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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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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朝廷官员。官员虽然在下轿时低着头,身上穿的却是正正当当的五品知州官服。;
五品官居然也乘这种没品的青衣小轿?而且还是在宋天德身后下轿?
凭着在现代官场磨练出的敏锐嗅觉,易嬴知道情况肯定发生了变化。
不等后面官员直起身来,易嬴立即对宋天德高拱双手道:“宋大人,您这又是要高升了吗?”
听到易嬴恭贺声,宋天德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实在不知道易嬴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宋天德也没假意推脱,一脸乐呵呵道:“算不上高升,只是回京做个闲散的正议大夫。”
正议大夫的确是个文散官,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正四品京官,距离宋天德原本的正三品户部尚书也就一步之遥。
想不到宋天德真的咸鱼翻身了,而且一回去就是做正议大夫,怪不得前来通报消息的五品官也得落在宋天德轿后,易嬴连忙一脸恭维道:“宋大人客气了,别说宋大人回去就是京官,日后肯定还会继续高升,看来本官这事还真得拜托宋大人。”
“哦?易兄有什么事要拜托宋大人?可以说来小弟听听吗?”宋天德还没回话,身后的五品官就抢先发问道。
听这声音有些熟悉,易嬴抬眼望去,这才认出身着五品知州官服的不是别人,正是易嬴上次拜访宋天德时曾有一面之缘的李睿祥。
没想到李睿祥并不是流犯,而是个五品知州,易嬴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在流犯名册上见到李睿祥的名字了。听到李睿祥仍在称呼自己易兄,易嬴立即摆出一副受宠若惊样子道:“原来李兄竟是知州大人,下官上次多有失礼,还望知州大人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听说易兄打算自行耕地?难道就是这些吗?”
李睿祥不仅没对易嬴客气,同样也没对宋天德客气,随意朝易嬴挥了挥手,摆步就走下了田地中。由于田地还没正式开垦,经过清理的田地却比一般道路更干净些,也更加结实。随着李睿祥走上去,只有淡淡脚印浮在土面上。
看到李睿祥不经意间摆出的做派,易嬴更惊讶了。
不是因为李睿祥不将易嬴放在眼中,而是因为李睿祥居然也不将即将高升的宋天德放在眼中。
‘难道李睿祥在京城还有什么深厚背景不成?可他为什么仍要称呼自己易兄?真的单单只是客气吗?’易嬴心中猜想道。
什么人才能对宋天德不在乎?
官员的品阶有升有降,不说李睿祥只是个五品官,即便李睿祥家中有人官居一品,他也不可能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看轻宋天德的态度。要想拥有李睿祥这样的气派,那必须李睿祥本人,至少李睿祥的直系亲属中有人是皇亲国戚才行,这就如同现代官场的红色背景一样。
想不到李睿祥还有皇亲国戚背景,只是不知道这水有多深。
装做一无所知,易嬴在心中仔细计较一下,并没觉得自己在李睿祥面前有什么失礼、做错的地方,连忙跟上了李睿祥和宋天德的脚步。
第二十二章、大胆奏折()
北越国的田地开垦多属于粗放性质,往往是一个农户因为各种原因分家后,分家出来的农户就开始在荒地中选择中意的土地进行开垦。直到开垦出令自己满意的田地,这才去请村长、里正丈量亩产,确定税额。
虽然这在现代社会很不可想像,但在北越国这种农耕社会里,城外没有保护的土地,特别是那些荒地,并不是什么有价值东西,甚至在开垦前都不能成为一种商品。所以易嬴才能顺顺当当给自己平整出五十亩田地,别人也不能对此多说什么。
当然,这也与北越国读书人少,多数人并不能正确掌握度量衡有很大关系。
走完几处田地,李睿祥就一脸兴奋道:“易兄,你这些田地好齐整,难道你在开垦前就已经丈量好了?”
