服，自己最初推举他做推官也是这个原因，如今他请命帮自己，借助他的能力若能查出什么也是好事，于是赵普点点头“好，这是令牌，寇大人可以去见见王爷，问问刺客，希望寇大人真的能有所获。”
“谢丞相！”寇准拿了令牌乘轿赶往天牢，此时德芳站在牢房一角，手中拿着李煜的词正在发愣，寇准走了过来“下官寇准参见王爷千岁。”
德芳看看寇准“你。。。你就是左正言、直史馆的寇准？”
“正是下官，不过下官刚刚被升为虞部郎中、枢密直学士。”
“那真是恭喜寇大人高升了”德芳走到桌子边说道“寇大人是奉旨来审理本王的吗？”
“不不，王爷的案子是由陛下亲审，下官怎敢僭越。”
“那寇大人来天牢做什么？”
“下官是来帮王爷的。”
“帮本王？”德芳看看寇准“寇大人，你不是在和本王开玩笑吧？本王现在可是待罪之身，帮本王就等于给自己找麻烦，寇大人还是回吧。”
“王爷，您是不是待罪之身还很难说，下官只知道您是太祖皇帝之子，这皇室血脉可是改变不了的，再说，下官是特别向丞相求了令牌才进来，现在都站在您面前了，难道您还不信？”
“寇大人，该说的话，该拿出的证物都已经在陛下和丞相那里了，寇大人去看看就知道了，何必再来牢中。”
“那些落在纸上的字和不会说话的物件只是其一，下官还想听王爷再说一遍。”
德芳看着寇准，寇准笑道“王爷勿怪，下官是真的想帮王爷，如果王爷信得过下官，不妨再说给下官听听。”
德芳笑笑“好吧，本王在临死之前和活人多说说话也好，否则到了黄泉路上就只能和死人说话了。”
寇准笑着点点头“王爷说的是，王爷您请坐，慢慢的，详详细细的说给下官。”
德芳觉得寇准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于是详细的将自己所见所听所为都告诉了寇准，寇准听后点点头“下官心里有数了，王爷，下官还要去问问刺客，您且在此安心待上几日。”
“寇大人”德芳说道“你自己也说了，此案是陛下亲审，陛下并不相信这些，赵丞相也没有办法，寇大人还是别管此事了，今日你能听本王说完这些就够了，如果以后真的找到本王无罪的证据，那时候寇大人倒是可以帮本王说几句话。”
“王爷，您别开玩笑了，以后？真要等以后，恐怕王爷坟上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德芳被寇准这句听着乱七八糟的话搞得愣了一下，寇准刚说完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人家王爷还没死呢，怎么就坟头了，于是赶紧说道“王爷恕罪，下官失言了，下官的意思是，这种性命攸关的事不能拖，否则就晚了。”
449。第十六章 第五节 大案有隐情 寇准探虚实〔4〕（）
“谢谢寇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德芳笑笑“如果本王早点认识寇大人这样的官员就好了。”
“为何？”
“至少活着的时候还能认识你这样说话有意思的官员，也是乐事啊。”
“王爷今天不就认识下官了嘛，呵呵呵，日后可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德芳看着寇准“寇大人，本王是说真的，此案你不要管了，连累到寇大人，本王岂不更多了一份歉疚。”
“王爷，下官也是说真的，王爷的歉疚不会有，因为下官不会有事”寇准笑笑“王爷，下官赶着去问刺客，以后下官还要到南清宫坐坐，王爷可不要据下官于门外啊，而且下官好酒，还请王爷留几坛王府的佳酿给下官尝尝。”然后便向外走，走到门边时俯身捡起一块被砸碎的玉说道“王爷，这玉是好玉，只是碎了，可惜，但至少王爷的玉还在。”说完就走出了牢房，直奔另外一边的刺客处。
“寇大人！寇大人！”德芳怎么叫寇准，寇准也不回头，一会便看不到了。
牢头说道“王爷，听说这位寇大人曾得赵丞相推荐，当是位能官，说不定真的会帮到您。”
德芳叹了口气“能官应留给家国百姓，千万别因本王之事再连累到他了。。。”
寇准到了刺客处，见主谋被绑着，其他四人被打的躺在牢中，寇准上前问道“你就是行刺陛下的主谋？”
此人看看寇准“怎么？狗皇帝想杀我了？”
“你叫什么？”
“你是个什么家伙！我不会回答你的话！”主谋转过头
寇准又走到此人面前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反正你行刺陛下是事实，也没什么可争论的，我来只想知道，王爷的玉佩为何会在你的手里？你们又为何到了王府？你为何说以前与王爷有过数面之缘？”
“这些废话那个狗皇帝问过了，老子不想说！”
“我记得当时你说不想伤害王爷是吧？”
“那又如何？”
“啧啧啧”寇准摇摇头“我看你们不是要行刺陛下，而是专门来害王爷的。”
“你说什么！我们来是要杀狗皇帝的！哪有害王爷！”
“没有？那王爷现在被关天牢你可知道？”
“知道，不过王爷根本不知道行刺的事，早晚会被放出去。”
“放出去？我看你是脑袋坏了，王爷现在被定了弑君之罪，就是因为你的玉佩，你那个什么破戏班，打着个什么报仇的名义来到京城，这下可好，你们死没什么，可也别害八贤王啊。”
“我们没有害王爷！那个玉佩我让他砸了，谁知道他竟会自己留起来！”
“你为何要砸玉佩？”
“因为。。。。”此人看看寇准“你想套我的话？”
“我用得着套话吗？现在应该是你自己都说出来才对”寇准说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想害王爷，可是现在不光是王爷，就连王妃、王子公主都会被治死罪，你说行刺陛下？我怎么觉得从一开始你们就是在害王爷呢？你们一来京城就去了王府，混进戏班行刺，拼杀中竟还和王爷说你们见过，然后又出来什么玉佩，从人到物，件件指向王爷弑君，你说你不想害王爷，鬼才信呢！”
