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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汉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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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虎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的样子。
“他装模作样。”
“感觉是要跑路了。”
“我等是否过分?”
“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
洛梅看看方力的笑意盈盈,再看看曹庆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便知道这完全是童虎的灾难,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她正要对甄宓说什么,可心想小姐何其聪明。
在众人视线中的童虎十分难耐,加上刚刚曹庆的那首诗对他现在的境遇完全是一种鞭打,要他好好做人,注意自己的言行……这番寓意完全体现了出来,众人也已察觉,更加兴奋。
“童公子不用多虑,这样的场面不过是文人小聚,就算出丑也无妨。”童虎一侧的年轻人如此说道,也没安好心。
童虎抬头叹了口气,众人的声音渐轻。
他看着案上的绢布,道:“好吧,在下不才,便献丑了。”
有的人已经忍不住捂嘴在笑了,心想这人终于中计了。
刚刚在一侧怂恿童虎写诗的,正是方力的堂弟方勇,此时还是一脸的坏笑看着童虎。
方力道:“把童公子写的好好念出来,听见了没有。”
方勇知道在说他,便是忙点头,还偷瞄了一眼貌美如花的甄宓。
童虎提笔写了起来,方勇认真看着。
方勇干咳了一声,道:“无题?哎,无题?”
“什么意思?”方力急问。
方勇笑着耸了耸肩:“童公子写的就是无题,没题目吧。”
这其实有点尴尬,今天来的文人很多带了自己的诗词过来,题目大多都拟定了。而厉害的文人,即便当场写,总也能写出题目。
所以这个无题说明童虎平日没有练诗,临场发挥,却又不知道写什么题目,实在尴尬。
有的人都已经笑得没兴趣看他笑话了。
但大部分人还是想把这个笑话看完的。洛梅忍不住按着自己的额头,都为童虎感到着急,甄宓却有点安心,至少他没有因为别人的排挤动怒,而是顺了这群文人的意思,即便献丑也在写了。
甄宓心想:“罢了,毕竟这不是他的专长,总不能拿来和曹庆他们相提并论,只要别把情绪挂到脸上,便算是稳住了。”
今天的场面,大部分人是挡不住的,童虎能有这样的表现,在她看来确实不易。
只听方勇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还挺押韵的,怎么是七个字呢?”他不自觉地说了后面的话,谁都知道是他多嘴。这时的汉诗大多是四言和五言的,童虎直接用了七言,显得极为随意,普通人不敢做的。这样做你首先就是破坏规矩,容易遭人唾病。
不过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七言句很押韵,而且好像是情诗。此前一直很少说话,做过一首诗,为人称赞也只是笑笑的丁毅动容道:“好奇怪的词句用法,写得有意思,太有意思,方勇快念下去。”
他在东武阳的才名屈居曹庆之下,虽说文无第二,质量两人都差不多,但诗词的产量曹庆要压他一头。不过在场的人也都是要给他面子,知道他的能力,听他这么说,众人进一步认真审视童虎新奇的词句。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方勇脸上的坏笑早就没有了。原本他觉得童虎在乱来,不会写也不该写七言,但这七言又很不简单,把意思融会贯通后居然字字珠玑,没有一字是废话。
而且汉四言、五言是不讲究格律的,用韵、平仄、对仗都不怎么讲究,而童虎这七言把七律的讲究都放在了里面,与众不同,又似乎高出一筹。而且这是一首情诗啊,不讲究也有不讲究的好处,随性自然,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就是了,何况当事人就在现场。就好像你要向人告白,你以最简单明了的方式把话说给对方听了,谁能不懂。
听到这里,方力的表情都僵住了。有些人甚至脸色发青,心里没了着落,感觉情势出了什么问题。有的人由于反复读着这几句诗词而沉思冥想。
王茁也一直在按照韵律敲打着几案,看方勇不知为何停下了,忙道:“继续!”
童虎已经写好了,放下毛笔。
方勇忙点了点头,咽了口唾沫说:“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方力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看正在思考的甄宓,又了看看曹庆。
曹庆张着嘴,似乎在说话,又没有声音,就好像自己被扔进了一个奇怪意境中,还未来得及消化此时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那首诗所带来的冲击力。
甄宓不断念着:“……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脸孔已经由不得红了起来。
“怪哉,好诗。”不知谁第一个忍不住说了出来。
“确实好。”这群文人才子彼此开始点头。
不过方力皱着眉道:“也太好了一点,好怪的格调……难道曾有高人指点?”
其实这话和刚刚王茁的话差不多意思,就是在说:“你怎么可能写的出来,买的吧!”