“是的,睿祥兄。”
易嬴继续装做不知李睿祥身份,一脸诚恳道:“与其开垦完田地再丈量,若能先丈量好田地再进行开垦,显然更适合大面积耕种。”
“大面积耕种?易知县为什么想要做大面积耕种?难道易知县想要转行做地主?”自从重新得到朝廷任用,宋天德的为官气派也慢慢显现出来。不再是小心翼翼、字斟句酌,而是有种字字诛心的感觉。
易嬴自然清楚这就是官场的生存哲学,满不在乎笑了笑道:“宋大人言重了,下官怎会转行做地主,那可不是我们效命朝廷的方式。”
“哦?易知县打算怎样效命朝廷?”
“宋大人请看”
身为现代官员,易嬴非常清楚角色转换的重要性。与第一次见面时的故做姿态不同,宋天德现在已不再是流犯。易嬴在知道宋天德重新得到朝廷任用后,立即在宋天德面前变得异常恭顺起来,只差没当场说出“我要巴结你”几字。
这不是易嬴无耻,也不是知县易嬴无耻,而是从古至今的官场名言。
只要官员还想在官场上继续求上进,那不管面对怎样的上官,即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上官,都得像巴结亲爹一样去巴结。
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而是为了在没有机会中创造机会。
只为了那个万一,舍弃脸皮又算什么。
清高自傲的人不是没有,但那种人绝对在官场中走不了多远,无论现代官场还是古代官场都没什么不同。
宋天德接过易嬴从怀中掏出的奏折,但却没对易嬴做出的态度有任何表示,只是微微向上颤起的胡须流露出宋天德的开心。不过,这种开心却只维持到宋天德展开易嬴的奏折为止,等到宋天德看清奏折中内容,脸色立即变得沉静下来,而且极为严肃。
看到宋天德表情变化,李睿祥想凑上去又不好凑上去,不禁好奇地望了望易嬴,却也没向易嬴开口询问。
易嬴知道李睿祥之意,忙中从怀中再掏出一份纸卷道:“睿祥兄,这是奏折的底稿,你也帮下官参详一下吧!”
不知李睿祥是哪个州府的知州,既然李睿祥不知什么原因仍挺敬重知县易嬴,易嬴也不会在他面前露出特别巴别的态度。
易嬴在现代官场最着力研究的就是官场关系学,与宋天德这种获罪后重新得到任用的官员极其看重下属官员的巴结态度不同,好像李睿祥这种位高权重的“皇亲国戚”,看重的往往不是这些。
尽管不能说是惺惺作态,但有如李睿祥这种人,往往更喜欢在别人不知道自己身份的状况下享受“微服出巡”的感觉。
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品德,以此来暗查他人对自己及家族的真实态度。
品级越高的官员,身份越高的家族子弟,类似掩耳盗铃的内心情结也就越重。
当然,这不能是那种无品德、无道德底线的纨绔子弟。
看到易嬴拿出一份手稿递给自己,李睿祥眼中果然露出欣喜之色道:“哦?这是易兄写的手稿吗?小弟早听说易兄写得一手好字,正要好好参详一下。”
汗!
