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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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什么时候和芳家这么亲近了！”

　　　　对于席悝的解释。芳茭一脸的笑颜。

　　　　毕竟席悝本就是芳茭的师父，不管席悝为什么与芳家交好都是芳茭的福气和乐于看到的事。因为芳茭现在虽然是帝师府妾室，但也不能完全忘却芳家，何况席悝本就与芳茭住在帝师府，真能串联两家关系，也可开解芳翠的仇怨。

　　　　看到芳茭欢喜的样子，席悝也是抓了抓芳茭脑袋道：“茭儿说什么呢？要知道师父可是汝父亲亲自请来做汝师父的，当然也要看顾一下芳家。”

　　　　“师父对茭儿最好了。”

　　　　虽然已嫁为人妇，芳茭还是一脸孺慕的在席悝大手下蹭了蹭，一副感怀身受的样子。

　　　　而在听完席悝解释后，望着两个被芳家送来的美女，易嬴却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因为帝师府女人或许是各有周折才能进入帝师府成为易嬴的女人，但即使如此，她们要么是易嬴主动求来，要么就是自己求到易嬴身上，真是这样特意被人送上门的状况也是少之又少。

　　　　只是不说帝师府已有慈寿宫宫女的先例，仅凭个人性情，易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所以在安抚下芳茭后，席悝就直接指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个女子说道：“易帝师，遵照约定，赵婷、宋妲就是这次芳家送给帝师府的女人。而若是在秦皇图浪与圣母皇太后殿下分出胜负前，芳家仍给秦皇图浪或其他人送上金钱、女人，自然也不会少了帝师府的一份。不过有些东西不方便送到帝师府，芳家就直接折成了金银，并且保证以后也不会少，还望易帝师也不要忘了与芳家的约定。”

　　　　“这是自然。”

　　　　既然席悝已经开口，易嬴也没得选择了。

　　　　毕竟秦皇图浪与圣母皇太后要分的究竟是什么胜负一事也不好公开说出来，于是易嬴点头说道：“既如此，那赵婷、宋妲你们就先留在帝师府习惯一下，至于以后的事，那就等以后再说，相信你们在帝师府几日，也能知道本官的为人。”

　　　　“奴家赵婷（宋妲）遵命。”

　　　　欠身向易嬴致了个礼，赵婷、宋妲两人都没有太过矫情。因为她们虽然也没想到易嬴要比传言中的更老丑，但本身她们会被芳家蓄养也是为了送人之用，对这种事已经早就觉悟了。

　　　　何况看看随易嬴出来看热闹的这些帝师府女人，虽然容貌及得上两人这种被芳家精挑细选出来女人的并不多，但她们既然能在帝师府中与易嬴相敬如宾，自然也难不倒经过芳家许多训练的两人。

　　　　尤其以易嬴本人来说。她们也没有挑挑拣拣的资格。

　　　　但在赵婷、宋妲这边已经无事后，席悝却又望向易嬴说道：“易帝师，汝可说说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搞出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大明武学来吗？那四十八式强身建体术又究竟有什么意义？真是为了防狼吗？”

　　　　“不仅是防狼？更是为防夫君、防家暴。”

　　　　“家暴？什么是家暴？还有为什么要防夫君……”

　　　　“家暴就是家庭暴力，就是男人打女人，丈夫打妻子。那种小巧东西或许在大庭广众之下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如果是在房间里那种狭小地方，未必就完全没有抗力了。”

　　　　“……家庭暴力？你们还真不嫌多事啊！”

　　　　虽然不知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计划，但却知道天英门的男女平等主张，所以一听易嬴话语，席悝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因为家庭暴力什么的即使再怎么不堪。又能完全杜绝吗？这根本就不可能吧！

　　　　所以只为了一个家庭暴力。圣母皇太后就搞出这么大一件事情，怎么说都有些太过大惊小怪了。

　　　　而帝师府虽然是没有家庭暴力的空间，第一次听到这事，芳翠也满脸好奇道：“对啊！老爷汝怎么连家暴也管起来了啊！”

