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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资本家-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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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勋笑吟吟点了点头,暗赞李飞白着实聪明。李飞白若明说让他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这样的火铳卖出去,他所给出的解决方案,肯定就是等回到京城之后,若仍能掌管军职,最少也得是主政一方,把李飞白叫过来,去他治下的火器局制造火铳。
如此解决办法,李飞白肯定不会同意,那时两人的意见达不成一致,问题无法解决不说,还会使二人的关系产生裂痕。
李飞白只是送上火铳,什么也不提,就有很大的回旋余地。
一路上,他跟何天冲聊过,知道李飞白在煤窖与冶铁所以及大明商业第一银行上的诸多想法,再加上在阳台宫时与李飞白的一番交谈,使他明白李飞白是个常能想别人不能想,干别人不能干的人。这样一个人,肯定会找到自己生产火铳又把火铳卖给军队的办法。现在不说,可能是时机不够成熟,也可能办法还没想到。
而李飞白把火铳送给他,那是在告诉他。看到没有,我有这么好的火铳,你想要不想?想要的话就替我想个办法,让我既能绕开火器局大批量生产又能赚取巨利的办法。什么,你既有了火铳,就想抛开我,找人来仿制?
郭叔叔,你好歹也是个侯爷,不会跟侄儿争这点小利吧。这东西可是我先造出来的,王伯父可以作证。你不信吗?你忘了我还送给王伯父一个箱子,款式模样跟你的箱子一模一样,里边的东西肯定也一模一样。你抛开我找人模仿,岂不是让王伯父笑话?说你一个侯爷,朝廷重臣,竟给我一个小子争利,那就好说不好看了。
郭勋把火铳放到箱子里,吩咐人看好了,不再去想这件事情。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回京面见皇上,虽说已能猜出此次回京八成是好事,可不等见到皇上揭开迷底,终究还是不踏实。
这一走就是六七天方回到京城,锦衣卫自回宫中覆命,郭勋则老老实实呆在家中等着皇上召见。
郭勋知道,自己这一回来恐怕就不会得到安生,得到消息的大小官员都会前来拜见,寻问他对大礼议的态度。未见皇上之前,他还不想亮明自己的态度,于是吩咐下去,谁也不见。
可命令才传下去,便有人前来禀告:“定国公徐光祚前来拜见。”
一个国公前来见一个侯爷,哪有不见的道理,更何况二人私交甚好,更是没有不见的道理。他连忙换了衣服,赶往前厅去迎徐光祚。
二人是老熟人,也就免了许多虚礼,分宾主坐下。
郭勋以为徐光祚会虚言客套一番,最少问问他这些年在两广过得如何,这才会切入主题。没想到,徐光祚坐下之后,茶都没喝上一口,便直奔主题,道:“关于大礼仪,你怎么看?”
郭勋直盯徐光祚的眼睛,想得到一点提示,可徐光祚表情严肃的等着,眼睛里没有一点提示。
他只得道:“我觉得,张璁说的没有错,皇上追封自己的父亲为皇帝,符合天地人伦,没有一点错。而杨廷和这厮手伸的也太长了,竟管起皇上的私事,不许皇上封自己的父亲为皇帝,只许皇上封父亲为亲王。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简直不可理谕。”
徐光祚严肃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笑吟吟道:“徐老弟,刚刚莫怪做哥哥的托大!没有办法,我是得了圣命前来问话,不得不如此,还请见谅。”
郭勋还道徐光祚是私人拜访,没想到领了圣命前来,暗道一声侥幸,问道:“哥哥,我刚才回答的没有纰漏吧!”
徐光祚道:“我刚刚替你捏着一把汗,万幸你没有回答错!”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情,他还把两手一摊,道,“你瞧瞧,现在我满手心还是汗呢!”
郭勋拱手道:“多谢徐哥关心!”
徐光祚道:“走吧!”
郭勋一怔,道:“去哪?”
