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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汉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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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道:“这群祸国殃民的阉人一定要除去,不瞒你说,我师父被他们囚于宫内。这洛阳之行对我也是势在必行,届时同仇敌忾,干他这帮没种的。”
“好!”朱灵高兴地道:“卜已说邺城那人叫‘老五’,又是天师道的人,待我到那后寻人问问。”
童虎道:“不难,能和豺狼勾结,必有权贵之名,怕是巷口小儿都能说出。”
不一日到了邺城,进城之时已是傍晚,守卫严加盘问,城头箭手林立。城里三条大道贯通东西,南北有若干小道,也足以让四车并行。路上人来人往,车马众多。这是童虎来此世后,头一回见识规模宏大的城市,不亏是冀州州府,刺史治所,果真繁华了得。
童虎眼里充满了好奇,而朱灵却驾轻就熟,知道城里布局,带童虎来到一处酒楼,要了些酒菜。
正饮间,忽见二人入内,男的二十许,浓眉大眼,英气逼人,一身青袍。女的大概十六、七岁,圆脸美女,肥瘦匀称,衣着红蓝相间的华贵袍子。两人均腰佩双剑,神情傲然,那男的扬声道:“店家,来壶茶,好菜好肉。”
这年头茶贵,此人一顿午饭便要茶、要酒、要肉,显然富足。
童虎细细瞧他,心想:“看那身行头,还是会使双剑的,有趣得紧,不知厉害不?”
男子往食案上放了一尊孩童抱桃小金像。由于战乱,金价不稳,不过经工匠炼制雕琢的艺术品价值不低。这尊小金像比十个金饼还值钱。伙计愣愣地盯着此物,男子道:“管我二人一周食宿如何?”
伙计忙收下金像,点头道:“公子,楼上还有上房。”
男子道:“要两间。”
伙计道:“有的,有的。”
少女见伙计离去,小声道:“师兄,城里绿林人物极多,恐怕和天师金符脱不了干系。”
男子微微一笑道:“小师妹多虑了,任他们搞事,东西定会在我们阴阳道手里。”
少女欢喜地看着他,道:“难怪父亲常说师兄为人杰,便是天不怕地不怕。”
男子摇头道:“不知天高地厚,会很惨,师妹会错意了。”
童虎暗想:“这阴阳道莫非是后世东瀛阴阳道的鼻祖?”
他从二人言语之中窥得形势。城中各路人马围着天师金符转,看来这重要物件在谁手里还是个未知数,可能并不在卜已那。
店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进一群大汉来。六人都是布衣打扮,手持环首刀,腰间束青带,神情冷峻,似乎随时戒备着周围。
伙计见势不对,可来者既是客,殷勤道:“几位老大,这边坐。”
一人独眼,半边脸缠着血红布条,对伙计怒目而视,抓其衣领高举,往前用力抛出,摔碎一张食案,那边几席客人吓得退到一边。
第97章 阴阳剑(一)()
伙计倒地不起,卷缩一团,店家忙去搀扶,对这群汉子无计可施。
那独眼汉子怒道:“就是他,这孙子!”他指着阴阳道的公子哥。
刀客中为首一人赤裸上身,肌肉虬结,一脸的恶相,狠狠地道:“哪条路的?胆子肥啊!敢挖我兄弟招子?”
公子哥笑道:“你们可是五斗米的人?”
那为首的汉子,惊怒交集,道:“你……你在说什么?!”
各行各业拜师都得有见面礼,而入天师道就要送五斗米。是以五斗米道为天师道的蔑称。
公子哥好整以暇,笑道:“一眼便可认出,各个邋里邋遢,五大三粗,米是吃多了,没长脑子。”
那汉子大声道:“老子是宏成堂廖堂主的人,这里无人不知我徐老大,你怕是不清楚邺城什么形式?”