　　　　“本官管的不是家暴。这也不归本官管。全是圣母皇太后的事情。但好像圣母皇太后修改的圣贤书一旦推开后。肯定会有很多男人、很多丈夫不满！但他们不满又怎样？打到他们满意为止，打到他们承认男女平等为止。”

　　　　“甚至那些女人、妻子如果一时打不过男人、丈夫，自然又可回到大明武学求助、学习到更多武艺。”

　　　　“毕竟圣母皇太后都说要取消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了。她们也不是没有依仗，没有理论基础。”

　　　　“当然，这是有心争取男女平等却又不得的女人才会选择的做法，若是无心争取男女平等的女人，她们也就只能专心在抵抗家暴上了。”

　　　　汗颜，彻底汗颜了。

　　　　听到易嬴话语，众女都有些面面相觑。

　　　　因为她们虽然也知道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主张，但在帝师府本身没有家暴也不需要考虑什么男女平等的状况下，谁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男女平等而来，而且易嬴也相当推崇。

　　　　又即使同样知道天英门主张，席悝也满脸惊异道：“天英门的所求吾是知道，但易帝师又为何能理解这种设想。”

　　　　“因为这是社会发展的大势所趋……”

　　　　虽然在官员当中，至少在部分官员当中，男女平等乃是社会发展大势所趋一事已经被普遍接受，但这可不包括民众，不包括帝师府女人。

　　　　因此第一次听到易嬴的商业建国论调竟与男女平等有关，芍药同样惊奇万分道：“老爷汝说真的，将来真会是个不需要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男女平等社会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但这个将来注定很久远，不仅我们，甚至我们的子子孙孙都未必能真正看到这一切。”

　　　　“不过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或者说随着人们的富裕程度增加。好像你们中的不少女人也没有太多被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所困吧！里面的理由或许不一，但总的原因还是你们父母的家庭富裕使得你们父母不需要利用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来牺牲你们获取利益。”

　　　　“所以只要财富增多，自然就能换来需要的男女平等，至少是部分的男女平等。”

　　　　听到易嬴话语，众人都不再说话了。

　　　　毕竟帝师府的女人中不仅确实有许多富家女、富家妻，好像芍药如果不是父亲获罪，那在家中也是好像一块宝一样。虽然不敢忘记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但至少在家中确实不用在意这么多。

　　　　所以人民富裕就能带来男女平等，这虽然有些令人惊奇，但也未必不能理解了。（。。）

第两千二百八十六章、真有些愧对东林国第一富商之名（）　
“小霞，易帝师到底在你们天英门的计划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虽然帝师府的其他女人不会怀疑易嬴的举措、易嬴的立场，但这可不包括席悝。

　　　　因为与对易嬴的了解相比，席悝还是更了解天英门。不仅了解天英门的男女平等主张，更了解天英门长久以来对男女平等思想孜孜以求却不可得的浓浓怨念。

　　　　所以一直以来，席悝对天英门最不解的地方就是她们对帝师府的支持乃至毫无保留的态度。

　　　　毕竟以帝师府如此多妻妾的状况，也与天英门男女平等的主张多少有些背离吧！何况还有那么多天英门弟子选择嫁给易嬴。

　　　　但那只是以前，不是现在。

　　　　随着易嬴今日对男女平等思想的种种解释，席悝就知道易嬴并不仅仅是为了天英门，而是他本身就赞同男女平等态度。因为在这之前，甚至在天英门的千百年历史上都没能为男女平等思想找到足够的理论基础，席悝可不相信若没有易嬴的关系，天英门就会突然开窍了。

　　　　所以联系天英门对帝师府的异常态度，席悝自然就会怀疑易嬴在里面真正起到的作用了。

　　　　毕竟不仅是在天英门追求的男女平等思想一事上，易嬴在很多事情上都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耐。