方力是知道的,他请的这些人,有的也是富贵人家,确实是买诗词来的。但这与他无关,今天的核心是让童虎出丑,反衬文人的风采,让甄宓知道谁才优秀。
丁毅笑道:“这诗词很应景呢。”
方力耸了耸肩道:“怕是准备多时……”
王茁一掌拍在几案上,众人都惊得看了过去:“大胆,大胆,这七言却不同凡响。刚刚老夫是错言了,以此诗才,以刚刚不经意间谈起的太平道之事……不可能同时为这两件事都有准备。而这不同凡响的诗才,恐怕当朝能做出来的也是屈指可数,何以有人会给一个商人作诗,绝无可能。”他盯着童虎,激动地抬手指了过去,“只可惜你好好的一个书生,不图报国,居然苟且营商……此诗还是一首情诗,你虽有奇才,在此场合言及情诗,你这……气煞老夫,望你及时悔改!”
王茁生气地起身走了,方豪忙追了上去。
方豪道:“王兄何以如此生气?不如坐下……”
王茁气呼呼地一路走到府门时才站定,道:“如此才子居然弃笔从商,简直有辱斯文,简直……简直社稷不兴,冀州之耻啊。当今世道有乱,上不恤民,下不重德。好好的奇才经商,方县令你倒是说说。”
“勿要生气,待我与他再聊聊,把他归到正途来。”
“如此甚好,否则你一县之长是有责任的,难辞其咎。”
方豪听得咧开嘴,王茁说的太严重了,但他和文会的年轻人一样接受到了同一个意思,那就是说童虎见识过人,文才过人。
王茁根本不知道童虎和甄宓的事情,所以认为童虎在这样的情况下写情诗是有辱斯文。而在场所有人,包括洛梅、甄宓可都是清清楚楚。童虎这首诗是写给甄宓听得,无名的意思,显然是说明无需名字,你心里明白就好。
让人自己去揣测。
第26章 山贼()
甄宓刚刚还红的耳根发烫,那是她极为罕见的表现,多增了一份娇艳欲滴。她镇定下来,表情逐渐平缓温和,微微笑着。
会场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没有太多的声音,很多人还在念叨那几句诗,有的人在等待气氛缓和一点,但谁都不出声。
方力是组织者,不能看着冷场,他道:“童公子好才学,好才学啊!”
其他人不断点头应和。
曹庆叹了口气,独自喝起酒来,瞥了一眼方力,又看了看尽在眼前的大美人,又叹了口气。
方豪送走王茁后,走了回来,道:“诸位继续继续!”
由于童虎一直平易近人,没有给人恃才傲物的印象,现在再与他攀谈也容易很多,交流起来大家十分客套,说笑起来气氛又活了。
直到文会结束,童虎与甄宓都没有接触,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是童虎要对她倾诉的话已经完完全全包涵在了那首情诗里。
她坐在马车上,沉吟着:“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洛梅道:“洛梅虽然不太懂诗才,可刚刚好像都在说这是情诗。这位童公子心思多细腻啊,居然还会写情诗,在这样的场面写,他临场想的吧?”
甄宓也考虑到这一点,而刚刚文会上的文人怎么会没想到呢。可是这毕竟是七律啊,与汉四五言不同,极为讲究格律,朗朗上口,难以忘却。
因此对于甄宓而言,这个童家的公子,自己的未婚夫,变得愈加扑所迷离。
“看不懂他。”她轻轻地道,不禁脸颊微红。
文人是这个时代宣传的主流,他们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因为他们懂的最多,他们的层次最高。像童虎这一晚的遭遇和才学很快被传开。
县城里的人都知道了,童家的那个商人居然是个大才子,有的说和曹庆一样厉害,有的像模像样的说他还盖过曹庆一筹,在甄宓面前破天荒的写了七言的情诗,虽然出格,却得到了王茁的认同。可王茁也说了他不务正道,居然好好的才子不做,去从商,简直枉读圣贤书。
甄宓的未婚夫,一个从商的才子,一时间童虎像是捅了篓子。有文人甚至在门前叫阵,要他出来的,有的直接骂他“斯文败类”。
其实罪名就是:你一个大才子做什么商人!