公子哥冷冷笑道:“那人眼珠子不干净,盯我师妹,眼色龌龊,我便要了他右眼,留了一个。”
“好小子!”徐老大面肌抖动,手下已堵住大门。公子哥与那门不过十来步距离。
他们亮出刀子,徐老大冷哼道:“量你有种,报上名号。”
公子哥讪笑道:“一群肉蛆,听好了,某师从杜雨潮,阴阳道之人,复姓公孙,名瓒,字伯圭。”
徐老大纵横冀南一地,听过阴阳道徒善使双剑,谓之阴阳剑法,见男女二人确是佩剑两把,自然相信。可他天师道仅次于太平道,不把这等小道派放眼里。
徐老大冷然道:“哦,公孙瓒,徐某见识下你的阴阳剑法。”
他见公子哥坐而不动,皱眉道:“敢不敢?”
公子哥不去看他,微微一笑道:“别说是你,就算廖五站我面前,我也叫他趴着说话。”他喝了口茶,镇定自若。
徐老大再也沉不住气,大喊一声,举刀当头砍去。
童虎见公孙瓒兀自喝茶,大为诧异。
只见公孙瓒右手一扭,掷出杯子,正中徐老大腹部。徐老大痛叫一声,往后倒退,手捂肚子。天师道徒岂肯罢休,围杀过去。
公孙瓒看似缓缓起身,左右两手交叉握于剑柄。当敌刀近身之时,双剑离鞘,银光一闪。
童虎看得目瞪口呆,倏地两道鲜血飞射,两名天师道徒摔倒在地,一人咽喉被切,一人开了胸口。剑锋劲足,如削木片。又是一阵极光电闪之间,双剑随身而转,劈倒两人。
地下已是三具尸体,一人重伤。余下徐老大与另一人,呆愣当场。徐老大至此都未看清对手招式,他混了二十余载,竟载在青年手里,甚是愤怨,可却也知硬拼不得,丢下狠话,道:“你,你等着瞧,得罪我天师道……”
话未毕,公孙瓒冷冷一瞥,令他任何狠话都缩回肚中。
徐老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扶起伤者便走。
公孙瓒还剑入鞘,坐下对师妹,道:“愚夫莽徒,扰了兴致。”
小师妹欣喜地道:“师兄舞剑极好看。”
公孙瓒淡笑道:“阴阳剑已是剑术上品,苦于少有对手,实属难耐。”
小师妹道:“不见得,师兄师弟平庸居多,师兄你是深得父亲真传,慧根过人,天助也。”
朱灵和童虎对了一眼,朱灵压低声音道:“郭胜、卜已所交之人必然非富即贵,太平道颓败,天师道借宦党倾世之力,欲要做大。刚刚你可听清楚了?”
童虎之前听到“廖五”之名已有这般思路,道:“那廖堂主便是卜已口中‘老五’,我们细细打听,谨慎为妙,别搞错人。”
朱灵笑道:“公子英明,便是没问,已知一二。”又瞧了瞧公孙瓒,道:“此人身手极为了得。据悉那阴阳道发于琅邪,收人严苛,各个出众,倒是名不虚传。”
童虎沉吟道:“公孙世家。”
朱灵问道:“你认得他?”
“不认得。”童虎起身来到公孙瓒边,含笑道:“尊驾一手好功夫,小弟童虎,不知可否坐下聊聊?”
公孙瓒都未曾看他,道:“你我不熟。”
小师妹眨巴着大眼睛,瞧他一身邋遢布衣,笑道:“还未弱冠,老声老气,做作,我师兄不交市井之人。”
童虎心道:“你怕是眼里只有公孙瓒,我虽农夫打扮,可样貌何其英俊,你眼瞎?”可他也不能否认,为了装作农夫,每日灰头土脸,谁又会知道他长个什么样?
他笑道:“倒是无妨,在下并非市井之徒,仅见阴阳道剑法精妙,深感钦佩。”
小师妹笑着傲然道:“父亲所授剑法岂是贩夫走卒可比,那些人不够格,未见阴阳剑精髓,两三下就败了,没意思。”
童虎心下大为不悦:“贩夫走卒怎么了?贫苦一些,也并未偷人一分。”
他见二人对自己爱理不理,便回了座位。
朱灵皱眉道:“阴阳道自诩君子风骨,行事冷傲,不好相与。”
“难,傲的很。”童虎道。他原本想结交阴阳道,如与天师道冲突,还能有个帮衬。
朱灵道:“天师道各地有人,除总堂外共九堂,势力浩大,郭平不可与之相比。城里问事需得小心,以免操之过急。”
童虎点点头,随意环顾四处,心想:“兄弟们在这怎么样了?”