忽然听到李睿祥赞语,易嬴心头一阵大汗,这也是易嬴来到北越国后第一次紧张得心都要蹦出来了。
易嬴不知道北越国官场是怎样的风气,但在现代官场,当官可以无能,但绝不能写不出一手好字。
官员无能,尽可让下属代替自己去行文、做事,自己只做个幕后指挥,指手划脚就好。可官员如果不能写一手好字,那不仅给各种企业和地标性建筑题字留名这种涨脸的政绩没自己份,甚至给政府文件签名同意都会被人在背后笑话。
易嬴不是写不出好字,想当初在现代官场,易嬴可也是习过王羲之的不少字帖,能写出一手漂亮的行草。甚至还曾帮一个机关幼儿园题字留名,并因此得到了幼儿园年轻女园长的借口青睐及热情奉侍。
可易嬴却没想到,知县易嬴竟也能写一手好字,只是此好字却非彼好字。
北越国虽然也有很多字体流行,但最被官场看重的还是皇体字,几乎所有官文都是用皇体字写就。
北越国的皇体字乃是由开国皇帝图景所创立,第一次看到知县易嬴用皇体字写的官文,易嬴也不禁有些佩服图景的锐气风范。仿佛带着开拓疆土的激昂锐气,皇体字追求的就是一种铁字银钩的滂沱气度。
与性情上的变化不同,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身份,易嬴虽然在来到北越国后就开始临摹知县易嬴的皇体字,现在也多少有了些心得,但为了避免将来出岔,一般草稿却还是选用自己在现代所习王羲之的行草,也是为了万一被人看出自己与知县易嬴字体不同时的准备。
只是,易嬴却没想到知县易嬴所写的皇体字竟会被李睿祥赞许,又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画蛇添足,做了一件错事。;
双眼往草稿上一扫,李睿祥眼中果然略带惊诧道:“咦?易兄你这手字”
“睿祥兄见笑了,下官对于皇体字的领会还有许多不足,故而不敢在草稿上也擅用皇体字,还望睿祥兄多多体谅下官的粗笔陋字。”
深为了解官场的奉承之道,易嬴硬着头皮装出格外恳切的样子,心中却想道:‘你可以说我的字与知县易嬴不同,但总不能说我不敢在草稿上用皇体字的坏话吧!’
李睿祥惊讶一下,带着一副恍然样子点点头道:“易兄误会了,小弟不是说你这字不好,这字实在是小弟前所未见的飘逸啊!”
“睿祥兄谬赞了!你看这奏折中的内容”
易嬴并不在意李睿祥对字体的评语,不想继续在字体一事上绕弯,小心翼翼引导着李睿祥反应。
这不是易嬴急于求成,而是易嬴实在拿不准这份奏折会在北越国掀起怎样的风浪。可不管怎样,这份奏折都是易嬴对北越国朝廷的一个试探。如果试探失败,易嬴就真的只能寻机造反了。
随着李睿祥的注意力被易嬴引得转到奏折内容上,脸色立即有如宋天德一样全变了。
奏折内容很简单,就是建议朝廷向各级官员开放免税农田的开垦,以放弃朝廷部分税收的方式,增加国家的整体钱粮收入。
虽然免税部分只是易嬴这样由当地官员自行开垦的全新土地,但在北越国朝廷来说,却也等于断了部分还未到手的税源。即便拿原本就得不到手的东西来做人情在现代官场是屡见不鲜,可在北越国这种古代官场中,让朝廷主动放弃税收的建言绝对说得上大胆。
如果放弃税收的对象不是仅限于朝廷官员,易嬴这份奏折根本就拿不出手。
第二十三章、养战于外()
入冬前的北风已经相当凉爽,伴随着即将到来的寒流,宋天德心中同样有寒流在猛吹。
如果只是宋天德一人看到这份奏折,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不管这事将来如何定案,宋天德都会狠狠教训一顿易嬴。可现在同样看到奏折的还有李睿祥,想想李睿祥代表的身份,宋天德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因为不管宋天德如何开口,总是难免欲盖弥彰嫌疑。
毕竟在易嬴这份奏折中,得到最大利益的就是宋天德这样的朝廷官员。不是朝廷让利于民,而是朝廷让利于官,这事就很难说了。
宋天德可以保持沉默,李睿祥却不得不开口说道:“易兄,难道这就是你开垦这些田地的原因?”
“非也!”
易嬴并不认为李睿祥是在避重就轻,做出一脸恳切样子道:“睿祥兄可能有所不知,下官这些家奴全都是北仓府今年的灾民。下官虽然不敢说替朝廷分忧,但睿祥兄又知道北仓府今年的旱灾影响为什么这么重吗?”
