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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第16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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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焦全也有些不甘道:“当然不是,所以良弟汝也注意不要在爵爷面前说漏了,免得爵爷不安!”
“难道爵爷还不知道这事?”
从焦全的提醒中。焦良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眼中却也露出一种古怪之色。毕竟以穆延的身份。又何曾需要众人去小心翼翼面对,或者说以这种方式去小心翼翼面对。
还是说不仅穆延的身体出了问题,穆延的性情同样出了问题。
摇摇头。虽然不知道焦良在想什么,焦全却不认为自己还有必要继续隐瞒道:“爵爷确实不知道这事,毕竟对于现在的爵爷来说最重要的事还是治好风寒,并且最好不要与金线蛇毒的后遗症发生什么互为作用的关系。”
“……金线蛇毒?金线蛇毒的毒性证实了吗?”
虽然早听说了金线蛇毒一事,也有找山民仔细询问过,焦良还是难免追问了一句。因为不说什么阴谋不阴谋的,习惯了要与人相争,要为自己相争,焦良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寻常。
而焦全也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道:“某私下里确实找几个山民试了试,而且用的还是穆杰曾给爵爷使用的蛇药,结果与他们说的没什么不同。”
他们?什么他们,当然是一开始被穆延找来问讯的山民。
因为对于穆延来说,他或许确实只是想找山民来问问金线蛇毒的内情而已,但这可不等于焦全又真会将这些山民平安放出去给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的穆延军带来新的变数。
何况以金线蛇毒的特殊性,焦全也需要找些人来尝试一下具体状况才放心,不然别说说服焦良,焦全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而同样准确捕捉到焦全话中隐藏的含义,焦良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表情。因为焦全若是没有足够的狠辣劲,恐怕早就被焦良拉下了继承人位置了。
所以在清楚金线蛇毒的后遗症确实如同众人打听来的一样后,焦良就点点头道:“那给爵爷使用蛇药的亲兵穆杰呢?处死没有。”
“不,爵爷让其去投奔乌山营的穆犹,日前就已经独自离开了。”
“爵爷就是太仁慈了。”
没想到穆杰竟然已经离开了,虽然清楚这只可能是穆延的意思,焦良还是感到有些可惜。
因为若按照焦良的想法,穆杰不仅不应该不知道金线蛇毒后遗症的影响,更不应该不认识金线蛇,甚至还应该是图晟军或一切能为焦家军带来足够利益的势力谍子才是。
毕竟区区一个亲兵,自然得有为穆延和穆家军牺牲的觉悟才行。
只是穆延既然要念这份旧情做些妇人之仁之事,而且穆杰又已经离开,焦良也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而知道焦良的性情及作风,焦全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带着焦良就开始往穆延休息的地方走去。毕竟现在问题主要还是在穆延身上,若不能解决穆延的问题,是否追究穆杰的责任又有什么意义?何况焦良和焦家军并没有替穆延和穆家军追究穆杰责任的资格。
然后跟着焦全一起来到穆延休息的地方,焦良立即就满脸震惊了。
因为从穆延躺在一副抬椅上的样子,焦良就清楚穆延并没有停下休息多久。或者说是在焦良与穆延军的队伍接触后才真正停下来。只是没人叫醒穆延,或者说没人能叫醒穆延而已。
毕竟这样的抬椅或许确实可减轻人的负担,但可没办法让人睡得舒坦甚至是对外界没有丝毫感觉。
因此想到这里,焦良甚至都顾不上围在穆延身边的一圈穆家军将领,直接就低声说道:“大哥,难道爵爷的嗜睡不仅仅是嗜睡,甚至都没人能将爵爷从睡梦中叫醒吗?”
“……没错,只要爵爷入睡,我们就只能等爵爷自己醒来,但这事以前却从未在爵爷身上发生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风寒影响。”
看着穆延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焦良的声音就有些低沉。
因为在穆延的表情已经完全失去后,焦良等人甚至都无法从穆延的脸色上推断出其的梦境状况了。
所以在一切都只能依靠穆延独自去扛起的状况下,焦良也有些为穆家军的将来担心。
但即使听出焦良有推托之意,焦良心中却有些难以抑制的不安道:“风寒?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风寒会让人嗜睡到这种状况,甚至改变了一个人的感知和敏感度。”
“吁!”
虽然知道焦良说的是实话,但在同其他穆家军将领一起转脸来时,穆仪还是将手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表示。
但不是说不善于遮掩,焦良可不认为这时还是穆家军可以犹豫的时候,立即说道:“穆统领,那你们穆家军以后要怎么办,有没有选定出一个在爵爷不能视事时临时掌管部队的人选。”
“……焦大人说什么临时人选,如果爵爷真出什么问题,最后能够接管穆家军大权的当然只有还在西齐郡历练的少将军。”
还在西齐郡历练的少将军?
