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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郡马出房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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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愣头青,我不觉轻笑了声,他仿似听见了,回眸朝我瞥来,我心中终于舒服了些,在心中放肆地叫着来吧看我一眼就一眼,他却是见我在看别处,又转了身过去。

我终于有点牙疼了。

不过转念一想,本来他与我就该是生疏的,从前他对我好点我都避之不及唯恐他是耍的什么心眼,如今正好啊,他对你不咸不淡了,苏木雪,你个怕事的见好就收吧!

他与我一直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明明这甬道又暗又长,周围还是刑房里其他人的叫喊,我却也不是太恐惧,只是跟着他一言不发向前走,他终于顿了顿,也不回头,道:“你若是害怕,就走到我前面来。”

我怔了怔,忙道,“无事,就这样挺好。”

他也没什么反应,点点头就继续朝前走。

他昂着头,似乎要将身后的诸多不快全都不留恋地抛之脑后,我看着他直挺的背,莫名便有点要哭出来的意味。

夏时流光篇 十七章 共赴入天牢(2)

他暗中带我出了囚室,我回身一望,囚室几点火星在夜里闪闪烁烁,若是不被人发觉,想必我还是会回这里再待几天的。

我不觉问出口来,“哎,大哥,我在这囚房是过了几日来着?”

我这语气极为熟稔,那大哥也是遇熟便熟的,啧了几声想了想,“似乎是过了五日。”

我有些欢欣雀跃,“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还有两日我便又可以出来了。”

他笑着正要接话,陆景候却冷不丁冒出一句,“他姓葛,你称他小葛便好。”

我愣了愣,小葛却极快地接了话,“是了是了,公子说的对,你老叫我大哥大哥的,我会受不住的。”

我抬眼去看陆景候,他神色隐在沉沉夜色里,不知如何形容。

他淡淡出声,“天牢就在这之下,入口在另一侧。”

我嗯了一声,聚精会神看那张地形图,他拉了我手道,“不必看了,我都已记下,你跟紧我便是。”

这一番夜闯天牢,总觉得是有几分侠士风情的,可被他这么一说,我高尚的复仇形象又不觉缩低了些。

也罢,我撇撇嘴,陆景候向来本事通天,有他在身边护着,也不怕有什么险况。

天牢处于地下,阴冷非常。

前方是无尽的直长阶梯,显得地底与头顶的距离又高又深,甫一踏入,我便不住地打冷颤,这里的守卫不知为何,竟都是昏昏欲睡之态,我正小心提防着周围,陆景候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兜头盖在了我身上。

我一呆,他轻轻道,“先前小葛买通了人手在他们的酒菜里下了些药,一时间应是醒不来,我们小声些,快些进去。”

我想说你脱了外袍这样单穿着会不会冷,他却是将我牢牢拦腰一抱,飞身而进了。

瞠目结舌之际我已是连声音都发不出,只知这辈子第一次能到这样高的境地,视野虽被前方无尽的阴暗所拘束,可我还是激动得手足无措。

不过,头似乎有些晕,心跳得也有些快。

自然,我只是有些怕高才会心跳加速啊,肯定不是因为其他。

不知女帝为何要将那罪人一直关着而不干脆杀之泄愤,她明明在此之前就是与见放公子那般要好的,况公子之所以会身死,也完全是因为去救她罢了。

我心里琢磨不透,也不想去问陆景候,虽知他一直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手段被我熟识,可貌似他每次听我提起见放公子便会沉下几分脸色来,还在这求他办事的当口,先缓缓罢。

似乎往前飞了许久,我自己都担心陆景候的手臂会不会酸麻难耐,他倒是身形停下松松将我放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真实入口处,”这里极是空旷,他只得压低嗓音小声道,“建天牢之工匠将其分了三路,只有一路通往囚牢,向来都是皇帝带了亲信侍卫亲自进去,寻常守卫不可近身,且各处都有锁钥,今日进来只是打探地形,要是寻到人,只怕是不易。”

我心里凉了凉,却还是故作轻松道,“嗯,没事,能进得来就算不错了。”

他漆黑的双眸在暗处如星子二点,静静瞅了我半晌,“不必灰心,既然今日能进得来,明日再来便熟门熟路了,不是再好不过?”