徐光祚道:“进宫面圣!”见郭勋抬头看天,他知道郭勋这是在疑惑,这都快晚上了,似乎不是面圣的时辰。
他上前一步,拉着郭勋的手腕道:“皇上早有吩咐,你一回京城,无论多晚,都去宫内见他。”顿了一下,又道,“老弟,我先要恭喜你了,只怕这次回京,皇上要委以重任。”
郭勋跟着徐光祚往外走,心中一阵后怕。若非去了趟济源,得李飞白指点迷津,自己肯定就会选择错误。
如若回答说杨廷和说的对,肯定就会不招皇上待见,此次回京只能呆在侯府被挂凉起来。
既使和稀泥,又说杨廷和说的对,又说张璁说的也不错。可能不会被凉挂起来,但想被委以重任,也是不可能的了。
幸亏毫不犹豫的说张璁的话是对的,杨廷和的话是错的,徐光祚这才会透露此次面圣将会被委以重任。一边走,他一边又好奇这个重任,究竟重到什么地步。
二人出了侯府,徐光祚上了自己的轿子,郭勋也上了自己的轿子,自有亲兵护卫开道,一行人匆匆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到了宫门外,锦衣卫上前盘查,徐光祚揭开轿帘晃了下脸,锦衣卫连忙放行。接着来盘查郭勋的轿子。郭勋拿着徐光祚上轿前交给他的宫内行走令牌,递出去让锦衣卫查验。此令牌也分数个级别,锦衣卫见是最高级别的令牌,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便放轿子通过。
第两百零一章 谢主隆恩()
郭勋未去两广总督军务之前,也时常入宫晋见皇上。没想到这才离开京城几年,当再次回京面见皇上时,宫殿还是之前的宫殿,皇上却不是之前的皇上。
在被检查三次令牌,询问六次来者何人之后,轿子在一处宫殿外停下。有人揭开轿帘,郭勋起身下了轿,见徐光祚在不远处等着,快步赶了过去。
宫殿门口有两队锦衣卫把守,还有个大太监领着几个小太监在门外候着。
郭勋没去看宫殿门口,眼睛的余光早瞧了个仔细。先帝十分宠幸的十个大太监,如今死的死,罢黜的罢黜,门口这个大太监他不认识,就连见也没见过,想来是当今圣上从王府带过来的亲信。
很快,他便走到徐光祚身边。两人也没说话,只是互相点了下头,并肩顺着阶梯向宫殿门口而去。
那个大太监笑吟吟的领着小太监迎了下去,当先冲徐光祚施了一礼,道:“徐国公,你总算来了,皇上都等急了!”说罢,又朝郭勋上下打量一眼,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郭侯爷吧!”
京城里有两种人不能得罪,一种是锦衣卫,一种便是太监。这两种人都是皇帝身边的人,帮忙的事可能帮不了,坏你事却十分有能耐,甭管你官再大功劳再高,他们在皇帝面前稍微歪歪嘴,说你两句坏话,随时让你前途尽毁。
郭勋不敢待慢,连忙施礼道:“不敢,不敢,在下郭勋!”正要问问那个大太监如何称呼,却见那个大太监已面向徐光祚道:“徐国公,郭侯爷,皇上早有吩咐,两位前来毋需通报,直接进殿面见即可。”
徐光祚忙道:“还是按规矩来得好,烦请公公代为通传一声。”
大太监也不坚持,道:“徐国公既要多此一举,那小的就去通传一声,大不了多挨皇上一顿训斥罢了。”他撇了个苦瓜脸,眼睛里却全是笑意,似乎十分的受用。
郭勋初也觉得徐光祚多此一举,皇上既有交待,直接进去面圣即可,何必让大太监再传一声。不过很快,他就明白徐光祚的用意。
这个大太临是干什么的?干的就是通传的活!你一来就进去,既使是皇上的旨意,想来这个大太监也会不高兴。如此干,完全不把人家看在眼里,人家心里怎会不忌恨。那不是无形中得罪了个皇帝身边的人?