　　　　只是虽然有很多不解，席悝却只会找小霞数说这话，乃至在夜晚背着其他人找小霞数说这话。毕竟整个帝师府中，或者说整个天英门中。席悝就知道了除了现任天英门主外没人知道小霞是前任天英门主。

　　　　所以其他人、其他天英门弟子不知道易嬴与天英门的瓜葛，小霞却绝不可能不知道。

　　　　但即使当席悝找到小霞时，时间已经入夜，小霞却是躺在易嬴用来窜房的院外一处屋顶上一边监视，一边望着漫天星空说道：“虽然修改圣贤书的主意与易帝师无关，但大明女学和大明武学都是易帝师的主意。不过从易帝师对男女平等一事的理解上，汝也应该知道这并非受天英门影响的缘故吧！”

　　　　“没错，如果你们天英门真能影响到易帝师这样的人，恐怕你们的男女平等思想早就可在大陆上见到一点成效，也不需要易帝师在背后出谋划策了。但你们就不介意让一个男人来帮你们推动男女平等思想吗？”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说来说去，真正需要接受男女平等思想的并不是我们女人，而是男人。所以易帝师只是走在了所有男人面前，又愿意为天英门所用。这又有何可介意之处。”

　　　　“原来如此。但圣母皇太后的牺牲……”

　　　　被小霞说什么易嬴走在了所有男人前面。席悝自然无话可说。毕竟席悝管不了易嬴，也不想管易嬴。可除了易嬴外，席悝同样不理解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选择。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为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牺牲一事或许没有传播太广。但要瞒住席悝这样的高手也不可能。

　　　　只是不仅席悝刚说一句话就自己顿住了，仰脸望了望站在身边屋顶上的席悝，小霞就淡淡说道：“怎么，汝忘了吗？圣母皇太后本人也是天英门长老，自然能为天英门牺牲，而且这也未必会牺牲？”

　　　　“谁忘了啊！而且汝说未必会牺牲？小霞汝相信天英门能成功？”

　　　　虽然这是席悝第一次听说圣母皇太后图莲乃是天英门长老一事，但由于图莲也曾使用天英门秘药，席悝自然知道她的天英门弟子身份。所以稍做惊异后，更让席悝惊讶的还是小霞对这次圣母皇太后图莲推广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的态度。

　　　　小霞却是腾一下从屋子上立起身道：“天英门能不能成功汝就看着好了，而且这是天英门最好的机会，永远不会再有的机会。又或者不认为有成功机会，汝又会跑到吾这里来证实易帝师与天英门的关系吗？”

　　　　跟着小霞飘身离开，席悝也在夜幕中沉默下来。

　　　　因为席悝即使再怎么不看好天英门的男女平等一事能够成功，至少现在不可能成功、这一代人不可能成功，但不得不说，以圣母皇太后图莲所处的地位，以易嬴的暗中相助，这确实是天英门有史以来最好的机会，永远不可能再有的机会。

　　　　然后离开屋顶，回到芳茭住的院子中，席悝就发现芳茭还没有睡，或者说今日并没有跑去参加窜房，而是拉着赵婷、宋妲在说着什么。

　　　　“赵婷、宋妲你们真是孤儿吗？你们长得这么美，父母也不可能太差啊！怎么就会让你们成为孤儿呢？吾只听说过芳家有培训女人专门做这种事情，但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姐说笑了，这也不是我们自己能选择的。”

　　　　“那就是芳家的责任了？但帝师府就没这种事。或者说，不是什么大富人家都有这种事，都需要有这种事，总之这还是芳家的责任。”

　　　　“小姐言重了，如果没有芳家，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是否还活着……”

　　　　“这与芳家为你们做了什么无关，而是与芳家该不该做这种事有关。或者你们认为，换成帝师府又会做这种事吗？其他官员、大富人家又有多少人会做这种事？偏偏芳家一点都不知道自重，真有些愧对东林国第一富商之名。”