我强自一笑,“是了,那便先看看路罢。”

小葛先前就在天牢进来的地方放风,此时幽深的走道也只有我与陆景候二人,我总觉得太黑了,心里头实在害怕难忍,不禁开口有些抖道,“走慢、慢些,我、我有些冷。”

他先是顿了步子,后又肃然了声音轻声道,“别说话,你看前面……”

他的声音莫名绷紧了,我心里越跳越急,他再开口时竟是一副骇然的语气,“你看!”

我再顾不得,哇地尖声一叫就扑向他,他顺势将我一搂就地滚到了走道的一侧,却是俯身便吻了下来。

我只觉他的气息尽数都被我吸了个干净,惊喘之余我整个人都要烧灼起来,他于我喘息之时抬了眼来描摹我的眉眼,只轻声道,“莫要喊,惊动旁人便不好了。”

我支支吾吾,想着怎么推开他,他早已将我手脚都不轻不重地制住了,翘了翘唇,抵住我额头道,“胆子这样小,还要来天牢,幸亏是我来了,不然只怕你连那处门都踏不进罢?”

我实在受不了他现下如此亲昵的姿态,心跳到嗓子眼就快要蹦出来,他却起身顺带将我拉起站好,咳了一声,“地上寒凉。”

我再说不出一句话,只知背对着他轰轰燃了一张脸。

陆景候,你分明就是在戏弄我。

接下去的那段路,我无颜去看他,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余光间或一瞥,他似乎嘴角还是上扬着的,也是不说话。

我终于熬不住,抬步就往回走,他语调朝上地嗯了一声,“怎的要回去了?”

我不说话,自顾自走着并不停步,他倾身过来揽住我肩,“莫不是生气了罢?”

“……”

“果真是生气了?”

“……”

“好罢好罢,方才我是唐突了些,可……”他头一次有些像个孩子一般懊恼起来,“可我也是情难自禁……只想吓一吓你,你扑过来时我已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更是窘迫得要哭起来,“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吓我。”

“我不过是……”他叹了口气,“我想看你到底有依赖我,若是你一点都不将我放在心上,早就扔了我自己跑出去了。”

我终于哭起来,声嘶力竭地。

是有多久没人这样揣测过我的心意了,那些逝去的岁月华年,我孤身受苦无人问津,本是以为心死再不会轻易爱上他人了,更遑论是陆景候这等人,可他却坚持着为了我做尽许多,让我如何取舍。

我从来不知做人是有如此艰难,本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却横生枝节让这样的一个人重新回到了我的生命里,不可或缺。

若是从未让他对我许过心意,若是我还是将他视为仇敌,也许我如今,我现下,便不会这般折磨痛苦了。

他却执意扳过我的双肩,嗓音似水柔意,“不要再逃避了,你看,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夏时流光篇 十八章 你不知好歹

他既是将我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我还如何去抵赖。

只得低头不说话,试图用沉默去对抗他一双笑得快要漾出水来的眼睛。

他抬首将我缓缓拥在怀中,似乎有声轻叹逸出他的肺腑,“苏苏,怪我从前做事太狠辣,你若是不原谅我我也并无怨言,现下……”

我在他温暖的怀中恍惚想着,现下……现下是什么情势了呢。

是了,还过一个多月,便到了他与李见微的大婚之期……我猛地推开了他,心中百味陈杂不知作何表情,他仿似知我所想,愧疚了一张玉颜面对我道,“苏苏,你若与她一齐进府,我定不会让她欺辱于你了。”

我定定地将他的话回味了许多遍,有些难懂,“你是说,让我做你的小妾?还是说,让我做她的陪嫁丫鬟?”