这在文人眼里可是败坏风气的事情,不值得宣扬。
童虎在家里避了几日,一直在书房看书。
赵云道:“这两天来的人越来越多,冲着你的才名来的。”
“云兄抬举了,其实你也很有才,对不少事情有远见,只不过不愿意张扬。不像我追求的太多,所以师父说我当不成道士。”
“我没有诗才。”
“诗才又不能当饭吃,文人饿死的不是没有。”
“所以你从商。”
“哈哈,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看,他们说我有辱斯文啊,什么弃文从商简直败类之流,哎,说什么好的呢。”
“他们妒忌。”
“我也很妒忌你的武学修为啊,师承两位宗师,羡煞旁人。”
赵云摇头道:“我只是学的多,而不精,两位恩师的武功高深莫测,要想把他们这不同的两路武功都练到化境,恐怕不知要多少时日。”
童虎点了点头,放下竹简,起身道:“走,我们去练一会。”
赵云难得一笑,似乎找到了这多日来唯一的乐趣。其实童虎早就想跟他交手练招,可回来后事情太多,光是练自己的功夫就花了不少时间,还要找人一起练,就更没时间了。
眼下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着落,而门外讨厌的人太多,避在家里,对练武功多自在。
当他们打起来后,便是一派肃杀的气氛,仿佛都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小雪刚要端茶水过去,只见两人在书房前面的空地上一阵幽魂般的乱撞,简直看不清他们的姿态。
赵云手中的剑法打出匹练,童虎的身子在这可怕的剑阵中居然影影绰绰,难辨其踪。待两人停下后,气息还很平稳。赵云在练剑招制敌,童虎在练空手闪避的身法,都是在高强度的精神、肉体消耗下完成。
小雪脸色微白,走过来,道:“喝茶吧……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公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吓人了,还有赵云哥哥,这……这简直看不清人影啊,你们到底练得什么?”
一个婢女怎么能懂得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她终究不知道在她面前展开的是武学宗师的弟子之间的比拼,如果不是他们控制得当,赵云一个气斩横扫,都能把她切成两半。
童虎笑道:“不要说出去哦,我们也是练着玩的,没什么了不起的,顶多是障眼法。如果要打仗,动了真刀真枪去干,我俩怕是早跑咯。”
小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童虎由于那场文会躲在家中,而方豪在举办了那场文会后不久,便收道了清河郡太守李平的亲笔信。
他看着信笺,眉头紧皱:“好你个苏家,可以,可以。”
猛然把一卷竹简扔了出去。那苏家居然神通广大,通过太守来敲打他这个县令,让他要明辨是非,识时务。其实就是叫他好好照顾苏家,不要再出问题,否则官位不保。
他好歹也是一个县令,被一个地方的大庄主如此威吓,颜面扫地不说,今后想要升迁都难。
他很气,气的是自己帮了苏家那么多,到头来还被倒打一耙。苏家和童家的事情,明明可以简单处理,可那个苏越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无法无天。堂堂一个县令居然如此苟活,他气满胸膛,掀翻了身前的方台案,案上的笔墨纸砚翻了一地。
眼下,对方强势,这口气只能吞下去。
苏家绝非这么简单的,在压制了方县令后,同时打算除掉童家。这件事情,苏浩亲力亲为,全权把关,最后让苏越来执行。
这个儿子在他眼里实在不争气。
他要教会苏越何为轻重缓急,何为手段。
“什么,两王山?不是……那不是贼人的山寨吗?”苏越脸色发青。
苏浩重重地说:“叫你去,你就去,那童家是你招惹的,家里的晦气也是你招来的。你今后是要继承家业的,难道就打算忍气吞声,这童家你都没能力摆平?”
“儿子自然是想出这口气,可这是两王山啊!”
“那又怎么了,那些山贼只要给钱就办事,不会拖拉。还有我让你看着童家,你看得怎么样了?”
苏越道:“这点小事,他们童家拿了我们的东西,自然心里害怕,最近老老实实的。”
“哼,没这么简单,让他全部吞出来,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手段。”
两人没有太多的争执,苏越自从闯了祸后,一直见到苏浩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他时常在想,今后或许日子不能过的太随意了,而童家到底该怎么报复呢?
既然父亲提出了这次的行动,他就算硬着头皮也要去会会那些山贼。
他带了十个壮丁上的两王山。到了山寨,心里忐忑,那些山贼各个彪悍,有的袒胸露乳,有的脸上和身上都是刀疤,他在山寨的大屋里,见到了贼首王祝,这人起码有一丈高,简直是个怪物,一脸横肉,仅仅是走了两步,地面像是在摇晃,周围那些正常人在他面前就像小儿。
苏越腿有点软了,这是什么啊,简直是地狱来的凶神恶煞!
“既然是苏家的公子,随便坐,你老头子早就让人支会过,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苏越听的目瞪口呆,原来父亲为他铺平了道路,那为什么还要他来呢?不正是因为他老闯祸,不干正事,成不了气候。让他来接处一下这群凶戾的人,知道为人处事中,人往往要做出极端的事情才能顾全自己的利益。
他对王祝拱手道:“王寨主,这个童家实在可恨,只要能把他们干掉,必有重赏。”
王祝点了点头:“量你们也不敢给我耍花招,这就是笔买卖,定金我已经收了,后面的事情自然会做。你把具体要做的事情,说一下吧。”
“就是要灭了那童家!”苏越把童家的地址,以及具体路线都说了。动手时间的话他选择在八天后,因为他知道童虎在半个月后要举办一个活动,宴请县里的达官贵人。自然要在这之前成事,他让山寨的人留童虎活口,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整死童虎,让这情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第27章 家中惨祸()
五月初九,天色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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