“难道易知县想说这是田地不足的原因?”
既然易嬴已经开口,宋天德也知道自己该怎样说话了。
点点头,易嬴说道:“宋大人所言甚是。本朝不是没有田地,而是田地数量不足。如果朝廷能设法增加本朝田地数量,即便再怎么遭遇天灾、**,影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大。”
古代不像现代,人口多,土地少。
由于各种天灾**,包括医疗条件低下等各种原因限制,北越国的出生率虽然很高,实际人口基数却并不大。再加上朝廷格外穷兵奢武,总体来说还是人口少、土地多的状况。
听到易嬴说明,李睿祥说道:“这个朝廷也知道,可是农民自己不愿增加”
话刚说到一半,李睿祥就自动停下了。
因为易嬴现在不是建议朝廷去劝戒农民多开垦田地,而是以免税为代价,吸引朝廷官员自行去开垦田地。例如就像易嬴这样,让自家奴隶去开垦大量“免税田”。
自从建国后,北越国的田税变化一直都不大,但由于朝廷重战轻农,在保证了家用口粮状况下,农民开垦田地的**并不高。
虽然依靠各种战事,北越国朝廷足以“消化掉”各种天灾、**影响,但越来越多官员也开始认识到以战养国并不可取。
战争虽然可以为北越国带来无数奴隶、无数收获,但同样也会使北越国平民减少。一增一减间,越来越多人开始意识到以战养国只是在拖累朝廷。可由于这是朝廷一贯以来推行的政策,暂时也没人敢去公然反对。
由于易嬴、宋天德都没说话,李睿祥也觉得有些尴尬,只得继续说道:“易兄,你的建言虽然有可取之处,但你又打算以什么条件来让朝廷放弃这部分田地税收?如果朝廷只有失去而没有收获,恐怕不可能轻易放弃积少成多的税收来源。”
“朝廷怎会没有收获?”
易嬴笑道:“只要民间钱粮增加,富余粮食肯定会流入市场。以粮食流通为带动,各种商品流通也会变得丰富起来,朝廷在商税方面的收入肯定会大增。而以提供富余粮食为代价,朝廷甚至能做到养战于外,以富余粮食操纵他国间的战争。”
“养战于外?易知县这话可真大胆,但你怎能确定朝廷商税一定会因为粮食产量增加而提高?”
宋天德现在已不知该笑还是该骂了。
原本宋天德还认为易嬴提出这种主意应该也是个主和派,没想到易嬴竟会说出养战于外的荒谬话语。
养战于外的想法虽然不错,但比起朝廷现在的直接开战策略,各种限制显然更多。
易嬴也不想继续谈论养战于外话题,因为这只是给朝廷一个行事借口,并不是易嬴的真正目的。
易嬴望向县城方向,继续说道:“很简单,以兴城县的万大户为例,吃饱喝足后,宋大人认为他们想到的最多是什么?当然是更丰富的商品、更多的娱乐享受,这些都可以成为朝廷的商税来源。”
“以商业发展来促进朝廷经济发展,让国家呈现出富足向上的精神面貌,这才是大量开垦田地的真正价值。毕竟比起田税,还是商税的收入更高。而且官员能从朝廷获得免税田地,也可以加强官员对朝廷的忠心,甚至吸引他国人才来投,这委实是件利国利民、利朝利官之事。”
在北越国这样的农耕社会中,虽然商税很高,实际上却并不怎么重视商业,这也是朝廷大肆抽取商税,甚至故意打压商业的做法来源。
可易嬴却是个来自现代官场的官员,自然清楚商业发达能给国家、给社会带来怎样的好处。
“易兄,好志向啊!”
听着易嬴侃侃而谈,李睿祥突然感叹了一句。因为易嬴的建议已经不仅限于朝廷在国内的发展,甚至还延伸到了外交领域上。
无论用富余粮食操纵他国间战争,还是用富余粮食振兴国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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