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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攻我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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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苏蓉涵觉得自己想的这句话不对,是妈妈伤害了明筝,是单方面的错误,必须狠下心承认自己最亲的人犯了错,这样的承认真是好困难……昨天自己在爸爸面前的说的谎已经表明了态度,若自己还有一丝利用价值,希望妈妈可以多些顾虑,不要再错下去了。
越想越头痛,越想越感到无能为力,苏蓉涵对这次事件里的阴谋诡计完全陌生,关于是如何设局如何使阴谋实现也无法想象,她的生活跟这些根本沾不到边,所以就算她想帮苏明筝,也不知道怎么收集到证据,可以怎么耍手段。
苏蓉涵此刻所在的地点如果没有计算错误,应该是苏明筝床铺的正上方,是她想到目前能够离苏明筝最近的地点。
而她也的确没有算错,在平面坐标上两人几乎在同一个位置,两人靠着的甚至是同一道墙。
苏蓉涵觉得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尽其所能保护苏明筝,不让她再受伤害,就像昨晚所做的那样。
如果可以,苏蓉涵要告诉苏明筝:她想做她的灯光,只为她一个人照亮,让她永远有个家可以休息,让她不必为黑暗而心慌。
但是,
79|洒落()
天色渐渐转暗了,苏明筝小睡了一觉,是靠墙坐着睡的,她变得很不喜欢躺下,睡着后发现自己躺下碰触到床铺还会倏忽惊醒,猛地坐起来。
她讨厌平躺着醒来的感觉,会想到那个早上。
醒来的苏明筝按了按额角,刚刚似乎是做了恶梦了,身上都带了冷汗,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再平缓地吸气,努力平稳心情,最后把额角靠到冰凉的墙面上。
其实萦绕心头,她最最生气,最无法接受的是:自己怎么会中这样的招。
几乎想无止境地责备自己。
她从高中时代开始出入不给未成年人进入的场所,塞点钱给看门的门卫,买张假|身|份证,在一群朋友里苏明筝很快就学会了这些技巧,而且熟练顺畅。
即使知道像唐少他们那群人不做好事,青春期叛逆的苏明筝为了追寻刺激也敢跟他们出去,她也一直有独善其身的手段,能保持安全的距离。
经过多黏苏明筝觉得自己已经很熟练了,游刃有余,近几年她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进出夜间场所的。认为自己可以应付,在哪里都可以如鱼得水。
所以自出事后,在她脑中不断倒带重放的就是前晚的每一幕。一帧帧的画面反复重现:由自己开始打电话邀约朋友,那时洋溢的还是欢声笑语,后来大家谈好要去的店,苏明筝与方程翰同车,那对情侣一辆车,黑色的天空下两台车相偕于马路上奔驰,隔着车窗谈笑,到点后黄少带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伴迟一些到,还见他边擦汗边陪笑,这些细节原本并不重要,却就这么生根地存在苏明筝的生命中了。
店门口闪烁的招牌好像还残留眼中,苏明筝探究自己进入那家店后的一举一动,所有看见的一掠而过的背景,背景里人物──为什么自己没感到不对劲?