赵云等依他所言留于邺城。他排布一切,却深知在此信息不畅年代,事物千变万化,难能预见。且手上事情极麻烦,若与他们相见,便是把人牵扯进来。若不见,则我暗敌明,行事方便许多。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动用太多。
二人投宿酒楼,要了一间客房,在酒楼后面偏院。
夜里,两人聊起太平道、天师道等事,朱灵道:“太平道一垮,其他别派怎肯错失良机,天师道若真能攀上朝廷扶持,可谓如鱼得水,尽补太平道之缺。”
童虎笑道:“太平道盛极一时,朝中不是没人,只是事发得紧,朝内之人早被肃清,无从应援。虽说汉灵帝昏庸,几个宦官可是弄事能臣。太平道一事整得朝野人心惶惶,若坐视天师道步太平道后尘,天下浩劫不断。不过,将天师道视作傀儡,填补宗派缺位,以天师道奴役人心,便是无人可反。”
朱灵茅塞顿开,道:“公子高见,依你所见儒家是否败了?”
童虎微微摇头,道:“儒家乃帝王御民之法,千古不变。每到皇威不在,民不聊生,军阀四起之时,儒家已难有御民之功,潜藏于纷乱之下,待有明君再度一统天下,稳坐江山,儒家便顺势而为,成为大家。”
朱灵啧啧称奇,道:“公子慧眼独具,所思所感宏如四海,深如山渊,怎会是商贾?”
童虎不答他,继续道:“如今儒家蛰伏,各地纷起道派,以道之名立身,奉天地神明。有的蛊惑人心,谋财自肥;有的拥兵自立,待取天下。”
朱灵问道:“势小如阴阳道呢?”
童虎道:“你都说君子风骨,自然博得是名,此种求武之道,宁缺毋滥,人才辈出。”
“妙哉!”窗外近处有人说道,童虎和朱灵惊得汗毛竖立,随之笑声远远传来。
朱灵起身道:“糟了,我等那话若传出去都是杀头的罪,人还没救出,怎能先把祸揽身上。”
他欲去追,童虎惨笑道:“你若注意听那声音远近,便知窃听之人轻功极高,我绝不及他,你更追不上。”
朱灵怎可不知,却又没了章法,喟然道:“如何是好?”
童虎摇摇头道:“我们进城至今农夫打扮,你那刀子裹在布里,不明显。住到此处也不久,未生事端。若此人于我不善,以其功力,怕是你我二人逃脱也难。既然他已走了,该不会做小人行径。”
朱灵半信半疑,道:“定是那个公孙瓒惹来的事情,他下手狠辣,没轻没重,是个会生事的主。”
童虎道:“确有可能,此人剑法高明,心高气傲,不会太平多久。”
不一会,骚动从南边传来,那是酒楼主楼的位置。童虎凭窗而望,正瞧见二楼一扇窗被击飞,落入院中。要知这时的窗户大多固定死,没法开启。这一下打飞窗户的力道颇猛,随之一人从窗中飞出,也是落入院中,倒地不起。
第98章 阴阳剑(二)()
童虎靠在窗格上,笑道:“天师道真是雷厉风行。”
朱灵站于一侧,见院落中多有黑影来去匆匆,二楼围栏下屋檐处站了数人,他道:“他们腰间束青带,和太平道头裹黄巾同理。”
童虎点头道:“好分辨,营造宗教特殊归属感。”
朱灵苦笑道:“公子有些话叫人不解。”
童虎笑道:“啰嗦了点,往后我会加以改之。”
朱灵道:“不是啰嗦,是晦涩难懂,定是深奥学文。”
童虎怎么向他解释呢?古话算是学成,可往日的知识及思想贯穿语言,不禁会流露出来。
童虎道:“他们攻不进去。”
那些人翻到二楼檐上,想从窗户入内,有的人从屋内过道向房门破入,可都未成功,形势焦灼。
朱灵道:“男女各守门窗,前后呼应,倒是很难攻破。”
两人完全置身度外,有评点战局的闲暇。危局中人早已神情紧绷,每每有人发喊厮杀,也会有人痛叫连连,打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天师道死伤二十多人。那些辈分低的已经不敢上了,气氛渐冷,静了下来。
一支支火把燃亮。
忽听有人于院内喊道:“宏城堂廖交午在此,阴阳剑的两位可否现身一见。”
只见公孙瓒来到窗口,往下冷然道:“廖堂主,我已领教你的手段,仅此而已吗?”