　　　　这是在指责、数落芳家吗？但是为什么？

　　　　对于芳茭一个劲的纠缠，赵婷、宋妲的应对也越来越勉强，因为她们根本不知道芳茭竟是这样的人，或者说芳茭这是不是特意做出来的。

　　　　但站在屋外的席悝却摇了摇头，因为席悝知道，芳茭确实比其他女人更天真，或者说更看重个人好恶，更坚持个人好恶，不然她又怎会独独喜欢老头子。

　　　　可以说，芳茭一直生活在自我中心中，只是芳茭坚持的自我中心如果带着善意，那就是让人喜爱的天真。如果带着恶意，那就很危险了。

　　　　所以推门而入，席悝就说道：“茭儿，汝今天没去窜房吗？那还不去休息。”

　　　　“师父回来了！徒儿正在教导赵婷、宋妲怎么讨好老爷，到时我们再一起去窜房。”

　　　　喜滋滋一笑，看到席悝进门，芳茭就直接扑了上来。

　　　　抱住芳茭，席悝也轻哄着说道：“好，好好，我们的茭儿最乖了，其他事情慢慢说。”

　　　　跟着席悝一脸严峻的往赵婷、宋妲脸上一扫，赵婷、宋妲立即就诚惶诚恐的点点头，这才明白芳杜让她们前来帝师府时为什么命令她们只能听从席悝吩咐，而不是听从芳茭吩咐了。

　　　　因为就凭芳茭前面的表现，那就只能是她们照顾芳茭，芳茭根本就没能力吩咐她们。

　　　　但席悝却不同，一路来到帝师府，赵婷、宋妲早已领教过席悝的厉害。（。。）

第两千二百八十七章、大明武学事关北越国国运（）　
“你们听说了吗？赵家媳妇昨天又被老公打了，不过打到后面，居然是赵家媳妇将老公打了。”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这都是四十八式强身健体术的功劳……”

　　　　有些事真的不需要等待多久就可看出效果，毕竟以家暴来说，那可是时时有、天天有、家家有，即使东家没有，西家总会有。

　　　　所以大明武学受到的关注刚刚削弱两天，很快又重新被另一种情绪关注起来。而这种情绪即使只在那些有妇之夫当中蔓延，以大明武学为中心，却也带动了更多女人到大明武学中学习四十八式强身建体术、学习其他武艺等等。

　　　　然后这消息不仅传到了那些底层妇女当中，同样也开始向高层妇女和官员耳中传播。

　　　　好像冉鸣，听到榕妈在欢好后当做笑话说出来的事情后也有些格外惊讶道：“……不会吧！那些女人怎能打丈夫呢？”

　　　　“一般情况当然不可能，但狗急了还会咬人呢！而且老公打媳妇，又有几次是真因为媳妇做错了事才打人啊！真的媳妇做错了，那用不着打也都可以堂堂正正收拾了。”

　　　　堂堂正正收拾？收拾还有什么是不堂堂正正的吗？

　　　　虽然知道榕妈只是无意义嘟哝，冉鸣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其他人或许看不出这事的发展，冉鸣却有些怀疑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真正用意了。

　　　　因为不管男人为什么打女人，甚至不管女人为什么反抗。当女人因为身体习惯开始反抗，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可以反抗男人后，即使没人以此来倡导男女平等，这不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男女平等了？

　　　　或者说，修改圣贤书什么的完全就是幌子，天英门的真正用意乃是利用大明武学来推广男女平等？

　　　　不是思想上的男女平等，而是行动乃至武力上的男女平等。这样一等后面的修改圣贤书跟进，形势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男人都反对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又怎样？

　　　　当这种反对甚至走不出家门，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还有什么意义。

　　　　于是拍了拍怀中的榕妈，冉鸣就说道：“榕妈汝先别闹了。汝先试试将四十八式强身健体术一一用在本官身上看看再说……”

　　　　一听这话。原本还在冉鸣身上纠缠的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