450。第十六章 第五节 大案有隐情 寇准探虚实〔5〕（）
“你。。。你说的是真的？那个狗皇帝真的认为王爷收买刺客弑君？真的要杀王爷？”
“我说你这个人从小被人骗大的？我能用王爷全家的命和你开玩笑吗！”寇准盯着主谋说道“你要是还不说，两日之后，我们王爷可就真要去见太祖皇帝了。”
“这位大人，我怕说了以后会害王爷身陷险境的。”
“还险境呢？我们王爷一家子现在都快没命了，还能有比这更险的？你就别老自认为了！都说出来吧！没准还能救王爷一命！”
此时崇政殿中的太宗一个人坐着，又想了想当时发生的事情，回想着德芳救驾时的行为，想着赵普的话，于是站起身再次来到天牢，德芳见太宗再次来到牢中很是意外，单膝下跪行礼“臣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皇侄，你想通了没有，是否要认罪？”
“陛下，臣是冤枉的，臣绝无弑君之举。”
“你如果承认弑君，朕就不杀王妃和孩子。”
德芳听此想，如果自己承认，就等于坐实了自己的谋逆弑君之罪，那时候别说王妃和孩子没命，就连南清宫的府将家丁都将获罪，到时肯定还会连累更多其他的人，想到惟宪已经逃出王府，自己更不能让他背负弑君逆臣之后的骂名，于是说道“陛下，臣确是清白，弑君谋逆之行，臣绝没有做过。”
“你不想救王妃和孩子了？”
“王妃和孩子本就无罪，臣是无辜的，还请陛下明察！”
太宗听此转身走到牢门前又停了下来，许久，说道“皇侄，若是为了为众人，你可愿受凌迟之刑？”
“臣愿意”德芳不假思索的答道，太宗本以为德芳要想想，谁知道他却马上回答了，太宗听此皱了皱眉头，眼睛向后看，但却没有回头，顿了一下说道“凌迟之刑，褪尽衣衫，袒露人前，三天三夜，千刀万仞，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受得住吗？”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臣迟早一死，再伤再痛，臣愿一人承受。”
“住口！”太宗转身恼怒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德芳“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
“臣的命是陛下的，随时愿献给陛下。”
“朕不要你的命！”太宗攥住德芳肩膀“朕最后一次问你，刺客是不是你安排的！”
“陛下相信臣的话吗？”德芳看着太宗
“朕要的是真话！”
“臣句句实言！臣没有弑君！”
太宗看着德芳的眼睛，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德芳坐在地上，很是意外的看着太宗，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叔叔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自己，今天他竟然亲手将他推倒，太宗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德芳倒地那一刻他本能想去拉他，但很快又收回了手，两人都很意外的看着对方，太宗咬了咬牙，转身走出了牢门。
“皇叔！”德芳喊道，太宗站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德芳，德芳眼中转着泪说道“您不相信臣侄的话吗？真的认为臣侄要行刺您吗？”
451。第十六章 第五节 大案有隐情 寇准探虚实〔6〕（）
太宗神情复杂的看着德芳，眼前人是自己的亲侄子，唯一一个还被称为皇子的侄子，自己曾是多喜欢这个孩子，但权力的**早已掩盖了这些，而今，他身陷囹圄，让他死太容易了，但。。。为何他的命真的在自己手里时却又下不了决心，太宗什么也没说，还是走出了天牢。
德芳不再支撑身体，他躺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牢房房顶，光秃秃的石板，德芳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牢头见太宗走了，便返回去看德芳，见他躺在地上，吓了一跳，赶紧开门跑过去“王爷！您怎么了！”
德芳只是看着房顶，牢头仔细看了看德芳，呼了一口气“王爷，您吓死卑职了，您怎么躺地上了，会生病的，我扶您起来。”
德芳抬起一只手指着房顶说道“牢头，棺材的盖子就像这个牢顶一样吗？”
“王爷，您在说什么啊”
“本王这样躺着，地面硬硬冷冷的，上面是灰灰的顶子，好像一伸手就碰到了，人死了就是这样躺在棺材里吧？”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摔倒磕到头了？”
德芳笑笑“磕到头？呵呵呵，是磕到心了”德芳一只手捂着胸口“这里死了。”
“王爷，您别吓唬卑职啊！”牢头见德芳一反常态的样子很是担心“您快起来，地上凉。”
德芳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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