不是因为穆仪的一脸严肃表情,而是穆仪的话确实吓了焦良一跳。
因为焦良虽然也知道穆仪说的少将军指的是穆勤,可不说穆勤能不能在万一时从西齐郡赶回来,穆仪或者说穆家军将士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明显也有些不看好穆延的将来了。
于是犹豫一下,焦良就说道:“穆统领的意思是,爵爷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爵爷的身体怎样现在还很难说,但谁都别想趁着爵爷身体出问题时染指穆家军的兵权。”
虽然目标并不是焦良,但在说到穆家军的兵权一事时,穆仪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种锐利之色。
毕竟对于一个将领、一支军队,重要还是一支私军,至少是被当成私军的部队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兵权。
因为若没有兵权,别说将领指挥不了军队,甚至于军队是否还能存在下去都有疑问了。
所以即使还不知道朝廷中的争锋与妥协,仅以穆延越来越让感觉不妙的状况,即使穆仪等人还无法就此事与穆延做正式的沟通,但也清楚穆延和穆家军的兵权很快就会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危机。
甚至于因为穆延和穆家军的接连惨败,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怎么念旧情都未必护得了他们。
而一听穆仪话语,不仅刚看到穆延状况的焦良,甚至于一直陪穆延走过来的焦全脸色也跟着一变。
因为穆家军现在即使是真被打残了,焦全和焦家军同样不想看到穆家军的兵权旁落。毕竟穆家军即使不能说是替焦家军在挡灾,但在同样必须面对咸州军和图晟军两个敌人的状况下,若是焦家军无视穆家军的兵权旁落,将来谁又知道同样事情会不会也发生在焦家军身上。
所以为人为己,焦家军也绝不允许穆延的兵权真出现问题。(。。)
第三千零四十五章、指挥权什么的可是个敏感问题()
虽然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不管行军还是打仗都必须表现出一定气势才行。。。不然别说是威吓敌人,甚至于震摄宵小都做不到。
只是败兵就是败兵,即便穆延军现在对图晟军是满腔的仇恨,可在图晟军再未进攻过穆延军的状况下,即使穆延军已经与两万焦良部队汇合,却也不敢向图晟军轻易搦战。
然后部队重回姚河县附近,或许那些穆家军将士是什么都没多说,焦良却很快找到焦全说道:“大哥,要不我们还是攻打姚河县或附近的据点看看,不然这个气氛……”
知道焦良为什么这么说,回头看看队伍中穆家军所在的位置,或者说看了看被穆家军士兵扛在抬椅上的穆延后,焦全就有些迟疑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不说爵爷才是真正的主帅,这事我们又该怎么向爵爷开口……”
“要不就由某来向爵爷说说这事,如果大哥真觉得不好开口……”
虽然不是说觉得焦全有些懦弱,但听到焦全说感觉有些不好开口,焦良还是颇有些不以为然。
因为焦良虽然并未见过穆延刚被金线蛇咬或刚染上风寒的样子,但仅这两日时间的相处,焦良就没觉得穆延会有任何避战的情绪。
甚至于相反的,每当焦良提起燕齐军时,穆延都会愤恨不已。所以不是焦良自诩,他绝对相信穆延肯定会乐意用进攻姚河县来表明一下自己不服输的信心与信念。
只是不奇怪焦良的想法,甚至也不是不认可焦良的想法。焦全还是犹豫了一下道:“那良弟汝是打算让爵爷指挥战斗了?可爵爷万一在战斗中途又开始困倦怎么办?这岂不是……”
困倦?
猛听焦全话语,焦良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变。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受金线蛇毒后遗症的影响缘故,穆延所得的风寒虽然没带来更大影响,也没有恶化迹象,但却极易让穆延犯困,甚至是不分早晚、不分白天黑夜的犯困。
而一旦犯困,穆延就无法再坚持,无法再保持清醒,这或许在行军时是不算什么,可真到了战时。这个指挥权的问题可就大了。
只是想到这毕竟是关系到部队整体的事。焦良又说道:“那要不我们让爵爷让出指挥权,即使由大哥来指挥……”
“别开玩笑了,就爵爷现在的情况,指挥权什么的可是个敏感问题。”
虽然焦良并没有在这时忘记尊重焦全这个大哥。但想想这如同于认定穆延往后再不能上阵指挥一事。焦全也不敢轻易答应。因为这或许是受风寒影响没错。但有金线蛇毒后遗症的作用在,谁又知道等风寒过后,穆延的身体又会怎样。又会不会继续没来由的犯困等等。
而在焦全明确拒绝后,焦良也不是想不到里面的关键,只得有些怏怏道:“那我们这是只能回爻县将部队带给爹爹再说吗?”
“以爵爷现在的状况,我们确实没得选择,因为……”
虽然同样有些不甘心,但由于一直都是作为焦熊的继承人来培养,没有什么需要与人争夺的东西,焦全就更明白稳定的必要性。只是没等焦全说完,队伍前面突然就有一骑快马从姚河县的方向奔来,焦全立即就停下了嘴中话语。
因为从姚河县方向奔来虽然不等于从姚河县奔来,但以穆延军现在的状况,不管传递什么情报都理应用斥候来进行隐蔽接触才对。
所以对于这种少见的快马回报状况,别说焦全不理解,焦良也是一脸惊讶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什么公开情报?”