一切一如往常………店里的陈设景物、顾客或是工作人员,苏明筝当时并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事物,没有慌张打碎的酒杯,没有其他顾客频频关注的眼光,服务生怪异的言行、苍白的脸或滴着汗的额头,电视剧里搬演的征兆通通都不存在,苏明筝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不过就是个一如往常的夜晚,普通的朋友聚会,比苏明筝去过的很多场所都要不刺激许多,或许,在笑语中服务生送上了加了药的酒水,因为说得高兴没注意观察他,可能,配酒的点心里也加了,在苏明筝的脑中还会不自主闪现的就是如梦一般,某个看不见面孔的人手拿着透明无色的药水滴入红酒或点心的画面。
以为不会改变的模式,安稳的生活,以为游刃有余的行为模式,还有好几年成功的历史,原来只能让人狠狠跌一大跤。
为什么自己发现不了阴谋?苏明筝不会哭,哭不出来。
是不是像爸爸说的,只要不那么爱玩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是不是选另一家店,对方就无法动手?是不是心无旁骛地观察服务生就会得出警示?但进来包厢的似乎只是服务生,苏明筝记得没有领班,不知晓真相的服务生根本不会显露出异状。那自己是不是该怀疑为什么不见领班?过去常会有领班亲自来服务的……
越想越是钻入小小的牛角尖,但不管怎么吹毛求疵,在当时就是没感觉到不对,无法相信──
是不是该惩罚的正是自己?明明该熟练的事,却失手……
就算当时心有旁骛,为情所困……
苏明筝把额角压在墙上滚动,忍不住将手握拳,用指关节的凸起击打墙面,感受着骨骼的痛。
可是记忆中有个细嫩的声音在说:“是他们的错,不是我的错。”这么柔软的一个人却可以坚持这项观点──罪责在犯罪者身上,不要怪罪受害者。
原来知道这点容易,发生在自己身上要坚持却不容易。
将头倚在墙上的苏明筝突然坐直了,一个念头醒悟般冒上她的脑海:凭什么是我这么痛苦,而不是对我做了不可饶恕之事的人?
她跳下床、打亮房间灯光,从橱柜找出合适的器具,不再自怜自伤,脚步快捷地步向一楼,目的地是厨房,她迈向厨房时远远瞧见苏国铭与黄婉莹在客厅说话,但苏明筝没有半点理会他们,只是埋头在厨房找寻自己要的东西,看到正洗碗的陈妈还顺便向她要了蕃茄酱,塑料瓶装的,苏明筝抱走了一堆。苏家的习惯是不管平时用不用得上,库房都会大量囤积着,谁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就要召开一场宴会。
苏明筝就这么端着一个大托盘,盘上放着几十个小玻璃杯,手臂夹着一堆蕃茄酱,大剌剌地上了二楼。即使苏国铭与黄婉莹看见她走过也猜不到她想做什么。
黄婉莹在二楼有个专属的衣帽间,这是女主人的特权,苏明筝没走进去过,但也想象得到里头肯定挂满了黄婉莹嫁进来后大肆购买的名牌、订制服饰,琳琅满目的各样式鞋子也足以摆满几面墙,这是单以她每次下班后频频见到黄婉莹提着大袋小袋进门就能推断。
苏明筝推开了衣帽间的门,这个房间也曾是苏明筝与妈妈玩闹的地方,小时候苏妈妈用各种首饰、帽子、衣服装扮小苏明筝,教导了她对美学与时尚的了解,青春期后母女互相试穿对方的衣服,然后毒舌对方没自己有气质。
而今,格局还是过去的模样,里面挂着摆着已经是另一个女人的衣服鞋子。因此苏明筝也许久未曾踏进。
穿着简单白衬衣与长裤的苏明筝,长裤皱着、少扣两个扣子而敞着衣领地站在满室奢华衣物之前,活像个邋遢的女流氓,她将托盘重重摆在地上,地面铺着柔软的毛地毯于是没发出声音,但托盘上的数十玻璃杯互相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女流氓站着,专注于旋开蕃茄酱的瓶盖,直接将开口朝下,用力将蕃茄酱注射入托盘上的玻璃杯,用干了再开新瓶,即使有喷溅也很快装满了一杯杯红澄澄的液体,然后她拿起倚在门边从自己房间拿来所谓合适的器具──高尔球杆。
苏明筝站在长方形的衣帽间刚进去那侧,一眼望过各式各色的华丽衣裳,女人的战袍,所有衣柜都被她推门敞开,除了衣裳还有各样的围巾、帽子、披巾,在苏明筝的鉴赏眼光中知道这些都是时尚的最高级结晶,工艺的精品,以及一面半墙的鞋,一只只极尽奢华精致。苏明筝知道,这些都是女人心头的爱啊。
种种奢靡气息酿成旋风向苏明筝袭来,若是个市井小民大约是会被镇慑了,可苏明筝只是邪恶地勾起了一边嘴角,兴奋地用手掌摩娑着球杆握把。
她站在长方形短边的中间,脚边是装满红色液体的玻璃杯──凭什么只有你让我难过,就算我现在没办法找到证据也要让你难受!