他眼神闪烁了一番,“苏苏,其实想开些,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名分都是……”

我不想再听下去,只道,“连名分都不能给心爱之人,你当真以为你有如此爱她么?即便你会护着我,可我与她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之前那些你也不是不知晓,她是如何对我的,她要动用家法私刑置我于死地……”

我喉间酸涩不已,再难开口,他低眸地看了我道,“也是,你只有在宫中才最是安全。”

他这话似乎有弦外之音,我抬头去看他,他却倏忽转了身,侧首过来并不看我,“今夜便先走到这儿,明夜再来。”

我也担心时间逗留太久会大事不妙,虽是未寻到人,却也无法,随他一起出去了。

出去的道途只觉得又暗又长,我跟在身后,他又不再看我了,我不知他翻脸竟有如此快,明明之前还搂着我一番甜言蜜语,现下竟像丝毫不认识我一般。

我翻了翻白眼,也无话可说。

他宽直挺拔的背在走路时也是不曾弯过一分,我低头走着,数他的步子到底能跨多少尺寸,我在后头自顾自地量着,他身形在前方一滞,似乎有些忍无可忍道,“你怎的还如此贪玩,方才我说的话,你是不是一点都未有听进去!”

他如此直斥过来,我被唬得有些面色发白,只站好了低头道,“我听进去了。”

他声音压低了更现出几分迫人的意味,“你说你听进去了,好,我便再问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去我陆家!”

他的声音盛气凌人,我瞬间便忘了这人其实也有过一二分的温柔的,只觉得他又成了那个手刃千人的狠毒之人,他目光似利剑要将我刺穿,我讷讷小声道,“我……我也不知……”

他突然出手掐住我的双肩,将我狠狠抵在了过道的湿滑墙壁之上,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我……”他的力气太大,几乎要将我掐碎成零散的末子,我脸色只怕是惨白了一片,断断续续道,“我说……我也不知……”

他几乎是毫不迟疑地便咬上了我的唇,一番肆虐的噬咬之后,他抬头目光淬毒,“不知好歹!”

我连哭出来的想法都没有,只是觉得,这段时间他的温润如玉只怕都是我的一场黄粱大梦罢,他分明还是如多年前那样,阴冷决绝地行事,从不留任何感情。

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我闭了闭眼,眼前有些发黑,我想着,我还是要出去的,咬了咬牙,颤着双腿慢慢往他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再踏上那一道道的阶梯几乎快要了我的命,待我刚爬上了十余道,前方隐约下来了人,我心里一缩,想莫不是被守卫发现了来拿人的,正打算拣个暗处躲了过去,却是小葛的瘦长身影现了现,对我有些急道,“你做了些什么事惹得公子发这么大脾气。”

我没做声,只朝他一看,他竟是往后连退了几步差点摔在那一层层的台阶上,一番的长吁短叹道,“哎呀我的亲娘,你脸色怎么像鬼一样,莫不是里面待久寒气太重引了鬼上身罢!”

我懒得理他,继续艰难地抬步上台阶,他摇头叹了叹,一把将我背在了背上,“公子本身就是冷性子,我看他往日对你也是和颜悦色,别太招惹他,见好就收了罢。”

我怔了半晌,也实在是没力气,轻声道,“我没有招惹他。”

他收敛了之前看我笑话的语气,似长兄对我温言道,“你啊,你性格也是个硬的,但凡随了他的话头,你现下也不用自个爬这么高这么长的楼梯了罢?”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眼泪没忍住,哧溜便落进了他脖子里。

他先是一愣,随即夸张啊呀一叫,“这地牢竟然漏水了,怪哉怪哉,哎我说,你小心点,给我遮点雨水,到时候我脚滑摔着了,看谁还背你出去。”

我嗤地一笑,“就你话多。”

他嘿嘿道,“这不是会笑嘛,”他又是顿了顿,嘘声道,“先别说话,要出去了。”

我忙屏了声息,他也是蹑手蹑脚轻步走轻脚放,待费尽了一番周折之后,终是出了那湿窄的天牢,他嗟叹了一声,“可赶紧下来,我脚都麻了。”

我顺势从他背上落到了地面,作势要踹他,“赶紧回去,别被人发现了,不然你可是头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他抬首一看,“无事,还可以看会星星月亮,要不”,他朝我挤眼,“我再弄坛小酒来,咱们赏会月?”