“公开情报?不会是朝廷……”
由于前面才说到指挥权的事,所以想想现在穆家军又会收到什么公开情报,焦全立即有些紧张起来。
因为焦全等人或许会考虑到穆延的指挥权问题而放弃通过进攻图晟军和姚河县来证明自己,但真的朝廷要对穆延的指挥权说些什么,那是谁都挡不住的。
接着快马来到穆延军前面,又很快被带到位于队伍前列的焦全、焦良面前,来自爻县的传令兵才很快跳下马背道:“……少将军,将军急报!”
“内容是什么?”
在焦全接过传令兵递过来的密函时,焦良直接就在旁边追问出声。毕竟这种公开情报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最多就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题。
而传令兵也没有丝毫犹豫道:“回二爷,朝廷传旨让盂州伯回盂州修养,并将穆家军留在贲州交给将军和老将军指挥,现在旨意已经到了爻县,将军这才让小人先过来通知二爷和爵爷一声。”
“……交给爹爹指挥?这是要剥夺盂州伯的指挥权?”
“应该不是,毕竟爵爷现在不仅确实需要休息,以现在穆家军的状况也已经不适合单独作战,所以将军估计这是皇上想让爵爷回盂州重整部队再来过的想法,但具体状况就没人知道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这是要直接回爻县?”
“不,将军的意思是二爷你们同爵爷汇合后就一起往贲州城的方向前进,因为图晟军已在五日前离开姚河县并前往贲州城,有极大可能是要去攻打老将军镇守的贲州城。”
“……什么?图晟军要攻打贲州城?他们怎会突然想到要攻打贲州城?难道是因为击败了爵爷的关系!”
虽然知道这些内容应该在焦熊交给焦良的密函中都写有,但大致听完事情变化,焦良还是有些震惊不已。
因为朝廷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意图让穆延回盂州重整部队的想法或许是不出奇,但图晟军居然挑这个时间进攻贲州城的打算还是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些。
毕竟图晟军即使是想挟战胜穆延军的余威来攻打贲州城,但不说击败穆延军的燕齐部队现在还落在穆延军后面,以图晟军的实力要正面攻打贲州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又或者说万一被图晟军得逞,那可是穆家军和焦家军的连败,难怪焦熊紧张得要叫焦全、焦良立即转道贲州城,想必焦熊自己也在想办法往贲州城的方向赶。(。。)
第三千零四十六章、风寒也可以是好风寒()
作为迟早都会公开的消息,焦熊为什么要以密函方式将圣旨內容提前告诉穆延?原因就在于他想为穆延争取时间,争取穆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来证明自己的时间。
因为毫无疑问,若是穆延不做任何转折的前往爻县接旨,那即使剩下的穆家军是交给相熟的焦熊和焦家军掌管,不虞被拿去做炮灰,但这对穆延来说依旧是个不容忽视的伤害。
而穆延如果能在贲州城建功,乃至证明自己还可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乃至北越国朝廷建功,事情又未必没有翻盘的可能。
毕竟只是重整部队,在哪不都一样,何必又一定要回孟州。
至于说焦熊又为何会这样鼎立支持穆延?
这不仅因为焦熊对穆延的能力有多了解和信任,也不仅因为穆延和穆家军乃是焦家军的天然盟友,而是因为身为一个将领,除非完全对立的一方,恐怕都没人希望看到其他将领被剥夺兵权,这也就是所谓的兔死狐悲状况。
当然,在醒来并看过焦熊的密函后,穆延的双脸也是一阵发沉。
因为穆延即使也能想象出这肯定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为自己争取得来的结果,毕竟这个惩罚并没有涉及穆延的爵位,甚至还允许穆延回到盂州后重整穆家军。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身为北越国的名将,穆延依旧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于是皱皱眉头,穆延就说道:“我们先进姚河县再说!”
“诺!”
对于穆延的要求。不仅那些穆家军将领,甚至焦全、焦良也没有意见。
因为图晟军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姚河县来作为驻地?原因就是控制了姚河县就足以控制整个姚河流域。不然焦家军也不会至今还被图晟军以姚河为界分成两个部分,这也让焦家军彻底明白了姚河县的重要性。
跟着队伍进入已经完全没有防备的姚河县,穆延却并没有忙着让部队起程,甚至是又因风寒睡了一觉后才在醒来时召集众人说道:“焦贤侄,此战以汝为主,本爵为辅!”
“侄儿不敢,若是爵爷不方便主持战役,侄儿愿推举穆统领为主,因为穆统领比侄儿更了解爵爷的心思。而这一仗也更应该成为爵爷的证明之仗!”
虽然焦全的话很有些赤。裸。裸感觉。但无论穆仪还是那些穆家军将领,望向焦全的目光都多了一种钦佩。
因为穆延受风寒影响的身体或许确实不适合主持支援贲州城的战役,但由穆仪还是焦全担任主将却完全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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