用高尔夫球杆的杆头将一个玻璃杯勾到脚边,苏明筝将杆头在柔软的地毯上压了压适应一下与草地的区别,然后将球杆提拉到后,利落快速地扭腰来了个挥杆──玻璃杯飞了出去撞击在一套洋装上,红色液体泼洒出来,然后玻璃杯滑落了下去。
力道不够呀,苏明筝怕把杯子直接打碎在脚边所以只来了个小挥杆,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勾起的嘴角旁笑涡变得更深。
第二次尝试时挥杆变得迅猛许多,隐隐引起了风声,果然玻璃杯不但撞到衣裳上,还穿越过去在衣柜的背面撞个粉碎,鲜红蕃茄酱炸开的范围也更广。
苏明筝满意了,开始用抓摸到的力道来打球,不,打玻璃杯,一个个玻璃炸弹在黄婉莹的衣帽间里炸开,苏明筝也越打越专注,将这两日间憋受的闷气在一次次用劲的挥杆中发泄出去,球杆发生的风声也变得越来越响,虎虎生风。
渐渐地,苏明筝意识中她打的不是杯子,而是欺辱伤害她的敌人,黄婉莹的脸格外清晰。直到一个玻璃杯在她脚边直接被铁杆击碎爆开她才猛然惊醒,不过,也没关系──爆开的蕃茄酱涂满了长毛地毯,也让她达成一个目标。
接续下去,换着方向与目标地将玻璃杯击打出去,不但是把好好一个衣帽间搞得像杀人魔杀了好几个人的犯案现场,四处是喷溅的红色液体,还阴险地碎裂了不只满地,而是每个缝隙的玻璃碎片。
不知道要清理整个衣帽间需要多久?这些衣服鞋子黄婉莹还敢穿吗?要是一个没弄干净,她就等着被扎吧,例如那一抽屉华贵的内裤。
毁了就毁了,反正这些衣服也是黄婉莹进苏家后才用苏家的钱买的,苏明筝大口呼吸看着自己破坏的结果,整间房间就像行动艺术的抽象作品,激烈运动后的她仍不平畅地喘着气,火气没有随着动作排净反而随着体温升高而一跳一跳地在胸口燃烧。
该走了。
苏明筝阴着脸,紧握着球杆退出房间,肾上腺素高涨,结果才一转角就碰见由楼上走下来的苏蓉涵,
第80章 诗意()
苏明筝的手染满了红色的液体,是挤压蕃茄酱时弄脏的,裤脚也溅了红色的液滴,乍一见到真的让苏蓉涵吓了一跳。更可怕的是苏明筝身上那股气势汹汹的杀气,使她胆颤了一下。
压抑住想打人的冲动,苏明筝狠狠瞪了法律上称为妹妹的那个人,彷佛在警告她不要挡路,然后用力砸下手中球杆,听铁杆在磁砖上打出响亮的铿声。再也不理,也不管她是不是会马上跑去告发自己,挤着由苏蓉涵的旁边擦身走过了。
苏蓉涵先是看到疑似满身是血的苏明筝,然后又被她的眼光剐了好几刀,尽管难过至此还是一片茫然,直到她循着苏明筝的来处探寻,终于看见了苏明筝酿成的那一片乱局,她整个人怔住了。
而黄婉莹和苏国铭似乎终于发觉了不对,衣帽间的隔音较好,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又被许多柔软的衣物吸收,但刚刚铁材球杆撞在磁砖的声音确实大,更是在空旷的大空间,一楼的黄婉莹与苏国铭两人联袂快步上了楼。
听见他们两人边问着怎么回事?边走上楼的脚步声,苏蓉涵就慌了,她下意识捡起了苏明筝丢在地上的球杆,握紧。
看见自己衣服帽子鞋子的惨状,黄婉莹直接发出天鹅濒死的尖叫,脚步不稳地撞在身后苏国铭的怀中。
两人气势汹汹地就要上楼去质问女儿,结果有个女儿就守在衣帽间的门外,那个女儿手里拿着明显是凶器,因为是杆头还沾着蕃茄酱的高尔夫球球杆。
苏蓉涵横杠着球杆,整个人挡在过道中,紧紧抓着球杆金属的杆身中央,看来根本不熟悉握杆的方法。
只是把球杆当根普通棍子使用的苏蓉涵用颤抖的声音说:“是我做的。”
她挡着不让父母通过,“就当是我做的。”然后与昨晚同样的状况,她抬头直直注视着苏国铭。作为一个妹妹,这样毫不保留地维护姐姐,可以算是姐妹情深吧。
比苏蓉涵高出二十公分的苏国铭停下了脚步,暴君的头颅微微低下,连肩膀都彷佛垂下了几分,然后什么都不说地转身离去,背影竟透着颓丧。
“再买就好了!”他对黄婉莹吼了一声。