郭勋暗暗告诫自己,京师不比两广。在两广,天老大自己老二,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子,我行我素,一切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京师却不同,比自己大的官虽没几个,但能给自己下绊子的官却不少,一切得小心谨慎,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哪一天突然倒霉了,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要以徐老哥为准,虽贵为国公,面对一个太监也能做到礼数有加,让别人挑不出理来。
大太监高高兴兴进了殿,过了一会又苦着脸出来,道:“你们看。咱家说让你们两位爵爷直接进去,你们非得让我通传一声。这不,进去果真挨了皇上一顿训斥。”
徐光祚拱了拱手,道:“有劳公公了。回来我请公公喝酒,给公公赔罪!”
大太监摆了摆手,道:“给国公办事,挨了训斥也值。不像姓杨的,挟功自傲,来皇宫就跟来自己家里一样,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二位爵爷快进去吧,莫让皇上等得急了,又让咱家再挨训斥。”
徐光祚又谢了两句,朝殿门而去。
郭勋紧走两步,跟着也往殿门而去。虽已看不到那个大太监,可大太监说起姓杨的时,眼睛中无意透露出的怨恨还是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姓杨的是谁?除了杨廷和还有谁!大太监说杨廷和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只怕更多的是指不把他放在眼里。看来杨廷和已把宫里的太监们都得罪死了。杨廷和此时如日中天,太监们自是拿他没有办法。但一旦杨廷和威势稍减,恐怕落不了个好下场。
二人跨过门槛进入殿内,首先便看到一个少年正坐在龙案之后。几个太监在旁伺候,有扇扇子,有拿奏折,有磨砂红,有端茶的。殿内人虽不少,但谁也不敢发出一声,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唯听到翻奏折的声音,以及少年提笔写字时的沙沙声。
徐光祚走至案前七八步远的地方停下身来,见少年正拿着一道奏折看得仔细,便垂手立在那里。
郭勋站在徐光祚旁边,也垂手立着。徐光祚站在那里就像木雕泥塑一般,眼睛盯着地面一动不动。他站在那里也像木雕泥塑一般,眼睛却没徐光祚那般老实,时不时朝上翻一翻,打量着真龙天子的模样。
他知道,当今皇上十分年轻,还不到十六。就以己度人,觉得当今皇上就跟他十五六一样,十分贪玩,没心没肺的闲不住一刻。当看到当今皇上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皇上的年纪很轻,却有着与年纪完全不符的沉着稳重,尤其是眉间拧成一个川字的眉头,怎么都不像一个少年。
那双看奏折的眼睛溜圆发亮,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透着看破一切阴谋诡计的聪慧。
奏折很快看到尾,看奏折的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偷偷瞧他,抬起眼去看。郭勋连忙把眼垂下,盯着脚下乌黑发亮的金砖。
徐光祚上前一步,道:“中军都督府左都督,世袭定国公,徐光祚,叩见皇上。”说罢,单膝下跪,行了一礼。
郭勋也连忙上前一步,道:“总督两广军务,世袭武定侯,郭勋,叩见后上。”说罢,也单膝下跪,行了一礼。
朱厚熜抬起一手道:“起来吧!”顿了一下,道:“找个位置坐下!”指了指郭勋,又道:“你们郭家,跟我们朱家,三代内都有联姻,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不用拘束,随便坐吧。”
徐光祚与郭勋同声道:“谢主隆恩!”
两人站起身,见离龙案不远的两边,各有一张小案。徐光祚年纪大官也大,便走向左边那张,郭勋自然走向右边那张。
朱厚熜朝外看了眼天色,道:“郭卿家,这么晚叫你来,还没吃饭呢吧!”
郭勋连忙起身,道:“让皇上记挂了,确实尚没!”
朱厚熜抬手往下压了压,道:“真接坐着说话就行!礼数太多了,感觉生分。那咱们就一起吃顿饭!”