我也是抬头一看,正是月朗星稀之时,心情瞬时好了不少,笑着骂他,“我怕惹出事来,还是等两日后我从那地方出来再说罢。”

他点头道了声好,“走,跟哥哥进去。”

我跟在他后头,终是忘了方才陆景候对我的那番疾言厉色。

也罢,终究是我想多了,他分明就是占有欲作祟而已。

只是之前看夏力对我有些特别,便想着如何赢过他,即是从我先下手开始罢。

我摇了摇头,坐定的最后一瞬,似乎又记起他在天牢里对我咬牙切齿的“不知好歹”。

不过也只是眨眼,转瞬便消散了。

夏时流光篇 十九章 你不知好歹(2)

这样又是两日,女帝派人来领我出去。

我出了那刑房之门时朝小葛看了几眼,这几日虽是在此处不得自由,可也托了他照顾,样样都是齐全的。

他不愿意看我,我小声道,“小葛,多谢你这些日子……”

我话还未说完,他竟是伸手将我往外一送,“走罢,怎的还这样婆婆妈妈。”

我还想看他一眼,他却是快快地将门关了,只在门缝合上之时,我隐约瞥见了他红着一双眼眶定定注视了我一瞬。

我心里百感莫名,也只得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远,我又下意识地回身去寻小葛的身影,他却是不在,我只得将视线移开去看前几日夜里去过的天牢。

自从那日起,陆景候也未来过,我一个人纵是胆子再大,小葛也不许我再出去了。

如此荒废到今日,再出得来,只怕也再难踏进那处。

我心里沉甸甸地一块,说不出是何感觉,前面的宫侍已是低声询问道,“姑姑,陛下说您直接去住处歇息,让小的带您过去呢。”

我听他说话只觉得陌生无比,姑姑这个称呼更是古怪不堪,我理了鬓角轻声应了,“陛下身边的王公公可还尚好?”

“师傅正是在淑玉宫等着姑姑过去呢,”他低眉一笑,声音也是小而温柔,“师傅听得陛下指了他去打点姑姑的住所,高兴坏了。”

我终于有了些盼头,袖手便与他去了。

刚走得淑玉宫殿门外,便听了一人道,“将这个搬出去烧了,换件大的新的进来,还有,这梳妆台旧了,也抬出去烧了,换新的来。”

王喜一迭声地在旁边叫着大爷,“烧了可惜,便赏了下面的人罢,哎哟喂我的心肝,这还多好哇……”

那人却是哼了一声,“她自然要最最好的,别啰嗦,先抬出去,你看见中意的便拿了,其余的统统烧了。”

我敛了敛神,低眉走了进去,冲那站在正中央叉腰比划的那人笑了笑,“见过夏将军。”

他见到我神色一松,随即又一紧,“怎么又瘦了。”

我一怔,他又愤愤道,“都说了不能进那鬼地方,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他将我双肩按住便往还没来得及搬出去的梳妆镜前带,镜子上似乎有因年月久了残留下的污点,堪堪一点印在我眉心,我自己愣愣看着,只觉得是消瘦得不似往日,夏力却蓦地痴痴对了我于镜中的影像道,“果真,若是不至于这样瘦,眉间这一点便活脱脱……”

我等着他说下去,他却似猛然回过神来慌忙将我的双肩掰了过来,失了神一般蓦地抱住我道,“苏苏。”

我应了一声,他又唤道,“苏苏,”我还没来得及答下去,他竟是茫茫然一笑,“是了,你是苏苏。”

“夏将军,”我放下本搭在他腰间的手腕,轻声出口道,“可还记得那名姓白的女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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