因为暴君的松动,再加上这时候的苏明筝脾气可真不算好,苏家里的人渐渐学会了对大小姐要小心翼翼,放任而行,但尽量不多接触。
而苏明筝倒是在家里优哉游哉地待了下来,在旁人看来她倒像在度假,没办法,反正职务也被解除了,不需要准时去上班,门口的保镖也还在。
被关在家里的苏明筝像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鬼魂,无所事事地四处游荡,可是没有人能让她开心,她也不会让任何人开心。
苏国铭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又怕放她出门会惹出事情,便继续禁足的指挥。在苏家工作的人、来访的人开始把苏大小姐的存在当作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知趣的人都不会在来访的时候提到苏明筝。
黄婉莹因为衣帽间的事气得要死,但苏国铭的维护很明显,而且之后苏明筝也不与她碰面,苏明筝的活动范围主要在三楼,需要的东西和餐食、在网络订购的东西自有花妈和其他家政阿姨为她送上去,除了鬼魂之外也像似关在高塔上的公主,让黄婉莹想找出气的对象都碰不见。黄婉莹是不敢没事到三楼去挑衅的,苏国铭现在的心已经渐渐有些偏过去了,她得好好维持自己的形象,此外,她现在白天苏国铭不在的时候都不敢落单了,连在自己家中都随时携带个新雇用的小女仆,因为她怕被掐脖子的事再次发生,苏明筝就是个疯子,没必要去她的地盘找她正面对上。
所以找到机会时黄婉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找苏明筝的碴。
当天与苏明筝共患难的朋友都挺懂事讲义气的,包含那对情侣都闭口不谈那天的事,但也有不知进退的,正是那位黄少。在事发后几天,有一大束玫瑰花送到苏宅来,指名要送给苏明筝,卡片上写明送花人就是黄少。
黄婉莹用内线电话打到三楼,让苏明筝来收花,一见到由楼梯款款而下的苏明筝就开启嘲讽。
“你男朋友还挺有情义的,你看这一大束花,足有99朵吧?你说他是不是还肯娶你?考虑看看吧?”
“还是你比较喜欢那个方小鲜肉?”坐在沙发上的黄婉莹幸灾乐祸地对苏明筝点火,把苏明筝与那个满身肥肉又好色的黄伟廷推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羞辱。当然,黄婉莹的身边站着那个小女仆。
共同传出绯闻的男女,在这当头送花来的确暧昧意味明显。尽管苏明筝猜到了,这是黄少在送暗号对自己讨饶,大概是苏家对他黄家施加压力了,要苏明筝为他说说话,毕竟在事件里他其实最像凶手。
但这种暧昧的举动太过不知趣,不得不让苏明筝多怀疑一点,或许这个男人还带了点侥幸之心,这束花也是种试探,以为自己与他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一张照片为了遮羞就得由家长作主嫁给他吗?又不是古代!简直就是看自己虎落平阳想捡便宜了?
找人去打他一顿!盯着那束花苏明筝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不能纵!
怀着胸口冷冷的怒气,苏明筝没有对黄婉莹动手,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拿起那束花就走。
结果等黄婉莹接到陈妈的报告时,99朵黄玫瑰已经被散放在原木的长条形餐桌上,黄婉莹看见时有种头皮发麻的不吉利感觉直袭心头,这样布置之后餐桌越看越像是西洋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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