郭勋还得头一次有此荣幸,激动的想站起身来。想到朱厚熜刚刚说的话,只好把半抬起的屁股又压了下去,道:“谢主隆恩。”
第两百零二章 酒后吐真言()
屋里的太监自有一个出去吩咐,过了一会,御膳房的太监们便送来御膳。饭菜倒不多,四冷四热外加一些糕点汤羹。
郭勋抬头看了看,朱厚熜御案上摆放的跟自己一模一样,心中暗叹小皇帝年纪虽小,却无别的小孩子那种贪欲。就这四冷四热,别说不如他这个侯爷平常吃的,估计都不如一般县令平常吃的。一个人贵如皇帝,那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却能如此克制自己,不贪口食之欲,所图必定很大。仅从此一点就能看出,杨廷和挑选错了对手。
饭菜寒酸就寒酸点,关键看跟什么人吃。仅凭请客吃饭的是皇上,哪怕吃的只是馒头,也足以看出皇帝对他的宠信,够他吹一辈子的了。
朱厚熜指了指案上的壶酒,问郭勋:“能喝点吗?”
郭勋怕喝酒误事,若在皇上面前做出不该做的事,说出不该说的话,那就后悔莫及,推辞道:“不能喝!”
朱厚熜道:“你是个带兵打仗的人,怎么会不能喝呢?有郭武定总督两广,清剿匪患,才有我大明的长治久安。来,朕敬你一杯!”说罢,一仰脖将那杯酒喝了个干净。
站在郭勋身后的太监,早捧起案上的酒壶,往杯中斟满了酒。郭勋连忙捧起杯,道:“谢皇上恩赐。”仰脖将那杯酒喝得一干二净。
他才把杯放下,坐在对面的徐光祚道:“徐老弟,皇上金口一开,敬你一杯酒。你哪能只喝一杯了事,怎么也得陪三杯才说的过去啊!”
郭勋连忙点头,道:“对对,我得陪三杯才行。”举起杯又连喝了两杯,徐光祚也陪了三杯。
朱厚熜再敬徐光祚一杯酒,郭勋同样陪了三杯。朱厚熜又端起一杯酒,道:“我年弱不胜酒力,就陪二位喝三杯。你们两个都是武将出身,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用客气。”
郭勋九杯酒下肚,也就没了之前的拘谨,坐在那里一边吃饭一边自斟自酌,偶尔与徐光祚遥遥虚碰一杯。待饭菜吃得差不多,一壶酒也喝完,嘴上一闲,不觉有点浑身不自在,似乎缺了点什么?
无意间,他的手触碰到怀间装的盒子,那里边尚有三根雪茄烟。没来由的,又想起李飞白的那句:“饭后一枝烟,赛过活神仙!”这一想不要紧,浑身的不自在感更加强烈,忍不住就想拿出盒子点上一根雪茄,美美的吸上一口。可上边就坐着皇上,哪敢造次。
太监们收了碗碟,郭勋的不自在感更加难以忍受,简直让他坐卧不安。只得拱手道:“启禀皇上,臣有个不情这请,不知该提不该提。”
朱厚熜一直有个感觉,自己正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房间里,一群人躲在暗处,瞪着亮闪闪的眼睛,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似乎要把他打倒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无法翻身。才来京城数月,他已被这个恶梦惊醒无数次,醒来一个人蜷曲在床上,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孤立无援。
为了不再做噩梦,他明白自己得找些援手,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望着下边黑鸦鸦一片大臣,他却不知哪些是援手,哪些是敌人。既使有些人露出善意的目光,他也不知这些人是真心实意的,还是披着人皮的狼。
他有一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也是个无话不谈的朋友,知道他的烦恼后,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请人喝酒。那个朋友说,酒后吐真言。他那个朋友,比他还小四岁,今年不过十一二岁,所以他觉得这个主意是个馊主意。
馊主意之所以是馊主意,那是因为这个主意太老,会被人一眼看穿。可馊主意也是主意,偶尔为之,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不能用得太多,只用一次就好。所以,他打算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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