廖五脸容弯长,三十来岁,抱拳道:“公孙小弟好身手,廖某年少时该不是你对手。”
公孙瓒道:“知道便好。”
廖五道:“事情因你而起,你可代表阴阳道说话?”
公孙瓒冷哼一声,道:“我辈无惧天师道。”
廖五朗声道:“你先毁我兄弟一个招子,又杀伤我那么多人,这个仇越结越深,不妨你我二人单打独斗,了却恩怨,勿要把两个道门扯进来。”
公孙瓒道:“阴阳道不及贵道人多,可也知荣辱,今日你定是以多欺少,我也不怕。”
公孙瓒一跃而下,小师妹追到窗口,呼道:“师兄别去!”
哪还来得及,公孙瓒已置于重围之内。
童虎动容道:“好小子,胆色过人。”
朱灵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人把事做绝,没了退路。”
童虎笑道:“朱兄不妨搅一趟浑水。”
朱灵愕然道:“什么?”
廖五手一挥,数十人退开十来步,让出一大片空地。
小师妹也落了下来,站至公孙瓒一边,道:“师兄,别和他们斗,我们势单力孤。”
公孙瓒安抚道:“你往一边站,我和廖堂主把恩怨结了。”他盯着廖五,道:“今日的事情,若是廖堂主败了,天师道既往不咎?”
“定然。”廖五抱拳道:“若是公孙老弟输了,你这边上的女人不会遭罪。”
小师妹叱道:“恶徒,我父亲乃是杜雨潮!”
廖五点头道:“原来是杜仙师的千金,听闻你道师承阴阳家,乃脱变之物,这阴阳剑也是春秋时阴阳家的大成之作。平时只能耳闻,今日得见,便是武人之幸,烦请赐教。”
公孙瓒道:“和我师妹无关。”他双手交握剑柄,潇洒拔出,交叠置于胸前。
“当然。”廖五点了点头,右手一抖,袖子里溜出一物,握紧一甩,“啪”的一声伸展开来,竟是条黑皮鞭,长约一丈。
公孙瓒微微一笑,举剑朝廖五发难,双剑挥洒自如,确是好看。剑舞一阵,虚招惑敌。
廖五鞭子精准发力,卷其右臂。公孙瓒急于取胜,哪知此人老道,剑未砍至,前臂已被牢牢扯住,顿时手臂酸麻。
此乃廖五待敌而动之策,等着他送来,静静观之,窃其招式大开之际,一招“锁龙鞭”少说二十年功力,缠得死死的。
公孙瓒右手被缠,身子竟卷鞭而来,兀自卷入鞭中,拉近距离,左手一剑横扫廖五脖颈。
廖五眉头大皱,未料他以身犯险,使得是搏命的招式。他鞭子一抖,松了开来,身子往侧一闪避过,左手推出一掌,正着公孙瓒左肩。公孙瓒往后飞退,一剑扎地,止住去势,干咳一声,肩头火烫,道:“好掌力。”
廖五道:“吃我一掌,可比落入死套好,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紧握鞭子,立而不动。
公孙瓒大喝一声,脚步轻盈,双剑齐进。
童虎见公孙瓒又主动杀过去,心下难耐,叹了口气道:“这莽夫。”
此时,朱灵已不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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